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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太子李建成为了打击李二,常拉拢李渊宠信的妃子,而李二对于这些妃子却是从不假词色,尹德妃自然不待见李二,也常常跟自家父亲说李二目中无人,这尹阿鼠自然忌恨起李二来,只是李二权势太大,尹阿鼠也没奈何,偏偏今日,因为前面大街修路,杜如晦便打马从这边过,根本就没注意过这牌子,就算注意了,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下马步行,毕竟朝廷无此律法,只是却叫尹府的家丁拦下,双方争执了几句,那尹阿鼠心想着,咱奈何不得李二,难道还奈何不得他手下的一个小官不成,于是就大打出手了。
还有,侯岳霍飞白喝高了酒,莽撞的冲了进来,讨一顿打。
正在这时,阎立本带了一伙人过来了,只是尹府已大门紧闭,还能打进府报仇不成,看着三人一身的狼狈,连忙扶了去医馆冶疗。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秦王登门
第一百一十一章秦王登门
京城虽然很大,但流言传播的速度却更快。这边事情发生没多久,尹府门前的学士挨打一事就传出各种不同的版本,因此,傍晚的时候,小淘带着小宝哥和丑丫等人准备回家,刚出季家的门,就看到对门的柳娘子正同一个小媳妇在聊天,看到小淘出门,还乐呵呵的打着招呼:“学士娘子回娘家啦?”
“这不,小弟回家了,大家一起聚聚。”小淘也笑着回答,虽说不喜柳娘子,但见面应和着,倒也没必要摆个冷脸,不过,若是侯岳在这里,肯定不会给她好颜色,以前住这里的时候,侯岳最烦的就是柳娘子。
这时,那柳娘子故作前望望后望望的又道:“怎么没看到侯学士啊?”
小淘不由的暗地里翻来白眼,这人管的可真宽。但还是回道:“他呀,朋友有约,一起吃酒去了,不曾过来。”
“哦,原来这样,不过,我刚才上街,街上人都传疯了,说有几个学士吃醉了酒,在国丈府门口闹事,被国丈叫人狠打了一顿,听说就有侯学士和霍学士,也不知真假,想来是传言了。”那柳娘子似真似假的道,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听了这话,不管是真假,小淘心里都有些急的,不过,看柳娘子一幅就等着你急的表情,倒不愿叫她如意,脸色故作的很平静,只是略带疑惑的道:“还有这事?倒要赶紧回去问问夫君,不过我夫君却不是那一喝酒就闹事的人,想来不过是一些好事的人又在整怪吧。”说着,便提了裙摆,上了马车,不理柳娘子一脸的悻悻。催了侯贵赶紧回家。
到了家,天已经暗沉沉的了,一问门房,门房的赵伯说东家老爷还未曾回来,这下小淘就更急了,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叫侯贵去打听了下,说是国丈在自家府门口确实打了人,听说是秦王手下的杜大人杜如晦打马从国丈府门口过,坏了规矩,国丈就让人下手了,至于侯学士和霍学士,则是看不惯挺身而出的,也一并挨打了。
小淘听着,这事传的有理有据的,看来**不离十了,可如今侯岳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怎不叫小淘牵肠挂肚,只得又打发大柱侯贵还有季衡出去找。
而小淘自个儿就跟那没头苍蝇似的,屋里转,园子里转。门口转,小丑丫让巧姐带下去洗洗睡,而自己爸爸叫人打了,便恨不得拖了那人出来,狠狠的踹上几脚。
就在这时,前面路口远远的有马车灯在晃荡,随后,季衡匆匆跑来说:“堂姐,堂姐夫回来了。”这时,马车快到进前了,小淘急忙跑到车边,就看车门边,大柱扶着侯岳下来,借着晃悠悠的车灯,小淘就看到侯岳脸上暗暗的几块,不由的又急又心疼,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气,杜如晦挨打,你不会跑远些叫人啊,也不看看自己的瘦身板,想是这么想,但终归心疼多过气恼,便扶着侯岳另一边胳膊,担心的问:“怎么样?伤重不重”
侯岳看着小淘在门口等着自己,便知让她着急了,先打发了药堂的马车回去,然后才跟小淘一起进屋。嘴里道:“没事,一点皮外伤。”只是说话的时侯扯痛的嘴色的伤处,不由的咝了声:“这国丈府的人真不地道,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帮人还尽往人脸上招呼。”
小淘本来心疼侯岳被打,正气的咬牙,琢磨着这笔账要记下,这会儿却叫侯岳的话给逗乐了,这人,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说这些,一时顺手,就掐了侯岳的腰一把,结果惹来侯岳一声痛叫,把个小淘心疼的暗地里直埋怨自己,然后又忙着让鱼儿去备热水,热水备好后,便扶了侯岳梳洗。
脱了侯岳的衣服,烛光下,小淘才发现,侯岳一身满是青紫,小淘拿着汗巾,尽一时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最后丢了汗巾,坐到一边,滴滴答答的流起泪来,又拿了丢在一边的汗巾起来,用劲的绞着,把它当国丈的脑袋。
“唉唉……我这不没事吗?都是皮外伤,杜如晦杜大人才倒霉呢,手指被打断两根不说,身上还有内伤,霍飞白那小子更不济事,躺在那里直叫唤。还是家人把他抬回去的。瞧我,还能走能跳的。”
“你还英雄了你……我想着就害怕,以后你可不能逞这能了,那尹国丈,有着德妃撑腰,真要打残了你,咱冤都没处申,李二还能为了你跟自家老爹死磕?到时候,肯定不过表面惩罚一下,不了了之。”小淘说着,又红了眼眶。侯岳连连在边上劝,事后想来,他也些后怕,只是当时的情形,容不得他袖手。
人毕竟感性的,不是每件事在做之前都会去分析厉害关系,若真要分析了,那便不会去做了。
小淘又重新搓了汗巾,然后轻轻的擦拭着侯岳精瘦的身体,尽管已经很轻了,侯岳仍不时的发出咝咝的抽气声,好不容易,帮侯岳擦干净身体,小淘才又拿起侯岳拿回来的药膏,一点一点的伤处,全涂上。
一切弄好,两人才回了屋里,小宝哥站在门边,现在大些了,便不在有事没事提溜棍子了,只是这小家伙握紧两个小拳头,看到侯岳过来,便蹬蹬的跑过来,扯着他老爸的衣摆,挥着小拳头道:“哪个坏人打的爸爸,我帮爸爸去打还他两拳。”
“不行,小宝哥还小。打不过那个坏人。”侯岳拍着小宝哥的头,一脸的满足样,儿子,不愧老爸疼你。
听了自家老爸的话,小宝哥看了看自己的小拳头,打人看来是不太疼的,便点点头:“嗯,等我长大了,也象大柱那么有劲,一只手提了就将那坏人甩到天边,让雷公电母狠狠的砸他。”小家伙挺有狠劲。
“不行,打人光凭劲大可没用,要动脑子的。”侯岳趁起教育起小宝哥来,小宝哥的性子跟小刀太象了,这种性子以后容易闯祸,也容易吃亏,看着小宝哥一脸疑惑的样子,侯岳也不急着回屋,让人叫了大柱过来,然后又从书房里拿了几张一样大小的纸出来,自己拿一张,大柱拿一张。
“大柱比老爸劲大吧,那老爸跟他比,谁能把这张纸丢的更远。”侯岳一本正劲的道,小淘在一旁肚子都笑翻天了,可为了维持侯同学做老爸的尊严,只得尽力忍着不笑出来,因此表情就显的十分的怪异。
大柱先把纸丢出去,结果轻飘飘的就落在近前,侯岳把纸搓成团,两指一弹,没用啥劲,就丢到了花园里的一株树下,胜负立判。
“不行,不行,大柱笨,他应该把纸搓成团再丢。”小宝哥仗义道。
于是第二回比拼,大柱把纸搓成团,丢的更远了,可侯岳却在纸里包了一块石头,使劲力气一甩,居然甩出了院墙,大柱在一边嘿嘿傻笑,小宝哥这回琢磨出点味道来了,小小的人儿,就那么眨巴着眼睛,爸爸的纸团之所以能丢的更远,是因为借了石头势,他似乎明白那么一点点了。
就在这时,院外却响起了哎哟一声,随即就听人叫:“保护王爷。”
夫妻俩对视一眼,这唱的是哪出啊?出门一看,却是李二同房玄龄上门了,而侯岳丢出去的石子正好砸在一个侍卫的头上,这才有之前的那一出。
侯岳连忙将人迎了进屋,迎进书房,在这个时代,书房不仅仅是读书的地方,它更是接待贵客的地方,小淘连忙带着鱼儿蝶儿煮了茶端上,然后小心的关好门出来,先照顾了小宝哥睡下,然后又去看了小丑丫,小丑丫已经睡着了,巧姐还坐在油灯缝着小衣,这姑娘似乎打算要把小丑丫从小到大的衣服都制齐了才罢休。
“巧姐,歇了,这油灯光线太暗,伤眼呢。”小淘走过来,帮她收拾了桌上的线板,放在针线盒里。
“没事,我习惯了,还早,睡不着。”巧姐抬着头微笑道,眼眶有些红。
“怎么?想爹娘了?”小淘问,便在巧姐的对面坐下,今天在季家吃饭的时候,小淘就感觉巧姐不对了,本来就比较沉默的人,显的更加沉默。
巧姐点点头,又道:“也想弟弟了,爹走前叫巧姐要教导好弟弟的,巧姐没做到。”巧姐吸着鼻子道。
小淘站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这丫头,懂事的叫人心疼:“等过两天,叫你季衡哥哥陪你回家看看。”小淘刚说话这话,就感到巧姐的肩一阵缩起,便连忙安慰:“没事的,上次,我家夫君同你季衡哥哥去找过徐氏,你偶尔回家看看不会有什么问题。”
巧姐看了看小淘,重重的点了点头。小淘又叮嘱了早些歇息的话,就转身回自己屋里,书房的灯还亮着,几个人还在里面谈,小淘坐在灯前,托着腮,想着李二找侯岳到底啥事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李二的权力核心
第一百一十二章李二的权力核心
夜深了,小淘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觉得身子腾空,才惊觉着醒来,正对着侯岳有些龇牙咧嘴的脸,这厮身上有伤,这会儿一用劲,自然就扯的皮肉一阵子痛。
小淘连忙下地,直说:“你身上有伤呢。”
“没事,抱着上床才有好,虽说老夫老妻了,也要浪漫一下。”侯岳有些贼笑的道,惹来小淘一阵白眼,却眼带媚意,有些媚眼如丝的,看得侯岳一阵心痒,那两手就不规矩起来,撩起小淘的衣服就往里钻,自家娘子,两个娃一生,那身子可是丰满的多了,再不似以前的排骨精。
小淘被他撩的身子一阵发软,有些情动。只是想着侯岳身上的伤,便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燥动的情绪,那手用劲的一拍侯岳的手:“伤了要有伤了的样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有东西,今晚好好休息。”侯岳立时露了苦瓜脸:“要不,我不动,你上我下。”
小淘叫他弄的哭笑不得,唯有故做听不见,扶了侯岳上床,又问:“李二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谈什么呢,谈了这么久?”
听小淘问起李二一行的目的,侯岳倒是正经了,同小淘并排躺在床上,吹灭了油灯,揽了小淘在怀里才道:“没啥,找我给他断言呢。”
“断言?难不成他真当你是铁口直断啦。”小淘说着,小心的移着自己的脑袋,不要碰到侯岳的伤处,只是李二找侯岳要断言,她总觉得这里面很有一种荒唐的感觉。
“那李二是不是真相信我是铁口直断,我倒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倒是看明白了,他这是为了摸清我的立场,顺便让咱旗帜鲜明的站队。”侯岳道。
其实李二今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正式的将侯岳拉拢到自己这一边,尽管在过去,在所有人眼里,侯学士都是秦王派系的,但做为当事人的侯岳和李二,这两人因为地位相差较大,没有丝毫的直接相连之处,而做为秦王的李二,在这之前,对于侯学士一直执行的是一种放风筝的策略,在他看来,侯岳此人没有野心,没有雄心,是个可以让人放心的人,放心到无视他,他也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而关于侯岳制作霹雳弹的问题,李二是心知肚明,不可否认,最初时李二很动心,但随着他战场上的节节胜利。地位上的步步高升,这种心动慢慢的冷却下来,变得理性,在权衡利弊之下,他对侯岳进行了冷处理,也就是仍不闻不问,只是暗中关注。
为什么呢?因为,李二认为,时机未到,他认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利器一旦制作出来,它不见得能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的老爹绝对会来摘桃子,而最后反而有可能使得这桃子落在太子大哥的手上,倒时候,李二可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李二是有野心,用后世的话来说,那是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而随着他的权势日盛,李渊和太子有意无意的打压之下,这种野心反而在他心底越烧越旺,只等燎原之时,而这之前,他更加小心慎微。
但随着事态一步步的变化,李二不得不改变他的策略,比如这次国丈府门口学士挨打之事,学士们本来就很无辜。可那尹国丈却先倒打一耙,说是学士们不把他这个国丈放在眼里,公然在他府门前闹事,还一瘸一瘸的去见李渊,又说阎立本带人围攻尹府,他只得闭府躲在家里,说得自己跟被人百般蹂躏的小媳妇似的,在加上尹德妃的枕边风,可以预见明天早上的朝堂必有一翻争斗,这时候,就由不得李二不管了,这几个学士都是他的人,他若不维护,那以后谁还跟着他混那?
当然,李二更在意的是,关于窦建德之事,在来曲园之前,李二见了杜如晦,杜如晦把侯岳的判断跟李二进行了分析和探讨,最后一至认为,侯学士的断言很可能成真,可问题是,窦建德现在已经是非杀不可了。这又要从李渊的一个梦说起。
其实自窦建德被押到长安,为他求情保命的不在少数,毕竟人家刘黑闼拿着大包金银珠宝在撒,总不有点效果?但李渊昨晚做了一个恶梦,梦到一条被压在大石下的蛟龙又再一次拱翻大石,腾空而起,张牙舞爪的朝他张着血腥大口,李渊被这梦给吓醒了,召了太史局承占卜,结果说这是一个预兆梦,只要用一凶煞人头镇压那块大石。则蛟龙变死蛇,再也翻不起浪,李渊自然深以为然,而这凶煞之人,算来算去,也非窦建德莫属,窦自起兵到现在,杀人何止千数,他不凶煞谁凶煞,所以,这事今天早朝已定,明日午时斩于市。
于是,斩已成定数,李二关心的是后面的反不反,于是,他觉得有必要跟这侯学士谈谈,也顺便探望侯岳的伤势,打打感情牌。李二同学的感情牌打的一直是不错的。
至于最后李二请侯岳给他算卦断言,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了,其实在李二刚平定窦建德时,就曾带着房玄龄秘密的去求见王远知真人,王真人这可是不亚于袁天罡的另一个牛人,谈的什么没人知道,但不可否认,李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而侯岳跟王远知比起来,那是萤虫比皓月,没的比,那李二为什么还要侯岳给他下断言呢,这里面就牵涉到了一个试探,看你侯学士是怎么看待我的,是只拿我当秦王呢,还是未来天下的主人。
侯岳这家伙混了官场这些年,多少也懂点闻歌知雅意,得,不就是要让咱站队嘛,这根本就是不用选择的问题。于是就给李二下了一个断言:“开创一代盛世。”
短短的六个字,意味深长哪,李二同学得到了他要的答案。顺便又给侯同学封了个官,记室参军,以前看那些个穿唐穿隋的小说,侯岳还真没有去关心过这么个职位,可在长安这几年,侯岳发现,记室参军这个职位很有些名堂,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甚至李淳风等等牛人,都或长或短的担任过这他职务,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侯同学真正的走进了李二的权力核心。
两夫妻俩对未来其实有些忐忑,毕竟他们可以大约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