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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王爷傻刺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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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元缤耸耸肩,“被他抢白了一顿,倒显得我礼多人怪了。”
“别理她了。”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回头看了安熙一眼。
看这姑娘衣服质料极好,腰间的配饰也不俗,定是出身富贵人家。
只是不知道谁家教出这样没有规矩的闺女,换穿男装上街打人,一张嘴还这么没有分寸。
看多了规规矩矩的才女,这怪姑娘倒挺有趣的。
“走吧,去晚了,花可都要谢了。”边花乱嘴里这么说,心里却转着别的念头。
刚刚他看见那怪姑娘踹那扒手出去的腿法,因此留上了心。
她很有趣,值得花点时间研究。
一阵抽抽搭搭的哭声响起,一名浑身缟素的少女跪在街道旁,一张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的白纸摊在地上。
四周围了一些好奇的民众,但多是来看热闹的,没人掏出银子帮忙这位可怜的姑娘。
“请各位好心人帮帮忙,替小女子葬了老父,小女子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
这姑娘又小又瘦,恐怕做不来粗活,样子又不大好看,不能当妾,因此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你要是生得好看些,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偏偏一张脸橘皮似的,教人看了倒胃口,哪里还有心情给你报答呀,哈哈。”
几个看热闹的地痞流氓看那少女其貌不扬,于是出声奚落、嘲笑,还将那纸卖身葬父四个大字撕得稀烂。
“你这模样趁早跟你那短命爹去了好,别吓坏了大爷我,哈哈哈……啊……”平常喜欢欺压良善的王老虎哈哈大笑,突然觉得嘴巴里多了一个东西,还臭气熏人。
他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沾满烂泥的男鞋。
“哪个混账暗算你大爷我?!”王老虎气得跳脚,四下左右看了看。
怕事的人见状连忙走开,生怕惹了这个煞星。
他找不到罪魁祸首,气得乱骂手下,“他妈的!谁给老子塞了这只臭鞋?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只眼睛,都没瞧见吗?”
啪啪啪几声,每个手下都倒霉的被他拍了脑袋瓜几下。
突然一个动听的声音冷冷的说:“嫌人家的鞋臭,你的嘴巴很香吗?”
一名白衣少年蹲在少女面前,一手拿着一串面具,一手拿着一支糖葫芦的竹签,正歪着头打量她。
那少女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于是低着头,一想到自己无依无靠,葬不了老父还被这群流氓取笑,觉得委屈又难堪,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安熙安慰她道:“我帮你出气。”
她看了一会菊花嫌人多又没什么名贵的品种好看,所以干脆出来乱晃,才会看到这王八落井下石。
于是她跟窝在酒楼旁边的叫化子买了一只破鞋,送给王老虎尝鲜。
他暴跳如雷的找凶手,大家都跑光光,她却毫不在乎的走近,过来安慰这个孤女。
“臭小子!”王老虎一听安熙这么说,马上认定了那只天外飞来的臭鞋是她做的好事,于是他举起一只大脚,朝她身后踹下去。
她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只见王老虎一脚踹空,腿上还插着一根竹签,杀猪似的哇哇大叫。
“好哇!你这臭小子!”他痛得乱跳,双手一挥朝手下道:“一起上!”
“好哇,通通一起上,人多才热闹。”安熙东一脚、西一拳,将一干空有蛮力没有脑袋的流氓打得抱头鼠窜。
“你、你给我记住!我会讨回来的!”王老虎看她身手利落,自己万万不是对手,连忙拖着一瘸一拐的伤脚逃命,但仍扔下几句狠话撑面子。
“你再多骂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
安熙脚一踢,地上那只他刚吐出来的鞋子,又不偏不移的射入他嘴巴里。
王老虎呜呜几声,转头就跑,也不敢再多话了。
安熙拍手笑道:“怎么不骂了?这么没用,一只鞋就闭了嘴?”
怎么云国人这么不禁打,她还以为他们很强悍呢。
“多谢这位少爷援手,小女子感激不尽。”那少女跪在地上直跟她磕头。
“哎唷,我怎么敢当呀。”再说她也不是什么少爷。
她才要感谢她有机会让她活动一下,否则她快闷坏了。
以前在燕国时,她最喜欢找人打架,可是来了这里之后,师父要她听师姐的话。师姐说云国人喜欢的是知书达礼、弱不禁风的女子,叫她收敛一点,绝对不可以大声说话、大声笑,更加不许跟人动手,否则她会当不了花魁,也拐不了康六王。
现在动一动,心情也舒畅许多。
“我这里有一点钱,让你买口棺材葬了你爹爹吧。”她好心的把钱囊交给她。“去吧,别在这里跪啦。”
“多谢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愿为奴为婢伺候公子一辈子。”
“不用这样啦,我帮你是出自于道义,可不是想占便宜呀。”而且她也不需要什么奴婢。
“公子,你既然为我葬父,那奴婢就是你的人了,要打要骂都随公子。”
“我干嘛要打你、骂你?”她奇道,“我这辈子最恨人家恃强凌弱,自己又怎么会这么做?”
“莫非公子是嫌奴婢生得丑,所以……”她委屈的看了安熙一眼,眼眶泛红扑簌簌的落下泪来。
“当然不是呀。”安熙嘻嘻一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我瞧你可清秀得很,哪里会丑呀?”
她脸潮红,轻轻低下头去。“奴婢我实在无处可去,如果连公子都不收留,那奴婢实在不知道……”
“你别净说自己是奴婢,我不爱听。你叫什么名字?”安熙听她说得可怜,想到自己也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若不是师父收留,传授了一身武艺,恐怕也像她一样受尽欺侮。
“奴……”习惯自称奴婢,但她随即想到安熙不爱听,连忙改口。“我叫方蝶。”
“好,小蝶。你葬了你爹之后,要真是无处可去的话,就到慧贤雅叙来找我。”她一笑,“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那可是妓院,要是觉得不妥当,就不要来。”
“公子对我恩重如山,就算是刀山油锅,小蝶也去了。”她说得坚定,又磕了几个头。
安熙摆了摆手。“随便你,我可是先说了喔。”
衣袖一甩,她潇洒的转身,打了一架让她身心俱畅,以后还是常穿男装出来打架吧。
师姐只说花魁不能跟人动手,可没说不许换了男装的她跟人家打架。
安熙走后,方蝶收拾了破碎的纸张,拿起银子忙着去葬父了。
此时对面酒楼里的一名男子收回了他的目光,唇边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好酒。”他轻轻嗅着那琥珀色的佳酿,“真是好酒。”
酒是越陈越香,人是越低调越有利。
太张扬是会有害处的。 
 第三章
宋思乔有点尴尬,尤其又对上边花乱那像是了解,又像是嘲笑的眼神时,他更加慌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边花乱笑道:“我想怎么样了?”
在慧贤雅叙看见宋大人,那可真是一件稀奇事呀,害他刚刚进来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来的是驸马府而不是妓楼了。
宋思乔家教很好,他的公主妻子更是御夫有术,堪为女人的表率,他是从来不到风月场所的。
“我、我只是来看看一个人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当然更不可能乱来。”宋思乔知道今晚道台请来的客人心里一定也在奇怪,他这个惧内又正经八百的宋统领怎么会列席参加,只不过和他没那么好的交情来探问,而把疑问压下来而已。
“宋大人刚来,就已经有老相好了吗?”边花乱笑道:“是哪个姑娘这么有幸?”
“不是的,你别胡说。”宋思乔更急了,双手连摇着,刚刚柳叶就带了两个姑娘过来,说要唱曲陪他喝喝酒,被他赶紧拒绝了。
他只是来见那天那个小姑娘而已,不要其他人。
“是哪一位呀?”柳叶刚进这间雅房,就听见边花乱在说老相好,于是堆起了满脸的笑。“说给我听听成不成呀!”
她一屁股就往边花乱腿上一坐,媚笑着,“小舅子带姐夫嫖妓,当心你公主姐姐知道了扭你耳朵。”
“哈哈。”边花乱大笑道:“她要知道了,别说扭我耳朵,只怕你慧贤雅叙的招牌也不保。”
柳叶容貌绝艳,见识又高,很有几分手段。
他们已是多年的老相好,但也只有在床上默契绝佳,其他时候可是互相防范、彼此猜疑但又丝毫不露痕迹。
“我不是来嫖妓的。”宋思乔一听,那怎么得了,连忙站起来就想走。“我还是先走一步好了。”
柳叶连忙笑着拉住他,“宋大人,我开个玩笑而已,您气量没这么小吧?”
“没有没有,我突然想到有事,得先走一步。”唉,他在想什么呀,这世间那么多人,就算容貌有些微的相像那也是平常的事。
怎么他却像个傻瓜一样,想多看看那个小姑娘几眼。
他初见安熙如此惊讶而错愕的表现,倒不是因为她的美色,而是她像极了他的故人,一时之间,他埋藏已久的往事和回忆蜂拥而来,让他呆立当场而无法思考。
“我真是不会说话。”柳叶后悔的说:“老是得罪人,留不住客。”她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拉着宋思乔不放,侧头对站在门口服侍酒菜的婢女说道:“叫安姑娘来,替我给宋大人赔赔罪。”
“不用不用。”宋思乔一看婢女走开,生怕又来了一个缠人的,那就更加脱不了身了。“我不见什么姑娘。”
“宋大人,这安姑娘您也见过的,就是昨儿个摔碎了我一个花瓶的傻丫头呀。”
宋思乔一听就乖乖坐好,还喃喃的说:“喔、喔,姓安哪。”
“思乔,你是怎么了?”边花乱惊讶得要命。
看样子宋思乔来慧贤雅叙,是为了她,可他怎么没听过这里有个姓安的姑娘?
“宋大人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瞧中了我慧贤雅叙里身价最高的姑娘。”柳叶笑道:“宋大人,您可要有准备,她可是以黄金论价的。”
“我只是要跟她说说话,其他的别再说。”宋思乔突然生气的说:“否则我立刻走人。”
她笑着竖起了大拇指,“宋大人可真是个君子。王爷,您今晚也是来说说话而已的吗?”
边花乱回道:“那就要看你有什么安排了。”
柳叶低声一笑。“我几时让王爷失望过了?”她附在他耳边道:“出去左转,倒数第二间,包您满意呀。”
“辛苦你了。”他一笑。
“应该的。”她笑着把他拉起来,“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宋大人这里有我呢。”说完,她又眨了眨眼睛,“春宵一刻值千金。”
边花乱微微一笑,看了宋思乔一眼,迈出雅座左转向前走。
宋思乔今晚心神不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事困扰着他,不过既然人家不肯说,他当然也不会那么不识相的去问。
边花乱走到慧贤雅叙专门留客用的成排华丽厢房前,算了倒数第二间,看到门是虚掩的,于是随手一推信步而人。
房里四处都点着大红蜡烛,将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厢房照得有如白昼一般。
他顺手带上门,直接往纱幔低垂的床上看去,床前摆了一双绣花小鞋。
看样子柳叶的惊喜已经乖巧的等在床上了。
他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拉开了纱幔,只听见一声惊呼,床上的女子迅速的半转过身子,露出了她雪白的背脊。
原来她正在换衣服,只穿着一件肚兜的她,突然被个男人掀开了纱幔,当然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快出去!”
这声音非常的耳熟,他相信他早上才刚听过而已。
边花乱往床上一坐,身子微微后倾,一手就攫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她眼带秋水、双颊泛晕的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错愕的神情,裸露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更显得肤如凝脂、肌光胜雪。
他生平见过的美女不少,却都没有此姝既妖且艳的风情,她是那种会让男人浑然忘我的女人。
“好大一个惊喜呀。”
安熙瞪着他。
是她弄错了还是师姐弄错了?师姐明明说过,她会故意说错房间,让康六王先来见她一面,让他口水流得满地却又得不到,借此抬高她的身价。
所以她在这里等着边花乱进门,怎么却来了个早上见到的笨蛋?
而且他那种眼光跟早上一点分别都没有,一副瞧见上好肥肉似的模样,色鬼就是色鬼。
难道他就是康六王边花乱吗?
“我没见过你,新来的吗?”他反手用手背摸了她的脸颊一下,笑着问她。
她快速的抓起床上的衣服遮在胸前,反问道:“我也没见过你,第一次来吗?”这个呆瓜没长脑袋,看样子是没认出她来。
谢天谢地,否则师姐铁定要骂人了。
她今天早上虽然做了两件好事,揍了一堆王八蛋,自己感到得意扬扬,可是却不敢拿出来炫耀给师姐听,怕师姐以为她又惹事了,反倒教训起她来。
边花乱哈哈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微一用力把她的手往下移开。“如此大好风光,姑娘怎么舍得藏私呀。”
就大方一点嘛,既然已经在这里了,难道还怕人家看吗?
她穿着一件月牙白绣着数朵牡丹镶滚红边的肚兜,高耸的双峰丰满的挺立着,看她瘦归瘦,该长肉的地方还着实可观。
安熙在心里面大骂色鬼、下流,脸上却不得不依师姐的指示,堆起了温柔笑脸,娇滴滴的说:“公子难道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要看好风光,得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珠光或金光。”
“要多少才能一亲芳泽?”他大方的说:“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开个价吧。”
他一边说,两只手已经放在她的纤腰上,轻浮的轻轻一捏。
这坏脾气的怪姑娘换了个装扮,立刻换了性子吗?他可不信。
这个急色鬼,看到女人就想做坏事,真想一巴掌把他打到爪哇国去!
她想要轻轻一笑,想要赖进他怀里,想要嗲声道:你好欺负人喔,不来了。
可是她办不到,她只想找把刀来,把那双不安分的手剁掉。
边花乱看她一脸压抑的模样,心里实在忍不住好笑。
这就是一品堂的高手吗?
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有什么本事跟他斗?
慧贤雅叙是什么地方,柳叶是什么身份,他会不知道吗?这丫头今天出手的身手是一品堂的嫡传,他会看不出来吗?
他行事一向小心,对周遭的情势更是观察入微,所以很少有古怪瞒得过他。
安熙第一次出手的招式让他留上了心,因此到菊花会之后,趁着一群爱慕他的姑娘包围住他,让他故意和边元缤走散然后回王府找来他身边最伶俐、谨慎的丫头——方月蝶上演一出卖身丧父的戏码,她果然入了壳,而他也才知道原来她亦是慧贤雅叙的人。
这么一来事情可有趣了,他就看看对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陪笑道:“你拿出五十两黄金来,让我瞧瞧你的身价。”
“五十两黄金?”他轻薄的在她下巴一摸,“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连五十两黄金都没有,还想跟人家充大爷?哼,太天真了吧!
“是我太高估你了。”她顺势将他轻轻一推,抓起衣服想穿上,却被边花乱握住了两只手腕。
一转眼,她已经躺在床上,身上压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五十两黄金,买你一晚不值得。”边花乱笑道:“买你一辈子,我倒可以考虑。”
安熙一被压倒,本能的就想使出擒拿手脱困,手才一翻就想到师姐的交代,于是硬生生的忍耐住,意思意思的挣扎一下。
“你好重,快起来,我要没气啦。”
“你不喜欢这样,也行。”他一把将她拉起来,让她扑进他怀中,一手搂着她的腰,变成她的背、臀靠在他怀里。
“快放开我啦!没给钱不许碰我!”她拍打他有力的手,寻找可以逃脱的机会,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情况倒变成他们在床上厮缠,害得她头发都乱了、心也浮了。
师姐怎么还不来呀?
她只穿着肚兜和亵裤,被这色鬼又搂又抱的可占了不少便宜。
“安熙,你在干什么!宋大人等很久了……”柳叶终于抓准了时间进来,她假装惊讶的看着床上的两人。“王爷,您怎么……”
“柳姐姐!”她感到他的怀抱松了,连忙抓着衣服跳起来披上,心里真的是松了一口气。“这人是谁!快把他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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