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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决定。”她说。“我不会良心不安,如果你不介意留下来,我……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我现在有个孩子,你知道,我们会很高兴有你在。”
她知道她解释得结结巴巴又语无伦次,她还对他说了谎。如果他留下来,她不会很高兴,而是会欣喜若狂。
“你现在为什么不去小睡一下?”
他在对她说话,但她没办法强迫自己注意听他在说什么。她在忙着猜忖如此一个粗犷英俊的男人,怎么会至今仍是光棍一个。如果她猜的没错,他应该快三十岁了。也许他并非孤家寡人,无牵无挂,也许有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正在耐心地等待他回去。对,一定是那样的。那个女子也许还非常优雅娴静,有着一头柔顺好整理的金发,依莎心想。
“你为什么吻我?”她脱口而出。
“我想要那样做。你介意吗?”
“不……我不介意。”
她命令自己赶快从神不守舍中清醒过来。她早该面对几个重要的事实了。她不是天真的少女,对爱情充满希望、幻想和憧憬。她是一个寡妇,还有一个刚出世的孩子要倚靠她。她不能也不愿改变她的过去。她曾经有幸得到一位亲密的朋友作为人生伴侣;如今他虽然不在了,但留给她一个漂亮的儿子。
但是,幻想一个她永远无法拥有的未来又有何妨?幻想被道格那样的男人爱是什么滋味,不是很天经地义吗?那种幻想在她就像自然而然的好奇心,如此而已。
他是那么的强壮、结实和性感,她从来没有认识过像他那样的男人。哦,虽然刚生完孩子的她对他并没有肉体上的渴望,但是她无法不注意到他散发出的那种属于尘世情欲的魅力。何况,分辨他们之间的奇妙差异又有何不妥?天啊!他是那么的威武雄壮。
他会是个需索无度的情人,他会毫不停歇地直到她……天啊!她在做什么?她急忙把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幻想赶出脑海。
“我想我要去休息一下。”她说。
“好主意。”他似笑非笑地说。
她转身朝卧室走,途中被散落在地板上的东西绊了一下。她一个踉跄后又急忙往前走。
他尾随在后。
“你没事吧?”他问。
“没事。”
“你好象有点心不在焉。”
“我需要小睡一下,道格。我刚生完孩子,必须好好休息。”
他靠在门框上。她企图关门,但他不肯让开。
“我需要一点隐私好换衣服。我等一下会把你的皮带还你。”
“它跟你用来冒充怀孕的毛巾一起躺在另一个房间的地板上。”
她不相信他的话,直到她的手摸到肚子。天啊!它们一时候掉下来的?她为什么没有发觉?
“愿不愿意告诉我大约一分钟前,你在想什么?”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脸红了。“哦,这个那个。”
“你向来把它说成这个那个吗?”他问。
“马。”她在同时脱口而出。““娜娃”和“贝格”。是的,那匹阿拉伯种马叫“贝格”,牠;的配偶叫“娜娃”。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牠;们的名字吗?”
“只有“贝格”。”
她真希望他能走开一会儿。他此刻注视她的那种目光,令她感到难为情和局促不安。
“你都是怎么叫我的阿拉伯马的?”
“这个那个。”
他的指背缓缓拂过她的脸颊。“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件事,我特别喜欢有雀斑的女人。你的雀斑令我疯狂。”
他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迅速而有力的吻。
“对了,我对你也有些非常狂野的幻想。”他呢喃。
他很清楚他使她吃惊得忘了呼吸,所以他才会往转身走开前对她挤眉弄眼。她瞪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厨房裹。她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天啊!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羞死人了,她再地无法正视他了。
她觉得好丢脸。天啊!他是怎么看出她在想什么的?她不知道,也不打算问他。她暗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对他想入非非了。事实上,她连想都不要去想他。
她猛地往床上一倒,立刻痛得呻吟起来。她在几分钟后就睡着了,两条腿挂在床边,连鞋袜都没脱。但有一个念头掠过她的脑海。
他喜欢雀斑。
第九章
他也喜欢竞技。他在晚餐时间她有没有一副纸牌,她正好有,于是他提议他们打扑克。
“你有没有打过“种马扑克”?”
“噢,有,而且很擅长。”
挑战发出。他们打了五盘牌后,派克吵着要吃奶。反正她也该上床睡觉了,因为她看来一副随时会打起瞌睡来的模样。
在她的坚持下,他计算他们的得分和告诉她,她欠他的金额。
她起身打个呵欠。“我会用明天晚上跟你下棋赢来的钱还你。”
他大笑。“你对下棋也很在行吗?”
“等着瞧吧!”
下棋是他的专长。第二天晚上,他证明给她看,在短短几分钟不到就臝;了她。
在连赢五盘后,他认定她显然不大会下棋。到了周末时,她欠他的钱已经超过一千元了。
从那时起,道格改变游戏规则。他告诉她,他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把赌注由金钱改为问题。臝;的人可以随意提出一个问题,无论问题有多么涉及隐私,输的人都必须回答。
突然之间,她的技术突飞猛进。他在输了三盘后,看穿她的诡计。
“以前你是故意让我赢,对不对?”
“有些男人喜欢赢。”
“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欢臝;得光明正大。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都要为臝;而玩,同意吗?”
“同意。”她回答。“我们也许应该重新开姶;。昨天晚上我也故意让你赢。”
他撕掉记录总分的纸,然后把整副纸教递给她,她洗牌的动作熟练得像赌场的发牌员,看得他又好笑又好气。
“你这个小骗子。”
“我常打牌。”她承认。
“我才不信呢!”
她证明她的牌技有多么高明给他看,轻而易举地赢了下一盘。他还来不及把他的牌给她看,她就发问了。
“你告诉过我你当过小偷,记得吗?我想要知道什么时间和什么地点。”
“当我还是小男孩在纽约街头流浪的时候,我几乎是想要什么就能够偷到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但说话的语气郄像是十分敬畏他的罪犯背景。“你有没有被抓到过?”
“没有,从来没有。我的运气很好。”
她在臝;了下一盘后,要求他谈谈他的家人。他说明自己、达维、寇尔和亚当如何在发现垃圾堆中的弃婴时,组成一个家庭。
依莎听得十分入迷,问了他无数问题。他在不知不觉中已说了一个多小时,等他说完时,他已告诉她他妹妹的丈夫瑞森和达维的新娘明莉的事。他把最好的留到最后,轻声细语地谈到他的梅丽妈妈。
“说奇怪还真有点奇怪,现在回想起来,梅丽妈妈是我来这裹的原因。她听说阿拉伯马的事,叫我来看看。我当时太忙,于是叫达维替我顺道去趟拍卖会。”
“我的丈夫要在拍卖会上卖掉“贝格”?不可能。他只离开过甜溪镇一次,到河湾镇去找一位律师。柏迪跟他一起去的,我很肯定他们两个立刻就回来了。”
道格发现他提起一个令人难堪的话题时,已经太迟了。
“他们可能是顺道经过,停下来让马休息休息罢了。对了,席医生跟我说过柏迪的事。他真的是疯子吗?”
“当然不是,但镇上的人都认为他是。他只不过有些怪癖而已。我跟他很熟,因为他一个星期至少来吃四次晚餐,但他跟派克比较亲密。他们两个经常头靠着头,低声密谈到深夜。相当奇特的友谊。”
“派克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们谈些什么?”
“没有,他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向来守口如瓶,所以我也没有缠着要他告诉我。
他说他答应过柏迪不告诉别人他们拟定的任何计划。我很想念那个爱尔兰人,他的心地非常善良。你知不知道他在尚未有甜溪镇时就往在这裹了?”她问。
“不知道。”他说。“告诉我,派克还有别的秘密瞒着你吗?”
“如果你以为他打算背着我卖掉“贝格”,那么你就错了。派克和我从小就在芝加哥附近的一家孤儿院裹一起长大,我非常了解他。他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他知道那两匹马对我的意义非凡。孤儿院的修女们把牠;们送给我作为出嫁时的嫁妆。”
“她们从哪裹得到那两匹阿拉伯马?”
“她们收容的一个人捐赠的。他快要死了,我猜那是他表达谢意的方式。他没有亲戚朋友,很怕独自死去。修女们日日夜夜地陪伴、照料他。”
道格看出她渐渐感伤起来,于是赶快改变话题。“我满足你对我家人的好奇心了吗?”他问。
她舒展眉头,然后摇头。“达维跟他的新娘明莉是怎么认识的?”
道格回答她的问题,等他说完时,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笑容。她显然暂时忘记派克出售“贝格”的事了。
“每个人都喜欢明莉吗?”
她的声音裹有种他无法理解的渴望。她在担心柯家的最新成员吗?如果是,那又是为了什么?
“是的,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她。”
“我相信我一定也会喜欢她。”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打起呵欠来。“也许今天该到此为止。明天晚上可以打牌吗?”
“等我修好所有的椅子再说。我还有三张椅子要修理。”
“你不必操心椅子,我已经把它们都修理好了。”
他看来很惊讶。
“说实在的,道格,我不是那么没有用。我修理得还不错。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他不相信她真的会修,直到他检查过那三张椅子。“你修理得比我还好。”
“我在旁边看你修过,记得吗?”
他记得。他也很佩服她在他答应替她修理椅子之后,还肯花那个时间和力气。
“你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想睡觉了,是不是?”
“是的。晚安,道格。”
“晚安,宝贝。”
接下来的四个星期彷佛在眨眼间就过去了,道格很惊讶时间过得有多么快和他在依莎家裹变得有多么舒服自在。他觉得自己好象是家中的一份子,这个感觉虽然有点令他心烦,但也很温馨。
他从日落忙到日出。每个星期一次,他冒着被人看到的危险,在白天出去猎取新鲜的肉类;去他在牧场西边山区发现的一条溪流裹钓鱼。
每天夜裹他都骑马到山丘土察看鲍力的监视哨,确定他们的位置和人数没有变动。回到牧场时,他继续该做的日常杂务,例如劈柴和打扫马厩。
他和依莎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开始时,他故意逗弄她便她开心微笑,现在他逗弄她是因为她的微笑使他开心。他无法肯定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他不再把她当成刚做母亲的人。她变成一个婀娜多姿、曲线曼妙的性感尤物。她的一切都激起他的情欲。他喜欢她的轻声细语、优美姿态和悦耳笑声。
席医生说的没错,依莎果然是个很容易令人爱上她的女人。道格发现他的心有沦陷的危机,却想不出如何阻止不可避免的事发生。
像一对老夫老妻,他们两个每天晚上打牌,直到夜色够暗,他可以到外面去。
派克有时会加入他们,他们一边打牌一边轮流抱他。依莎臝;多输少,直到他终于停止盯着她的雀斑看,开始全神贯注在打牌上。
鲍力并未如期来察看依莎。道格一想到那个混蛋就有气,他想要终止那个懦夫用来对付依莎的恐吓技俩。
“你刚刚赢了一盘,为什么皱眉头?”
“我在想鲍力,他早该来察看你了。你告诉过我他通常每两个星期就会来一次。”
“通常如此。”
“那么他为什么迟迟不来?我知道他还没有前往达科塔州,因为我每个星期一的夜裹去向席医生报到时,第一个问的就是这件事。鲍力到底在拖拉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现在不愿意想他的事。如果他来看我,我们会有所准备。赶快问我问题,这样我们才能趁派克又想要吃奶前多玩一盘。”
“你为什么把那两匹阿拉伯马取名为“贝格”和“娜娃”?”
“在学校念书时我对神话很着迷,我以前常画“贝格”的画像。根据传说牠;是一匹生有双翼的白色骏马。娜娃是罗马神话中的智能女神。孤儿院的修女经常跟我说我需要一点智能,因为当时的我还不大懂得人情事理。总而言之,娜娃捉到“贝格”又驯服了牠;,我觉得那个故事非常浪漫。”
她突然摀;住嘴巴打了个喷嚏,然后向他道歉。
“你不需要道歉。”他说。“告诉我,派克是不是像娜娃捉到“贝格”那样捉到你,还是你捉到派克?”
“派克跟我的情形不是那样,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孤儿院的修女都把派克叫做是她们的小小梦想家。我确定她们的意思是在称赞他,因为他的心地非常善良。他想要改变世界,他对社会责任非常狂热。”
“派克对你狂热吗?”
“我回答的问题够多了,请发牌吧!”
他可以感觉到她在退缩,知道那是因为他在逼问她,但他好象阻止不了自己。
她又打了个喷嚏,然后立刻道歉。
他又赢了一盘,于是问道:“你在孤儿院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很愉快的生活,修女们把我们视如己出。她们管教得非常严格,跟我想象中的父母一样严格,但也非常慈爱。”
“你不会觉得寂寞吗?”
“很少。小时候我有派克告诉我秘密。我很幸运,你也是,因为你找到了一个家庭。”
“对,我很幸运。”他说。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终于赢得另一盘。
“嫁给你最好的朋友不会很别扭吗?”
“噢,不会。”她回答。“感觉很愉快。我的丈夫是个拥有许多优秀特质的好人。哦,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她当真相信那种鬼话吗?从她的表情看来,他认为她真的相信,所以他没有反驳她。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是派克做得到的。
“对,我知道,那家伙是圣人。”
她抬高下巴。“他是我最亲密的朋友。”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们在床第之间缺乏热情?”
“你无权问我这么私人的问题。”
她说的没错,他告诉自己,但那阻止不了他企图了解她的尝试。
“你在怕什么,依莎?对你亡夫的事坦白并不会使你成为叛徒。我们两个都知道跟你最好的朋友亲热一定很尴尬。”
“你在暗示你无法跟你的配偶成为朋友?”她问。
“不是。但是除了友情外还必须包含另一项要素。”
“什么要素?”
他倾身往前。“魔力。”
她摇摇头。“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了。你不该这么没有礼貌地猜测我的婚姻是什么样子,你根本不认识派克。”
“我不是在猜测,”他反驳道。“我已经全部摸透了。”
“是吗?你怎么做到的?”
她语气中的讥讽惹恼了他。
“很容易。”他粗声恶气地说。“你对我产生的反应……对你来说是全新的感受,对不对?我可以从你的每个反应中看出来。你害怕在你身上发生的事。”
她的手紧握成拳头。“噢?我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我相信你一定很想告诉我他越过桌面靠向她,压低声音说:“我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宝贝。”
她跳起来。“我要上床睡觉了,时间不早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该逃跑和躲着我了?”
“不,那不是我的意思。”
她慢吞吞地踱进卧室。事实上,她想要拔腿就跑。
第十章
派克的体重增加得不如道格期望中快。宝宝将近六周大了,但他看起来仍然像刚出生时一样小。依莎不同意他的看法,坚持说她的儿子增加了不少体重。就他的体型而言,派克似乎很健康,他的胃口也很好。席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对道格三令五申,说派克至少要等到八周大时方可以离开小木屋。道格不知道医生为什么坚持八周,但他决定无论他心裹有多么急于离开,还是要遵守医生的嘱咐。
如果派克生长发育的情形仍然良好,那么他和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