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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他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宁谅自嘲的搔了搔头,上前将门锁住,坐回电脑前,继续方才未完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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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瑷瑷,你在忙什么?”言之妤突然从梵瑷的后头一把环住她的脖子,害她吓了好大一跳。
“没、没有啊。”梵瑷连忙将手中的东西往抽屉里塞,笑容异常的和颜悦色。
言之妤狐疑的打量着她,对她这样“不寻常”的笑容感到怀疑。
“你刚刚在写什么?”言之妤走到她面前,视线梭巡着桌上的物品。
“我……我的作业啦,我好歹也还是个大学生啊!”梵瑷僵硬的笑着,她实在是不擅长说谎,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喔?”言之妤的美目还是不住的在她脸上溜转着,好像试图看穿她的思想似的。
“妖女,你给我出来!”忽地,外头适时传来一阵吆喝声,转移了言之妤的注意力。
“又来了。”她佣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呃,今天时间提早了呢!”成冠杰刚从外头走进店里,打趣的看着腕表。
“你们谁去帮我应付他吧,我今天没力气跟他斗嘴。”她挥挥手道。
站在门外吆喝的老人是附近庙宇的庙祝,一向将他们这间贩卖情趣用品的“售惊情趣有限公司”视为破坏社区善良风俗的头号罪犯,每天固定上门来呛声。
将这间情趣商店赶出这个民风善良淳朴的社区,已经成为庙祝文信教最大的人生目标了。
“呃,我要去整理库存。”成冠杰第一个落跑。
“我也要写作业。”梵瑷低下头佯装忙碌。
“写作业?”这个借口会不会太扯了?她现在在上班耶!
这两个店员真是不可靠,也罢,谁叫她是个这么好说话的老板呢?
天!她真是太善良了,言之妤自夸的想着,踱步走到外头迎战去。
看着言之妤推开店门走出去的身影,梵瑷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下来,拿出方才塞入抽屉的东西继续书写着。
这可是最近上门的网路生意买家的地址,刚刚差点被老板发现,害她到现在心脏都还跳得飞快。
幸好老板的死对头庙祝伯伯例行来“骚扰”,才让她对公司的“贡献”没有被发现。
吁,她头一次这么感谢文信教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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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个懒腰,符湘灵第一次睡得这么饱,若不是假太多不休白不休,依照她对工作的热忱,要她全年无休都可以。
其实偶尔放下工作悠哉的闲晃,也是很不错的。
尤其是此刻,不用刻意回避谁,因为大家全都出门去了,就连讨厌的人也不在家,那种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轻松的穿着休闲的家居服,下楼梯也不怕有讨厌鬼挡路,想怎样走就怎样走。
唉,寄人篱下的感觉挺不好受的,若有机会,她非要赶紧搬出这座牢笼不可。
符湘灵脚步轻快的走下了楼,第一次有机会好好的欣赏这个家的摆设。
这个房子的坪数真的好大,连厕所都比她跟妈妈以前窝的地方的客厅还要大。
整体装潢走的是简洁的禅风,线条俐落简单,没有过多繁杂的装饰,每一个角落都有巧思,让人忍不住驻足赏望。
这房子的地段佳、屋况优,若要卖的话,肯定可以卖到一个很好的价钱……
她边看边想着,职业病忍不住犯了起来。
真是糟糕,看样子她可能真的会工作到死前的那一刻吧?呵,符湘灵自嘲的苦笑,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喝。
“叮咚—;—;叮咚—;—;”
电铃声在此时响起,她迟疑了半晌,还是走出去将门打开。
“挂号,请签收。”站在门外的是邮差先生。
“请问是谁的挂号?”她客气的问。
年轻的邮差低头看了看包裹上的收件人姓名,微笑道:“宁直先生。”
他的包裹?
符湘灵犹豫了一下,还是签收了包裹。
拿着包裹走进屋内,她打量着手中的东西。
“售惊情趣有限公司?”她轻声念着寄件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公司名称让人感觉怪怪的,是整人玩具吗?
该不会他这么幼稚,想要买这种玩意儿整她吧?
看着手中的东西,好奇心像魔鬼一样在她的心中滋长着。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了避免自己跟妈妈沦为受害者,她偷偷将包裹打开来瞧个究竟应该也不为过吧……
说服着自己突破道德的障碍,符湘灵开始动手小心翼翼的拆着包裹。
忽然,屋外的铁门被打开,车子驶入庭院的声音让她的心猛地一惊!!是宁和回来了!
她直觉反应的拿着才拆到一半的包裹往楼上的房间冲。
抵达房内,她连忙将门关上,心脏怦怦跳得飞快。
她总算了解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是怎样的心情了。
早知道她就不要这么好奇,干么手贱去拆人家的包裹。
低头看了看手中拆到一半的东西,符湘灵懊悔极了。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那就硬着头皮做到底吧!
老师不也有教,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废吗?
符湘灵最后还是禁不起好奇心的鼓动,动手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天!”她在看到包裹中的物品时,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个……嗯,要是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某种情趣用品吧?
符湘灵将东西拿在手中研究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白皙的脸庞霎时臊热了起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他平时一副冷酷的模样,竟然会买这种东西?还有手铐跟皮鞭哩?!
她将东西放回盒子中,远远的将盒子给推开。
他买这些东西,是要跟那天那个女人一起使用吗?
他该不会要用手铐把那个女人绑起来,再用皮鞭鞭打她玩SM吧?
想到他使用情趣用品的情景,她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烫红了起来。
天,她在胡乱幻想啥啊!他怎么用这东西,还有跟谁用都不关她的事,更不需要她来想像。
甩甩头,符湘灵将脑海中盘据的绮想给甩开,开始思索着该如何处理这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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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今天邮差来过了吗?”宁谅蹦蹦跳跳的走下楼,四处观望了半晌。
“今天?应该没有吧。”宁和在厨房忙碌着。
“喔……”他失望的应了声,又转身走上楼。
宁和虽然觉得弟弟有点儿古怪,不过也没有做太多的连想,继续忙碌着手上的食物。
今天符婉华会提早回来一起用晚餐,所以他特别卖力的想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给她享用。
尤其难得的是,今天宁直跟符湘灵也都在家,想到可以“一家团圆”,宁和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而厨房外,宁直跟符湘灵各据一方,两人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原本符湘灵是想要在他回来之前找理由出门的,不过后来想想,就算她只是暂时借住在这儿,也有权利使用这里的空间吧?
况且,干么每次都是她回避他?
如果她的存在会让他不舒服的话,那她就更应该要常常出现在他面前,好让他每天都过得不爽快,呵!
这是她最新思考出来的对策。
符湘灵交叠着双腿,边看着电视边漾出笑,却不知道另一头宁直的视线,一直忍不住往她光裸的脚踝处瞄。
他交往过的女伴不少,论姿色模样全都属中上之姿,但这么漂亮的脚踝,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白皙光滑、柔若无骨,强烈的吸引住他的视线,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他的心头盘旋着。
察觉这种异样,他心头猛地一震,对这种陌生的感情觉得既困惑又惊愕。
该死!他是怎么了?不过就是个脚踝嘛!谁没有呢?他干么要心头小鹿乱撞?
而且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可以仅仅靠着脚踝就轻易的让他怦然心动。
天!他竟然会觉得她有魅力?这绝对不是个好现象。
宁直懊恼的轻蹙起眉头,忽然觉得很生气,或许是对自己的轻易动情感到恼怒吧!而宣泄这股怒气的最好方式就是找她麻烦。
拿起遥控器,他故意转掉符湘灵正在看的节目。
她看了他一眼,按捺住心中的怒气,不想跟他计较。
可宁直的手指头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电视画面也不断的切换中。
可恶的男人,他是故意的吗?
“你可以停止转台吗?”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作了。
她的发难让宁直的唇角满意的扬起。他还以为她不会动怒哩!
像是个爱捉弄人的小孩似的,他按着遥控器的手指动得更快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幼稚?”符湘灵倏地站起身。
他瞥了她一眼,继续悠哉的转换频道。
她这下真的生气了,冲上前试图抢定他手中的遥控器。
他也站起身,手高高举起,嘲讽的看着她像只袋鼠般的跳着。
“矮冬瓜,你以为你构得到我的手吗?”他的唇角不自觉又扬高了几分。
笑她矮?从来没有人说过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她矮。
她白皙的睑蛋因为不服气而涨红着,像是个被激怒的小孩子似的,更加奋力迫切的想要抢到他手中的遥控器。
“放弃吧,你要挑战我还早个八百年。”宁直完全没发现自己竟然对这样逗弄她感到乐在其中,一向冰冷的脸部线条被淘气所取代。
“该死!”符湘灵低咒了声,失去理智的一脚踏上沙发,一手勾上了他脖子,身子紧紧的贴上他的胸膛,另一手则拚命想要拉下他高举的手。
这个姿势说有多瞹;昧就有多暧昧。
但是正在斗气的两个人完全没发现彼此有多贴近,直到宁直被她又拉又撞的失去重心,整个人倒在沙发上,而她则压在他身上,气氛霎时丕变—;—;
第四章
嘲弄嬉闹的神情在瞬间自倒卧在沙发上的两人脸上褪去。
两双目光紧紧的锁在一起。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冻结起来。
宁直可以感觉到她柔软的身躯像根羽毛似的压在自己身上,淡淡的芳香不断的钻人他的鼻息之间,麻醉着他的感官。
这是符湘灵第一次这样近看他,她知道自己应该要赶紧站起身子,离开他坚硬结实的胸膛。
可是……
被他凝视着的视线仿彿;被牢牢困住,脑袋里有声音不停的叫她赶快离开他,可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强烈依恋着他的体温。
事情的发生总是在不经意的瞬间。
在两人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时,他的大掌已经将她的头压向自己,湿热的唇办吻上了她的,相同的震撼同时窜过他们两人的每一个细胞,迷乱了他们的神智。
她的唇瓣竟是如此的柔软甜美,宁直无法克制的将舌尖钻入了她的唇内,吸吮着她的蜜汁。
第一次,他感觉到无法掌握自己的情欲,那自体内源源不绝涌出的欲望让他惊愕不已。
他身上的这个小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魔力,居然让他产生了希望时间永远停在此刻的愚蠢想法。
“铃铃—;—;”电话铃声忽地响起,让拥吻的两人像触电似的同时分开跳起。
“接电话啊。”宁和的声音自厨房传了出来。
沉默的窒闷感伴随着空气中的暧昧在客厅中流动着。
符湘灵的红唇因为方才的吻而微微肿起,黑白分明的大眼此刻迷蒙妩媚,丰腴的胸部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天!她刚刚是怎么了?竟然没有推开他,甚至还非常享受跟他温存的滋味?!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失控的“放荡”行为。
她很喜欢他吻自己吗?
她根本不敢深思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们怎么都没有人要接电话?”宁和冲出厨房,没有发现弥漫在他们之间的异样气氛,迳自接起电话。 幸好宁和的注意力正放在电话上,否则一定会看到她脸上发烫的酡红。
都是他,根本就是趁人之危嘛!
会买那种东西的男人,根本就是个衣冠禽兽大色狼。
就连现在他都还厚脸皮的直盯着她看,一点都不觉得抱歉的样子。
符湘灵将所有过错归咎在宁直身上,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变态。”她拔腿冲向楼梯,在越过他身边的同时悄声丢下一句,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迅速的上了楼。
下次她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以策安全才是。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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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
宁直一直到隔天坐在办公室里工作时,都还没办法从那两个字的震撼中回复过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形容他,变态?
该死的女人,最好她不是沉醉在那个吻之下,最好她没有回应他,最好她的手没有勾住他的脖子。
该死!她竟然还敢先下手为强,骂他是变态?
若不是碍于和在那边的话,他一定会追上去问个清楚。
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反击,他的心中就呕得要死。
他不喜欢输的感觉,严格说起来,更让他不爽的应该是,这一个让自己撼动的吻,对她来讲却只是个“变态”的行为,这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挫败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嫌弃过他的碰触,甚至应该说,不需要他主动,自然有多到数不清的女人等着他“临幸”。
变态?想到这两个字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这个耻辱,他一定要找机会讨回来不可。
“怎么了,脸这么臭?”一脸嘻笑走进办公室的,是他得意的助手胡彦杰。
“我很变态吗?”宁直反问。
胡彦杰挑起眉,望向他打趣的道:“怎么,该不会是有女人骂你变态吧?”
宁直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呃、该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胡彦杰惊讶的瞪圆了眼,“这真是太下可思议了,身为女人杀手的宁公子,居然会被女人骂变态?!”
他可是真的讶异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哩!
“少废话。”宁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快说说是哪个女人这么有勇气敢说实话—;—;呃,不是,是这么有眼无珠啊?”胡彦杰好奇的追问。
宁直瞪了他一眼,缓缓道:“记得我叫你去查的那个女人吗?”
“是那个叫做符婉华的女人?她不是跟你哥—;—;”
“不是她。”他截断了胡彦杰的话。
“那是?”
“她女儿。”想到那张清丽的脸庞,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心中竟浮现着复杂的情绪。
“喔……对喔,她有个二十出头的女儿,原来是她啊。”胡彦杰了解的点点头。
“二十六岁的老女人,不是二十出头。”宁直纠正。
“你不要这么严格嘛。”胡彦杰打量着他的神情,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看样子你是遇到敌手了。”
“她配吗?”宁直冷哼了声。
“你很在意她对你的评论吧?”胡彦杰继续分析。
“你会很乐意被人骂变态吗?”不在意才怪。
“就因为是她骂的所以你才特别在意。”依照宁直的个性,哪会浪费时间在计较女人说他什么的事情上啊。
是吗?宁直愣了愣,好像是这样……不,他只是不甘心自己这一仗位居下风罢了。
“你不要胡言乱语了。”他决定转栘;话题,朝胡彦杰伸出手道:“地址。”
“你打算要去闹场吗?”胡彦杰将手中的名片递给了他,这是他去光顾那间小酒吧的纪念品。
看了看手上的名片,他漆黑的眸底更加的幽深了。
“去闹?不,我只是去让她知难而退。”
没错,既然大哥执迷不悟,那他也只有坏人当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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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制的看板上,黑色的墨水龙飞凤舞的写了个“灵”字,静静的挂在雅致的木帘旁。
相较于一旁商店的霓虹闪烁及夸张的招牌,这间隐密的小酒吧充满着与众不同的清幽。
“就是这里了。”胡彦杰带头走向“灵”,转头朝跟在身后的宁直招招手。
“你很爱凑热闹。”宁直看着兴致高昂的他揶揄道。
“我喜欢热闹,你一向知道的。”胡彦杰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挖苦,脸皮厚是他的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