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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刘南山地祈祷得到了相应,不但有人摆脱了追兵的追击,而且,那些人就是他率领的那个小队,由于一路以来,他都在低头驱马疾驰,连是在什么时候摆脱追兵的都不知道,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他们身后就再也看不见那些如。》
身后没有了追兵,刘南山的一些同伴却支持不住了,他们身下地战马亦是如此,看见这种情况,刘南山只好让他们放缓速度,慢慢从后赶上来,他则依旧快马加鞭,顾不得自己和身下的战马都已到了极限的地步,鼓起最后的一口气,赶回了高畅军的本阵。
救兵如救火啊!
他是刘雅的家奴,刘雅对他有救命之恩,无论哪种关系,他都不能让刘雅死在战场上。
拼命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刘南山回到高畅军的本阵,勒住马缰,从战马上跳下来时,他的坐骑发出了一声悲嘶,随后,轰然倒地,就此死去,而他,也是在几个高畅的亲卫的扶持下,方跌跌撞撞地来到了高畅的面前。
顾不得,也没有力气行军礼,刘南山就气喘吁吁地将左翼刘雅部和高雅贤部的遭遇讲述了一片,说到最后,他倒头就拜,祈求高畅赶快出兵,前去增援左翼。
“胡人?你说他们有多少人?”
高畅的神情有些凝重,这只胡人骑兵的出现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乃是一个变数,对一个习惯自己掌控一切的人来说,变数总是让人讨厌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匆匆一瞥,那只胡人骑兵当在一万人以上!”
没有丝毫的犹疑,刘南山调整好呼吸,一口气说道。
“一万人?”
高畅沉默了起来。
一万胡人精骑,罗艺还真是大手笔,难道他不知道请客容易送客难,这一万人,他并未将他们放在主攻的方向,而是把他们摆在了他的右翼,就只是为了吃掉了本方左翼的那几千人吗?还是,那家伙另有盘算。
见高畅沉默不语,刘南山急了,忙声泪俱下地高声说道。
“王上,刘雅将军和高雅贤将军还在敌人的包围之中,还请王上快快发兵,解救两位将军的性命!”
“本王知道了,你无须多讲,先下去休息吧,区区一万蛮夷骑兵,就想吃掉本王装备精良的数千精兵,也不怕崩掉他们的牙口!”
高畅瞳孔微微收缩,挥了挥手,沉声说道。
“王上!”
刘南山有些失望,他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在高畅冷冽目光的注视下,他欲言又止,在高畅亲卫的搀扶下,退了下去。
高畅离开帅座,来到堂前站立,不动如山,若有所思。
半晌,他对陪在身边的杨播和薛仁贵说道。
“有些气闷,出去走走!”
“诺!”
两人应了一声,在高畅身后两步左右尾随着步出大帐,几个亲卫忙跟了上去,大帐内,顿时空无一人。
风迎面吹了过来,带来雨后的清新空气,也带来了前方的厮杀声,那厮杀声在白云的下方飘荡,隐隐有些
。
高畅在大帐前站了一会。随后,慢慢向前行去,沿着山坡。在草地上缓缓散着步子。
亲卫们并没有跟上来,只是站在四周,警惕地望着四面八方,薛仁贵和杨播紧随在高畅地身后,不言不语,他们知道高畅现在正在思索着什么。容不得旁人打扰。
对高畅来说,这一万胡人骑兵的出现让他颇有些头疼,使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计划,看会不会出现更多地差错。
敌情司的功能还需要加强啊!像这一万胡人精骑的出现,他们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打探到,不过,在现在这个时代,能做到现在这样也不错了。毕竟,现在的人,最相信的还是自己的宗族子弟,以及那些知根知底地家伙。
既然出现了胡人的骑兵。罗艺那人会不会还有别的棋子呢?面对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呢?是不是改变原有的计划。保险为好?
—
片刻之后,高畅有了决断。
“传本王号令,命令崔正率领后营兵力前往中路增援管小楼将军,归管小楼将军统一指挥,令其务必在今日之内,击溃当前之敌,活捉罗艺!”
高畅站立在山坡上,面朝前方,沉声说道。
“诺!”
杨播应了一声,向一旁一路小跑而去,不一会,就有几名骑兵从山梁上疾驰而下,往前方奔去。
高畅的目光在头上的蓝天稍做停留,然后,扫向四周。
在他左侧的山谷内,传来了一阵呐喊和马嘶声,不多会,一只军队从山谷内鱼贯而出,往前方行去。
“大王,难道我们不救援刘雅和高雅贤将军了吗?”
薛仁贵语带犹疑地问道。
“其实,左翼并不像我们看上去的那样危险,本王相信刘雅和高雅贤将军地能力,本王更相信本王的士兵,胡人擅长突袭,不耐攻坚,只要刘雅和高雅贤两人能保持阵型,在很短的时间内,那些胡人骑兵是不可能将他们吃掉的,本王担心地是,既然罗艺能够引胡人入关,那高开道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没有高开道首肯,那些胡人能绕过他出现在蓟县战场吗?如果高开道和罗艺是盟友,他的军队又在哪里?刘雅地亲卫能够突围而出,说不定是敌人故意的放纵,目的就是为了引我军前往救援,然后在路上设伏,乘我军救援心切之际,突然发起攻击,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啊!”
听了高畅的一番话,薛仁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大王之所以命令崔正将军出击,协助管小楼将军从中路突击,直捣幽州军本阵,可是擒贼先擒王的策略?只要幽州军的本阵崩溃,罗艺被擒或被杀,敌人纵有千条妙计,也没有什么作用了!而现在,决定战局的关键就在于是中路的我军先击溃当面之敌,还是敌人先吃掉我军的左翼,又或是那个高开道知道我军不上当,突然向中路转移,帮助罗艺对抗我军!”
高畅笑了笑。
“很好,现在你已经会独力思考了,要想成为一个统率千军万马的名将,没有自己的独特想法可是不成的啊!”
薛仁贵腼腆地笑了笑,继续说道。
“大王,我还有一个疑问?”
“说吧!”
高畅回首东顾,桑干河静静地沿着山脚流淌,由于刚刚才下过暴雨,原本碧绿沉静的河水也变得凶暴了起来,翻涌着浊黄,不过,幸运的是,架在河面上的浮桥却并没有翻覆,现在,正有一些辎重兵在浮桥上以及两岸忙碌。
“大王,先前为了增援管小楼将军对抗幽州骑兵的冲击,大王已经将驻守在傅家坡的雄阔海将军所统率的陌刀营派上了前线,现在,又将最后的预备队崔正将军的人马派了上去,如今,本阵只有大王的两千护卫,可以说防卫非常空虚,若是有敌人从两翼穿过来,奇袭本阵,又该如何是好啊!”
说罢,薛仁贵又加了一句。
“或者,幽州军也在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大王的安危最为紧要啊!”
高畅笑了笑,转身对薛仁贵说道。
“照你看来,本阵如此危险,该如何应对呢?”
薛仁贵一边用手摸着光光的不带一点胡渣的下巴,一边沉思,半晌,说道。
“若是保险起见,大王这个时候就该渡过桑干河,将本阵驻扎在笼火城,城中尚有大量辎重兵,加上有城池防护,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只不过,这样的话,大王和前线部队的联系就会变得困难,不能在第一时间掌握信息,做出应变,大王恐怕不会采用这个方法!”
高畅瞧着薛仁贵,微笑不语。
“依属下之见,莫不如将笼火城的辎重兵调一部分到北岸来,让他们广布旌旗,做出一副重兵在此的姿态,使得敌军犹疑不安,不敢轻易冒进,待中路大军击溃罗艺本阵之后,大势也就尽操我手了!”
“呵呵!”
高畅哈哈笑道。
“汝言大善,不过,我并害怕敌人前来攻击,怕的是他不来,汝可知道,这是为何?”
薛仁贵摇了摇头,微笑不答。
“如此,一会你就在一旁好好看吧?”
说罢,高畅不理会蹙着眉头思索的薛仁贵,径自上得一个高坡,站在高处,俯览身下的大地山川,豪情尽显。
第三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幽州大战(十二)
更新时间:2008…9…4 15:08:23 本章字数:3689
时三刻,太阳终于从天空中冒出头来,阳光温煦地照
在西面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赤橙红绿青蓝紫,七色流转,甚是美丽,一颗露珠从树梢落下,翻滚着,七彩在露珠中流转,随后粉碎,化作了一丝水渍。
张炳轻轻捻了捻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将水渍擦干。
“吁!”
他轻喝一声,勒住马缰,回头瞧了身后的曹武一眼,轻声说道。
“小曹将军,就在这里停下等待吧?”
曹武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身下的坐骑向前窜了两步,与张炳的战马并身而立,曹武轻轻抚摸着战马那长长的马鬃毛,沉默不语。
曹武乃是曹旦的二公子,才至及冠之年,同样身为曹旦的儿子,他并未像他的大兄曹文那样得到曹旦的宠爱和信任,这也是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缘故。
张炳则是宇文世家的幕僚,一直在为宇文化及身边为他办事,前些日子,宇文世家在河北的根基和人力受到了高畅的强力打击,宇文化及才把他派到了北地来。
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虽然是儒生,却不尚清谈,精于实事,更喜在暗地里兴风作浪,擅于奇谋诡计,偏于阴阳,纵横之术。
来到河北不久,他就将残破不堪的宇文世家的地下能力整合起来,恢复如常,甚至比以前办起事情来更加富有效率,曹旦,王薄。罗艺三人之间之所以能联系起来。在同一时间对高畅发难,就全靠他在中间穿针引线。
这三人基本上是互不信任的,若不是他在中间起到润滑油的作用。三人地联盟不过是散沙而已,由于这是决定命运地一战,容不得半点疏忽,所以,他出现在了这里。
张炳的心情很好,彩虹的美景让他迷醉。身处在战场之上,见得如此美景,一种想要横槊赋诗地冲动顿时油然而生。
不过,若是他知道王薄的三路大军已被留守后方的高畅军击败,曹元畅在乐寿的叛乱也被无声无息地平息的消息,还能如现在一般志得意满吗?
这是一个问题?
“来了!”
就在张炳诗性大发,文思泉涌之际,曹武淡淡的一句话将他地绝妙诗句止在了喉中。不得不咽了下去,甚是难受。
一只全副武装的大军出现在山谷之中,缓缓朝他们行来,队伍的最前面。打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镶着金线的罗字。大旗之下,一员白袍小将身骑一匹白马,当先而来,只见他面如粉敷,高鼻薄嘴,目如朗星,甚是英武不凡,正是幽州总管罗艺之子银枪白马俏罗成。
望着对面那只军队,曹武的心情颇为复杂。
他之所以被曹旦不喜,被派到这里来和幽州军会面,担任人质之类的角色,有着众多因由,第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他并非像大兄曹文一样是由曹旦的正室夫人所生,他地母亲只是曹家的一个丫鬟,连小妾都算不上,他也只是曹旦一次酒醉后的产物,先天上他就有了不被曹家人重视的理由,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决定性地因由,曹武成年之后,文采武略样样精通,很快就成为了曹家的千里驹,如此人才,自然也不会被曹家人拒之门外,曹旦多少还是有些重视他地。
决定性的理由在于,曹武反对曹旦的计划,他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与宇文世家,王薄,罗艺勾结反抗高畅乃是不智的行为,在他看来,负责在乐寿叛乱的曹元畅不过是志大才疏之辈,且高畅的监察司无孔不入,因此叛乱很难成功。
像王薄这样的盗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稍受挫折,就会烟消云散。
宇文世家看似强大,却远在江南,鞭长莫及,他只不过是利用曹家人的力量而已,事若不成,受到打击的不过是曹家而已!
至于罗艺,虽有枭雄之资,然幽州地广人稀,物产不丰,唯一值得一提的只是盛产战马,民风凶悍,然他极度欠缺粮食,内政人才奇缺,从上到下无法形成有效的统治,如此,守土或许能行,扩张却不足。
作为曹家的子弟,曹武曾经在高畅所办的学校学习,也多方观察高畅的内政治理,信仰统合,军队训练,在他看来,高畅治理天下的政略大多不见史书,颇有些离经叛道,然而,这些政略却极其有效,总的看来,他的治下虽然还存在一定的隐患,然而却是蒸蒸日上的,只要他一统河北,恢复北齐故地,未尝不能一统天下啊!
高畅多次展开整军活动,限制世家大族霸占土地,并不是单纯针对曹家,无非是为了形成有效的
权,曹家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只需稍作忍让,放弃一的蝇头小利,日后,得到的回报当在十倍,百倍之上。
曹武曾多次将自己的这些想法向曹旦进言,然而,曹旦就像鬼迷了心窍一样,在曹元畅的怂恿下,一心踏上反叛之路。
当初,窦建德身死之后,作为军中二号人物的他不得不将统治权拱手让给高畅,这对曹旦来说,是一次极大的侮辱,他之所以反叛高畅,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
自己的父亲大人虽然信誓旦旦是为了曹家的前途,为了不致身死族灭才不得已反叛高畅的,曹武却打心眼不相信他的话,他认为前一个原因或许才是最关键的吧?
曹元畅志大才疏,自己的父亲呢?或许比之更不如吧?
当事情一点点按照计划在进行后,曹武变得沉默起来,既然无力阻挡,他只能帮助自己的父亲,希望能侥幸成功,毕竟,从表面上来看,他们这伙人制定的计划几乎无懈可击,王薄在后方的袭扰,曹元畅的叛乱,然后幽州战场上曹旦的倒戈一击,若是高畅对此没有察觉,无疑要吃一个大亏,就此一蹶不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为了计划的隐密性,曹旦并没有暗中将家人遣散,他知道,他只要这样做了,监察司的那些家伙就会嗅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只是把曹文,曹武两个成年的儿子带入军中,随他一起北征,至于那些未成年的儿子,家人亲眷什么的都留在了乐寿,如果事情失败,那些人成为高畅刀下的亡魂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只要自己这个青山留得性命在,何怕没柴烧,曹旦的所作所为和当初李渊在太原起兵时对河东的家人所做的安排一样,从这方面来说,他还是有一些枭雄的潜质的。
曹武知道自己的父亲自然走上了这条路,有些东西是必然要舍弃和牺牲的,要想获得一些什么,你自然得失去一些什么,老天在这方面来说,还是和公平的,曹武对父亲的所作所为还是能够理解的。
然而,他虽然理解自己的父亲,想为他出一分力,他的父亲却不需要他的帮忙,或许是因为最初曹武反对他的原因吧?有些机密事情,曹旦只会和他的大兄相商,基本上将他排除在外,更多的时候,他像是一个旁观者。
当然,他并不是什么旁观者,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成为了幽州军的人质。
曹旦虽然和罗艺结盟,两者的联系却是脆弱的,仅靠宇文家那个姓张的儒生在内穿针引线是不成的,这次曹旦让开置董康买于不顾,让开高畅军的右翼通道,使得幽州军的主力能在罗成的率领下从高畅军的右翼去奇袭他的本阵,如此重大的事情,罗艺自然需要曹旦给他一个保证,以免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