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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就先去蓟县吧。”小淘道。便将头缩回了马车里,虽然外面有阳光,但风很大,而冬天的阳光也实在没啥温度,车帘子倒是没有放下,一来里马车上烧了一个小火盆,有些碳气,二来嘛,也可以看看沿途的雪景,那一片白皑皑的景象,看着还是十分壮观的。
“妈妈,还有多久能见到爸爸和大哥?”小绿荷在一边嘟着小嘴道,她性子活泼,却天天拘在这马车,很是不爽快,只是为了能见到爸爸和哥哥,只好一路忍着。
“快了。”小淘回道。
“妈妈,你前两天就说快了。”小丫头很不给面子的回道。
小淘只得又伸头出去问赶马车的车夫,曲园的马车是不适合长途出行的,这马车和马车夫都是渠少的马车行里的,小绿荷算起来也是股东之一,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是一个富婆,小淘想着每旬渠少那边报来的数据以及送来的银钱。
车夫转头回到:“主要是路不好走,快的话明天下午能到蓟县,要是这天再下雪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小绿荷自动忽略马车夫后面的话,只听得明天下午能到,便高兴的直拍手,小脚又跺着车板:“二姐,二姐,明天就能见着爸爸和大哥了。”
一边的小丑丫正在看着医书,听了小绿荷的话,就一手拉她坐下,那眼睛还盯在医书上,小绿荷不乐意了,一把扯过医,却又立马丢开,两只小手捂着眼睛:“不好了,要长针眼了,二姐羞羞,又在看没穿衣服的小人。”
小绿荷如些耍宝,让马车里的人都乐了,紫衣笑着道:“小绿荷就是个开心果儿,临走前,七娘可是紧紧的抱着抹眼泪儿,硬是不舍。”
小绿荷对什么都好奇,一会儿,又捡起书来,看了看,歪着头问小淘:“妈妈,小人是不是犯错了,怎么身上扎那么多针呢。”
“不是犯错,是生病了,身上扎针是为了冶病。”一边的小丑丫解释道。
小丑丫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转身扑到小淘的怀里:“妈妈,我再也不生病了,扎针好痛。”
小淘连忙抱着她安慰,这小丫头肯定是想起前不久生病的情形了,前阵子,小绿荷因为贪玩,冻到了,一直在发烧,孙真人就为她扎过针,这会儿小丫头,显然把两件事结合起来。
安慰了好一会儿,小绿荷就在小淘的怀里睡着了,小淘连忙拿了小被将小绿荷裹住抱在怀里。
“妈妈,我这有几个问题不明白,要到后面马车里去问问师傅。”小丑丫扬了扬医书道。
这次回幽州,孙大牛也同行了,用他的话来说,是要到奚地霄地契丹人那里去收购些上好的人参,用来炼药,不过,小淘觉得,这孙大牛很可能还是对侯岳以前所说的基因什么的念念不忘,这次,正好趁着机会同找侯同学探讨探讨,侯同学要头痛了。
珠儿陪着小丑丫到了后面马车,马车继续前行,小淘只希望天气好些,好早点到蓟县,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未时刚过,天就灰暗暗了下来,风也越刮越大,没办法,只得早早投宿。
第一百八十九章 幽州的水有点浑
第一百八十九章幽州的水有点浑
易水驿就在官道边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尤其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显得孤零零的,驿站里面只有一个老驿丞和两个杂役,也就给来往的旅人提供些热水和饭食。
小淘一行进来的时候,驿站的堂前只有两个书生模样的客人,风尘仆仆的,正围着中央的火炕烘火,想来也是要急着赶回家过年的,要不然,谁在这大雪天里赶路啊。易水驿只是官道旁的一个小驿站,小淘这十几个人一行进来,就包了驿站后面的一个后院,里面有六间平房,挤挤也够这十几个人住了。
只是驿站的碳火却备的不足,而且床上的棉被也湿渌渌的,根本没法睡人,几人拿着热水的杯子暖手,却一过眨眼的工夫,那水就凉掉了。
“要不,三嫂。我们到前面堂前去吧,那里地上挖了个火炕,是这个客栈唯一能取暖的地方,我刚才问了那两个书生,他们说这驿站冬天根本没法子住人,来往的过路人都是围着那大火炕,谈天说地直到天亮起程,没人睡觉的。
“那只有这样吧。”小淘说着,看着小丑丫和小绿荷冻的嘴皮发紫的样子,心疼的不行,于是一行人便出了后院,到了堂前,那孙大牛带着一个学徒已经在火炕边坐下了,正跟两个书生模样的年青人聊天。
火炕烧的旺旺的,边上是一圈矮几,小淘带着小丑丫,小绿荷以及紫衣珠儿,珍儿等在两个书生的斜对面坐下,一坐下便觉热浪扑面,身子立时暖和了。
三个丫头拿出点食盒,这是之前在路上买的点心,已经凉了,也不用找差役热过,直接问差役借了个大的铁铲子,将点心托在铲上,放在中间的火炕上烤,不一会儿。便香气四溢,倒也别有味道。一包点心一下子就分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时,侯老四从后面厨房里弄了一大挂生羊肉,和烤肉的铁架子,这厮想吃烤肉了,尤其是三嫂自备的调料,将肉烤的油滋滋的,再洒上调料,吃起来麻麻的辣辣的,特带劲。
拿了火锹将火炕里的火挑旺,立时就听到噼里啪啦的爆火声。
侯老四将肉架着铁架上在火炕上翻滚,不时的又拿回来,让小淘刷点酱汁和调料,不一会儿,就觉肉香扑鼻,再等一会儿就熟了,紫衣带着珍儿和珠儿,将烤羊肉切的一条一条的,孙大牛等在一边直说,有口福了。又拿出一壶酒来,侯老四又招呼了那两个书生一起,唐人的性子里多带着一种胡性,性子多是不拘豪放,这两书生也不例外,也拿出自备的酒,倒酒吃肉,好不快活。
这两书生,一个叫张文,是清河张家的,别一个曹之秀,是幽州涿鹿县人
“烽烟起,江山北望……”那曹之秀酒吃的兴起,便击箸唱了起来,其他几个也跟着相合,连小绿荷也扯着嗓子学了几句。只是她稚嫩的童音压在几个男声里,倒凭添了一种趣味儿,让小淘几个笑了起来。
“别说,霍学士这首曲子作的真带劲儿。”张文咬了一口羊肉,却咝呀咝的半天,显然是吃不惯这辣味。
“我听说不是他作的,是山野异人所作。”曹之秀停了声道。
“也是,这隋末大乱,许多才学之士都隐于山野,这山野之中奇人多也。”侯四公子摇头晃脑的道,其实这厮心里狐疑的很,那霍学士来曲园跟自家三哥喝酒的时候,他曾似乎听那霍学士嘀咕着这曲子明明是自家三哥所作,只是三哥又不承认。感觉着象一笔糊涂账,或许真是山野异人吧。
天已经完全的暗也下来,外面风狂雪骤,小丑丫和小绿荷毕竟还是孩子,哪受得了这途中之累,吃完东西后,就沉沉的想睡了,小丑丫依在小淘的怀里,小绿荷又扒着小丑丫,紫衣便抱了小绿荷过去,小绿荷迷迷糊糊的嘟喃几声,就靠在紫衣的怀里睡都着了。珠儿又连忙拿了一方小被给她盖上。
小淘抱着小丑丫,耳边听着侯老四跟那两个书生聊天,孙大牛虽然医术道术了得,但显然酒量不行,没见他喝几盅,就已经有些晕呼呼了,他那学徒在边上小心的照顾着。
“真是时运不济,咱们巴巴的赶到长安去听选,却不想今年听选却取消了。”那曹之秀道。
“可不是嘛。”侯老四这回可找到同伴了,这两位老兄显然也是去长安听选的,同样是空欢喜一场。
“侯老弟这是要去哪儿啊?”那张文问道。
“我去蓟县找我三哥,那是我三嫂。”侯山道。
“侯兄是蓟县人?”另一个书生曹之秀问道。
“不是。柳城的。”侯山道。
“柳城?敢问侯兄可是柳城侯家的?”曹之秀问道。
“正是,我是侯家老四。”侯山道,如今柳城侯家在幽州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你去蓟县找你三哥,你又是侯家老四,那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新到了幽州台御史该就是你的三哥吧。”那张文接话道。
这两人即然能够得到听选资格,想来家里在朝中也是有些地位的,又是从京里出来,侯岳任幽州台御史的事情怕是也瞒不过他们。
“正是。张兄消息倒是灵通。”侯山也没隐瞒。
“哪里什么灵通,不过是梁刺史的檄文影响大,侯学士又受牵连。我等不过是好事之徒,多留意了些,这才知晓。”那张文摆摆手道。
侯老四细一想便明白了,那梁道数官声清誉极佳,甚得人心,而自家三哥在文人学士里面一向有些声望,当时,梁道数的讨秦檄文一出,又牵出自家三哥,人人都道,梁道数和侯学士危矣,于是一些学士和文人便暗中商议过,要出头为梁侯二人讨公道,后来因为当今皇上和平解决此事,大家便皆大欢喜。
也因此,张曹二人关心梁侯二人的去向也在情理之中。
“唉,希望梁刺史和侯御史能把这幽州的官场清一清。”那曹之秀似有所指的道。
几人正聊着,却听门外一阵喧哗,然后是又急又重的拍门声,一个差役连忙开了门,拍门的是一对中年夫妇,穿着厚厚的棉衣,胸腰处还扎了块皮毛,穿着厚底的胡靴。
“这是王都督开的介绍信,快让我们进去,这贼老天,净跟人作对,冷死人了”那妇人道。
这驿站是官驿,普通的旅客一般是不接待的,那差役查看了介绍信,便将那对夫妇让了进来,跟着进来的还有几个镖手似的汉子,而外面,还有一溜子人犯,用一根绳子串着,这些人犯却被赶到一侧的马棚边上,冻死冻活却是没人管的。
这帮人一进来。这火炕边上就有些挤了,其中一个汉子还狠狠的看了紫衣等人一眼,那眼中**十足,两个曲园护卫连忙挡在紫衣等人面前,一脸平静,却是戒备的姿势,那领头汉子打量了两个护卫一眼,然后转身回头瞪着那一脸色相的汉子:“老六,你是身子痒了,想挨鞭子是不是,出门的时候,大人是怎么说的?”
同时那汉子却在猜测,这一行多是女眷的是什么来头,从刚才那两个护卫站立的姿势看,这两人应该出自军中,难道是朝中哪位大将军来幽州了?
他又哪里知道曲园护卫都是侯岳从小刀手下的退役的军士中选出来的。
见这些人不似善类,小淘也不愿在这堂前多呆,便唤了紫衣珠儿等,带着小丑丫和小绿荷回了后院,从马车里搬出棉被什么的,照顾小丑丫和小绿荷继续睡。
其他几人便坐着喝茶等天明。
“这些人是什么人哪?”小淘皱着眉头问道,不知怎么的,心中就一种感觉,如今这幽州似乎不太太平啊。
这时,侯山从外面进来,听到自家三嫂问话,便道:“我刚才听曹兄说了,那妇人是人牙子,其他的是运送奴仆的镖手,不过,我听曹兄的口气,这些人似乎跟幽州都督王君廓有关系,那王君廓自平了李瑗叛乱这后,就被封为幽州都督,掌握着幽州一带的军政。不过,他贪财好色,而且性情刚愎,在幽州一带官声并不好,刚才我还从那曹之秀嘴里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之前有御史调查王君廓,不过那御史运气不好,路上碰上马贼,叫马贼给杀了,有传闻说,那马贼其实是王君廓的人假扮,却是不知真假,也无从查证,还有传言说,王君廓借着平马贼的机会,大肆抢夺边境百姓人口,将他们买到南方去,谋取钱财。”
那曹之秀是幽州人,听得传闻也比较多,只是一般的读书人,传言是从不会拿到台面上来的,而这曹之秀却把传言似模似样的跟侯山说,小淘估计着,这曹之秀怕是想通过侯山之口让这些传言传到侯岳这个御史的耳里。于是便道。
“传言那东西咱们且不管,不过外面那帮子人显然不是善类,咱们出门在外的,能避则避,那王都督的事的自然有你三哥去查。”小淘道,眉头却有些纠结起来,这幽州似乎也浑的很呢,努力的在脑海里去搜索王君廓此人,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三哥会不会有危险哪?”侯老四也皱着眉头,开始为自家三哥的安全担心了。
小淘没说话,一支手支着额头,象是假寐,实则内心却不平静,都死了一任御史了,能没有危险吗?可自家侯子如今做的就是御史的事,就算有危险,那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于是一个晚上,小淘就再也没一丝睡意,那心更是早就飞到了侯岳身边。
雪在半夜里停了,雪天,天亮的早,天刚鱼肚白的时候,淘拍醒小丑丫和小绿荷,整装好,出了后院,发现人牙子那一行人早就离开了。
上了马车,就直朝蓟县奔去,今天,天公做美,阳光很灿烂,到了伴晚,马车就到了蓟县城门口,从马车的车窗望过去,就看到侯岳带着小宝哥站在城门口正四处张望。
第一百九十章 唱大戏
第一百九十章唱大戏
侯岳正四处打望。却见曲园的侍卫赵五先到了跟前,哪还不知小淘到了,便拉了小宝哥往停在城门口的两辆马车边去,掀了车帘子,耳边已听到小绿荷脆声声的叫唤:“爸爸……”
侯岳抱起小绿荷,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对着小淘道:“这下可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侯岳这话听在小淘耳里有些怪,感觉着就象是盼救苦救难的难世音似的,便挑了眉打趣道:“怎么这么感慨啊,没我这个悍妇守着,侯三公子正好逍遥快活。”
她又哪里知道,侯岳如今都快愁死了,一到幽州,就硬是被那王都督塞了一个美貌的丫头和两个妈子在他身边,这种送仆妇送丫头的情形,在官场交往中是很普遍的,何况侯岳到了这幽州,身边还没女眷。侯岳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那个叫丽娘的大丫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揽了,连小宝哥读书的事情也照顾到,除了还没爬上侯岳的床。其他时候她倒跟个女主人似的,当然,不是她不想爬上侯岳的床,而是侯岳不给她机会,每天里防她跟防贼似的,只是此刻侯岳不便跟那王君廓闹翻脸,要不然早一把扫帚将人赶了出去了。
说实在的,开始的时候,李二封他这么个御史,侯岳还以为,李二是要把他跟梁道数绑一起,那梁小子要是再整怪,自己也跑不掉,直到上路的时候,褚遂良送来一道密旨,侯岳才知道,李二将他派往幽州是另有要事。就是要秘密调查幽州都督王君廓。
在李瑗任幽州都督时,这王君廓就是右领军将军,颇得李瑗的信任和器重,李瑗甚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王君廓的儿子,两人结成了亲家,而李瑗性子懦弱,没有王君廓的支持,他敢造反吗?这一点是十分可疑的,可偏偏李瑗就造反了,还被王君廓这个亲家缢死,王君廓更是凭着此次功绩升左领军将军。并暂领幽州都督一职。
整个事件,透着一种诡异,不能不引起李二的怀疑,所以,这才有侯岳幽州此行。
等到了幽州,侯岳很有一种于狼共舞的感觉。御史衙门的人他根本没法用,有许多都同都督府有牵连,好在他如今身边,文有马周,武有小十八,以及一干侍卫,于是便不动声色的,暗暗排兵布阵,表面上,却是悠闲的很,不是吃酒,就是参加文会,又或者找人打打工作麻将。再加上有梁道数暗中帮忙,可以说一切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是每每回到家里,瞧着那丽娘在身边嘘寒问暖的就很不是滋味,怎么瞧着怎么不舒服。侯岳做为一个男人,要说他完全不好色那也不是可能的,那口花花,心花花的偶尔也会有点苗头,这就是那典型的有贼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