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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仁则做事情深得王世充信任。故而,王世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都会交付他去做,如果。在大郑帝国有什么类似夏国监察司的机关。那么。这个机关的头目就是唐王王仁则。
“陛下,请保重龙体。国事虽然重要,但是,陛下的龙体才是国之根本啊!”
行个礼之后,在王世充的吩咐下,王仁则跪坐在了一旁,他瞧见王世充神情有些疲惫,因此出言劝说,且一脸的不忍。
“呵呵,无妨!”
王世充摆了摆手,笑了笑。
“高畅小子,背信弃义,竟敢来犯我大郑疆界,前方战事紧急,容不得朕放松啊!”
王仁则双手抱拳说道。
“高畅小子,不过是跳梁小丑,区区蟊贼,不过是沐猴而冠之徒,此次,陛下御驾亲征,还真是给他面子,在吾皇的赫赫威名之下,夏贼只能望风而逃,俯首称臣,高畅小子伏首之日不远也!”
“呵呵!”
王世充神情矜然地笑道。
“仁则啊!你可真会说话,不过,高畅小子,当初为窦建德效命,不过是区区一校尉,手底下不过一千来人,短短的两三年地时间,竟然统一了河北,就连幽州罗艺也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如今,也算是一方之雄啊!此次来犯我疆界,必定有所依仗,万万不能小视啊!”
王仁则正色说道。
“陛下,高畅再是有能耐,难道还比得上李密吗?想当初李密的瓦岗军雄师百万,占地千里,气势是如何的嚣张,最后,还不是败在了陛下手中,成为了丧家之犬,最后死于非命,我军以逸待劳,钱粮众多,又占据山川险要,夏贼劳师远征,粮道漫长,高贼不来则已,一旦真地领兵犯境,必定逃脱不来覆灭的命运!”
“说得好!”
王世充神情振奋,用力在案几上一拍。
“还望诸君努力,击败夏贼,此战告捷,在渡河北伐,此时,关中李唐正和定杨军打得不可开交,无暇东顾,我大郑若想夺取天下,首先就必须占据河北,东都,地处中腹,乃四战之地,大郑要想绵延百代,就必须打出去,河北高畅,哼!他不来打我,我也要去寻他,这一次其远道而来,可谓正合我意!”
“臣等必不负陛下所托,为了陛下大业,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仁则转过身子,跪伏在地,向王世充重重地磕了两个头。
“仁则无需多礼,起来说话!”
王仁则起身之后,王世充瞧了他一眼,出声问道。
“对了!仁则此次前来见我,所为何事?”
王仁则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沉吟片刻,方才说道。
“陛下,不知陛下是不是准备下令,让裴仁基裴大人,裴元庆父子率领本部人马驻守阳武,以抗夏军!”
王世充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裴氏父子骁勇善战,足智多谋,麾下健儿个个能征善战,阳武乃阳前的一道屏藩,连接酸枣,滑台,乃面对夏军的第一道防线,有裴氏父子镇守阳武,朕比较放心!仁则,莫非你对此有什么异议?”
王仁则忙低头说道。
“陛下英明神武,微臣不敢对陛下地旨意有异议!”
“哦!”
王世充拉长了语调。
“仁则,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用不着和朕耍花腔!”
“微臣不敢!”
王仁则将头埋得更低了,半晌,方抬起头来,慢慢说道。
“不知陛下对去年五月的事情可否还有印象?”
“去年五月?”
王世充皱了皱眉头,王仁则低沉地声音在车厢内缓缓响起。
“陛下。去年五月,宇文儒童,宇文温,崔德本等逆臣阴谋叛乱……”
“哦!”
王世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知道王仁则指地是那件事情了!
去年五月,宇文儒童等人对王世充篡位登基不满,想要重新立杨为帝,故而,密谋诛杀王世充及其同党。拥护杨复位,不过,他们事机不密,行动计划事先被王世充侦知。王世充先下手为强,派兵屠杀了他们的三族,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王世充才觉得不能留下杨了。这才命王仁则毒杀了杨。
“当初,陛下不是说宇文儒童这些小人在背后必定有实权的大臣支持,不然,他们这些跳梁小丑做不出这样地事情。只是,在派兵抓捕那些家伙地时候,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服毒而死。知情人死光了。那个躲在背后地家伙也就不知是谁了,最初。我们都以为那些家伙是畏罪自杀,后来,微臣多方查探,直到现在方才有了一定的眉目,得知他们都是死在别人之手,被身边地亲近人说杀灭口!”
“什么!”
王世充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抓到那些刺客没有?”
王仁则摇了摇头。
“本来抓住了一个,不想对方嘴里藏着毒药,被那人自尽了!”
说罢,王仁则低头请罪。
“微臣办事不利,还请陛下恕罪!”
“哼!”
王世充冷哼了一声。
“起来说话,仁则,你前来见朕,不会因为是来请求朕饶恕你的一事无成吧?”
王仁则抬起头,神情诚恳地说道。
“陛下,刺客虽然自杀,不过,微臣并没有一无所获,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微臣有了发现,那就是去年五月那件事情,在背后支持宇文儒童的正是裴仁基裴元庆父子!”
“什么!”
王世充一脸震惊。
“朕对裴氏父子不薄,还将侄女嫁给了裴元庆,裴仁基身为礼部尚书,裴元庆乃左辅大将军,任由他们保留旧部,时有赏赐,这两人为何要反我,仁则,你可有真凭实据!”
王仁则摇了摇头。
“微臣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地真凭实据,只是,很多线索都直指裴氏父子,只不过,大部分线索都被斩断了,有些线索过于隐晦,微臣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查探,只是,谋反乃第一大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微臣不敢隐瞒不报!”
王世充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
“现在,夏贼大兵压境,裴氏父子乃大郑重臣,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这个……”
王世充微蹙眉头,叹了叹气,再次摇摇头,若是平时,他自然可以将裴氏父子抓住,下了大狱,再慢慢拷问,现在这样做,无疑自乱军心。
“陛下,微臣并不是想陛下立刻将这两人问罪,只是,因为陛下准备让这两人领兵驻守阳武,微臣害怕这两人心怀异志,若是临阵倒戈,投了高畅,那大事就不妙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只是,只因为猜疑,就将裴家军闲置不用,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啊!”
王仁则轻声说道。
“陛下,你可以将裴氏父子一分为二啊,虽然,这次出征,各位将领的家属都被软禁在皇城内,不过,裴氏父子也可能将自己的家眷弃之不顾,但是,他们不可能将彼此丢弃,陛下,你可以将裴仁基留在身边,让裴元庆去驻守阳武,有裴仁基为人质,我看,裴元庆不但不敢投靠高畅,反倒会死战到底!”
沉思了片刻,王世充欣然笑道。
“仁则,此言大善,就照尔说的去做,朕即刻下旨,让裴元庆领兵出征!”
“陛下英明!”
王仁则附和着笑了笑,随后,低下头,虽然不再发出笑声,嘴边却流露出了一丝狰狞地笑意。
第四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新乡
更新时间:2008…11…2 21:06:58 本章字数:3418
凤三年(公元六一九年),三月上。
河内郡,新乡。
唐帝国,新乡令张元忠站立在一个小山头上,视线内,各种各样大小大小的丘陵起伏连绵,一千多身着皮甲手持长槊短矛的唐军士兵排成一条直线站立在面前的山坡下,在这一千多唐军后面,乃是数千衣衫褴褛,手持粗制滥造的自制武器的新乡百姓。
身侧,李唐的军旗在风中猎猎飞舞,从中,张元忠不但感受不到丝毫的威武气势,反倒感到了一丝萧索之意,迎面吹来的也不是温和的春风,在他感觉中,比起最凛冽的北风还要寒冷。
紧紧皱起,久久不曾散去的眉头聚集着浓愁,张元忠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战。
张元忠是关中人,去年五月,唐军占据河内之后,他得到了唐帝国的任命,被派到新乡来担任新乡令,由于河内乃天下少有的要害之地,更是关中的屏藩,退则可以依靠河内天险抵御关东豪强进入关中,进则可以从延津关,或是河阳栈桥渡过黄河,进逼东都,这样的一个战略要地自然不能让它落在其他人手上。
其他的那些关东之地一样,凡是向李唐投诚,李渊只是派一使者前去,赐予对方李唐的官职,让对方继续执掌权柄,治下一应军务和政务都由对方决断,对河内郡,李渊采取的是另一种方式。
他向河内派遣了大量关中人去做官,在大量关中籍的唐军地支持下。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成为了河内各个城池的最高长官,执掌了当地的军务和政务,原来的河内大族也非常识时务,他们非常支持那些关中籍官员的工作,以配合为主,很少出现公然的对抗,当然,他们之所以如此顺从。乃是因为李唐的条件非常优厚,大量的河内大族的子弟出现在了长安,他们成为了李唐地官员,
最初。张元忠对于自己成为新乡令,内心深处无疑是兴奋不已的,河内周遭都由群山围绕,南面又是黄河天险。在新乡的东面乃是临清关,更何况,当时,汲郡。黎阳,以及周遭的许多郡县都属于李唐地版图,河内郡安全得紧。新乡虽然只有一县之地。正适合初出茅庐的他一展抱负。
然而。他当上新乡令之后,局势就发生了变化。可以说是犹如黄河东流,急转直下,首先,淮安王李神通被夏军俘获,数万大军一夕之间烟消云散,黎阳,汲郡相继落入河北高畅之手,北面的武安郡,魏郡也相继打上了夏国的旗号,转眼之间,河内郡就成为了黄河以北,太行以东李唐唯一地版图了。
不过,这个时候张元忠并没有觉得慌乱,年少的皇族李道宗扼守临清关,使得夏军无法越雷池一步,夏军曾花费月余的时间用重兵猛攻临清关,依然无法攻克,不得不退兵,在临清关战事最紧迫的时候,他张元忠所做地事情只有一样,那就是组织大量后勤物资,运送到临清关上去。
他是文官,擅长的就是后勤转运,处理治下政务,对于打仗,抱歉,他并擅长,不仅不擅长,甚至可以说是拙劣,他原以为只要大将军扼守临清关,新乡就不会出现战事,然而,事情的发展击碎了他最后地这点希望。
就在昨日一早,他突然得到了斥候急报,说是在新乡西北五十里出现了一只大军地踪迹,正向新乡方向疾奔而来,那只军队虽然没有打着旗号,不过,极有可能是河北夏军。
第一个反应,他是难以相信,不过他并没有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里那样自欺欺人,他立刻派遣了大量侦骑向传闻中敌军出现地方向疾驰而去,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仍然心存侥幸,并没有派信使往临清关报信,在他看来,也许是斥候虚报也说不定,当时那个斥候或许惊吓过度,把迁徙的流民当作了敌军,由于胆怯,又不敢上前仔细查看,出现这样地失误也在所难免。
然而,在昨日申时时分,他得到了第二波信息,情况已经确定了,那的确是一只夏军的队伍,大概有三千来人,对方一路疾行,正向新乡奔来,并且,为了得到这些信息,前线的斥候付出了大量的代价,在对方的游骑兵的追杀下,损失惨重,那个逃回来报信的斥候也是全身带伤,几乎死在了路上。
容不得张元忠不相信,他立马派出使者快马向临清关方向报信,既然夏军出现在了新乡地界,固守临
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他需要李道宗率军回援,至不这个消息传递给李道宗,以免对方被包了饺子,当然,从内心深处来讲,他需要李道宗率师回援,毕竟,新乡守军只有一千来人,这一千人大部分是上次在临清关大战中受伤被送回新乡休养的士兵,他们的伤势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说到战斗力,还很难说。
为了支持临清关,新乡的库存到还丰富,不缺钱粮,只是,因为临清关的存在,新乡本身的防务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不仅没有大型的守城器械,就连护城河也没有一条,城墙也非常矮小,两三个健壮的士兵不需要工具就能轻易攀爬上去,所以,在敌军马上到来之际,据城死守只是笑话而已!
不过,最终张元忠放弃了守城,而是率领新乡守军和匆匆召集而来的数千青壮出现在新乡城北的这片丘陵连绵起伏的旷野,选择和夏军展开会战,另有因由。
昨天下午,他派出的使者离开新乡没有多久,就有两匹快马从新乡东门疾驰而入,这两人乃是临清关守将李道宗派出的信使,他们带来了李道宗的密令,原来,临清关的斥候也发现了这只夏军的踪迹,李道宗决定将计就计,他希望张元忠率领守军出击,在他指定的地方截击这只夏军,而他则率领临清关的唐军悄悄出现在这只夏军的身后,趁张元忠吸引住敌人视线,双方交战正酣之际,再从侧翼杀出,必定能重创敌军。
好计啊!妙计!
文人出身的张元忠只知道连声叹服,至于这计策好到哪里?妙到哪里?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文书没有错误,除了李道宗的印信之外,还有熟悉的暗记,为了防止敌军的细作,每一次新乡和临清关之间的信件传递,李道宗和张元忠都会在信件上留下一丝暗记,这东西,只有很少几个人才知道,所以,张元忠并没有怀疑这两人是敌军所扮,虽然,他们不是平时的那两个使者。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张元忠还是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一些和临清关有关的事情,在交谈中,提到了一些真实存在或是子虚乌有的唐军将领,以此来试探那两人,那两人的回答滴水不漏,从中,张元忠并没有找到什么破绽,这不禁让他暗暗笑话自己,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
既然,信使是真的,信件也是真的,那么,张元忠就只能依照李道宗的指示行事。
今年,李道宗十八岁,但是他是大唐皇族,李神通被夏军俘获之后,李道宗就是李唐关东方面最高长官了,他张元忠一个小小的新乡令,难道敢于违抗李道宗的旨意不成,虽然,新乡城的城墙又破又矮,可是,不管怎么说,它也是城墙啊,躲在城墙后面与敌军作战,至少在心理上,强过在旷野和敌军作战,如果出自张元忠的本意,他当然不愿意按照李道宗信中所讲的那样去做,只是,胳膊又怎么扭得过大腿,到了最后,他只能在那两个信使面前作出一副对李道宗的计策心悦诚服的表情,高呼王爷英明,待那两人离开后,他再一脸苦相地号令手下,准备纠集人马,明日出战。
不管那个计策如何的高明,作为诱饵和敌军对峙的始终是他张元忠率领的新乡兵啊,他只能希望李道宗率领大军出现在战场上时,他的部队并没有因此而崩溃,他这条老命也还在。
山坡下列阵的唐军前方是一片旷野,方圆大约十多里,在那片旷野的对面是一片连绵的丘陵和山坡,现在,在那片丘陵和山坡上,升起了大股的烟尘,就像大山深处弥漫的云霞一般。
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规模巨大的军队行进时漾起的烟尘。
“大人!来了!夏贼来了!”
一个站在张元忠身后的亲兵失声喊了起来,张元忠转过身,横了他一眼。
“慌什么慌!叫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