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厨房是女人的地盘,你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她推开他。
“末世纪里的女人如果还再说厨房是她的地盘,那她的婚姻就准备告吹了。”
“为什么?”她不解地望着他。
“烧一手好菜,只能掌握男人的胃,却不保证老公不外遇,但床上功夫好,老公才不会跑到别的女人床上。”他做结论,“现在的女人应该要把卧室当成她的地盘。”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娶的老婆那方面不能满足你,你就打算包二奶,坐享齐人之福罗?”殷梨放下碟子。老实说,她真想把这碟子砸到他头上。
男人真是坏!在古代,很多男人往往在娶妻的那天,顺便也把妾娶进来。妾可能是妻的庶出姐妹,或是她做小姐时的婢女,为的是怕妻不能怀孕生子,或只会生女儿,断了香火,即便妻会生儿育女,又藉口多子多孙,多播种几个妾来兴旺家族。
在以色列也是这种观念,上帝对亚伯拉罕说:
“我要使你的后裔多如天上的星、海边的沙。若只靠他那个已过更年期的老妻莎拉,如何能办到?自然要娶妾罗!”
所以娶细姨是古代和以色列男人的天赋人权,大老婆若是有所妨碍,或是在丈夫讨妾时,醋海生波,就是犯了七出条例,只有被扫地出门的份。
到了现代,女人在婚姻上建造马奇诺防线、万里长城,民法规定得清清楚楚,一夫一妻制,而男人却还是拼命在破坏马奇诺防线,推倒万里长城,最新版的外遇理由跟边正文说的一样:老婆床上功课做不好。
“我可是一夫一妻制的追随者,不过如果我老婆床上功夫不好,我会好好调教她。”他现在只是心情还不定,还想多游戏人间几年,但如果他讨了老婆,绯闻的独家报导绝对不可能写到他。
“干嘛那么费事,我觉得你应该娶淫娃荡妇。”她嘲弄地说。
“女人跟男人一样有七情六欲,为什么有性欲的女人就是淫娃荡妇?”边正文兴味盎然地看着殷梨。“亏你还说你是女权主义者,我觉得你是常规女性,彻底被常规社会制度洗脑,认为良家妇女是没有性欲的,跟丈夫做爱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会寻求自我的满足。”他结结实实给她上了一堂正确的性知识课。
“不跟你说了啦,我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洗。”她咕哝着,将洗碗精喷在盘子上。
“有什么工作给我做,住在这,总不能你在做事,而我在乘凉。”
“那你去擦地。”她丢给他一条擦地布,“爱地洁在后面阳台。”
快到中午时,殷梨洗好所有搬出来的瓶瓶罐罐,端了两碗面从厨房出来,没想到地板太滑了,差点害她摔倒,面倒出来不少。
地板湿滑得像可以在上画溜冰。男人,你真的小能期待他会帮你做好家事。
“边正文!”殷梨突然叫,她的声调听起来有点忍无可忍的感受。
才刚进厕所,她就在叫他。她真是一刻也不能没有他。“什么事?”
“你做的好事。”她咬着牙说。
“我又怎么了?”他的问句被冲水马桶的声音所淹没,所以又问了一次,“我又怎么了?”
“我真是失策,上次听你说你在美国什么事都是自己动手,以为你多会做家事,结果你连地都不会擦。”她对着厕所门抱怨。
他打开门,冲着她笑,“我只有扫过地,没擦过地。要小心喔,地很滑。”
“你的警告迟了一步,今天中午你没面吃了。”
她边说边拉开椅子,开始吃面。她把两碗面弄成一碗。
“分一半给我吃啦。”他做出无辜的表情。“我不知道要倒多少剂量,后来干脆把爱地洁全倒了,才发现倒太多了。”
殷梨向天花板翻了翻白眼,“你鼻子下面是做什么用的?”
“接吻啊!”他的眼中闪过了什么,一种渴望的眼神,但很快就被掩饰起来。
她不自然地吐了吐舌头,“我在吃面,你不要害我吐出来好不好。”
“你有了?这怎么有可能!我们只有接过吻啊。”他装作惊讶。不可能在塑造出如此样样合乎梦想的五官,不遗留下一点人造的的不自然。
“哈哈。”她毫无笑意的说,“无聊。”
“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我又不是酒家女,还要跟你卖笑。”她满嘴是面的说。
“不要这样冲嘛,我知道你在不高兴昨晚的事,但我们会那样是很自然的,我想你不否认我们彼此吸引,而且你当时不是很陶醉,所以不要把它看得那么严重。”
她跳了起来,像头受伤野兽的反应。“你很得意是不是?又一个像女状元的傻女,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没有很得意,而且对女状元的事,我自责很深……”他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
一直以来,那件事,在他心里像个不会好的烂疮,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处在一张罗网之中,从那一天之后就受到诅咒,而这个咒语只有她才能删除。可是,他问过她班上的同学,没人知道她转到哪所学校,更没人知道她后来怎么了。
“你骗人!”她不可置信的吼出。
“我没必要骗你,我是自责,那天我本来想去追她,但那该死的骄傲,让我失去了向她说对不起的机会。如果有机会再遇到她。她要对我怎样都行,只要她能原谅我。”他用一种沉痛的声音说。
他说他很自责,又说他想向她道歉,要她原谅他,这么听起夹,十年来不只她痛苦,他也是……他并不坏……”她白痛苦了十年……
殷梨有些混乱,”你……你是说真的吗?”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她该怎么办?就这么原谅他,不报复了?还是照计划进行,再怎么说,他欺负过她,还欺负得很惨。
她需要好好想一下,现在没时间。
“你对我好像有很大的成见,为什么?我们并不认识啊。”他直注视着她,像想在她脸上找到与他记忆中吻含的面孔。她是他的小学或初高中不同班女同学,还是同居,可那些女孩,虽也有美丽的,但没一个长大会像她美丽像她美得冒泡。
她整容过?但这个念头很快稍纵即逝。再厉害的整型大夫,也不可能在塑造出如此样样合乎梦想的五官后,不宜留下一点人造的不自然。
“呃……那是因为我把你想成我前男友,他那个人欺负了女人,一千年后也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她面不改色的说。
“你不像是会喜欢上那种男人的女人。”跟她相处了几天,她给他的感受是聪明务实,不可能看上那种男人。“我认识他的时候不是女人,是女孩,才十六岁,哪分辨得出那男人的好坏。”
“十六岁啊,难怪……”他很快地说:“我伤害女状元时,她也是十六岁。”于梨那时也是分辨不出他是真情还假意,一下子就把感情放进去。“那是个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年龄。”她做梦似的说,“大多数女孩子小时候都最喜欢白雪公主的童话故事,满心盼望自己长大后也能遇到像自马王子这样的一位良人。”
“你也在等自马王子吗?”
“我已经过了十六岁,知道白雪公主、仙履奇缘都是爱情神话,故事若不这么编,那来那么多女孩会上当。”
他伸出手,用一只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轻得好似没有碰到一样。“你是说你宁愿一辈子孤独,也不愿意再去追求爱了?”她感受皮肤像被烫到一般,惊跳起来,并且往后退了一步。“可能吧。”
“只是可能,没很坚决……”他嘟嘟嚷嚷,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就说可能往东,也有可能往西……”从夏娃到白雪公主都抗拒不了苹果的诱惑,她是夏娃后代,怎可能逃得了宿命?
“你在绕口令啊。”她好笑地说:“我下面给你吃。”
边正文扬起嘴角邪恶地笑了,一手又挑逗似地刮一下殷梨的脸颊,“你下面要给我吃啊。”
殷梨脸一下红到耳根,“你简直就是下流、讨厌、无耻、令人作恶!我还有没有忘了说的?”
“你忘了说我英俊、潇洒、幽默、令人心动。”
“我决定在面里下老鼠药。”她咕哝着走进厨房。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太阳已下山,但西方的地平联机还留有一些余光。
殷梨打开了相簿。一阵痛苦的回忆冲击着她:
她刚开始是个美丽的小婴儿,母亲说她生下时,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还会特地抽空来育婴室看她,然后变成个小女孩,害羞、敏感,躲在一排浏海后面;进入小学,父亲过世,母亲又太忙,她越来越阴沉、悲伤、独来独往,等母亲注意到她时,她已进人青春期。
她长得高高瘦瘦的,牙齿不整,常躺着看漫画的缘故,看东西开始眯着眼。母亲是美容瘦身界的名女人,她的女儿怎么可以是这种德性,所以她挂起厚重镜片的矫正视力眼镜,阳光下,她嘴一张开,牙齿上的金属反射而出,刺痛了人们的眼睛,看起来更像怪里怪气的女孩。
后来她读男女合校的高中,男生总是避开她或嘲笑她,所以她不只一次向开美容瘦身连锁店的母亲抗议,她不要戴那个笨重义丑陋的眼镜和像大钢牙的牙籀,但母亲说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要她忍耐个五年,虽然她那时不美,但她和任何一个同年龄的女孩一样也向往爱情。文学的主题多是爱情,流行歌曲、电视连续剧、电影的主题又何尝不是爱情。
在我们的社会充满了对爱情的向往,同时,也充满了爱情神话,麻雀变凤凰是女孩的梦,美女和野兽极有可能是男孩的梦。
边正文,他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学校是他的大观园,身边总不乏美女缠身,而他非常能够盘旋在众美女之间,尽情展现男人本色而不失态,更不会失手。谁想到他竟是别有居心地接近她,最后,看在老天份上……
想想,错也不能全推在他身上,她也不是没责任,她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他的谎言,把她自己弄得像个白痴。
恨他整整恨了十年,也做好复仇的计划,但上帝跟她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把他带到她身边,让地知道了他是年少不懂事,自己事后也是悔恨得很。
“现在该怎么办?”她喃喃地说,一时陷入矛盾的心理战中。
在杂沓的思绪中,不知怎地地突然想起那个测验……她重新想像起他的双唇亲吻、吸吮、啃噬她的脖子、她的眼睛、她的乳房、她唇上的感受,他抚摸着她的背脊,紧握着她的乳房、揉捏她的乳头,在她大腿之间抚弄,他的手温柔的触感。
当她在绮想时,她可以感受到她体内的血在奔腾,胀满了、扩张到了她的密地。她湿濡了,并且她的内裤因为突来的湿濡而紧贴着。
她被自己的下半身反应吓了一跳,这是一个多令人震惊的发现啊。她的内在,那隐蔽的深处内在,焦躁而火热的膨胀空虚,似乎在等着一样东西的穿刺与挺进。
“不!”殷梨咬着下唇,直到咬出——圈紫色的印子为止。
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这种丢脸放荡的事情。
她似乎在短短的几天内便又深深受边正文的吸引。这种感受不只是性吸引力,还有很多其他的。
边正文是一道龙卷风,她曾努力地去憎恨他,可是没有用,只要接近他,就会被席卷进去。它既是快速的,又是狂烈的,而且令人极度不安。
必须要离边止文远,一点,否则,他会毁了她。
如果她在他手臂可及之处,迟早有一天,相信这一天快来了,他会得到她,不是他热情邀约,就是她自己。
后者,绝不能给它发生,那样,她和那些对他自动张开腿的女人又有什么分别。
她站到窗户旁边,夕阳余晖洒在她的脸上。她站得很直,双目紧闭。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条路了:打发他走。
像突然想起某件重要的事,殷梨赶紧打开房门,走向电话机。
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边正文坐了起来:“小姐,你终于睡醒了,来这里坐,陪我聊天。”用完午饭后,殷梨就回房睡午觉,害他无聊到看了一下午的电视。
“等一会,我先打通电话。”她拿起无线电话机往房里走。
“跟谁讲电话,我不能听。”边正文敏感地问。
“我的秘密情人。”她眨了眨眼,浓密的睫影。
“你没有。”他偏着头。
“哪天带来给你监赏。”说完,她回房间,关上门立刻拨关彤的电话号码。
“喂。”才响第一声,就有一名男子应答。
“尹骞,我殷梨,找你那个暴力婆。”对方笑了一声,然后把话筒搁在桌上。
“谁是暴力婆啊,殷梨你欠扁喔。”关彤叫喊。
“你该扁的人不是我。关彤,我看到边正文了。”她声音不觉放小了。
“你是不是在杯弓蛇影,报纸上写他后天才回来。”
“我不骗你,我真的看到他了,昨天晚上我在我家前面的小公园看到他。”当然不能让关彤知道边正文就住在她这。
“就算你看到他,但我要去哪里找他、扁他?”
“今晚十一点你到我家前面小公园来,就会看到他,就可以扁他了。”
听到边正文说他对那事也是既痛苦又后悔,她的恨消了大半,而那个报复计划因此流产了。但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粉红联盟已对他做出一级处分,等关彤扁了他后,他们的恩怨一笔勾消,然后,他们各过各的,老死不相往来。
“你怎么那么清楚他十一点会在那里?”关彤心里充满问号。
“公园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既然在那里看到他,所以我每晚都到公园守候,发现他晚上十一点大都会出现在公园那的卤味摊买宵夜。”
“好吧,今晚我会去那里,如果真的是他,我会为你多打他几拳。”
“关彤……”她收起嘴唇。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这不像你?”其实,从知道边正文要回来后,殷梨就变了,总是闷闷不乐、满腹心事的样子。“这几天我想过,边正文也不是罪大恶极,是我心眼太小,所以你也不用替我多打几拳了。”
关彤呆了呆,“这几天有传教士到过你家,不然你怎么心胸宽大了起来?”
“差不多。”殷梨笑出声。来她家的不是传教士,而是边正文,是他的真情告白,让她尽释前嫌。
“既然你不要我多扁他,我就听你的。”
“谢谢你了。”
“你是在为边正文谢我吗?”不对哟,殷梨怪怪的……
关彤精得跟猴似的,再说卜去,她马脚就会露出来了。“不跟你说话了,我家有客人,我要去煮饭了,再见。”殷梨按掉电话,然后走出房间。
话筒放好后,她看了看,没看到边正文,大概又出去买晚报。
殷梨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鸡腿和牛肉。今晚,丰富一点,帮他补一下。因为他就快要被关彤扁了。
在炸鸡腿的时候,她听到大门开了又关,知道边正文回来
了。毫无疑问地,他现在一定躺在沙发上看报,仿佛那是世界上他唯一可做的事。
她突发奇想,他们这样好像是一般夫妻,太太做晚饭时,先生就在看晚报。哎呀,想到哪去了,他们虽然即将不是仇人了,但也做不成夫妻。
她清楚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