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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碰!”衣华容转身,将头发由她的手中抽回来,像只只被人抓住尾巴的猫一般动怒地张牙舞爪。
“我又没怎样……子谦……”程朵朵扁嘴,朝着游子谦的方向委屈地望过来。“够了。”游于谦还没开口,衣华容不耐烦地说话了,“程小姐,这里是我的屋子,你在我家,就请你守我的规矩,要卖弄风情,就请你去其他地方,别在这里伤了我的眼。”
这里可不是什么旅店宾馆,由得她这么搔首弄姿。
“好了,朵朵,你先回去吧!”看衣华容已经在爆发边缘。
而程朵朵还在不知死活地装模作样,游子谦也只能笑着先打发她走了。
“现在还早……”程朵朵还想推拒。
“回去!”游子谦沉声。
“我……”没法子,程朵朵只好点点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了。
“火气那么大?”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游子谦笑着走到衣华容的身后,将她的一头长发卷在自己手掌中笑问。
“在我的地方里,我爱生气不生气,还由得着你管吗?”头发被他抓在手里,并没有方才像程朵朵一样的厌恶感,衣华容没有躲开,只是没好气地回嘴。
孩子,你看看。你娘在这里努力工作,忍受怀胎十月之苦的时候。你爹居然在这里玩女人!
“哇!小心,容易生气老得快哦!”游于谦又笑,语气里满是消遣,衣华容回头瞪他。
“罗嗦!”衣华容回头瞪他。
敢在女人面前谈什么老不老的,他不想活了?
“你想拈花惹草就去别的地方,少在我面前碍眼。”他当她家是什么地方?
“冤枉啊。”游子谦双手摊在胸前,作出一副无辜状,“我和程朵朵可是清清白白的,她是爱玩又调皮了点,没什么恶意。”
“我才懒得管你。”是了,她何必为这个男人多费心思?
“反正,你住在我这里也只是暂时的。只要一离开,你爱玩谁就玩谁,我管得着吗?”
“爱玩谁?’游子谦皱眉,“啧啧啧,你说得真粗鲁。”
“抱歉,我就是粗暴。”她才不想管,“而且,恭喜你。你这种不自由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将游子谦拉到身边,把桌上的手提电脑挪到他面前。
“什么事?”他问。
“我写完了,请大人你看一看,如果没问题,我的工作就完成了。”她气呼呼地离开桌边。
“这……”游子谦有些惊讶,“这么快,喂,你在做什么?”看到她的动作,他嚷道。
“少罗嗦,快看!”她凶他,一心只想离开这场让自己心里混乱的日子,回到从前那个平静自由的生活。
由房里拎起一只蓝色的大旅行袋,衣华容在屋里转了几圈,凡是看到游子谦的东西,就将它们一股脑地全塞进袋子里。
他的牙膏、牙刷、刮胡刀,穿了一天的衬衫、臭袜子,爱用的马克杯……全被丢进了袋子里。
“嘿,小姐,你到底在做什么?”游子谦连忙抛下计算机,拦下这个忙碌的小身影。
“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她回答,仍然没停下手边的工作,将他的PDA也丢了进去,“准备让你重获自由了。”
“别这样……”
明白劝不住她,游子谦干脆将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俩个人就这么一进一出,到了最后,袋子里仍然空空如也,一件东西也没有。
“走开啦!”没来由地烦躁,衣华容索性将全部的火气都发在游子谦身上,一把将大袋子往他头上丢过去。
“别生气嘛!为什么生气了?”游子谦叹口气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发火的她就像是只易怒的花猫或是小豹子,攻击性强,但却更教人想招惹。
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里,衣华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里还是无法解释地纠结混乱。
为什么她要为这个男人牵肠挂肚?成天到晚在意他做了什什么、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为什么她不能像以前一样自由?像以前一样什么也不在乎,爱上哪儿就上哪儿,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为什么她要自讨苦吃、她要爱上这种男人……
爱!
突然之间,这个字眼跳进衣华容心里。将她炸得魂飞魄散。
“怎么了?”察觉怀里的她突然全身紧绷。游子谦问道。
爱上这个男人?
爱上这个不肯要她肚子里孩子的男人?
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衣华容抬眼看他。心里有些不服气,但却偏偏管不住她自己的心情。
“干嘛这样瞪我?很可怕哎!看她一副仿佛全世界都毁灭了的表情,游子谦又笑了。
“你看过了吗?”重新埋进他的怀里,她的声音闷闷的。
可以,她可以抗拒、可以让自己再自由,可以不要被这个男人束缚……只要愿意,她可以的。
“看过什么?”他问。。
“当然是最后一关的剧本啊!”这还用问吗?
“看过了。”
“怎么样?”她又问。
“还不错,应该是可以了。”虽然只是匆匆瞄了一次,但大体来说都没问题了,剩下的只是细部修正的部份而已。
“那就没问题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从游子谦怀里钻出来,衣华容捡起方才投掷失败的旅行袋交给他,“喏,袋子借你,东西收一收,你今天晚上就可以走了。”
只要他走,离开她的生活,她就可以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毫无牵挂。
“今天?那么快……”游子谦有些惊讶。
“快走!”她嚷道,生怕再听剩他说的话。
再听下去,她就会忍不住让他再留下来。
多留一天、她就多牵挂一天。
“华容?”他伸手,想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却遭到拳打脚踢的强烈抗拒,她是怎么了?
“快走吧。”她索性替他将方才的牙刷牙膏又丢进袋子里,“现在时间还早。你说不定还可以去程朵朵那里住一晚,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游子谦愣了楞,随即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华容,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闻言衣华容全身一震,才被刚领悟到的感情炸得七零八落的她,又被自己居然会吃醋的事炸得粉身碎骨。
怎么可能!自己居然会吃醋?
“少开玩笑了。”将塞得满满一袋的袋子交给他,她的语气充满嘲讽,“你有什么能耐让我吃醋?房子里多住一个人,已经严重地打扰到我了,你快走吧!”
“就这样?”打扰?他不相信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就这样。”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那我们过去都不算什么?”浓眉纠结,他冷冷地追问。
“我们过去有什么?”她的声音更冷。
“有什么?我们的吻、我们发生过的关系,你都不在乎?”
“哈!”急于想逃离他,她做作地大笑一声,口不择言,那又没什么。别忘了,我们见面第二天就上床了,我一点也不在乎。”
“你……”
“别忘了你说的,我是个‘随便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她可没忘了他说过的话。
“你明知我那些话不是真心的,我道歉。”游子谦脸色微变。两个人一起住了那么久,他早明白那时的判断错误了。
”随便你是不是真心的,我也不在乎。”她不想接受,“东西收一收快走吧!文案我会处理好丢上工作站去给你。”走近桌边,她收拾好手提电脑,准备进自己房里,不再理会他。
“就这样?”
“就这样。”
“我们之间投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没有。”声音更冷。
失望至极,游子谦开始收拾起自己其余的东西。
随身行李没有多少,用不着几分钟就收拾得一干二净了。临出门前,衣华容倚着房间唤住他。
“游子谦。”
“什么事?”
“如果没什么问题,别忘了把剩下的酬劳汇进我账户里,还有这一个月的房租。”
响应她的,是惊天动地的关门声。
强忍住不去看他离开的背影,衣华容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的水渍痕。
游子谦离开了。她又可以回复到以往平静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无比的沉重,一点都没有获得自由的喜悦?
对不起,爸爸和妈妈吵架了,而且都是妈妈不好……她对着肚子里的小生命说话。
没关系,就算没有了爸爸。我还是会好好照顾你的……
思索半响,衣华容跳下床,由床底下拖出了一只已经沾满了薄薄灰尘的小木箱。
将木箱里的东西取出展开,是一具约有一个小孩大小的水晶骷髅,水晶骷髅在灯光映照下,身上散发着美丽的反射光芒,骷髅身上的多处关节处都系上了精致的银铃,随着骷髅的轻微晃动发出清澈悦耳的声响。
二十一节铃——天手门的圣物。
当初由衣绣眼交在她手中,没想到真的有派上用场的一日。
“真的……非用到你不可了。”
第八章
“华容,医生说我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呢!我想一定是个女生!”坐在小咖啡厅里,已经当妈妈了的衣绣眼还是像只鸟儿一般叽叽喳喳的,一点也没有为人母的样子。
“哦?那一定是个大眼睛的妹妹。”衣华容笑道。
刚才,她陪衣绣眼去做产检,回程时路经一家小巧精致的咖啡馆,一时职业病又犯了的衣绣眼当然是又缠着要进来吃吃看试探敌情。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有可能哦。嗯,这里的冰淇淋很不错,等一下打探看看是哪里进货的,我们也来卖卖看。”衣绣眼还是很兴奋,嘴里塞满了水果冰淇淋。
正在怀孕当然免不了有东西必须忌口,平常她最喜欢的咖啡都该节制。但光是吃吃喝噶这些点心花茶,也够让衣绣眼高兴了。而衣华容,也就名正言顺地借着“有难同当”的理由,也推掉了平常喝的浓缩咖啡,改喝热桔茶。
呃,喝太多茶好像也是不好的吧。
“你看!这是她的头……”衣绣眼由小皮夹里拿出一张刚才医生交给她的超音波照片,像是献宝一般地交给衣华容。
“呃……这……看不清楚。”小小黑黑的照片,再加上几块白白糊糊的东西,什么也看不清楚嘛!
“怎么会呢?很清楚啊!我指给你看……”衣绣眼还是十分兴奋,“你看,这里是头部,她正在睡觉呢!”
才两个月大的小孩子会看得出头部?知道什么叫做“睡觉”?衣华容愣了楞,右手又不自觉地在桌底下抚上自己仍然十分平坦的肚子。
她是不是也该去做产检呢?
自从第一次验出自己有了小宝宝,她就没有再去过医院了。
一方面是为了游子谦的事烦心,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一个人去妇产科实在有些尴尬。
不过,就算没去医院。她还是有预感,自己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健康活泼的男孩子。
“医生说每个月都要来检查哦!华容,你以后都可以陪我来吗?”衣绣眼笑问。
“我?可以啊……”每个月?那么麻烦啊!
看样子自己真是偷懒,少尽了很多母亲应尽的责任。
“你怎么了?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看衣华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衣绣眼问道。
“啊?哦……没什么,昨天没睡好。”衣华容连忙回过神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葛青云那家伙呢?为什么他不陪你去做检查?”
“他也想啊!可是我觉得他总是很忙嘛!而且,和你出来,我们检查完就可以顺便逛街锣!才不要理他呢!”衣绣眼阴谋地笑笑。
要期望丈夫陪老婆逛街?那还是叫他们直接吐出钱来比较快。
“那小子,老婆娶回家就不管了。”衣华容还是对于葛青云当初耍手段拐上衣绣眼有些愤愤不平,“我早说了,你当初根本不该和他在一起。”
“哎,别生气了。”衣绣眼笑笑,连忙转移话题,“吃完点心陪我去买孕妇装好吗?”
衣华容和葛青云不知怎么回事,从一开始两个人总是不对盘。
才两个多月,衣绣眼已经开始穿起孕妇装了,年轻的少妇,配上设计清爽的孕妇装,看起来别有一股成熟风韵。
怀孕,真的有那么大的转变吗’让一向看起来像是个稚气未脱的衣绣眼转瞬间成熟不少,而她自己呢?
衣华容看着店中的玻璃窗映照出来的自己,仍然平坦的肚子,教她根本没想到要特别买什么衣服,仍然是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今天也只是着一件比较宽松的麻纱连衣裙而已。
为什么她一点改变也没有?
“华容……”衣绣眼有点迟疑地开口。
“什么事?”又喝了一口惹桔茶,衣华容思绪仍然飘得老远。
“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衣华容心虚地干笑两声,“我会有什么事?别胡思乱想。”
“可是,我觉得你最近怪怪的,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太好。”
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衣华容还是像过去一样,什么事都毫不在乎、豁达自由,伹衣绣眼却发现她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露出忧郁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心底压着什么沉重的大石头一样。'热D书@吧#独%家&;制*作'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衣华容耸肩。
问题才大咧!
“你……和游子谦还好吧?”
听到这个名字,衣华容不禁瑟缩了一下,“他早就搬走了。”
“啊?搬走了?”衣绣眼听了不禁惊叫,“怎么会?”
“嘘。”看衣绣眼嚷叫得淑女风范尽失。衣华容连忙叉起桌上的蛋糕塞住她的嘴,以免等一下被老板给赶出门;“小声一点啦,你怎么结婚后反应变得这么夸张?”
“呃呃呃……”衣绣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蛋糕吞下去,“老天,你想噎死我啊!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不会?”衣华容的回答还是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工作结束了,他没有理由再留下来,前几天就搬回家去了。”
他的动作也倒是快得很,搬出去的第二天早上,她就发现酬劳已经汇进账户了。
没有了,她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牵扯了。
“怎么会……”衣绣眼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伸出手来指向衣华容。“我和青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很有机会的。”
“少鬼扯了。”衣华容笑着将衣绣跟的手指拉下来,“什么机会啊!你没看我们一见面就吵架?”
“呃……打是情,骂是爱嘛!”衣绣眼笑笑,“我以前和青云还不是一见面就相看两相厌?还气得去他家偷东西呢!何况,你们以前念的高中就在隔壁,你前几个月接任务的时候,不是……”
说到这里,衣绣眼的脸不禁臊红起来,“你和他,不是……那个……那个……我以为你和他住在一起,一定会有个什么……”,
“谁告诉你的啊?”当面被人这么一说。衣华容的脸也红了,“八成是葛青云那个大嘴巴对不对?”
“是没错。”衣绣眼不好意思地笑笑。“而且,我也见过游子谦拿着你留给他的那束头发啊!”
那么长的头发,想赖都赖不掉,
“一切都过去了。”想到自己留给他的那束发。衣华容不禁覆心里暗叹。她那时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那种浪漫得不合个性的事。
“青云还在说,我们感情这么好,说不定可以一起怀孕。一做妈妈呢!”提起怀孕的事,衣绣眼又说得眉飞色舞。
“少胡扯了。”衣华容心虚地打趣。突然转变了话题,“绣眼,我想结婚了。”
“结婚?”衣绣眼楞住了,“和游子谦吗?”
“不是!”衣华容否认得很快,“还没找到人选,说不定回南部请长老替我安排相亲……”
自己的肚子也快要大起来了,不赶快行动不行。
“相亲?”衣绣眼又是一声尖叫,当然,嘴中又多了一块蛋糕,“相亲?我没听错吧!”
今天令她惊奇的事实在太多了。
一向自在开放的衣华容,最后居然要选择这种老式的方法把自己嫁掉?
“你都结婚了,我当然也会想结啊!”仍然一副无事人的一华容又喝了口茶,说得很平静。
“岛上那些男人配不上你的。”衣绣眼很快地下了结论。
华容一定要配上一个有为青年才可以,南部小岛上那种天修行的师兄弟,哪里配得上华容?
衣华容笑笑没有搭腔,只是望着店外马路上来往的行人,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
配不配得上,有差别吗?除却巫山不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