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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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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岳立时露出挫败的表情,那手在季小淘头上一拍:“真是越来越笨了,你看看方子上的材料……”
    季小淘斜了一眼侯岳,不就是土硝,硫磺嘛……又没有什么奇怪的,正打算消遣侯岳几乎,突然那脑子里灵光一闪,两手便猛的握紧,抬头看着侯岳,嘴里张着,做了个‘火yao’的口型。
    侯岳一阵得意的点头,然后搓着手,在季小淘面前转着圈:“发财了,我们要不要造点枪炮啊,地雷什么的出来,那可是大杀器啊”。
    季小淘斜了他一眼,却是有些没好气的笑道:“你见过枪炮?你知道枪炮要怎么造吗?就算你造出来你能保得住它们?就算是保得住它们,你的小命能保住吗?就算是小命何住了你的自由能保住吗?到那时,说不准你就被人关在作坊里,不见天日的做造枪造炮。”季小淘噼里啪啦的一连串问话把个侯岳给问的张口结舌。
    便不由的苦着脸,他白兴奋了,也是啊,就他们这种和平时代生长的温室花朵,不好意思,枪炮那东西,除了电影电视上,实物他没见过,更别说把它们整出来,就算百度大婶跟着一起穿也不可能。
    而小淘却是乐滋滋的将那丹方收好,火yao不止可以用于枪炮,更重要的是,鞭炮啊,鞭炮,说到鞭炮,小淘对这时代的爆仗很有怨念,成亲的时候,她硬是被这时代的炮竿给吓了一跳,那长长的竹杆,点着了,噼里啪啦的烧,比起她后世结婚时,几万响的鞭炮那真是没响头。
    看着小淘偷着乐的样子,侯岳耸了耸肩,心里腹诽着,这姑娘真小心眼的,不就是前面说了她一句笨吗?就这么打击她老公,造枪弄炮的他有心无力,说着也不过是过过嘴瘾,鞭炮才是正理啊。
    于是两小夫妻一商议,侯二叔现在天天沉迷在炼丹里也不是个事,再说了这火yao的方子也是侯二叔的,干脆就把他拉来,大家入伙,不管怎么说,侯二叔曾经也是一个商人,做为一个商人,那追逐利润是骨子里的本能,就不信他不动心。当然,前提是他们还得将样本制造出来。
    于是,接下来几天,小夫妻俩就躲在屋子里,弄的一身纸屑,制好后,侯岳就揣着一大把的小鞭炮去找侯二叔,经过现场实验,侯二叔的眼睛立时就亮了起来,他当然看得到这背后的利润,叔侄二人商量了一个下午,第二天,侯二叔也不管快过年了,拿出全部身家,就算季小淘这边,他们的私房钱也全掏了出来,侯二叔打了包裹,带着两家的家当,以及制鞭炮的法子去了洛阳,用他的说,他这辈子在洛阳栽了,现在有这个机会,他一定要在洛阳重新站起来。
    送走了侯二叔,时间这么偷偷的溜着,转眼就进入了腊月,季小淘和侯岳商量着过了腊八再走。
    腊八这一天,季小淘干脆让人架了庄上的大锅,熬了两大锅的腊八粥,庄上的人都能分上一碗,然后又由侯岳带领着,先是祭了祖,然后又带着庄上的人拜了天神,以求来年风调雨顺。
    一切就绪后,侯岳提着一壶酒和一只野兔,就同侯小公子去了马场,季小淘听侯岳说起马场的场主回来了,邀他们晚上一起吃酒。
    那野兔瘦不啦叽,季小淘笑话侯岳这也能拿得出手,侯岳看了看左手的酒又看了看右手的野兔,再看看两手空空的侯小公子,心道,也不算少了吧,不象某人还打算白吃呢。嘴里却道:“你不是说咱们把私房钱给了二叔,以后要开源节流嘛,这不错了,若不是下午狗蛋送来的野兔,我就打算带壶酒去。”
    说到这里,侯岳又想起什么似的神神秘秘的道:“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去,反正你跟红杏大姐处的挺熟,今天跟张场主回来的人里面还有一个昆仑奴呢,居然还有一手相当不错的剑术,我还在想着,是不是也去买个昆仑奴来,又忠心,又有本事。”侯岳说着,那眼中满满面的羡慕。这厮心里已经琢磨开了,上回大哥侯峰回来时就说过,现在洛阳的上流社会,都以买昆仑奴为荣,家里是不是也去买一个,跟着流行走没差的吧。
    季小淘被她说的有些心动了,也想去见识见识昆仑奴什么样儿,没办法,昆仑奴名声在外,季小淘又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便推着侯岳的背道:“走,我去找红杏大姐聊聊天,你们这么男人就知道吃喝,红杏大姐肯定忙不过来,我去给她搭把手。”只一会儿,季小淘把去的理由都找好了。
    可这才准备抬脚,小青草气喘吁吁的跑来道:“三少夫人,东家小姐找您呢。”
    得,去不成了,季小淘便挥挥手让侯岳先去,然后领着小青草去了侯云院里,一进偏厅,却看张家马场的张家娘子红杏正坐在那里,一脸郁郁不乐,侯云却是咬牙切齿的道:“这男人,没一个好的,都是花心薄情的,干脆和离了,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季小淘听的绝倒,心里不由的想着,都说劝和不劝离,也不知云堂姐今儿个唱的是哪出。坐下,才听侯云说起,原来张场主回来的时候,却不是一个人,带着他的义妹和义妹夫,而偏偏这个张场主对他这义妹还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丝,张家娘子自然对这个义妹有些不待见了,可能在礼节上疏忽了点,被张场上说了一通,张家娘子心里有气也有怨,便来找侯云诉苦了,侯云的性子本身就强,再加上又刚刚出了赵信这档之事,也因此,在她的眼里,这天下的男子就是那天下乌鸦一般黑,就看谁比谁更黑。
    可话说回来,这时代,稍微有一点资本的男人,谁不三妻四妾的,那张家除了红杏这个夫人外,还有三个小妾呢,平日也没见红杏大姐吃酸拈醋的。
    说起这红杏大姐,三十来岁的样子,名字听着很些妖娆,可她实实在在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在家里相夫教子,还外带打理马场的事务,算得上是一个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子,更重的要是,对自家夫君还相当贴心,听侯云说过,张场主其中的一房妾还是红杏在自己有身子时做主为自家夫君纳的,由此可见,这张家娘子的胸怀海样的宽广,如今怎么又这般小气了呢,那义妹不是已经有自家夫君了吗?
    对于季小淘的疑问,红杏大姐红着眼眶道:“那怎么一样,夫君虽说纳妾,那也不过是玩儿,他心里却只有我的,可自从遇到他这个义妹,他的心思就围着别人转了,家里的钱财也被他做好人送了,我看啊,他迟早有一天,把这个家都送人了,我在他心里,怕不早被丢一边了。”红杏大姐说的十分的委屈。
    敢情这张场主是精神出轨,还出的不是一点半点,只是有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季小淘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陪着红杏大姐唏嘘了一会儿,却终是没什么法子,侯云倒是传授了许多整个的法子,让季小淘大开眼界,心里却是暗暗的记下,以备不时之须可用。呵呵,只是这人,各有各的性子,这些法子那张家娘子却是学不来的。
    这时,张场主的儿子齐哥咚咚的跑来道:“娘,爹让我跟你说,席的上的菜快不够,让你再弄几个。”红杏应了,便站了起身,牵着齐哥,那齐哥又在边上小声的道:“娘,呆会儿你多炸几个桂花酱肉丸,那侯家的两位叔叔太能吃了,特别是那个三叔,自己吃了不算,还拿个盘子装了点,说是要拿回去给三婶偿偿,弄得我一点也没吃到。”
    季小淘正跟在后面,闻言,便是老脸一红,太丢脸了,可心里却甜着,他家侯子以前每回出去吃东西,要是碰上好吃的,总会想法子弄点回来给她偿偿,都习惯,只是这在古人看来,似乎逃不了混吃之嫌哪。
    侯云因庄上有事,便不去了,季小淘跟着红杏到了马场,熟门熟路了到了厨房,帮着红杏打下手,炒,炙,煎,炸的,很快就弄好了,季小淘便帮着红杏一起端去,两人刚走到饭厅外面,就听里面一个大着嗓门的声音道:“我说岳老弟啊,这女人是不能太宠的,尤其是自己的夫人,要是都由着她们,几天下来,她们就能上房揭瓦的,瞧你们红杏大嫂,我让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就连我屋里的妾,还是她做主纳的呢,这男人,谁不三妻四妾啊。”
    这时又听那侯小公子插嘴道:“就是,就是,我三哥就是个妻管严,只要三嫂一发火,他就得陪小心,更别说纳妾了,真是太丢男人的脸了。”侯小公子借用侯岳以前说的话道,眼睛却盯着一边盘子上的桂花酱肉丸,他还没吃过瘾呢,就被三哥一个人霸了回去孝敬娘子,唉,这宠娘子都宠的没边了。
    侯岳气的踢了他一脚,一边一对夫妻却是低头闷笑。
    季小淘在外面听着,就开始磨牙了,不用说,那先头说话的正是那张场主,这家伙果然不是好鸟,等回去,一定让侯子避他远远的,省的近墨者黑。
    暗想着,正要端着菜进去,却感到身后的衣服被扯住了,回头一看,却是张家娘子,此刻,红杏大姐的脸色可是颇为精彩,显然也是被张场主气的,于是,两人又端着菜回到厨房,季小淘正狐疑着这菜难道不上了的时候,那红杏大姐又从一边的沙锅里舀了一小碗甜汤,然后拿了醋,盐,胡椒的往里面洒,边拌边恨恨的道:“还真当我好欺负了,这回我让你得意。”
    季小淘在一边看的绝倒,不用说了,这碗加料的甜汤肯定是给张大场主享用的。
    于是,两人再次端着菜过去,那张家娘子还特意把甜汤送到张场主的手上,说是夫君在外奔波辛苦,这碗甜汤给夫君补补身子。
    然后又转身让大家慢用,拉着季小淘出了屋,却又躲在窗边偷看。
    那张场主喝下甜汤的时候,那表情是相当怪异。
    季小淘一阵闷笑,却是好奇的问张家娘子:“红杏大姐,你怎么知道你家夫君一会喝下去。”
    “我家夫君我还不了解,他最是好面子,之前在别人面前夸下海口,再说了我们毕竟夫妻十来年了,他也不愿在别人面前说我的不是,自然是要喝下去了。”红杏大姐说着,倒是一扫之前的郁闷,一脸笑意的往外走,说是去弄点水果给自家夫君清清肠胃。
    看来,张大场主虽然喝了一碗怪味甜汤,却解了张家娘子的不悦之气,这倒也算是一得。
第三十七章 风尘三侠
    第三十七章风尘三侠
    晚上,侯岳同侯小公子喝的醉熏熏的回来,手里还拿着那盘桂花酱肉丸,季小淘美滋滋的一把抢过,乐呵呵的说了句:“多谢夫君。”还很是拿着规矩似的福了福,倒让侯岳骨头轻飘飘的起来,嘴里回道:“不谢不谢,娘子平日在家也很辛苦。”
    两人这番的做态落在侯小公子眼里,却道稀奇,这岳三哥夫妇俩在私下里从来都是夫没夫样,妻没妻样的,这会儿倒是识起礼数来了,只是同样的礼数,由岳三哥夫妇俩使出来,不知怎的,总透着一股打情骂俏的味道。
    闻着两人酒气正浓,季小淘又带着小青草煮了茶,给两人斟上。随后又带着小青草去找长青,明天要动身加柳城侯府了,这马车要备好,草料要足,天气冷了,车帘子要加厚,再装上两个小碳炉,路上烘烘手脚,拉拉杂杂的一大堆事。等都弄好回了屋子,那侯小公子已经回自个儿屋里休息去了,只是季小淘看着侯岳,这厮脸上的表情很有些怪异啊。
    “怎么了?那小子又整出什么事来了?”季小淘问道,不怪她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侯小公子就一特能惹事的主。
    侯岳摆摆手:“不是他惹什么事,而是……真没想到啊。”侯同学思维开始跳跃。
    “什么没想到?”季小淘听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侯岳却象没听到季小淘的问话似的,仍在这里自说自话,季小淘自然不干了,这云里雾里的滋味不好受啊,便伸手在侯岳腰上掐了一把,侯岳这才醒悟过来,一脸怪异的道:“原来今晚跟我一起喝酒的居然是风尘三侠这三牛人啊。”
    “不会吧,你是说那一对夫妻就是李靖跟红拂,张场主就是虬髯客?”季小淘也一时有些蒙了,仔细的回想着三人,只是送菜时匆匆一瞥,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三个模模糊糊的影像。
    “怎么不会了,要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喝酒的时候,那张场主只是介绍了那男子姓李,喝酒时又只管那男子叫药师,叫女子弟妹,我当时还奇怪,这男子怎么不姓黄呢,却是一点也没有同风尘三侠连系起来,刚才那君集小公子才告诉我,他认得那男子,这男子正是马邑郡丞李靖,其舅正是隋将朝擒虎,而女子,正是红拂,她在马邑较之李靖却是更有名气。现在想来,那李靖的字不就是叫药师吗?”侯岳摸着下巴道。
    可三人留给季小淘却是三个不太清楚的影像,这时,她恨不得立马去张家马场,对着三人瞻仰个够,只是心里却不免有些失望,现在回想起来,那三人似乎也没大出彩之处啊,那李靖夫妇看上去已是一对中年的夫妻,季小淘唯一还有的印象是平和,而那张场主,倒是爽朗的一条汉子,只是那形象却同她心目中的虬髯客相去甚远,甚至在心里,她对那张场主还颇有微词,不过随即却是哑然一笑,她着相了,风尘三侠之说不过是后人的艺术加工,现在的才最真实吧。
    晚上,两人还在床上好一阵嘀咕,睡梦中,季小淘还梦见红拂一身红衣红拂尘的,甚是飒爽,那风采逼人的紧,醒来后又回想起那不甚清晰的脸,却觉得十分平和,两相里相比较,一时却是弄不清哪是真哪是幻。迷迷蒙蒙的又睡去,最后又梦见了季爹和季娘子,季娘子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早上醒来,却是朔风凛凛,寒气逼人。
    整装完毕,看着天气,却是灰蒙蒙的,这时长青拉了季小淘那匹温顺的马过来道:“三少夫人,还是别骑马了,坐马车吧,看这天,估计等过了晌午就会下大雪。”
    季小淘伸手摸着马的脖子,温温热热的,再看这天气,终究还是决定坐马车,晕就晕吧,这天骑马那也不是人受的。
    吃过早饭,侯云将众人送到庄门口,季小淘上了车,又在车边上拉着侯云说了一会儿话,小忠哥在边上咦咦呀呀的,小手扯着季小淘的头发,季小淘本以为没啥离别情的,可真到了临头,却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都是这风吹的。
    队伍很快出发了。
    车辙压在路面上,卡吱卡吱的响,长青的预料很准的,过了响午,那雪就开始飘了,而且越飘越大,队伍也到了涿郡郡城,此时,雪已经开始迷人眼了,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正好,季小淘也想采办点年货,还要给自己爹娘和侯家各房带点礼物,因此,就找了间客舍住下,明天再走。
    歇了脚吃了点东西,季小淘就拉着侯岳去逛街,侯岳对于季小淘逛街的疯狂程度是深有体会,何况这又是在古代,就算是一根草,那在小淘眼里都是宝,架不住人家是古董啊,于是他又拉了侯小公子下水。再带上长青,和侯小公子的两个使女云裳,花容。一般子人就出了客舍,青草年纪小,季小淘就让她在店里歇着,也照看物品不是。
    虽说时值乱世,但涿郡有罗艺镇守着,在加上,前几年隋炀帝东征,这里一直是战略物资集散地,因此,这涿郡仍是繁华一片。
    走在青石板的街面上,听着城楼上报时的鼓声,季小淘便沉迷在这古时带着颓废的繁华里,几条街走下来,所有人的手上都已经满满的,看着侯岳苦着一张脸,侯君集阴沉着一张脸,季小淘才暗暗的伸了伸舌头,这时正好路过一间茶铺子,季小淘便说进店休息一下,侯同学自然没口子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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