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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有一样器物。”而说着,便又是从袖子中拿出了一方帕子递给了郭贵人。
郭贵人一看便看了出来,这手帕是四公主的。这是四公主最喜欢的一方帕子,平日里都不舍得拿出来用,也是她亲手绣给她的,可是如今为何会在暮贵人的手中?
而当郭贵人在惊讶和慌忙之中看向暮贵人时,只听暮贵人又淡淡地看着她说道:“她身边的小瑾子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听闻也是出自书香世家,只是家中突糟横祸,这才进宫做了太监。”
暮贵人的样子还是跟之前差不多的样子,淡淡的,似乎在说一件很小的事儿。
只是郭贵人听了却震惊异常,话都说不出,只皱眉看着暮贵人。而暮贵人依旧是那样温温和和的样子,淡淡的看着郭贵人。片刻,郭贵人难以相信地说道:“你休要胡说。”可是虽然郭贵人这样说,心里头却也十有*的知道,许这事是真的了。
暮贵人想要挟她做这样引火*的事儿,如何会说一件不存在的事儿呢?更何况,前些日子,四公主还在她跟前夸过那个小瑾子。
小瑾子是四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生的十分俊俏。只是太监都是在不近身伺候,都是乳母在。是而,郭贵人也就没有多想。当然,她也是如何都想不到,她的公主居然会喜欢一个太监。
而暮贵人自是有更加打击人的话等着:“你若是不信,自己问四公主便是。”微一顿,又道:“不然,我再给你看一件东西便是。”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让郭贵人器械投降,任由摆布了。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滑出,只是却还努力隐忍着不想惊扰了外头的人。而郭贵人自然也没有去真的跟暮贵人要那件她所谓的东西。那些东西,她也不想看了。拿出这一件,说不定下一件是什么。既然拿得出下一件,那必定手中还有什么。
而暮贵人依旧神色不变,只是看着郭贵人又道:“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妹妹也莫要太过于伤心了。毕竟只是一个太监,也不可能发生什么苟且之事,公主也定是完璧之身。只要妹妹与公主晓以利害,想来她就算放不下,也不会再敢胡来了。”
明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蛇蝎心肠,而此时却还说着这样劝慰人的话,且面上也是无有一丝一毫的别样之色。一直都是淡淡的,暖暖的,像是在唠一件极平常的家常。郭贵人看了一眼,自是懒得理会。而这时暮贵人看了看外头的天,又道:“妹妹也莫要耽搁了,还是且快回去吧。过些日子,若是被宜妃娘娘发现那簪子了,那便告诉宜妃娘娘,便将所有的事都推到德妃的身上。妹妹要记得,越推的多,推的紧,妹妹受的罪便也越少。还有,宜妃应该不会想丢弃你这颗德妃的棋子。妹妹暂且放心。”
这个暂且放心,应该是在说郭贵人的性命。
暮贵人一如方才的模样,郭贵人也止住了泪水,然后从暖炕上坐起了身,只是临走时倒也显得坚毅,竟还对暮贵人行了一礼,倒了一声:“告辞。”而暮贵人依旧面色不变的,如往常一样的,把郭贵人送走了。
待郭贵人走了,暮贵人的贴身侍婢来至暖炕跟前,对坐在暖炕上的暮贵人说道:“小主都与她和盘托出了?”
暮贵人手中还拿着那件做给八阿哥的袍子,一边穿针引线的,一边极自然的说了一声:“是。”
听了这话,这丫头脸上出现了一丝担忧之色,道:“奴才总担心这事会出错,毕竟,是这样大的事儿。若是郭贵人反咬咱们一口,那该是如何啊?”
而暮贵人转头看了一眼那丫头,又继续忙着缝袍子,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她不会的,有什么,比女儿家的名节更重要呢?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说这话时,暮贵人还是如平常的样子似的,与她说出的话,当真是形成了极鲜明的对比。
而小丫头听了暮贵人的这话,也像是放下了心来。是啊。这些年,小主要做的事,从来便没有失手过。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小主如何会出手呢?寻这次机会,等这次机会,小主儿等待的时日也着实是不短了。
宫中看起来似乎还是那样的平静,依旧冷清着。宜妃依旧失宠,其余三妃还是面色淡淡的样子。只是听说前些日子,似乎郭贵人与自己的女儿四公主发生了什么口角,四公主哭着走了。而不日,宜妃的脸色看着突然与从前看着,哪里显得有些不一样了。
☆、第38章 宜妃出手了
事情如暮贵人所说的那样发展了。
而郭贵人自是最受罪的那一个。那一日,金簪被时常来找她们麻烦的,宜妃身边的贴身宫女锁想发现,再后便是来势汹汹的宜妃。
郭贵人此举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面对宜妃一个一个的耳光,显得格外的淡定。并且叙述了是如何害死十一阿哥的过程。
这事儿本来就是郭贵人做的,所以她说起来也分外的令人相信。而在最后,又将德妃成功的牵涉了进来。
郭贵人满脸是泪却似乎面无表情地说:“姐姐可知道,我与十一阿哥心有灵犀。那日,我同姐姐一起去看他,又趁姐姐不备将那沾了蒙汗药的糖给了十一阿哥。我不消说一句话,十一阿哥便是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见面,这糖是做什么用的,他都知道。而那一夜,他也是发现了我做的记号,才将那糖给了那两个小太监。姐姐说,十一阿哥是不是如同我当初的十九皇子一样,格外聪明呢?”
而如此说,自是惹来了宜妃的又一个耳光和谩骂。
这位十一阿哥便是跟当年郭贵人所出的皇十九子长的十分的像,所以郭贵人素来对他疼爱,宜妃也未有太过问。心有灵犀?她必定在背后做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事儿,才得来的心有灵犀。利用十一阿哥的善良,利用她的没有戒心,然后最终害死了十一阿哥。宜妃如此认为自然是恨极了郭贵人的。
自己打还不过瘾了,还叫了宫人一起打。只是十几个耳光过后,她却也是叫郭贵人继续说下去。
嘴角泛起咸腥,脸上又烧又疼,面颊上的泪像是断了线,郭贵人抬眸看着宜妃,继续说下去:“姐姐可知道,我将十一阿哥打昏之后推进曲池中时,我心中的感受吗?心如刀绞。甚至比我皇十九子死时更加的心如刀绞。可是我还是转身走了。因为我恨你。不是我害死十一阿哥的,是你。是你这个狠心的姨娘,是你这个狠心的额娘。”
郭贵人只一句狠心的姨娘,便让宜妃一下子明白过来郭贵人为什么会害死十一阿哥。她那样疼爱他,却还狠心的害死他,是因为她觉得当年她的皇十九子是被她害死的。而当年,她的皇十九子便是她害死的。可是当年那事她做的那样天衣无缝,却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不过宜妃接下来的话自然不是什么愧疚。又是一个耳光甩在了郭贵人红肿的脸上后,宜妃又道:“是我害死的又怎样?你跟你那个该死的额娘一样下贱,我害死一个贱人的孩子又如何?你凭什么敢害死我这个嫡女长姐的孩子。”宜妃说着上脚踢了郭贵人一脚。而她身边的锁想也是上前踢了一脚,对郭贵人说道:“是啊,你凭什么,一个贱人所生的贱人。”
在府里时,郭贵人的额娘便是被这么欺负的。连一个丫头都敢出口骂人,出手伤人。郭贵人想着,面上却带着笑:“可是你的儿子便是我害死的,又能如何?他亲近我,胜过亲近你这个额娘。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你这个额娘做的当真是太差劲了。”郭贵人此时的样子近乎咆哮,而自是又换来了宜妃上手便来的毒打。而随后,宜妃又道:“说了半天,你倒是将德妃藏的够深啊。她做过什么,她是如何伙同你害死胤禌的?”
郭贵人又是一笑:“藏,我为什么要藏?她又是什么好东西?她提醒我注意你的行径,暗中帮助我收集那些制作蒙汗药的药材,不就是为了让你不痛快吗?”咆哮到这里,郭贵人突然一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哦,不过她应该是比你善心许多的。她只是想让你不痛快,所以并没有揭露我。不,也许她也不想让太子好过,所以才不揭发我,她也不想让太子少了一个敌人。对,对……”说着,郭贵人又看向了宜妃:“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当年如果不是德妃的提醒,我如何会想到是你害死的我的孩子。若不是我留心,又如何能听到你跟锁想说的话。报应,今日这一切便是报应。”
看着咆哮的郭贵人,宜妃一手握着那簪子恨不得将郭贵人杀了。但是她还是紧咬着牙关,又道:“这簪子是怎么回事?”
“哼,自然是拉拢于我。她想扳倒你,不过应该不是现在。太子还没扳倒,应是还轮不上你?”郭贵人此时的样子一如刚开始的样子,带着笑,却是满脸眼泪。
郭贵人将一切都圆的很好,暮贵人当真是没有看错人。
而随后宜妃上去又是一个耳光一个耳光的打,气急了竟还用了簪子一下子扎进了郭贵人的后背。而郭贵人一直都是一边流着泪一边淡定笑着看着宜妃。
只是拿郭贵人撒气可以,宜妃却也不会傻到将她给如何了。
想害我,是吧。那么这枚已经知道的棋子就不能轻易的丢除。德妃,你等着。所以宜妃发泄够了,临走时却对锁想说:“将最好的药材拿过来给她治伤。”
其实到底如何做宜妃也还想不大清明,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院子里极静,人都被支出去了。所以她才能这样尽情的打骂郭贵人。而临走时,又是听到了郭贵人声嘶力竭的哭声。而随后又是对身边人说道:“想哭?想死?有那么容易吗?把她嘴给我堵了。”
风,格外的冷。
一晃数十日又过去了。宫里近日来倒是平静。只是前些日子听闻郭贵人又得了风寒,不过这个十数日之后也是好了。而如今,也是又到了年关了。
一如往年的热闹,而这一年的除夕家宴自也是要大办的。毕竟这一年大败噶尔丹,众位皇子亦都有功勋。
一年一年的除夕,一年一年的除夕家宴。皇子们都渐渐长大了,也令人越发觉着这前朝的形势,似乎总有顷刻之间就被扭转的意思。
九子夺嫡。王晚歌知道。只是怕有用吗?所以王晚歌只看着自己的两位阿哥,享受简短的母子团聚的时间。
十五阿哥过了年也就五岁了,眼看着再过不久就要开始上学堂,开始学习功课了。只让人觉得岁月如梭的。只是康熙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看着却总是不显老。一贯冷冷的样子。
除夕夜,又是大雪纷飞的。又如往年一样,第二日晨起去拜年,然后各种宴席。今年的元宵节也很是热闹。一切看着倒是也平静,也如往常。
只是三十六年的三月,似乎是个多事之秋。
阳春三月,本该是草长莺飞,春光明媚。可是宫里的事情却是接连不断。一个三月,先后传出三个消息。陈常在又为皇上生下了一位阿哥,这是喜事。只是之后德妃的七公主突然因为伤寒久治不愈,便那样去了。再后又是传出噶尔丹突然殇了的消息。
一件丧事,两件喜事。同时发生在三月,当真是令人不知该如何解读的场面。也只能说,有人欢喜有人忧了吧!
德妃似乎还是全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靠着久在深宫那敏锐的触觉觉着这事或许不简单。虽然七公主身子底子差,可如何也是长到十二岁了,却如何会因着一场风寒便这么去了呢?可是若要说这风寒久治不愈,殇了的人却也不在少数,更何况七公主本来身子便差。可是德妃便是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只是这样的不对劲似乎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翊坤宫里,宜妃端端坐在正位上,脸色冷冷的,她在等着锁想她们铺好床铺好上床歇着。
这事,是宜妃做的。
德妃敢在暗中助旁人害死她的十一阿哥,她便敢暗中害死她的公主。只是宜妃又如何能解恨。她觉得德妃一条公主的命如何换她一个皇子的。
床铺好了,锁想过来对宜妃说道:“娘娘,该歇着了。”
☆、第39章 打算继续
宜妃似乎正在想着什么,被锁想这一惊扰,扭头便是一个凌厉的眼神。锁想自是不敢多说什么,赶忙垂下了头一边站着。而宜妃则继续坐在那,还是没什么起来的心思。
害死德妃的一个公主如何会让宜妃出了这口气呢!更何况如今还得善后。宜妃是威胁了七公主身边的一个乳母才得以害死七公主的。宫里阿哥公主的乳母素来是精挑细选的,阿哥们的更盛,便是为防着这些,还有阿哥们从小的耳濡目染。想从乳母那下手,这着实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宜妃却是想用最快的速度让德妃也尝一尝这失去子女的痛。德妃的两子两女中,七公主是最好的人选,最不易察觉的人选。七公主素来身子差,若是就此不治愈去了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宜妃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想着从乳母身上下手。
七公主的几位乳母身上,宜妃都派人调查了一番,而最后将目标定成了一位姓张的乳母。因为调查中,只有这位姓张的乳母有最可利用的东西。这位张氏竟然在外头有个私生子。于是宜妃就利用这一点逼迫这位张氏,然后让她在这位七公主感染风寒之时暗中减少了这位七公主的药量。七公主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得了病吃了药也未见得好的多快的主儿,而此次也是当真没让宜妃失望。
甚至,宜妃也是没大想到这位公主竟然死的这么快,也死的这么巧。不过这虽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这之后需要善后的事也是不少。那位姓张的乳母如今便是当务之急。七公主夭折之后,乳母们便被遣回了原籍。如今出宫也是有几日了。宜妃想着这位乳母到底是杀还是不杀。杀了容易打草惊蛇,可是若不杀,万一被人利用这位乳母做文章,那她便是完了。此时宜妃正在考虑这些,锁想突然打断了宜妃的思路,宜妃当然是要生气的。
只是过了一会儿,宜妃却也是站起了身,脸色还是阴沉着,一边往床榻走一边对锁想说道:“告诉额娘,莫要留那乳母了。”
虽然杀了会打草惊蛇。但是若不杀才是后患无穷。这一次这样容易成事,是因为德妃毫无防备。而如今说不定德妃就已经开始怀疑她了。若是被她查出什么来,那又该如何呢?其实这个道理宜妃从来都懂,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想再次出手,让德妃一下子毫无还手之力,不想在中间加上打草惊蛇这么一段。只是如今,宜妃觉得这事,恐怕是要泡汤了。所以惊蛇便惊蛇了,反正死了便是死无对证。
卸下繁重的头饰,躺在床榻上,宜妃自然也是睡不着的。害死了一个德妃的公主又如何呢?这也不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德妃敢害死她的皇子,她便会让她千百百倍的还回来。所以宜妃虽然吩咐了下去不要留那乳母,却还是对接下来继续对付德妃这事不死心。许也是毒害七公主的事太过顺利,所以总让宜妃的一颗心安定不下来。
而如此不安定了一会儿,竟还真的让宜妃一下子茅塞顿开。
打草惊蛇,若是她故意打草惊蛇呢?若是她故意打草惊蛇,那么德妃会不会上钩呢?若是德妃抓到了证据,那么便是肯定要给她的女儿报仇的。那她是不是便可以趁此将局势彻底扭转?说她杀害乳母灭口,是吗?那么她便让乳母活着出来见她。说她杀害七公主是吗?那她便舍出一个郭贵人对付德妃,将她杀害十一阿哥的事给抖出来。
只是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这其中还有许多事还需要周全。比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