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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花雕从店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首饰盒。闷着头就往前走,侯岳和侯山两兄弟就跟着,看她如今落脚在哪里。
可走着侯岳觉的不对劲了,这根本就是去都督府的嘛,果然,到了都督府门前,花雕就进去了。
两兄弟奇怪了,这花雕不是跟男人跑了吗,怎么却在都督府?
侯岳正打算找人调查,这时,马周匆匆的找来,说涿县北边的几个村被马贼给洗劫,人口钱财被抢劫一口。
“岂有此理,那军队就不就屯在永和田庄吗?那涿县北边的几个村离永和田庄并不远哪,那军队都是干嘛的。”侯岳气的直瞪眼。
那永和田庄本是侯家的田庄,后来侯老爷子将田庄让给了边防军,此后。这里就成了一个军屯。
正好在都督门口,说不得要好好问问这王都督,他守在边境的军队都是吃干饭的吗?于是这厮便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进了都督府。
再说那王君廓,自今年始,侯岳让丽娘送了几次假消息给王君廓,如今王君廓对侯岳算是放下心来,只道他真的只是因为梁道数才来幽州的,再加上侯岳一直以来似乎都不太管事,每日里只是找个吃酒,谈天,写字。那王君廓对他倒是越来越放心,原来盯在御史府的人马也撤了不少。
所以,当侯岳气冲冲的来质问为何放任马贼猖狂时,王君廓倒没太生气,只当这个侯大人书生意气。便打着哈哈道。
“侯大人,你是御史,你就只负责纠查百官的错,这军事你是不了解,马贼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能因为他们而惹起边境纠纷,那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会引起边境纠纷,那些马贼躲在突厥,突厥也应该付责任的嘛,再说了,我们也可以让军士化妆成马贼去剿了这股马贼嘛。还有,突厥人护着这群马贼,怎么他们就不怕引起边境纠纷呢,这有来要有往嘛,这才能彰显我们礼仪之邦。”侯岳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道,实则他却是在暗地里打量着这王君廓,据他之前的了解,这股马贼同王君廓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胡闹,让军士扮成马贼,这真要出了问题谁担当,你不是御史吗,你给皇上写奏折,只有皇上下圣旨,我才敢这么做。”那王君廓叫侯岳说的一时没词,便有些恼羞成怒,一挥袖送客。
“写就写,侯岳同样一甩袖出去。”出了都督府,这厮却是摸着下巴在琢磨,从刚才王君廓有些过激的态度来看,说王君廓跟马贼没关系,老天都不信。
于是侯岳决定着,去永和军屯看看,其实侯岳一直在找机会去永和田庄那边。据他所知,去年永和军屯曾派过一支军队去剿马贼,结果全军覆没,只有几个人逃了回来,一支军队去剿马贼,却造成这么大的伤亡,不得不让人怀疑。
只是一直以来,侯岳都没有找到去的合适机会,他一个御史若是突然去那里,岂不引起王君廓的注意,今儿个倒是个好机会。
同时,他又命小十八和马周派人密切注意王君廓,尤其是他那几个假子的动向,如果这股马贼真同王君廓有关系的话,那么必然的,被马贼抢去的百姓说不准就要同上回一样通过王君廓的关系找人牙子卖出去。
安置好一切后,带着侯老四一行人打马,直奔涿县。
被洗劫的村是刘村和石沟村,侯岳带着马周此时就站在石淘村里,村里到处都是一片烧焦的痕迹,有的地方还在冒着烟,随处可见斑斑血迹,侯岳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拳头,暗咬着牙,一州都督不保境安民,要你何用,退一万步,就算这王君廓跟马贼没有关系,但这都督之责他显然当不起。
到了永和军屯,王少君的接待十分热情,便在关键的时候仍然是打哈哈,质问他为何不追击马贼,得到的回答同王君廓的回答完全一致。
侯岳知道,问他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他这一行,也就表面上做做样子,便故作气冲冲的离开了永和军屯,却在军屯不远的枣林里停了下来,这时,小十八带了一个人从枣林里出来,这人叫莫冲,他是军屯的副将,也就是去年带队去剿马贼的那位将领,因为兵败的事,他被王少君削了术,如今就是一光杆司令,虽名为副将,其实边王少君手上的小将都比不过。
见到侯岳,那莫冲什么也没说,直接拿出一封信交给侯岳,然后扑通的一声跪下:“大人,战士们死的冤哪。”
侯岳接过一看,是一本账本,上面一笔一笔,全是交了多少奴隶钱财,而下面的印鉴却是王少君。
“去年,我看马贼猖狂,而碍于边境关系,我们的军队又不能追击,于是我便跟王将军提仪,化成马贼去剿了这股马贼,王将军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却不料,我刚带着人过去,那股马贼早有准备,直接就将我们包了饺子,我帐下许多兄弟就死在这一战上,我也因为这事,被王将军削了权,如今虽是副将,手下却连一个兵也没有,想着都窝囊的很,昨天我看到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从王将军的屋里出来,我觉得他形迹鬼祟,便抓了他,没想到从他身上得到这本册,若末将所料不差的话,这应该就是前几天洗劫刘村石沟村的成绩。我那些兄弟,死的冤那!!!”莫冲说着,两眼通红。
第一百九十七章 老天都帮忙
第一百九十七章老天都帮忙
了解了情况,侯岳回到御史衙门。如今的形势,有王君廓在,动不了马贼,但反过来,若是动了马贼,则必然引起王君廓注意,若是王君廓来个破釜沉舟,连合了突厥人反叛,那对于幽州百姓来说,则是天大的灾难。
所以侯岳琢磨着,最好是先想办法把王君廓调开,可怎么调呢?还有,要灭这伙马贼,普通的卫队不行,得军队,而幽州一地,军队尽控制在王君廓手下,要想调动军队,就必须有王君廓的军令。
当然,也可以等王君廓调开后,再到别处去调军队。只是这样一来波折就多了。
东方已放鱼肚白,北方春末的早深,寒意甚浓,外面不知不觉又已敲过五更,侯岳又是一晚到天亮没睡,这王君廓的事调查的越深入,他的心就越寒,李瑷其实是做了一个冤大头,成了王君廓进级的踏脚石,而王君廓太贪太黑心了,这样的人掌握着一州之军政,于国于民都是祸害。
小淘熬了一碗细米粥,再加两个可口的小菜,推门进了书房,看到侯岳仍在那案上奋笔疾书,不由的心疼。便道。
“这天都快亮了,你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休息一会儿吧,这忧国忧民的事儿放放,你一个小小的御史,能忧的过来吗,明儿个给李二递个奏折就行,该怎么处置是李二的事。”小淘放下手中的东西道。
“递个奏折是简单,可证据呢,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咱们拿王君廓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多也不过拿下王少君,王君廓担一个教导不严之罪,可我们谁都知道王君廓才是这一切的罪魁,每每,我闭上眼睛,想着被马贼洗劫的村庄,想着安置在我食邑内那边被小十八救回来的奴隶,他们天天都指望着能重返家园呢,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这肩上沉沉的,就睡不着啊,说实在的,到这个时代,我一直打算混日子,从没想过要去忧国忧民,所以这阵子我也觉得特别的累,我也知道,我们只是后世两个小市民,担不起栋梁精英之责,可如今,我偏偏被放在了这个御史的位置上。不管如何,王君廓之事我即已接下,就算是再苦再难,我也要把他办到底。”说到办到底的时候,侯岳的背挺的笔直的,不知不觉,这在个时代已十多年了,两人也早已把自己当做大唐人。
小淘也知道侯岳的禀性,平日里能混则混,但一但真的事情落在身上了,那也不是个愿意轻易放弃的。便道:“那不管如何,你一夜没睡了,总要休息一下吧,这没了好身体,你怎么办事啊。”
“那倒是,我也没想到这封奏折就写了一夜,现在脑子跟跟有一百只鸭子在吵架似的,对了,你帮我把小十八叫来,我让他快马加鞭把这封信送到京里去。”侯岳说着,坐在那里揉了揉眉心。
“先吃了东西再说,趁热吃,胃舒服些。”小淘瞪了他一眼,这人就是让人不省心,看着侯岳吃完,这才收拾了东西出去,然后叫了小十八去。
侯岳交待小十八办的事后,就回屋休息了。
“妈妈,爸爸这段时间都不陪我玩了。”小绿荷早早的起来。扯着小淘的衣摆,有些不高兴的道,在曲园那里,下人的孩子,再加上周围邻里的孩子,大家都拿小绿荷当宝,这小丫头便混的有滋有味的,如今到了蓟县,小丫头只能天天由小丑丫陪着,而小丑丫性子过于沉静,她坐在那可以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小绿荷自然觉得闷的很。
“绿荷乖,爸爸忙,来妈妈陪你玩好不,来我们玩东西南北。”小淘拿出纸折的玩具道。
“我不玩东西南北,我要玩打油。”小绿荷嘟着嘴。
“好咧,就玩打油。”说着,小淘抱起小绿荷的身子,往空中撞,只是小绿荷长得胖嘟嘟的,可爱是可爱,却是沉了点,小淘就抛了几下。就再也没劲,小绿荷才刚刚起兴头呢,自然不依。
“来,小绿荷,四叔叔带你玩打油。”侯岳走过来,接过小绿荷,边陪着小绿荷玩,边对小淘道:“三嫂,三哥昨晚又一晚没睡啊?”
“是啊。”小淘望屋里,眼中满是担忧。
“别说三哥,我也睡不着。看着那烧焦的村子,实在是让人气愤,这官不好当哪,尤其是想为民做点事的官……”侯老四感叹着,心里觉得这官场也不象以前想那么威风。
接着,侯老四又神神密密的道:“三嫂,前次,我跟三哥碰上花雕了,昨天,又看她偷偷的从都督府的后院出来,私会一个男人呢,我看花雕偷偷塞给那个男人一个包裹,随后那个男人就到了赌场,赌了一天,我悄悄的打人到赌场里打听了,这男人就住在赌场后面一条小巷子里,年前来的,平日不做事,就是喜欢赌,也从不跟外人来往。”
自从发现花雕后,侯老四就把这事放在心上,这前几前,家里不因为花雕的事没个安生的,娘更是为此生了许多闷气,这侯老四就想着怎么为侯老爷了和自己娘出口气呢。
想着,侯老四知道自家三嫂有些鬼点子,便鼓动着小淘道:“这对狗男女,肯定是放鹰的,把老爷子气出病来,三嫂想个法子整整他们。”
所谓放鹰就是指利用有姿色的女子,做局骗钱,这种局多种多样,有象之前对付侯老爷子帮的做别宅妇的,也有玩仙人跳,也不知这回花雕玩的是哪一招。
小淘想着侯子如今正为王都督的事发愁,如今花雕正混在都督府,说不准有用的着的地方。便对侯老道:“先别打草惊蛇,你找两个人盯着那男的,暗中控制他,说不准以后用得着。”
“那成。”侯老四点点头。
十几天后,京城来人了,带来了圣旨,传王君廓进京。
王君廓心里一片狐疑,不知这个时候皇上为什么传见,他心里知道自己的事,自己的事若是爆发的话,那就是杀头的死罪,可不去又不行,思量再三,这去还得去,但要留下后手,作为一州都督,他所有的权力都可归结于一道兵符身上,有了这道兵符就能调动这幽州边境所有的军队,而此时,他把这道兵符交给了自己的夫人收藏,一再说好,若是自己的京里出事,就让夫人把这兵符交给王少君,以一州之军联合突厥人,到那时,朝廷必然投鼠忌器。
同时他又让王少君通知马贼转移,只要不迁涉马贼的事情,其它的事情都不足以致命,私通马贼是死罪,更何况这些马贼还同突厥人有关,所以,马贼事情是最慎重的,至于李瑷的事情,王君廓一点也不在意,就算皇上知道李瑷冤枉,却也不可能为李瑷平反,毕竟李瑷是太子建成的人,皇上早上除去之心,自己之举可以说是帮了皇上的忙。
安排好一切后,王君廓就跟着京里的来上踏上回京之路了。
“什么?你说马贼找不到了?”侯岳瞪着前眼的莫冲。
莫冲一脸的惭愧,侯大人让他盯着马贼,可没想一夜功夫,几千人的马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侯岳也不得不佩服这王君廓,果然是个枭雄,做事老道,把所有的后招都想到了。
没办法,侯岳只得将身边的人都派出去找。
“几千人的马贼,每日消耗的粮草不少,吃惯了腥的人,可是闻不得腥味儿的,昨天梁道数回来了,不是说那郭松很给面子,钱粮拨给幽州的份额最多,梁道数这些日子,正打算分发到下面的县,尤其是涿县,即受雪灾,又有马贼祸害,那钱粮肯定能得大头,不若放出风声,以此为饵,说不谁就能让他们上勾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去找郭松,问他要一支军队过来,做个套子,就看他们钻不钻。”侯岳有些兴奋的道。
“不用为郭松要军队了,王都督的军队能用。”小淘说着,便拍了拍手,这时侯老四一脸小得意的进来。双手奉上一样东西:“三哥请看,这是什么?”
侯岳接过一看,惊喜的差点晕过去,居然是幽州都督的兵符,十分惊奇的道:“这东西你们从哪弄来的?”
“这只能说老天都在帮咱们呀。”小淘道。
原来,之前,她一直让侯山盯着那同花雕一起的男人,昨天,花雕又偷偷的跟那男人见面,同以往一样,又是一个包裹塞给那男人,此后那男人如以往一般又进了赌场。
而昨天,这男人的手气实在不好,不一会儿,带去的银量就输光了,翻着包裹里面这个牌子,觉得做的挺精细,那上面还镶了金丝,应该值两个钱,就押在了赌桌上,一边混在赌客里面的侯老四吓着了。
侯家侯君集就是将军,而小刀也掌过一块兵符,虽说品级不一样,但侯老四知道这东西是从都督府弄出来的啊,这小子也算机灵,就家里祭神要弄个牌什么的,这个适用,便让那男人转买给他,而赌场里的堵棍,谁认识这东西啊,就算是赢了这东西还要想法子去换成钱,多麻烦哪,这会见有人要买,自然便鼓动着那男人卖了拿银子赌。
谁能想到,幽州都督的兵符居然能赌场买到。
有了兵符自然就能调动幽州军,想这马贼的事情,除了王少君这个侄子,王君廓也不可能让别的将军知道。
于是侯同学得了兵符,便叫来莫冲,马周,小十八以及梁道数,众人合力,开始挖坑。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胜
第一百九十八章大胜
接连两天淅沥沥的小雨。御史衙门的园子里,一片苍翠,一边的菜园里,那菜叶正一滴滴的滴着水,而气温也一扫前阵子的干冷,如雾的雨幕似乎凭添了一抹江南的韵味。
小淘搬了凳子,带着小绿荷坐在门边,看着外面的雨,以及廊道顶上的燕子窝,教着上绿荷画画。而小丑丫,这阵子经由梁道数介绍,去了蓟县的县衙药堂当了实习生,中医跟西医不同,望闻问切,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实例中去学习。
这时,侯山跟侯岳回来,两人都没打伞,一溜小跑的,雨珠子落在身上,慢慢的融成一道湿意。
一边的紫衣见了,连忙拿出干汗巾给两人擦。
“这是怎么了。下着雨,你们怎么不打伞。”小淘笑着起身,接过汗巾就帮着侯岳擦了起来,一边的小绿荷嘻嘻笑着,偷偷的在她的画上添了爸爸和小叔叔,却把这两人画成落汤鸡一样,那额发上滴下来的雨滴都快赶菜瓜大小了。
“侯山说的,这脑袋里急的快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