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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侯二叔的独子却是个倔脾气,硬着脖子要跟对方死磕,可没多久,就被人打死在一条偏街上,报了官,闹哄哄的一阵,最终官府却拿了一个混混儿交差,算是给了侯家面子,侯二叔到这时也冷心了,侯二婶也因为子亡伤心过度,没多久也走了。
侯二叔回到柳城后,就自请去了永和田庄,跟家里很有老死不相往来的劲儿,虽说明知形势逼人,倒底心里却是有些怨的。
到了田庄,侯二叔不太管事,以前都是由水富在管,可自从赵信入赘后,侯云的心思就活络,想出来自主门户,借着田庄同军方的关系,再加上她刻意结交的马场张家,那就能在涿郡立足。因此,去年年底的时候,侯二叔曾写信跟侯老爷隐晦的提及,想要侯老爷把田庄划在他的名下。
侯老爷在商场打滚了一生,侯二叔这点心思他一眼就能瞧出来,打心眼里,侯老爷也想帮衬着这二弟一点,可这田庄却不行,虽说现在,军营的补济已经完全脱离了田庄,但是田庄在这一块多年,又同军营打交道打的多,那关系自然密切起来,比如说,庄上好多人家的女儿都嫁给了军营里的将士,所以说,田庄就是侯家同军中的一根扭带,做为侯家当家人,不可能把这样一根决定着侯家命运的纽带送给别人,哪怕是自家二弟也不行,所以,侯老爷当然的拒绝了,这让侯云心里一直憋着股气。
所以侯云对侯岳一行自然是不太待见,何况,前几次物资都是由管家带人送来,这回却是侯岳亲自来,还要在庄上训练庄兵,无疑的,侯云认为,这是侯老爷削权行为,这让她心里怎么能痛快,所以,尽管那天她知道侯岳等人傍晚会到,却还是在张家马场吃了饭,姗姗来迟,当然,表面上她还得做的热情,对于田庄,她并没有放弃,因此,跟这个堂弟还是得搞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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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几天,侯岳便在田庄里摸底,这次马贼的劫掠让田庄的损失不小,庄上的粮仓被劫一空,就连田地里成熟的粮食也被马贼给收了,庄丁伤三十几人,死十二名,这抚恤也要花去庄上不少银子,难怪赵信要问侯家要资助,这种情况下,没有资助,田庄过不了这个冬天。
不过,这里面侯岳也发现了诸多疑点,比如说,田庄里有一座烽火台,只要出现敌踪,田庄上只要当燃烽火,戍边军自然就会赶到,怎么可能连地里的粮食都让马贼收走,这得多少时间。实在是有些让人不得其解。
罗志超很干脆,不明白,咱就去问,戍边军那里由罗二公子出马,那是分分秒秒搞定的事,听说罗志超要去军营,侯小公子也乐颤颤的跟了去了,说是要见识见识天下闻名的燕云十八骑,看他那样子,还想掂掂别人的身手,侯岳只希望这小子别死的太难看。
几天的底一摸,田庄的事侯岳也大致有数,不过他也明白,许多事他只了解了个表面,他总觉得,有许多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回屋里同小淘同学死琢磨,两人都有些云山雾罩。
“别想那么多,你就把它当成一个过关游戏,每一个疑问主是一个关卡,一关一关的过,总会通关的。”季小淘拍拍手道。
侯同学想想也对,这饭还不得一口一口吃不是。
这天,季小淘早上起来,外面太阳已高高挂起,说实在的,来到这时代,睡懒觉成了一种奢侈,在跟随季娘子的时候,季娘子早早会叫她起床,稍微赖一下就会挨骂,嫁给侯岳后,那就更得早起床,请安什么的都得赶早,还是在这田庄,那风水轮流转了,侯同学累的要死,季小淘倒是可以逍遥了,天天跟着侯云去骑马,看草场上日出日落,早上再睡个懒觉,这才是她理想中的米虫生活,只是说到骑马,季小淘有些脸红,人家骑的是高头烈马,她骑的是最温顺的小马,没法子,一上马,她就晕。
出了房门,就看到侯岳坐在院子里,顶着太阳,眯着眼睛,看着手上一张纸。
“怎么,今天没事了,有工夫在这里晒太阳了。”季小淘走到他身边,顺手扯了他手上的纸看,却是一溜子的人名,后面注了钱多少,粮食多少。
“干什么?准备贬卖人口啊?”季小淘好奇的道,拉过一张小马扎就坐在侯岳的身边。
侯岳看了眼小淘,伸手指在她下额处一挑,然后伸到小淘面前,小淘一看却是一粒粗盐粒子。
“太奢侈了吧,这时代盐可精贵着呢,居然用它来刷牙。”侯岳调侃着道,他可是不止一次看小淘拿盐刷牙了。
“这北方,风沙大,干燥,火气也大,这两天牙齿出血了,我小时候只要牙齿一出血,姥姥准用盐给我刷牙,还挺管用,这盐虽然刷的时候挺难受,可刷好后,牙齿挺清爽舒服的。”季小淘白了侯岳一眼,还说她呢,也不知是谁说再不把牙膏弄出来,这口气可就不太好闻了,弄了半天,最后却是弄了半罐子盐来。
随即又把手上的纸抖了抖,拿眼瞄着侯岳。
“这不是要建庄兵吗?这段时间我可花了不少心思,你手上的名单就是我看中的人,手上功夫不错,更重要的是,都有打猎的经验,保不齐这里面就有几个象顺溜那样的好手呢,我打算也弄一支骑兵出来,个个都配上弩箭,以骑兵对马贼,呵呵,那就是针尖对麦芒了。”侯同学有些得意的道,至于后面的钱,自然是他收买人的价格,这掉脑袋的活儿,没有足够的价格,有谁会拼了命上的。
两人正说着,就见那侯云带着一个女子进来,季小淘他们暂住的院子正好在侯云住的地方隔壁,两座院子中间就隔了一面矮墙,却各有门户,进出之间互不干扰,倒是很得季小淘的心,虽然半夜里常常被小外甥惨兮兮的哭惊醒,接下来肯定侯云骂奶妈子的声音,但总好过住在一个屋檐下,现代的人,总是特别注重私生活的独立性的。
“岳弟,岳弟妹,你们这回过来,我看没带什么下人,青草年纪又小,一些粗活可干不动,我把我院子里的一个粗使丫头拔过来,也好给小青草搭把手。”侯云说着,就让那跟在她后面的女子给侯岳和季小淘见礼。
这事儿,侯岳自然不管,交给季小淘,小淘看那女子,二十岁上下,穿着青布褂子,头上挽着个髻,清清爽爽的,模样儿也很清秀。
“叫什么名儿?”季小淘问道。
“奴婢青梅。”那女子站在一边,低着头道。
青梅?庄上人家的女儿,取这个名字倒是有些不俗。季小淘谢过侯云,就带着青梅下去。
那侯云又约小淘去骑马。
“得,她那骑术,去骑马那纯粹就是让马憋屈,今天还是好好在家,给我做烧饭婆。”侯岳在一旁道,他心里嘀咕啊,来庄上这些天,云堂姐天天带小淘去骑马,白天见不着人影不说,晚上回来累的半死,倒头就睡,这不是影响他们性生活的和谐吗。
“怎么说话呢?”季小淘踢了侯岳小腿一脚,横了他一样,却是眼波流转,这家伙那点花花心思,她清楚着呢。
侯云在一旁格格直笑。说:“岳弟,岳弟妹感情真好啊。”那眼中竟有一丝羡慕。
第三十章 田庄的过关游戏(2)
侯岳这些日子难得清闲,再加上天气已冷,这大好的太阳,又怎肯浪费,拉着季小淘在院子里晒太阳,季小淘坐在矮几上,这深秋的太阳,晒在人身上也有一种冬日暖洋洋的感觉。
“要是有一张躺椅就好了。”侯岳这厮越晒越懒,拿背靠在季小淘的身上,被小淘握着拳头锤了几下,说道:“想要躺椅也不难,赶明儿我画了图叫我爹做两张。”季小淘道,季爹的木工活不错的,反正衙门里坏了的家具,季爹都能修,这躺椅的制法也不难,原来小淘家里就有一张老式的躺椅,因为时间用久了,那椅子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所谓久病成良医,季小淘没事的时候摆弄了几回,到是把椅子的结构摆弄清楚了,等回去画了图,季爹准能弄出来。
想到这里,季小淘平静的心倒是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这个时代大多都是低矮的家具,后世那种高脚家具刚刚兴起,凭后世那点见识,弄几个别出心裁的款式那也是能胡弄人的,季小淘嘀咕着,自个儿爹在衙门的那份差事清苦的很,就纯一劳力,做死做活的上面也没人瞧见,不若让季爹辞了,最近她省吃简用的,再加上侯岳那份,倒也存下了些私房钱,可以先试试水。
“想什么呢?”侯岳摸着下巴,歪着头看着这小淘,这姑娘这会儿咬着牙,不知在跟什么较劲儿呢。
季小淘略有些兴奋的把刚才脑子里转的东西说了说,侯岳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现在开始用高家具的还都是些高门大户,他们可以趁早占领高端市场。
季小淘得了侯同学的支持,就恨不得立马飞回柳城,拉了季爹季娘子开始搭台子,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却又进屋找了纸笔,开始埋头在纸上画起来,脑子里拼命在回想着后世新房里的家具,却发现好多都不现实,都组合的,倒是以前外婆老家的一些家具现在回想起来正巧可以用上,由此可证,太超前的东西利用率也不大。
侯岳看着小淘一幅沉迷的样子,那心也琢磨了,小淘已经找到了她种田生涯的一个支点,那他呢,不能让小淘专美于前,小淘这姑娘有劣根性的,一旦让她走到前头,保不齐会笑话他白穿越一回的。
侯岳想着,那手仍摸着下巴,有些毛刺刺的,胡子又开始冒尖了,这时代刮胡子就是麻烦,不由的他的心里转到了刮胡刀身上去了,现在这种电动的刮胡刀弄不出来,以前自家老爸那个时期的手柄刮胡刀到是可以考虑考虑。
不过侯岳又想着,他家的粮食产业已经是这个时代的支柱产业了,这刮胡刀弄几把自己用用还成,要不要把它扩大成产业还得思虑思虑,毕竟这时代,拿把菜刀刮胡子的大有人在,那罗二前些天不是拿一把大剑愣是把下巴刮的青皮青皮的,顺溜的很,没一丝不便的。
侯岳想着,还是把这念头放下,这就一芝麻,他不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还是紧跟侯小公子,然后抓着机会,争取以后进入李二的公务员的序列比较好,唉,公务员是他心中的痛啊,他考几回愣是没考上,这都快成了他的心病了。
侯岳心思百转后,又回到了原点,倒是心安理得了,又走到小淘身边,看着她画的东西指手划脚。
“不是吧,老板椅是这样的吗?”
“电视机柜拿来干什么,这个时代又没有电视机,还有那个,不是吧,沙发也画,貌似这个时代没海棉吧,强力弹簧也不知能不能打出来……”侯岳嘀嘀咕咕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季小淘被侯岳嘀咕的一阵心烦,那手便狠狠的掐了他腰上软肉一把,这人,知道她画的不好,还来添堵。又不是要去参加比赛,能弄个清楚子丑寅卯就不错啦。
侯同学乐呵了,那笑容跟偷了腥的猫,他就喜欢逗的小淘直跳脚。
正好看到门口奶妈子抱着小外甥,便乐颤颤的跑过去,抱着五个月大的奶娃子,就凑到小淘身边:“小淘,我看咱们也得赶紧些,别整那安全期了,先弄一个出来玩玩。”
小淘同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点,这家伙,这奶娃子是玩具吗,不过,看这厮,用他那毛刺刺的下巴却碰奶娃子粉粉的小脸蛋,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季小淘同学这会儿倒是有些心动了,也是,孩子总是要生的,迟生不如早生。
看得出小淘同学的意动,侯同学心里也乐滋滋的,开始的时候他到也赞成迟点要孩子,可架不住一个两个的关心啊,特别是眼热啊,那罗志超罗家二公子也就比他大二岁,女儿都已经五岁了,这不,前不久家里的娘子又为他添了一个儿子,这家伙成天介的在侯岳面前现,一付有子万事足的样子,弄的侯岳那心也痒痒的。
奶娃子被侯同学的胡渣子刺的哇哇大哭起来。
而随着奶娃子的哭声,隔壁院子传来一阵稀里哗啦,杯盘砸碎的声音,中间更是夹杂了侯云堂姐的冷言冷语:“怎么,觉得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了,没味口,行啊,去隔壁吃去,人让我送那儿了,以后要见,去找三公子啊,就怕你没那个脸。”
季小淘搬了凳子,站在墙头,那侯云两口子正隔着石桌站着,地下,全是碎了的杯盘,还有一地的饭菜。
“你多心了。”赵信弓着腰,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声音更是感觉不到什么波动,又招手叫来下人,让他们收拾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侯云牙齿紧咬着下唇,脸色时白时红的,显然憋气的很,这时又大声的冲着下人道:“忠哥儿呢,奶妈把忠哥儿抱哪去了。”
这边奶妈听到声音,连忙抱过奶娃子,快步去见侯云,一脸小心样。
季小淘下了凳子,看来,这侯云堂姐的婚姻生活并不好,小淘琢磨着刚才侯云说的话,觉得她嘴里的人怕就是今天一早送过来那个粗使丫头青梅吧。
这时青梅来招呼三公子三少夫人吃饭了,看桌上精致的三样小菜,季小淘明白,当日他们刚到田庄那顿饭菜肯定是出自青梅之手,一个味儿。
青梅低着头在一旁侍侯着,季小淘总免不了拿眼神探究,却被侯岳用眼神止了。
侯岳冲着小淘摇了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儿,别人掺和不得。
第三十一章 田庄的过关游戏(3)
第二天下午,侯君集回来了,看那一脸的糗样,绝对是刹羽而归啊,他回来的时候,侯岳又去庄里摸底了。
季小淘也刚回来不久,她在张家马场里发现几颗茶树盆景,因为是放在屋里,秋天抽的一茬还鲜嫩着,季小淘便磨着张家娘子西门红杏,硬是采了一大捧回来,来剪了几根春天抽的新枝,准备拿回来扦插。
季小淘又去借了一个篾盘,正搓着茶叶的时候,那侯小公子进门了,脸颊上青紫了一块,下马的时候,明显腿都打弯了,一进院子,就闷不啃声的坐在那里,跟斗败的公鸡似的,蔫了,后脚,罗家二公子子就跟进来。
“这是怎么了,遇上马贼了?”季小淘看了看侯小公子,然后朝着罗二公子问道,只是罗二公子子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兴灾乐祸。
“呵呵,这小子自不量力,居然去挑战燕云十八骑,被人打的一点脾气也没有,这还不是自找苦吃。”罗二公子子笑呵呵的道,又背着手,走着官步到小淘身边,看着篾盘里的茶叶道:“这马上就入冬了,哪儿找来的茶叶,还有,你这是做什么,要做茶团,先得蒸啊。”罗二公子一脸好奇。
说到茶团,季小淘就郁闷,那茶团泡茶一点都不好喝,总觉得有股子腐味和烟味,就象是被水气给压了一下的,闻着的味道也没有后世的炒青香,季小淘这是打算自已炒点喝喝,反正一搓,放锅里一炒就凑和。
听了罗二公子的话,季小淘倒是挺有些佩服侯小公子的,十五岁,在季小淘眼里那就一小屁孩,而且还是个被家里老太君宠坏了的小屁孩,他在三人中龄最小,可要说要勇斗狠,这家伙绝对是三人中的老大,听侯岳说,论起动拳头,侯小公子准冲在第一个,这回,居然去挑战燕云十八骑的雄威,别的不说,单这份勇气,能让人服气。
“三哥呢?”听着罗二公子的话,侯小公子脸面有些挂不住了,便也走过来,声音有些冲的问道。
“夫君去庄上了。”季小淘说着又道:“小公子别恼,三嫂等会儿炒点新茶给大家喝,泡的时候再加点金银花,保管小公子喝过后,一舒胸中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