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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儿自上回,侯岳为她开脱,对侯岳那是感激在心的,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了。
接下来第二天,第三天,到了第四天,季小淘的手中终于没有戒尺的红印子了。
而十多天后,季小淘的学习生涯那绝对是多云转晴了,看这姑娘一幅小得意的模样,侯岳有些无语,他从鹅儿那里知道,自个儿的娘基本上已经被小淘给忽悠上路了,而小淘忽悠自个儿娘的东西居然是纸牌,难怪前段时间总看小淘偷偷摸摸的在那里鼓捣什么,小样儿,还不让他知道,愣说什么绝招,纸牌而已嘛。
侯夫人最近挺迷这个,连带着身边的丫头都玩的不错。
而侯夫人这段时间下来,那对季小淘倒是有了跟先前不一样的看法,这季家的女儿,虽然在性子上不稳了些,但却不是那小家子气的,说话,行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度,每日里张着笑脸,就算是侯夫人硬起心肠起挑刺儿,都觉得有些下不了手,那话语中,却是俏皮中带着机锋,偶尔几句也很窝心,该说的说,该做的做,这在侯夫人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当家主妇的味道。
想到三媳妇喜欢用‘婆婆大人’来称呼她,侯夫人就有说不出的感觉,开始,她听不惯,总觉得别扭,可这听多了几回,却感到里面透着股亲热劲儿,倒也顺耳多了,这一天没听到,倒是觉的少了什么。
这些日子,因为有这三媳妇陪着,侯夫人的心情好了不少,连带着,味口都开了。
当然,不满意的也很多,就是女红,按说季娘子的女红不错啊,可她这女儿那女红却是一团糟,那裁衣服,前后片不分,那缝衣服吧,针脚跟鱼网似的,纳个鞋底吧,鞋底没纳多少,却把自个儿的手弄伤了,弄的侯夫人都有些哭笑不得。看自家三儿那有些哀怨的神色,却是在怪她了,罢了,看来今后,这三房还真得派一个女工好的使女去使唤。
总之小淘在付出半个多月的努力下,那婆媳关系大为改观,就是素巧的婚事,侯夫人也默认小淘着手办了,这也说明侯夫人认同了小淘对于素巧的安排,不说开,当然还是放不下脸面了。
同时,因为素巧的事,季小淘在侯府的下人里也得了个悍妇之名,夫人给公子安排的屋里人说嫁就给嫁了,一时,府里的下人面小淘面前都较过去规矩的多,也谨慎的多,这也算是小淘意外的收获。
一阵秋雨后,天气越见的转凉了,不过,今儿个却是好天气,太阳一早就挂起,天空中显得尤为澄净,那蓝天看上去通透通透的。
一大早,季小淘又一如前几一样出现在侯夫人的屋里,只是今儿个侯夫人脸色不太好,显然昨晚没睡好,悄悄的问了鹅儿,才知道,昨晚,侯夫人又跟侯老爷冷战了,侯老爷昨晚睡的是书房。
“婆婆大人,今天天好,咱到园子里坐坐。”季小淘建仪道,说实在的,在这层里闷了这些天,她都快闷出忧郁症来了,这时代的房子的窗户,可没有后世那么大,那么透亮,全是木格子,然后糊了一层黄色的绢纸,就是外面开太阳的时候,这屋里总是有些晕晕的。
侯夫人因为昨晚的事,心情不好,也觉有些胸闷,想要出出气,便也同意了。
于是季小淘同鹅儿扶着侯夫人到了园子里,鹅儿挺机灵,出来的时候,手上便拿了几个棉布垫子,两个垫到石凳上,又拿了一个垫到侯夫人的手肘处,这样侯夫人搭着石桌的手就不觉的冷意。
早晨的太阳,并不太热,照到人身上,只是带点暖暖的,还能愉悦心情。
这一坐下没多久,侯夫人的心情就好多了,几只喜雀喳喳的在树上叫着。
“婆婆大人,今天一早,这喜雀叫的欢,说不准一会儿有喜事呢。”季小淘有些说笑的道,说实在的,她说这话也不过是为了宽宽侯夫人的心情,凑个好口彩而已。
却不知她话刚说完,大嫂王玉娇就急匆匆的来了,那脸上一扫这些日子的阴霾,很是灿烂。
“婆婆,夫君回来了,刚才下人来送信,说是已到城外,同行的还有侯门嫡宗的小公子君集公子。”王玉娇有此兴奋的道,同时还淡淡的扫了季小淘一眼,季小淘最近的做为,她当然清楚,不过这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讨好人的一些小手段。实在是小技量。自个儿夫君这回能邀君集公子来家,那说明,柳城侯家这一支已经入了侯门嫡宗的眼,这才是大功。
而季小淘这时却在想着,侯门嫡宗的君集公子?那不就是侯君集喽。
而此时侯夫人却是若有所思,这三媳妇说不准还真是有福之人,要不怎么刚说有喜事就来喜事了呢?
却不知,这世间巧合二字是多么的奇妙。
第二十二章 走背运的侯君集
侯家老大这回带来的可是一大帮子人,那位侯门嫡宗的小公子且不说了,还有王玉娇的一个堂妹一个表妹,堂妹是王仁恭的四女,王青宁,而表妹,叫钱可素,再加上他们还都带了使女小厮跟随,这能跟随主子出门的,那都是亲信级别的,不是有句话说,宰相府里丫头七品官嘛,这王仁恭守牧一州,这府里的丫头也是慢待不得的。
一时间,侯府忙的一团乱,腾屋子的腾屋子,准备生活用具的准备生活用具,还有一应的招待。
侯夫人,侯老爷带着侯大和侯三在前厅陪客人,大嫂王玉娇守着府库,二嫂盯着厨房,唯有季小淘当跑腿的,带着两个粗使的丫头在库房,客房,厨房间来回跑,恨不能学那千手观音,才能面面俱到。
这就算了,偏还有那王青宁的使女尽添乱,一会儿说她家小姐被面儿喜欢雅致的,大花俗气,小花小气,听得季小淘在一边直翻白眼,就她所知,这侯府,除了下人用的粗布被面儿,还真找不出个锦被面儿没花的。
一会儿那使女又气呼呼的端着茶具来换,说这茶具别人用过的,她家小姐不能用,乱了规矩,小淘愣是不明白了,这茶具有没有别人用过她都不知道,咋这王家女公子就清楚了,它搁在府库里,拿出来那是崭新崭新的。
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罗家小姐来做客的时候用过这茶具,也不知哪个丫头多了句嘴,说破了,季小淘又得去库房找王玉娇拿,偏生那使女又说她家小姐只用洛阳范家制的茶具。
季小淘气极反笑,这王青宁,一个十四岁的丫头片子,好生的派头,那范家做的可是御用品,她侯家可没那福份,便摆了茶具在桌上:“咱们这等商人家里,哪有那尊荣享得那物什,倒是女公子,即是用惯了的东西,就该随身带,这出门在外的,总是有些不便的,若是带来了,也好叫咱这商人妇开开眼界不是。”
季小淘说完就带着两丫头离开,爱怎么折腾,折腾去,反正她不侍侯了。
随后又转去钱小姐屋里,看看她那里还缺不缺东西,这钱小姐是王青宁的表姐,小淘估计着,应该跟自个儿差不多大,性子倒是挺好说话的,没什么要求,只是一应物品具用素色的,这倒让小淘有些嘀咕,再看钱小姐的一身妆扮,也是素的可以,真闹不明白,这对表姐妹可是有些极端呢。
忙忙乱乱一直到中午才算停当。这才去回报侯老爷和侯夫人,刚一进厅,却看着侯君集那小子乌柒嘛黑着脸,身后跟着个小厮,由侯峰陪着往后花园去。
这侯小公子也不知怎么,让他挑住处的时候,还硬是选了当初季小淘家住的那座小木楼,说是清静,他要醒醒脑子。
再看侯老爷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大自在,再一看侯岳,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也不知又出了什么妖娥子。
“都安排妥了?”侯老爷问道。
“都安排停当了。”季小淘道。
“那先回去休息会儿吧,这段时间,你也不用陪在你婆婆跟前了,陪好两位小姐。”侯老爷发话道,然后就带了刘叔出门了。
侯岳拉了季小淘到自个儿院里,从屋里拿了两个点心盘子就吃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不是才吃过午饭吗?”季小淘好奇的问道。
“别提了,吃饭吃的好好的,老爷子看着府里忙乱,就说道大哥怎么不早点先头送信过来,也让府里好有个准备,也免的待慢了客人,没想这话一说,那侯君集立马脸就黑了。他一停筷子,咱也不能尽顾自个儿吃啊,倒是浪费了好好一桌饭菜。”说到这里,侯岳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又摸了摸肚子,这一盘点心下去,才有那吃饱的满足感。
季小淘就奇怪了,这侯老爷说自家儿子,那侯君集黑什么脸呢?
侯岳这家伙脸上有些怪异,然后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随后才慢慢道明原由。
这侯君集最近可是在走背字运呢,他到柳城来,哪里做客,分明就是避祸,这侯公子今年不过十五岁,仗着侯老太君的宠爱,那真正算得上是一纨绔,好勇斗狠不说,更是那花丛老手,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不,踢到铁板了。
前段时间,他看中的闻香院的花魁,在院子里没弄到手,就趁那花魁去上香的时候,将人堵在路上,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结果发生暴力冲突,打死了花魁身边的一个护卫,那闻香院可是很有来头的,花魁也是有人包养的,而包养老魁的人,正是马邑的鹰杨府校慰刘武周刘大人,这位爷,手下在军马,上面有皇命,被一个毛头小子欺到头上,那岂能善罢干休,最后王仁恭王太守出面,才把事情平息下去。
于是这段时间,侯公子也熊了,窝在侯府里不敢出来,虽说明面上事情平息了,可暗地里,刘武周的几个手下可是放出话来了,你侯小公子再横,咱们也把打你给掰直喽。
而这次事件,也给侯老太君敲了警钟,觉的不能在放任这个小孙子了,再加上为了平息这件事,侯门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一时间,侯君集在府里受尽白眼,稍有点地位的都能敲打他两句,没了侯老太君的袒护,谁还当你是葱是蒜哪。
在这样的情况下,侯君集在家里是呆不住了,正巧侯峰来给侯老太君请安,于是便打了包裹来柳县,一为散心,最主要的还是避祸。
侯门嫡宗的小公子要来柳城,侯峰自然就尽早禀报了,于是派了小厮三贵回家里报信,结果侯公子难得的好心,说路上兵慌马乱的,怕三贵一个人路上有个好歹,于是就让自己身边最近收的一个护卫跟着,有个照应,可没想那个护卫却是个有心人,觉得侯君集因为这件事情后,怕是难再出头了,于是在路上,抢了两人的路费和钱财,还打伤了三贵,然后另谋出路去了。
三贵没了盘缠,又受了伤,自然没法回侯府报信,只得在路上等着自家大公子,然后一道回府,这报信一事自然就耽搁了。
这件事可是大大的落了侯小公子的脸面,如今侯老爷说起,他能不黑脸吗,毕竟才一十五岁的小公子,又由老太君宠着,还不是那隐藏情绪的高手,这会儿,他在木楼里,却是咬牙切齿的一副吃人样儿,可这一肚子的怨气却是找不到发的地方,唯有憋着,在那屋子里走来走去。
第二十三章 名人是可以包装的
侯峰这一年一直在外面跑,昨天终于回到家里,整个人就轻松了下来,昨晚又同自家娘子温存了一个晚上,那王玉娇是久旱逢甘霖,痴缠了一个晚上,侯峰满足的同时也大感吃不消,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杆。这才在使女的侍侯下起来,好在昨晚侯老爷留过话,让他今天好好休息。
吃过早饭,又翻出给老三两口子的礼物,老三成亲的时候,他没能赶回来,这礼物却是不能少的,也算是他这个做大哥的一点心意。
“远儿呢?”侯峰将礼物准备好,放在一边,这才想起,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呢。
“三弟在园子里弄了个秋千和滑滑梯,远儿偷空就去玩,我不放心,让秋娘跟着照顾着,这三弟和三弟妹也不知打哪学来的玩意,把家里孩子的心都玩野了,一个个尽只记得玩,那东西挺危险,上回远儿一不小心从秋千上掉下来,若不是秋娘眼急手快,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呢。”王玉娇脸上有些不悦的道。
“哪个孩子不爱玩的,以后让秋娘小心些照顾就是,等过完年,咱们在禀明爹,给远儿找个先生,好好教导。”侯峰有些随意的道。随后又想起之前王玉娇给他送的信,又叮嘱道:“以后五叔说的话,你得捡着听,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你也得有个数,你也是知道的,五叔的亲娘当年就吊死在后院的小木楼里,五叔心里有恨呢,他巴不得侯家乱了,好在一旁看笑话,这家里,现在有爹做主,咱们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成,别听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侯峰一脸严肃的道。
王玉娇难得看他这么严肃的样子,再加上昨晚情浓,便没了平日的傲气,虽说心里仍有些不赞同自家夫君的说法,但面子上还是柔顺的点点头。
侯大对这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看法,毕竟三弟的崛起肯定会危胁到他在家里的威信,但他毕竟在外面跑的多,见识也多,别的不说,生离死别见多了,这乱世,因为家里不团结,而被外人拆骨吃肉的多了去了,每每看到这些,他的背都是汗湛湛的,所以在这方面他就特别注意,而且,以前三弟大多数日子都卧病在床,就算身子骨好了些,也只是在那里吟诗做画的,说实在的,侯大还真不相信这三弟能把繁琐的商务处理的多好,肯定是五叔夸大其词,而自个儿娘子又是受不得挑索的人。
“好了,我把礼物给三弟送去,你有空就多去陪陪你表妹,她也是个命薄之人,去年要是应承了我三弟的亲事,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侯大起身,叫三贵进屋担了礼物朝三房去。
独留王玉娇坐在屋里想着心事,想着自个儿夫君的话,对于钱可素,自个儿这个表妹,王玉娇是又气恼又可怜,去年,侯岳十八岁,家里人要给他定亲事,可素表妹在她成亲时来过,没想侯夫人上心了,就让她去探钱家的口风,看看有没有亲上加亲的可能,王玉娇自然也是乐意的,可到了钱家,才把话头提起,那姨夫就直摇头,一是嫌侯家是商人家,二又是嫌三弟是个病殃子,这事,自然就没提成,事后这表妹就另许了人家,可没想,今年正要成亲时,那夫家来迎亲,却不想在路上掉下马摔死了,因此,可素表妹不但亲没结成,还得了个克夫之名,她觉得表妹这次来侯家,怕是另有用意,私下里还细细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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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带着礼物来三房。
侯峰和侯岳两兄弟,一个常年在外面跑,一个以前又常年卧病在床,再加上以前的侯岳,总觉得这大哥一身铜臭,因此,两兄弟并不亲热,昨天两兄弟虽然见面了,但有外人在场,也只是说一些客套话而已,而今天,侯峰同侯岳细聊了几句,立刻觉得这三弟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首先,那眼神变的平和而灵活,没有以前的那股浮气,话语也没有了以前的生疏,但视野却比以前开阔了,不在是总盯着那点文才,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柴米油盐,还都能说个道道出来,再加上对他这个兄长又比以前恭敬有礼的多,因此,没一会儿,两兄弟就亲热了起来,侯岳更是插科打混的拍着自家兄长的肩,说是大哥回来了,那家里的事就得大哥挑起来,三弟嘛给你当当跑腿,以后就跟着哥哥混了,季小淘在另一边屋子里听得直暗笑,侯岳这样子,很象是小混混在拜大哥,就缺个三刀六洞的仪式了。
总的来说,侯大对于侯三的变化是很欣慰的,觉得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