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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小刀一马当先,从上面下来,一眼就看到自家姐夫一身是血的样子,恨得咬着牙,手上的剑连连朝挡路的人刺去,身后的人跟着下来,段南等人再想离开已是不可能了。
见到小刀,侯岳的心放下了,朝着小刀道:“你要是再晚些来,你姐夫就要成渣了。”
小刀看着自家姐夫还能说笑,倒放下心来,让人将牢里的人都抓了起来,又看到窝在一边的小十八,不由问道:“这人是谁?”
侯岳背上,胸前的鞭伤痛的要死,懒的解释,只是说了句:“我的一个朋友,一起救回去。”
于是几个人背着侯岳和小十八出了地牢的井口,后面便押着地牢里的段南,以及两个狱卒,只是这三个人刚出井口,不知何处射来三支箭,直接透胸,箭上还有剧毒,当场就死了。却见不远的屋顶上,一个黑衣人远远的遁走,众人要追,却哪里追的到,只得暗恨,当然也有人暗自松了口气,这种麻烦事,少牵扯些才好。
小刀也顾不得这些,让人将侯岳和小十八一起背回了曲园,同时又请了大夫冶伤。
那王绩自人侯岳被抓后,就天天在京兆府打听,这一听说侯学士救回来了,也连忙赶到曲园,没想这厮一手医道也毫不逊色,帮着那大夫一起冶伤。
小淘又拿出当年,侯岳从孙思邈那里弄来的外伤药丸,捏碎,撒在侯岳的伤口上。
侯岳看着小淘脸色黄黄,双眼红肿的样子,便逗她道:“咱还是挺硬的,真要是抗战那会儿,咱不会是汉奸。”
小淘见侯岳这一身是伤的样子,本是十分的伤心,心痛,可叫他这么一说,又有些乐了,只是那眼睛落在侯岳一身的鞭痕上,眼泪又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心里更是把李大给恨上了,你们兄争啊斗哪的争去,干嘛惹上她的老公。
转身去厨房熬营养汤,小刀颠颠的跟在身后:“老姐,要报仇不?”
小淘咬着牙,表情恨极,却也有些无奈:“怎么报,咱们还能把人家太子怎么着。”
小刀一脸偷笑:“老姐,眼前就有一个机会。”
“什么想会?”小淘问。
“我那个兄弟二丑,你是知道的,他在校尉桥公山手下做事,他得到一个消息,太子让桥公山和尔朱焕送一批兵甲去庆州给杨文干。”
小淘立刻想起了前段时间,侯岳跟她说起过的杨文干叛乱事件,便问道:“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叫上杜大人,拦了他们的去路,逼他们将兵甲直接送到仁智宫去,怎么也要恶心太子一把。”小刀道。
小淘有些怪异了,她心里在想着杨文干叛乱事件的起头是什么,只是她对这事件的始末却不太清楚,但总觉得,小刀若这么做了,怕是要给杨文干叛乱之事点一把火。自己和侯岳本不是历史中人,可为什么却成了历史事件的引子,不过,不管了,能恶心太子一把那也算舒了胸中一口恶气。
第一百四十九章 老宋
第一百四十九章老宋
侯学士被绑架一案。最终却是不了了之,因为知道内情的,要么逃了,要么死了,没有对证,而最后出来顶罪不过是两个常日在长安市井混迹的浮浪人罢了。
曲园内,小淘小心的帮侯岳换药包扎,一脸兀自有些不甘的道:“这事明明就是太子差人所为,又干那两个浮浪人什么事,生生的让他们来顶罪。”
“这事正常,有钱有权还找不来两个人顶罪啊,太子千金躯,你以为他能给咱们一个啥交代。”侯岳有些嘲声的道,这事,至始到终出面的是那个幕僚段南,虽然韦挺也出现过,但人家没被当场抓住,便有万千脱身之法,如今段南已死,几个狱卒也死了,虽说抓住了一个看门的老宋。可人家身家清白的很,又是坊里安排去看门的,自然是一问三不知,再加上太子有意无意的掸压,这被绑事件自然不了了之了。
“我就是有些不服气。”小淘气愤着,手上的白布更是将侯岳的上身绑的跟木乃伊似的。
侯岳看着小淘的样子,有些好笑,便道:“你不是让小刀去找人出气了嘛,你也是的,咱们就自认倒霉算了,犯得着让小刀去趟这混水吗,弄不好,可是要把自己陷进去的。”侯岳道,说实在的,侯岳心里也气得不得了,可这杨文干事件也是一件相当了不得的事件,他怕小刀一冲动,陷进去也就无法脱身了。
“我才不傻呢,自然知道这事情咱们最好是置身事外,我昨天后来又找小刀了,让他悄悄的把消息漏给杜淹,这事杜淹出面最好。”小淘说着,又端起一边的药碗,喂侯岳喝药,侯岳的两个手腕,叫那铁链给扣的,如今肿的跟馒头似的。
“对了。小十八的伤怎么样?”侯岳问道,然后凑近药碗,咕咚咕咚的一气喝干,这要让小淘一勺一勺的喂,那还不把他给苦死啊,就这样,嘴里都苦的跟黄莲似的,趴在床边的小丑丫,马上从衣服的小兜里拿出一块米糖塞进侯岳的嘴里。
侯岳冲着小丑丫伸了伸大拇指,小丑丫立刻笑眯了眼,象弯弯的月牙儿,可爱的紧。
小淘收了碗,交给一边的鱼儿拿下去,然后又扶了侯岳起来,嘴里道:“他的伤可就重了,大夫硬生生的在他身上挖了几斤腐肉下来,筋骨都伤的严重,不过,大夫说了,幸好他还年轻,恢复力比较强。休养一段时间会好的,只是就这样怕也要落下病根,下雨的日子不会好受,不过,他倒是看得开,说能活着就万幸了。”
“对了,不是说他新婚的娘子也在这边吗,你看着,找人去把她接来。”侯岳道。
“哪有什么新婚娘子,那不过是太子送给他的一名歌女,他一被抓,那名歌女自然被收回了,如今又不知赏赐给哪位有功的属下了。”小淘说着,两夫妻对于这人时代,动不动拿人当礼物,送来送去,赏来赏去的,自然是看不惯,也有些接受不了,但就象后世网络上所说的,你改变不了生活,那就只能随着生活随波逐流吧。
“放心,我安排了蝶儿在他身边照顾。”小淘又道。
“那就好。”侯岳点点头,然后任小淘扶着到院子里走走,到了下午,小刀,那王绩,以及一干侯岳的同僚,都来看他。那渠少也来了,小淘便让厨房里烧了一桌酒菜出来,侯岳这次能这么快救出来,正是得力于大家的同心齐力。
侯岳身上有伤,自然不便喝酒,再加上小丑丫一边瞪着大眼睛看着,生怕她爸爸偷喝一滴酒,小姑娘可是一言九鼎的,说了不准爸爸喝酒,那就是真的不准。
侯岳悄悄的在小淘耳边道:“我以前受你管,说不准以后还得受女儿管,唉……”侯岳虽然叹气,可眼眉间却是很高兴。
接下来几天,侯岳便安心的在府城养伤,而仁智宫传来的消息,在杜淹暗中的谋划之下,那桥公山和尔朱焕果然直接将太子私造的兵甲送以了仁智宫,桥公山和尔朱焕更是举报太子谋反。
李渊自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而说太子谋反这个说词也实在有些不靠谱,所以只是暂时将两人关押,表面一切仍是平静的很。
“这个杜淹太大胆,太毒了点,我本意是告太子一个私结外官。私造兵甲之罪,结果这杜淹居然弄了个谋反,太子谋反,也亏他想的出来,太子就是以后的皇上,他谋啥反。皇上自然是不会信的。”小刀坐在曲园的井边,拿着刀横七竖八的切着瓜,切完了瓜拿了一块乐颠颠的给自己的娘子紫娟送上,紫娟脸一红,横了他一眼,才接过。却又递给了一边的小丑丫,小刀又递一块,紫娟又递给了小淘,于是就跟接力般的,到了人人手上都有一块,紫娟才就着手上的瓜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小刀乐的大嘴一咧,又拿了一块瓜,啃了一大口,就去掉好大一块。
侯岳和小淘在边上看得直笑。
接着小刀的话头,侯岳道:“这事,怕是没个完,你等着瞧呗。”
果然过了几天,仁智宫传来消息,事件升极了,杜凤举又在李渊面前告太子谋反之罪,李渊别人可以不信,但杜凤举不能不信啊,他离京避暑,太子监国,做为皇上的李渊不可能完全不管事的,必然会在京里布下眼线,而杜凤举就是他出京时布下的眼线,于是皇上派司农卿宇文颖飞骑传如杨文干,而宇文大人却跟李元吉是铁哥们,于是他先见了齐王,两人密谋什么无人得知,只是等宇文大人见了杨文干后,第二天,杨文干反了,连克数城,势头之猛让人胆战心惊啊。
于是太子伙同杨文干谋反之罪就这么坐实了,李渊震怒,急招太子。
小刀没想到自己一个纯报复行为,却弄出了这么一场大事出来,现在的形势已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掺和的了,于是这小子就听了自家姐姐姐夫的话,跑回兵营窝着。继续训练他的勇士去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人顶着。
而侯岳这几天伤势好了不少,孙大牛的伤药是十分管用的,只可惜一次就全用完了,侯岳想着什么时候去拜会一下孙大牛,当然,顺便再弄些伤药,有备无患。只是孙大牛却是常年在外游方,想要找他还真难,还是等他什么时来来京吧。侯岳记得贞观年间时,孙大牛就呆在长安城的。
这天,武王庙的庙祝约了保长两人一起到了曲园,自然是来找侯学士夫妻商谈关于修路的事情。一些相关的章程,小淘同庙祝保长其实已经定的差不多了,现在只不过是要侯岳来拍板,对于小淘的事情,侯岳是万分支持,更何况是修路这种积德之事,对于穿越的两夫妻来说,他们几乎是凭着类似于****的手段积累起这份家业,可以说这份家业是老天赐予的,所以自然要回馈,不然,心里总有些不安哪。
侯岳甚至跟小淘说了,以后修桥铺路的事情,咱们要多做,不为别的,就为了贿赂贿赂老天。小淘叫侯岳的话弄的哭笑不得,其实,修路之事,小淘却是从经济利益出发的,不过,现在想来,有许多事情她考虑的不周,毕竟,这时代的经济模式那同后世是有着天差地别的,自己的想法,能不能赚钱那还真不好说,有些不靠谱,最后想了,干脆就纯修路,以后的事情,就顺其自然。
于是,朝堂风波诡异,而侯学士却窝在家里,同小淘一起,开始筹划集资修路的事情,那庙祝倒是很忠实的把小淘描给的前景大肆的跟人宣传,再加上武王庙市场已是初步形成,倒是有一些商家看好武王庙市场的前景,一时间,武王庙周围的地价上涨,那庙祝见此情形,便同保长商议,最后将集资同买地相结合起来,只有集资修路的才有买地的资格,结果,倒是弄了个双赢的局面。
款项到位,修路也就开始动工了。
这天,侯岳和小淘从武王庙回来,远远的却看到自家门口围着许多人。走近前,还听到小宝哥在那里气吼吼的叫:“你这老头怎么回事啊,睡在我家门口,挡我家的门,难不成想讹诈,看你是个老人家,快快离去,要不然,我要报官了。”
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你老爹害了我老人家没处去,没饭吃,老人家自然只能赖在这里讨口饭吃了。”
小宝哥气愤的道:“你这老人家好没道理,我们连你都不认得,又怎么会害得你没处去,没饭吃。”
那苍老的声音回道:“你这小小子懂什么,老人家不跟你这个小小子说,等你老爹回来说话。”
侯岳和小淘相视一眼,倒是不知自己在何处得罪了这么个老人家,只得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人群中的老人一身灰衣,花白的头发,手上还拿着酒壶,看着精神头却是不错,只是让侯岳有些诧异的是,这老人居然是东照坊那地牢所在的屋子的看门人,老宋。
第一百五十章 侯君集的目的
第一百五十章侯君集的目的
小淘从侯岳嘴里知道老宋这个人。心里就不痛快了,还真是人善了好欺负是吧,这老头子不管无不无辜,那总曾经是跟绑票的人有牵连吧,他家侯子才是受害者吧,得,这老人家倒好,他没处去了,没饭吃了就赖上她家,天下没个这理吧,还是说她家就长了一副冤大头的样,再瞧老头那样子,还喝着酒呢,哪里是没饭吃的样子?本想让大柱抓了人送到官府去,可看他须发白苍,倒底是下不了手。伸手指戳了戳侯岳的腰,让他赶紧想办法。
侯岳只得无奈上前道:“老人家,休要在这里胡闹,你能全然脱身,已是不易,难不成你还要我把你送官吃牢饭不成。”
那老头看了看侯岳。才道:“反正我也没处去,你即不管我饭,那我去吃牢饭倒也省事。”说着,干脆就横躺在地上,睡起觉了,那情形,居然是一幅赖定了的样子。
侯岳和小淘真是哭笑不得,碰上这样一个老头,还真是棘手的紧。
这时,又听那老人家嘀嘀咕咕的道:“二丑这死小子交的什么朋友,老人家冒死为他提供消息,如今事完了,居然过河拆桥,哎呀,老了,老眼昏花啊,识人不明呀……”
二丑?怎么事情又牵涉到二丑?侯岳觉得这事情怕是另有内情,同小淘相视一眼,小淘冲着他点点头,如果看来,倒要问清楚,再看这老人家老睡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啊,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于是两夫妻就请那老宋进园子,同时又让人去请二丑来。
老宋拍拍屁股起来,一副感激涕淋的样子,直说:谢谢侯大人。侯娘子收留。
周围也是一幅好笑的样子,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八卦了几句,见没戏看了,也就散去,可那老宋,刚进园子,又出妖娥子了,死活不进厅,就坐在门房里,馋着脸对那赵伯道:“老兄弟,我跟你做个伴好不,闲的时候也能喝两口小酒说道说道。”
那赵伯对他却是没好脸色,摆了脸色道:“不劳驾,事不多,我一个人足够,东家可没那闲钱养闲人。”这赵伯一来看不惯这老宋这一幅耍赖的样子,二来吧,也算是同行是冤家,两人都是看门的,那赵伯对这份事可是满意的很。清闲,东家又好说话,他老夫妻无子无女的,就想着尽心尽力的在曲园一直干到老,到老死了,也有个办后事的人家不是,于是赵伯一直视这曲园的门房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现在老宋要来插一脚,那哪会有好脸色。
侯岳请了几次,那老宋还就是认准了门房,哪怕是面对着赵伯的黑脸也无所谓。
“随他,我们先进屋,等二丑来问问清楚倒底怎么回事?”小淘道,于是同侯岳一起回屋,先拉侯岳进里屋,让鱼儿端了温水来,帮侯岳换药。伤口已经长出新肉来了,过阵子,皮老了也就算好了。
侯岳底头看着小淘细心的帮他抹药,心里不由的感到一阵温暖,这情一动,心里就燥动了起来,双手便摸上小淘的腰,在那里细细揉捏,却被小淘用轻的在手背上掐了一记:“做什么怪。”
“这哪里是做怪,饮食男女,人之欲也,咱们好久没活动了,你不是想把你老公憋成内伤吧。”侯岳一副很委屈的样道。
“谁让你受伤啊。活该,你就憋着吧,放心,以后我会把你窄干的。”小淘眼中带媚的道,反正老夫老妻了,说话便没了顾忌。
“不用等了,现在你就让窄干,你老公我伤的是胸和背,下身可没事。要不,咱们来个倒浇蜡烛。”侯岳说着身子便紧贴着小淘,小淘感到他那处鼓鼓的。
小淘也觉的身子软的很,两个的身子就那么纠缠到一起,隔着衣,互相摩擦着,而摩擦自然是要起火的,就在两人都情难自禁时,屋门被敲响了:“三公子,二丑到了。”
“不是吧……”侯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