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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阿煜不禁对自己的想法也感到可怕,他在窄窄的沙发上慢慢的翻了一个身,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随身听,在张学友的歌声里他找到了一种极致的感觉。很快他忘掉了刚才在脑海里浮现的那些可怜的面容,而他也随着磁带的旋转奔跑在梦的世界里。
也不只到哪里的公鸡鸣叫,但是阿煜确实听到了,他看了一下电子表,才凌晨3点。周围的众人都还在梦乡里面,突然阿煜的脑袋里面想到是否可以把翔叫醒,然后他很想吻她,抱她,毕竟她们还从来没有像别的情侣一样接过吻,也没有任何类似于情侣的亲热举动。可是很快阿煜就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否决了,他不愿意自己象个龌龊的强奸犯一样在那里犯一些不理智的错误。
很快他又沉入了梦,在梦里他和翔激烈的热吻,两个人抱在一起,互相的抚摸着对方,法国式的热吻让他们都喘不过起来,但是他却不想放弃继续和翔吻着,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翔的舌头柔软还带一点香甜的味道,没有一丝的异味……
紧接着抱着翔的手慢慢的随着翔的身体曲线往上滑去,哇,好光滑的背,咦?这是什么?
阿煜睁开了眼睛,却看见翔在摇着自己,其它的人还在睡梦中说着梦话,磨着牙齿,而自己的手却在摸着那黑色皮面的沙发靠背,他眨了眨眼,看着翔笑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又要开始紧张的坐车转车了,但是看着翔穿着睡衣的可爱模样,他一翻而起,穿好了衣服。然后在早晨7点,告别了亲爱的翔,悄悄的拎着昨晚上整理好的行李走出了这个温暖的房间,去进行着昨天计划好的一切。
第十四章
黄角坪、菜园坝、陈家坪、沙坪坝、解放碑、大坪、巴南区、北碚……阿煜脑海里如数家珍的闪过这些地名,看着车窗外随着公共汽车爬坡上坎而变化着的重庆街头景色心里想起了曾经在沙坪坝的家,那个小小的家,那红砖楼拆了没有,好想再去看看那暗暗的楼道、那斑驳的墙壁、那楼顶的沧桑,甚至他还想到了曾经最喜欢坐的那建在山道斜坡上的人字形缆车斜斜的感觉经常出现在梦里……那些魂莹梦牵的回忆啊!
“陈家坪到了哈,准备下咯哈!”胖胖的但是显得很精干的女售票员对着车厢里的人喊道。阿煜知道自己应该下车了,那些放任开来的回忆让阿煜在下车的时候也呆了老半会儿才明白自己还要去赶车。他赶紧进入陈家坪的车站,毫不理会那些“拖儿”,径直走到排在那最前面的车和车老板讨价还价之后,然后就挑了一个居中的靠窗位子坐下,然后塞上耳塞,静静的听着《纽约的司机驾着北京的梦》,他知道虽然现在才九点,但是粗略的看了一下,这车估计坐不满,一会儿出去了准得在外面慢慢的兜两圈才会顺利的开向成都,而这兜两圈的时间短呢半个小时,长呢一个钟头,幸好早就知道所以今天起得很早,现在也才上午8点过一刻,于是也不急,静静的靠在窗子边上听着张学友的悠扬歌声。
阿煜就这样看着窗外,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拖儿”不停的来回走动,然后总有迷路的路人让她们小有斩获,就看客人和车老板说定的价钱是多少,然后就可以从车老板收的车钱里面拿到5至10块的“辛苦费”。阿煜相信自己是把价钱压倒了一个合适的价位的,于是再没有多想,一直等车开了,他的旁边也没有人来做。
车老板拿着单子盖了章,车便缓缓驶出了陈家坪的车站,路边不时有交警和路政设卡,于是这辆载着一半多一点点的人向成都慢慢的开去。每当想停车把路边的乘客拉上来的时候,司机、车老板、押车的总会不停的到处看,被抓住非法中途上客,他们一天的辛苦就得白费。于是拖拖拉拉之间倒也没有怎么兜圈子,渐渐的就看到了高速路的收费站,而此时车上竟也坐了一个七八成左右,车老板高兴的也数出了过路费交给司机。
而这时,阿煜看了一下表,上午九点。心里不禁暗暗高兴起来。
当车开进成都荷花池的时候,阿煜有看了一下表,才12点30分。于是跳下车就直接跑到北站附近的车站,看到一辆马上快开的开往新津的客车,一跃而上。
可是他第一要去的地方却是医院,一个星期很快就这么过去了,而拆线的日子也就这样来临了。他拨通了中中的电话,中中开心的不得了,然后又找到了小华,小华是他们几个里面结婚最早的一个,但是却已经是一个中医院的见习医生了。结婚之后非但没有瘦下去,反而越发的心宽体胖起来,而此时就在路边的医院里,阿煜想都没有想径直走向住院部的三楼,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拆线钳,已经消毒需要的一切东西。
阿煜就那样站着,靠在墙上,看着小华慢慢的揭开了眉工上的胶布,然后自己就闭上了眼睛,因为碘酒的味道是在不好闻。
拆线钳轻轻的钩进缝好的线,阿煜微微感到有点疼,但是一咬牙也觉得没什么了,然后眉弓那里好象什么在拉动着那里的皮肤一样,木木的没有感觉,原来这才把线剪开。紧接着小华用一把镊子,夹住一个线头轻轻的一拉,阿煜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迅速在头上传播开来,他不由得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似乎都在发抖。然后当小华拿着纱布块摁在伤口上的时候,阿煜才知道自己在拆线的时候也流了血,但是很快就止住了,慢慢的甚至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觉。最后在抹上了一点防止感染消毒药后,阿煜开始和小华骑着那辆红色的嘉陵125往明津奔去。
到达的时候,一大帮朋友已经站在门口聊着天,杨康、中中、“耗子”、阿军……
他们全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阿煜还是带点浮肿的脸,对那眉弓上的伤痕都有一种怪怪的表情:“今天你能喝酒吗?”
“能,哪能扫兴啊!不过少喝一点哈!‘土豆’怎么没有来啊?”
“他?谁知道在干什么?电话早就通知了,说什么有事来不到!我靠!都来了,就差他一个!这小子!还是你够意思!那么远都赶回来了!”说完,中中努着嘴,对着阿煜的胸口象征性的来了一拳。阿煜的心中对这个退伍的前中央警备团战士有一中说不出来的亲切感,也许他在那大学的几年里,也是象军人一样生活过来的,所以感觉很相近吧!
阿煜突然想起了什么,向旁边的阿军要了一个空烟盒,红色的空烟盒,然后从皮夹里面拿了两百放在烟盒里,转身递给中中:“来的仓促,权当这个是红包了哈!”
中中一只手拿着烟盒,一只手拍拍阿煜的肩膀,兄弟俩尽在不言中!
开席了,他们一帮年轻人坐在一个包间里面,男士一律喝白的,两斤很快就没有了,大家正在开着那些久违的玩笑的时候,门开了,许久不见的“土豆”蔫蔫的站在大家的面前。
包间里面的气氛顿时一下子好像温暖如春的江南突然来了西伯利亚的寒流变得凝固了起来。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土豆”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他知道今天他的姗姗来迟肯定让主人家——其实也就是中中觉得很郁闷,因为错过了最好的时辰会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吉利的,而中中以及中中的家人对此深信不疑!何况现在大家才刚刚在两瓶酒的威力下慢慢的进入到各自的角色之中,而这时酒正酣的这会儿他的来到让整个节奏完全被打乱了。
中中拿出一包“红骄”,拆开然后抽出几根,给在座的散上,然后眼睛看着桌子上的菜,慢慢的点燃了叼在嘴里的烟,可是他却并不说话!
“土豆”笑了一下,自嘲的说:“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搁了!中中,真的不是存心的哈!搬家快乐!”然后也递上了自己的红包,众人这时候才都动了起来,上厕所的、喊加菜的、要酒的、搬凳子的、还有俨然半个主人一样喜欢每次都要发表自己的意见的,早没有了高中那时候的无所顾忌,都有了各自的想法,这是不是有点可悲呢?
阿煜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发生的一切,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是坐在旁边的中中看着阿煜在出神的想着什么,就突然恶作剧似的一巴掌使劲拍在阿煜的大腿上:一阵强烈的感觉从中中的手掌传出来,透过裤子、秋裤,到达大腿的皮肤,皮肤的真皮层里面麻醉的感觉神经末梢纷纷从这震动里面醒来,他们几乎在同时把这发生在他们头顶上的重大事件用光的速度把情况原封不动的通过神经纤维传给同样有点晕晕的大脑,大脑马上做出了反应把处理意见通过四通八达的神经网络传给全身各处。
只见阿煜面露痛苦状,所有的思路都一霎间被拍在大腿上的强烈疼痛而拉回到现实中来,他一副伤心委屈的表情看着中中,然后又笑了来,他知道中中在干什么,这小子!而中中也故作害怕被报复状,两只手伸往另外一侧,可是脸却在慢慢的笑着看着阿煜。
“‘土豆’,怎么搞起的,怎么才来啊?不说了,今天中娃搬新家,我都从重庆赶回来了,你就在这里都还来这么迟……,是你的不对哈!”我也开始帮着他们打打圆场,其实我们几个里面,中中、“土豆”、杨康和我四个关系最好,读高中之后陆陆续续的凑在了一起,而且大家都很交心,各自的家庭情况也很了解。我也不希望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让我们这“四人帮”就这么散了,而同样我看着中中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刚才席上一些人说的不利于他们团结的话还是让中中下不了台,所以只有我来帮忙了。
阿煜紧接着拿起酒杯斟满了酒,对“土豆”递着眼色,然后笑着说:“来来来……,‘土豆’,你自己先自罚三杯哈!”
“土豆”也知趣的走过来,端起酒杯,笑着,然后也没多说什么。一仰脖子,一杯酒下去了,接着又是两杯,然后这时候才由“土豆”自己端着酒杯向中中敬酒:“中,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兄弟伙,祝你搬新家顺顺利利,新年也要来了!来,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中中其实也明白搬家请客这些俗理,而他们年轻人也不信这些,但是偏偏中国五千年下来,一些恶俗至今还在逐渐演变蔓延开来,甚至成为不成文的规定一样,铁打不动!
生孩子满一百天请客,结婚请客,搬家请客,修房子上梁请客,死人请客,孩子考上大学请客,商号开张请客,阿煜不知道还有什么不可以拿来作为请客的理由,而且请客的时候一般都需要参与者带上红包,红包里面封的是多少就看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者看请客的是否是领导这些了,少的50、100,多的可就没有限度了,常常领导请客的时候,位子都不够坐,可是有些请客却门可罗雀!而且每逢节假日快来临的时候,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体验,就是会一口气收到很多的帖子,比如“五一”、“十一”、元旦这些日子,是结婚的高峰期,也是请客的高峰期,当然也是收红包的好时机,甚至很多人认都不认识而且虽在同一个单位却从未讲过一句话、聊过一次天也会在这样的日子里辛辛苦苦的把你找到,然后微笑着把红红的印得非常精美的喜帖以及早就包好的喜糖递给你,走了还不忘说一句:“那天早点来噢!到时候园起打麻将萨!嘿嘿!”
但是这次中中是作为朋友发出了邀请,阿煜想也可以趁机大家聚聚,这才是主要目的吧,否则自己根本就用不着撇开翔然后回来喝酒,要知道喝酒可是伤肝啊!于是当他看见中中也友好的举起了杯子,虽然也皱着眉头,但是看得出来中中已经原谅了这个这辈子有也不知道什么才会有的哥们兄弟,而且也并没有因为自己喝的比较高了而偷奸耍滑,一口就下了整杯。
“土豆”见状也识趣的给中中满上。
而这一会儿的功夫,刚才消失不见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回来了,而气氛似乎又浓烈了起来。
大家又开始了互相的玩笑。慢慢的时间渐晚,整个明津酒家的客人走的稀稀落落了,而阿煜、中中、还有不胜酒力的杨康和阿军、姗姗来迟的“土豆”、小华和“耗子”两口子……还在这个小小的包间里唠嗑!
随着杯来我往的敬酒,而且加入了“土豆”这个生力军,不一会儿两瓶白酒又见了底,而此时中中已经喝的够高了,说话都有些支吾不清了:“‘膏药’——,你——!”
阿煜看着中中的样子有些想笑,自己的头也有点晕晕的,但是还是算比较清醒,他以为重要说什么,就仔细的听着!
“你真的够意思!日的起壳子——————!和呵呵呵!!——————哇!”中中在众人的面前正在得意的笑着的时候,却终于顶不住,在众人的闪躲和惊呼中一口吐了出来,随后就滩在了椅子上,眼看这就要滑下去了,旁边的“土豆”一把抓住了,然后说:“今天就到这里咯!改天又聚了萨!”
于是大家陆续的出来,在门口各自拥抱,“土豆”搀着中中,中中也在醉醺醺的状态下和各人互道珍重之后,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早上的阳光都是明媚的、无忧无虑的,阿煜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手机,快到九点了,平常的这会儿他应该起床了,否则上班就得迟到了。而现在寒假正式开始了,而他也似乎一下没有适应过来。
于是再想睡一会儿,但是头却痛起来,看来昨晚上喝的不少,挣扎着想把身体撑起来,没有想到,却是分外的晕眩。整个房间都在旋转,好像不停地在重复一个方向的旋转,转了一下,又回到原点。那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只要谁一坐上小学的转椅,然后旁边的我们就会一哄而上,然后几个人分站几角,开始时一起推动转椅,到开始快起来的时候,就变成几个人轮流的推动,而转椅的速度是越来越快,有些人想下来但是却害怕得不得了,要嘛就只有乖乖的呆上面,要嘛就一跃而下。可是结果却可想而知,不是被摔得狗啃泥,就是被转的晕头转向,当转椅停下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吐得一塌糊涂,而且走路都歪歪扭扭的。而这时候阿煜的感觉就跟那被转的来不行了的那些人一样!
他挣扎着起来,满口的酒气,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却觉得分外的刺眼,赶忙闭上了眼睛,眯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睁开,开始穿衣服。
从梳洗间出来的时候,满眼的都是一片狼藉,滑落在地上的毛毯、还有一只却怎么也找不到的袜子,天哪,真的是很乱!阿煜不由得习惯性的把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屁股兜里,头皮却只是觉得“嗡——”的一声响起来:钱包不见了!!!
阿煜开始到处的乱找,然后在记忆里面尽量的搜索昨天晚上喝完酒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出来之后,本来阿煜、“土豆”、杨康说要送中中回家,结果中中说:“今天真是高兴,不行,我们再去我姐那里唱会歌。要唱歌,走——!”结果几个好朋友拗不过中中,反正也是很久没有聚过了,他们来到了中中姐姐开的“寻梦”歌厅唱歌。然后又是来啤酒,一直到阿煜去吐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觉得不行了,就冲出来靠在墙边开始把晚上吃的东西几乎都吐了一个通通透透,而且中中反而开始清醒了跟着出来笑他。接着又好像回去唱了一阵,最后反而是中中去把他们单位上的桑塔纳开来把这些朋友送回去!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