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过后,小淘便同李夫人约好,等天气好的时候,大家一起坐坐。随后天又刮起了风,光线也灰暗暗的下来。
“这天怕是还要下雪,我就告辞了。”李夫人说着,便带着李昭坐着自家的马车离去。
不久,侯岳就回来了,这厮被霍飞白拉去喝酒,那霍飞白最近日子过的不太顺畅,丈母娘来了,而且这丈母娘还是他三姨,霍飞白跟他娘子是表兄妹,如今三姨兼丈母娘呆在家里,他自然要收敛很多,每日里晨昏请安,那平康坊自然也是不能去了,就连玉茹那边,他也是偷偷摸摸的去,那玉茹自上回病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这段时间倒也多亏了霍飞白每日请医问药的,又买了仆妇下人侍侯,身体才见好些。
“天真冷哪。”侯岳搓着手进屋,小淘上去解了他的毛披风,侯岳不顾自己的脸冷,就去亲小丑丫,被小淘笑拍了几下,可这一亲下去,侯岳觉的不对啊,怎么小丑丫的脸这么烫。便用手搭了一下,确实很烫,这时小淘也发现不对了,焦急的将小丑丫抱起来,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会儿就发烧了呢,此时,小丑丫身体的温度急剧上升,抱在怀里,跟着小火炉似的,小丑丫的脸也通红通红的。
两夫妻哪还顾得及别的,抱着小丑丫,上了马车就直奔城里的医堂。
可也怪了,到了医堂,小丑丫的体温又降了下来,没一会儿,又没事人样了,惹的医堂的大夫直侧眼,这夫妻俩,没事找事咋滴,但也却不过小淘的哀求,为小丑丫把了脉,诊断了一翻,只说是先天体弱些,却并无大碍。
两夫妻也弄不明白,只得抱着小丑丫回家。
晚上,小淘却是越想心越不定,就起来守在小丑丫身边,小丑丫睡着,十分平稳,打着小鼾,撅着小嘴儿,可爱的紧,可小淘却不免有些胡思乱想,她不止一次听人说过,孩子太过聪明漂亮不见得是好事,难养,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揪了起来。
外面的风雪更大了,偶尔传来门窗吱吱的声音,这时,却听到厅上传来一阵拍门声,过了会儿,听到鱼儿打哈欠开门,随后便听到门房张伯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听鱼儿在外面轻声的拍门道:“夫人,季衡公子和巧姐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 季娘子的身世
第一百零三章季娘子的身世
小淘出来的时候。看到季衡和巧姐各提着一个小包裹,一身**的,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便也顾不得追问其它,忙不叠的唤人烧热水,又带着鱼儿整理房间,起火盆子,又让贵嫂去烧姜汤和吃食。
二人的意外到来让小淘好一阵忙活,等季衡和巧姐换了干爽的衣服出来,正好喝上暖暖的姜汤。过了一会儿,贵嫂又端了热粥上来,二人稀里呼鲁的吃着,显然是饿急了。
小淘和侯岳也不急,就坐在边上喝着茶陪着,等二人吃完,又让鱼儿上了茶水,小点心,这才打发鱼儿等去睡觉,又把火盆拉近,几人围坐在一起,门窗紧闭。任外面风急雪狂,屋里却是暖意融融。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侯岳这时问道。
季衡抿着唇,那小巧姐却是一脸发白,两手使劲的绞着衣边儿,头低着,一句话也不啃。
见这两人都成了闷嘴葫芦,小淘便有些急,便道:“你们即然都到我这里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时那季衡才道出原委。
事情要从夏天的时候说起,夏初的时候,徐氏的女儿香莲要出嫁了,而苏家,因为苏老爷一直闲赋在家,再加上他日日借酒消愁,一来二去的就离不开酒,家里的积蓄被他花去不少,一家人的日子就全靠祖上传下来的一个小田庄上,虽说吃穿不愁,但想要办体面的嫁妆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于是徐氏就把主意打到了巧姐身上,那苏夫人在去世前,早就把巧姐的嫁妆办好,一直在苏老爷的手上,那徐氏就磨着苏老爷,想让他把巧姐的嫁妆拿出来,暂时抵给香莲,说以后再帮巧姐置办。而苏老爷,虽然每日里醉生梦死,心底却是清明,知道这嫁妆是巧姐的依靠,哪里会应从。
可那徐氏即然把主意打到巧姐的嫁妆上,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趁着苏老爷喝醉时,还是把钥匙拿到手,取出了巧姐的嫁妆,让香莲风风光光的出嫁了,苏老爷知道后恨极,却也无可奈何,几次欲休徐氏,可家里的族叔不同意,再加上看在独子小广元的份上,终究是狠不下心来,最后不了了之。
只是他心中憋闷,便成日泡在了酒里,一日不小心,醉酒掉入河中,虽当时被人救起。但酒早已坏了他的身体,此后一病不起,临死前将大家叫到床前,求徐氏以后要善待巧姐,面对着临死的苏老爷,徐氏想想近年的所为,那心中便不由的有些惭愧,便点头应了,而苏老爷却要求巧姐要教导好幼弟,最后又特意把季衡叫到床前,说自己去世后,家中孤儿寡母,必遭族人欺凌,求季衡照顾,季衡自无不从,苏大人对于季衡来说亦师亦父。
苏老爷交待完一切后,当晚就撒手西归了。
自苏老爷死后,徐氏一个人掌管着祖业,对于季衡和巧姐倒也比过去好些,只是她大字不识一个,又不放心将田地交给季衡管理,那族叔就帮她出了主意,请了一个管家,只是没过多久,那徐氏居然跟那管家有了暖昧之事,又恬巧被巧姐撞见了,这可是通奸之罪,更何况,徐氏还在夫丧的丧期。这事真要捅出来,徐氏怕是无立足之地。
那徐氏求着巧姐不要说出去,可背地里,却在给巧姐吃的饼里下了毒,只是适巧被一只小狗给吃了,那小狗当场死亡,巧姐吓坏了,才把事情跟季衡说,季衡一听,便知家里是呆不下去了,这才带着巧姐来投奔堂姐小淘,只是这几天连着大雪,一路上不好走,这才一直到了半夜才到。
听到这里,侯岳和季小淘也不免为苏大人唏虚。
“苏大人过世,你怎么也不送信来,我跟苏大人也相识一场,临走了应该送送的。”侯岳叹道。
“我本是要来通知的,只是这事一切由家里的族叔安排,而干爹去逝后,巧姐就病倒了,我就没顾上了。”季衡解释道,有些心疼的看了一边瘦瘦弱弱的巧姐。小淘这才发现,那巧姐一直都扯着季衡的衣袖,在她的心里,这世间,怕是只有季衡才是唯一的依靠了。
“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说这些,你们赶了一天的路了,回屋休息吧。”小淘看着两人都累了,便站起身道,又拉了巧姐的手。送她去屋里,那巧姐在小淘握她手的时候,身子一阵发抖,这显然不是征对小淘,而是一种下意识反应,小淘不由心叹,难为这孩子了。照顾好巧姐睡下,又转身到隔间去看小宝哥,小宝哥睡的正沉,小淘帮他压紧棉被,这才举着灯同侯岳一起回屋。
小丑丫还在床边的小床上呼啊呼啊的睡着。小淘轻点了一下她的鼻间:“小东西。”
然后吹了灯上床。
小淘也累坏了,很困,可却睡不着,这感觉难受极了。这一睡不着,就对苏家的事瞎琢磨。
“我怎么觉的苏家的事情不太对劲啊?”小淘嘀嘀咕咕着。
“有什么不对,不就是徐氏想灭口嘛,哼,要不是为了苏家的小公子极苏大人的名声,我还真要去拆穿那徐氏,那巧姐不管是为了自己弟弟还是为了她爹,都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这徐氏居然还能下那么黑的手?太过份了。”侯岳有些气哼哼的道。
“不是,我怎么觉的这后面还有明堂,总觉的徐氏会有麻烦。”小淘还是皱着眉头在想。
侯岳打了个哈欠:“睡了,人家的事情,你费那心思干什么,咱们就照顾好季衡和巧姐就好了,徐氏的事情由她自己去拆腾吧。”侯岳说着,就抱着小淘,打起呼噜来,这都已经是下半夜了。侯岳这阵子也很累,文学馆的事,印刷司的事,叠连叠的压下来,尤其文学馆快建成了,那琐碎的事就更多。还是做个单纯的学士待诏好呀,瞧霍飞白。每日里小酒喝着,弹着琴,还能看看歌舞,这才是生活。
而小淘纠结着,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去了。
第二天,小淘又陪着季衡去了季家,那季爹见到季衡,十分高兴,就嚷着季娘子烧好菜招待,然后拉着季衡在一边聊天:“直说好了好了,这在自己家里,总比呆在别人家里舒坦。”
小淘到厨房里去帮季娘子,小宝哥和小锁儿在院子里堆雪人,玩了一会儿,又被季娘子赶到屋里练字去了。
小淘见季娘子一脸的不快,似乎从季衡进门,季娘子就没什么好脸色。
“娘啊,衡弟好象没惹着你吧,又懂事又有礼的,你脸拉那长干什么啊?”小淘侧着脸偷看着季娘子的脸色。
季娘子没好气的把一片菜叶子往小淘身上一甩:“你知道什么,我看着他就想起他爹,当年我可在他爹手上吃了不少苦头,就是你,若不是碰上一个好心的孙道长,差点就没了。”说着,季娘子的眼眶就红了。
季娘子的性子小淘最了解,最是要强,不到伤心处,又怎么会轻易掉泪,便连忙宽解,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季娘子想了想道:“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情也让你知道。”
原来季娘子是洛阳人氏,她娘是个卖豆腐的,长的极为灵秀,人人都称是豆腐西施,只是她娘(也就是小淘的外婆),正应了一句古话,红颜薄命,先订一亲,未过门,夫婚夫就死了,后订一亲,嫁去不过数月,又死了,于是被夫家人赶了出来,娘家人也不收留,街上人人都道她是克夫命,小淘的外婆也是个好强的性子,她自幼跟着家里学了做豆腐的手艺,于是便一个人开起了豆腐坊,日子也就这么过下来了,只是后来却意外怀孕了,谁也不知那男人是谁,最后就生下了季娘子,小淘的外婆不理千夫所指,一个人将季娘子带大。
当时豆腐坊隔壁是个木工坊,而季爹就在木工坊里当学徒,季娘子常常请他来修家里坏了的豆腐夹板,而季爹看着这母女俩生活艰难,便时常帮衬着做一些重活,小淘的外婆抑郁一生,在加上生活困苦,早已是病体缠绵,看季爹实诚,便找了季爹的师傅做主,将季娘子托付给了他,在两人成亲后不久就撒手西去。
办完自己娘亲的丧事后,季娘子就跟着季爹回到齐郡季家村,而季爹的弟弟季松青却从同村的木匠学徒里知道季娘子是个私生女,再加上他刚刚升为里长,便觉季娘子这样的出身辱没了自家门风,而季爹和爹娘在家里都是听季松青的,于是便让季爹休妻,季爹哪里肯从,而在这时代,不听父母言即是不孝,这事在季家村闹得纷纷扬扬。
季爹看着在季家村是呆不下去了,便带着季娘子在村外搭了个间屋子住下,当时正是年关时节,大雪纷纷,季娘子在又气又累的情况下,动了胎气,眼见孩子不保,正好一位姓孙的道长路过,到家里来避雪,用三根金针,保住了孩子,后来,这孩子生下来就是小淘。
五年后,季娘子生下季小刀,季家才让季娘子进门,季爹和季娘子才搬回村里,同季家人开始往来,只是季娘子心里记恨着季二叔,这才连带着不待见季衡。
小淘没想到季娘子还有这样的身世。
“娘,那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啊?”小淘问道。
“不知道,你外祖母从未说过,小时候娘也问过,还被你外祖母打了一顿。”季娘子回忆着,又道:“还记得小刀挂在身上的玉佩不,那是娘留给我的,估计跟那个男人有关系。”季娘子说起自己的爹的时候,总是以那个男人来代替,显然心中对他耿耿于怀。
第一百零四章 侯老爷子到长安
第一百零四章侯老爷子到长安
晚饭后,小淘抱着自己那灵秀逼人的女儿。这才终于找出小丑丫漂亮基因的出处,原来是出自小家伙的曾外婆——豆腐西施。
别一边,侯岳坐在一旁检查着小宝哥的功课,小宝哥站在他身边,小小的身板站的笔直的,一副认真听训的样子,可那眼睛却时不时的往这边扫,偶尔还作两个鬼脸逗着小丑丫,小丑丫咯咯直笑,却又拆小宝哥的台,稚嫩的声音道:“哥哥开小差,打。”小宝哥便一脸郁闷,瞪着眼,却又看小丑丫拍着手笑,便气鼓鼓的转过脸不看小丑丫了。
这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侯岳,侯岳气这小子一点不顾他做老子的威严,便合了册子,叫小宝哥背千字文来听,小宝哥性子好动,天文花木,看图识字。等都学的不错,但他有两个弱项,一个就是写字,另一个就是背书,主要是这小子没法子静下心来,侯岳私下里跟小淘说,这小子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为了这好动的性子,侯岳小时候不知吃了自家老爸多少竹笋炒肉,只是他想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对小宝哥倒是有些放任,只要原则上的事情不错,平时小宝哥好动些,顽皮些,侯岳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淘有时候说侯岳太惯小宝哥了,侯岳就拿出儿孙自有儿孙福来糊弄。
自家老爹有令,小宝哥便背着手,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只是这小子记性有限,背到凤鸣在竹,白驹食场就磕磕巴巴起来,等背到女慕贞洁,男效良才就再也背不下去了,在那里直抓头皮。
“男效良才,知错必改。得能莫忘……”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小淘惊奇的看着小丑丫粉嫩嫩的嘴唇开合间,背出千字文来,虽然里面有许多字的音偏了,但小丑丫背来却是顺畅无比。
“小丑丫,你怎么会背的啊?”小淘好奇的问道。
“哥哥读,丑丫在边上听,就会了。”小丑丫理所当然的道。
两夫妻面面相觑,得,一个不小心,居然生出个才女来。
侯岳拍着小宝哥的头:“你这做哥哥的可要努力,被妹妹比下去那可是很丢脸的。”
小宝哥无所谓的道:“没事,哥哥输给妹妹不丢脸。”
两夫妻无语,小淘一拍额对侯岳道:“咱儿子不止好动象你,胸无大志更象你。”
“谁说我胸无大志,我觉的我现在发展的不错啊,咱现在怎么说也混成了李家的公务员了,每月薪水不差,又是个大地主,那是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反面是你。除了生了两个娃儿还有啥,何况娃儿你一个人还生不出来。”侯岳喝着茶,反驳道,顺道反损小淘一句。
小淘叫侯岳堵的没脾气,西瓜到京里成了一锤子买卖,而自从小刀回来了,小淘就渐渐的将季家作坊里属于自己的份子抽了出来,毕竟她要是还夹在中间,小刀无所谓,但以后小刀娶了媳妇呢,媳妇会不会说话就不好说了,及早抽出,也好过最后闹的不愉快。如今算来,似乎除了两个娃儿,她还真没整出什么别的来。便有些恼羞成怒,小脾气就上来了,上前揪着侯岳的衣领,眼波流转的:“连你都是我的,你还有什么话说。”语气中带着威胁。
这话说的,侯岳还有什么话说,难道他能说不是,真要说了,那问题就大了。
便连连点头,然后就着小淘的手势,脸往前一压,那嘴唇正好压在小淘鼓起的唇上,一边的小丑丫拿两只小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小宝哥也背过脸,摇着晃脑的背着:“非礼勿视……”
外间。正做着针线活的鱼儿和蝶儿,偷着笑,把两个小家伙带了出去。
侯岳眼角瞟见被关紧的门,大叹,这鱼儿和蝶儿很来事儿啊,便笑的一脸**的将小淘抱起丢在床上,以下,是琴瑟和谐之乐,自不便言表。
第二天,仍是个大晴天,气温也升高了几度,小淘便张罗着搭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