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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比想像的麻烦,吉小小苦笑,连自己都讨厌这麻烦,倘若西陵雪得知后,又会如何?
不过,吉小小并不打算告诉西陵雪这消息,因为他不想让西陵雪对自己的疑心加重。
淡淡阳光透过薄雾洒了下来,西陵雪享受著清晨的阳光,站在走廊上,摇扇看景,吉小小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西陵雪笑道:“昨晚休息的可好?”
“还不错。”吉小小回道。
西陵雪并不打算直接逼问吉小小昨晚之事,他不想和吉小小起冲突,毕竟,他们还需要互相利用不是吗?
关于吉小小之事,慢慢来,暗中查,只要吉小小还没威胁到自己,一切依旧。
“对了,告诉你,我刚才偶然听到琴幕庄的侍卫说,前来招亲的有五人被杀。”西陵雪云淡风清道,仿佛此事与他无关。
“被杀的,肯定是能力不济的,那来杀我们的人,功夫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吉小小靠著走廊柱子懒洋洋道。
“是啊,到琴幕庄的都是高手,我听说,有昆仑派的太一掌门的大弟子林白,还有近年来名声跃起的狂侠易坤,哦,还有天池老人的徒弟李长遐。”西陵雪扳指一一道。
“那看来,我们两人都算是无名小卒了。”吉小小打个呵欠道。
“我是,你不是。”西陵雪一字一顿道,“你别忘了,我只是个商人。”
吉小小没反驳,只是静静的看著西陵雪,其实对于西陵雪,他知道的并不多,西陵雪在五年前来到杭州开起了当铺,他在此前也并未涉足过江湖,而因他精打细算,并且好几次制服过前来当铺的偷盗高手,所以,江湖上才给了金算公子这个名号,而西陵雪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吉小小不知,他只知道,西陵雪是个高手,足可以跻身江湖一流了。
吉小小沉默了,西陵雪也沉默了,因为他看到天池老人的徒弟李长遐,李长遐正向他们走过来。
李长遐一身月白衣衫,一张英气勃勃的脸,手握著长剑,人精神潇洒,是少女们爱慕的那种江湖少侠。
吉小小翻翻白眼,撇过头去,他不想见到李长遐。
李长遐与西陵雪擦身而过,并没有理会西陵雪,而是在吉小小面前站定,他看著吉小小冷笑起来,“我没想到你也会参加。”
吉小小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你能参加,我就不能吗?”
“能,你参加更好,我们还未分胜负呢!这次正好。”李长遐话语中带著挑衅。
“随你。”吉小小懒得和他多说。
李长遐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西陵雪身上,“我没想到,商人也会参加,呵呵。”
嘲讽的笑了两声,李长遐离去。
西陵雪也不怒,只是斜睨吉小小,“你认识他?”
“对,倒霉的认识他。”吉小小在走廊栏杆上坐下。
“看他样子似乎和你有仇?”西陵雪继续问。
“算是有吧,他师父是天池老人,我师父是无虚老人,江湖中人老爱把他们相提并论,天池老人心高气傲,他认为他比我师父武功高,屡次来无虚谷挑战,我师父皆不理会。而后他也没再来,但,他似乎把他想挑战的念头灌输给了他徒弟李长遐,李长遐就老是找上我,要和我一比高下,偏生我没有比武的兴趣,所以,每次都找借口推托不去应战。”吉小小低头看著飘落在脚下的一片树叶道。
“我同情你。”西陵雪伸手拍拍吉小小的肩。
忽闻一阵琴声,婉转悠扬,却带幽幽低呜之声,如愁思滑过心头,琴声中带著哀思点点。
西陵雪和吉小小不由得向琴声传来的方向走进几步。
突然,琴声一转,柔和变铿锵,绕指柔突然化为百炼钢,琴声急促起来,带著战场雄浑之势。
西陵雪心中一窒,胸中气血翻涌,暗叫一声不好,立刻运功调息,压下心悸。
转眼看吉小小,只见他面沈如水也是在运功调息。
片刻后,琴声止。
西陵雪松一口气,静下心神道:“好厉害的音杀,琴声中并未灌注全力,但却也有这样的效果。”
“琴幕庄的音杀功果然是名不虚传。”吉小小点头。
西陵雪搭手张望,“如果我判断的没错,刚才的琴声应该是由大小姐所住的地方传来的。”
“呵呵,琴幕庄的大小姐虽然年纪不大,看来功夫倒是练得炉火纯青,这场招亲不好招啊。”吉小小抚掌笑道。
“我怎么觉得麻烦越来越大了呢?”西陵雪瞟吉小小一眼,心中叹气。
“不麻烦,这里就不会是琴幕庄了。”吉小小笑道。
时间过去三天,前来招亲之人基本已都到了琴幕庄,西陵雪很疑惑,因为他没有在众人中看见有那个白衣人,难道,他不是来招亲的?自己判断错误?
琴赫天决定在晚上宴请前来参加招亲大会之人。
夜晚降临之事,本是寂静的琴幕庄被热闹所替代,灯笼高挂,大厅里,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江湖中的少侠高手聚于一堂。
琴赫天在向大家一一介绍之后,众人便开始客套的谈笑起来。
但是,既然在江湖上都有盛名,而又年轻气盛,觥筹交错间不免浮动著丝丝的虚伪,以及对对方隐隐的不屑。
吉小小和西陵雪缩在一个角落里,他们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也不喜与这些人多打交道。
尤其是西陵雪,他觉得自己还是少和江湖之人接触为妙,免得到时候涉入江湖太深,要自拔就太难了。
酒过三分,有人醉意上来,要求见见琴幕庄的大小姐。
琴赫天面有难色,但一人提议后,众人皆附和起来,琴赫天无奈,只得派人去请小姐。
琴赫天的独女闺名琴雅然,芳龄十六,听闻是才貌双全,但是见过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片刻后,大厅里架起一面大屏风,一阵幽幽淡香飘过后,一名女子面蒙纱巾抱琴而出,身段玲珑有致,莲步款款间,清雅淡然,看得众人心神荡漾。
“不错,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依稀可见是美人。”吉小小摇头晃脑道。
“呵呵,你动心了?想想你那位云大宫主吧,她可比琴幕庄的大小姐更美三分。”西陵雪好心的提醒吉小小。
吉小小抚颔,云紫纤,麻烦人物,她什么时候会死心呢?
琴雅然在屏风后一坐,手批琴弦弹奏起来,琴声悠悠回荡在大厅里。
琴声动听,人也美,可这其间却暗藏杀气,琴音阵阵,震得众人心神激荡,胸中翻涌,醉人的酒意一下全消,个个凝下心神运功调息。
西陵雪和吉小小早有准备,并且已经领教过琴雅然的音杀了,所以应付自如。
琴雅然的音杀恰到好处,震醒那群人的酒意后,琴音悠然而止。
待众人清醒过来,屏风后已空无一人,美人芳踪早不知去向。
“这大小姐不简单。”西陵雪下了评语。
“适合你。”吉小小一句话惹来西陵雪的瞪眼,“更适合你。”
两人说了后,有默契的闭嘴了,关于这个,两人已经说了很多次了,现在再说也只能是废话。
西陵雪现在只关心的是,凶手有无在这群人中,只是,听琴赫天介绍,那群人皆是在江湖上有头有脸,有名号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难道,吉小小和自己估计错误?
凶手并没有来招亲,杀招亲之人的并不是凶手?如果不是,那么,又会是谁呢?
招亲大会快到了,因为人已经基本到齐了,果然不出西陵雪和吉小小所料,江湖有势力有地位的世家公子并没有来。
琴赫天也并不在意,因为他是要招赘,只要人能干,有本事能撑起琴幕庄,那么就够了。
所有的人选里,西陵雪和吉小小并不被看好的,尤其是西陵雪,众人认为一个商人不值得和他们一争。
当众人在挂著虚伪的笑容谈论著明天的招亲大会时,西陵雪在和吉小小坐在小庭院的凉亭里喝酒。
这里的景色不错,庭院虽小,却精致典雅,怪石嶙峋,树叶葱郁幽绿,虽不是繁花盛开季节,可是,星星点点几朵色彩艳丽的花点缀却更有韵味。
“呵呵,上好竹叶青。”吉小小满足的喝著杯中酒。
“不如我的一浮春。”西陵雪对自己的好酒念念不忘。
“对了,那酒是你自己酿制的?”看著杯中漾起浅浅波纹的淡绿色液体,吉小小问。
“当然,我那年开当铺,决定为自己酿一坛好酒,我找人收集梅花上的雪水,好不容易才收集了一坛,所以也就只酿了那一坛,我本想留著自己慢慢品尝的,结果却被你喝去一半。”西陵雪微微徉装愠怒的看了一眼吉小小,但眼中却没丝毫怒气。
“你不是算了我银子吗?不用这样给我脸色看吧。”吉小小伸手推开西陵雪凑过来的脸。
西陵雪低下头喝酒,“我觉得我们的猜测有错。”
“你是指凶手?”吉小小立刻明白西陵雪在说什么。
“对,看了这一群人,我不认为凶手在他们之中。”西陵雪目光瞟远后,又收回,轻叹口气。
“看现在的样子,似乎是不在他们之中,那我问你,你觉得杀招亲之人的凶手在他们之中吗?”吉小小的声音放低几分。
“这个就说不清了,有可能谁很想得到琴幕庄而买凶杀人。”西陵雪一哂,笑的几分讽刺。
“是啊,江湖之事,江湖之人,难测,难猜。”吉小小一笑,仰头喝尽杯中酒。
“就如你与我?难测,难猜?”西陵雪手中扇子在胸口扇了两扇,那看似温文的笑容中带著几分探询。
“呵呵,”吉小小低头笑,“人不是本就难测吗?”
西陵雪轻轻合眼,人,本就难测,自己看不透吉小小,反过来一样,吉小小也看不透自己。
晴朗的一天,吉小小醒来后,推窗看著透著蔚蓝的天,明净的蓝,让人心也明净,招亲的日子,吉小小低头看自己,似乎该打扮得体一些。
西陵雪跨出房门的时候,看到吉小小也推门出来。
西陵雪一看吉小小,眉眼一弯笑了起来,“哟,吉大公子,你打扮几分,还真有点人样了。”
吉小小今天穿著一身锦缎宝蓝色衣衫,白色腰带上绣云纹与凤纹,银箍束发,活脱脱一个富家少年样。
“过奖,倒是西陵老板,你的打扮千年不变,今天是不是也该装装门面?”吉小小笑意盈盈道。
西陵雪打扮还是他平常的一身白,他习惯白衣,只因他穿白衣,来当铺的女子会多几成,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
“自然就好。”西陵雪抛下一句,大步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全部人聚集一堂,他们在等招亲大会,人人脸上尽显眉飞色舞。
西陵雪和吉小小照旧坐在角落里。
当琴赫天出来客套几句后,带著众人转到琴幕庄后院的练武场上。
那里此刻已经搭上一个台子,上面彩灯高挂,红纱自两边搭下,向帷幕一样遮著,只见是红影晃动。
看著架势,西陵雪嘀咕,“难道是大小姐亲自选?”
“有可能,前天她那一手露的那么漂亮,以她的聪慧,很可能是自己挑选。”吉小小点头。
“呵呵,”琴赫天爽朗的笑声起,“请大家见谅,这次招亲大会是由小女亲自选,别见怪啊,我宝贝女儿娇气,非要亲自选不可,我拿她也没办法。”
“哈哈哈,琴庄主说笑了,大小姐亲自挑选,我们求之不得呢。”众人一阵大笑。
吉小小感到带著两道带杀气的目光射了过来,转头一看,却是李长遐,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不外乎说,今天就是我们一决高下的日子!
吉小小送个白眼过去,这小子真蠢材,赢了琴雅然的芳心又如何?难道就能证明他李长遐比我吉小小高一等?
正想间,喧哗的练武场突然静了下来,西陵雪伸头一看,琴雅然仍是蒙著面纱,抱著古琴缓缓而出,前面一队丫鬟鱼贯而入练武场。
琴雅然把琴放好,在红纱后坐下,柳眉一挑,清脆的声音飞出,“承蒙众位少年侠士看得起我琴雅然,赏脸来招亲,那就恕小女子任性了,小女子今天会亲自挑选夫婿。”
一番话说的大方得体,众人连连点头。
“那么,有四关需要大家过,琴棋书画。”琴雅然的声音柔媚中透著冷然,镇定自如。
琴棋书画?莫非是要考教这四样技能?
西陵雪脑中升起问号,不是应该考验武功吗?
吉小小眨眨眼,盘算一下,四关里自己能过几关,琴,能吹萧已经勉强了,棋,还好,能下几手,书,不知道自己的的书法能不能入人眼,画,这个难,能画出个名堂吗?
看吉小小面微微有难色,西陵雪心中发笑,还好我琴棋书画全通,这四关不成问题,只是,如果真被招中了怎么办?
四下一片轰然,显然大家被这不在预料中的关卡所惊了,江湖之人,文武全能实在不多,大多只埋头钻研武艺,对文之类的是闻都不闻。
如今,琴雅然出乎大家意外的要考这个,不少人已经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怕当场出丑。
“第一关,棋!”琴雅然清喝一声。
八个丫鬟跃到前台,手中各拿一个棋子盒,揭开,一把棋子带著内力撒了出来。
众人一惊,身形转动,避开这些打向大穴的棋子。
原来琴棋书画是指这个,西陵雪和吉小小恍然大悟,西陵雪扇子一展,棋子未近身已经被震开,吉小小双手灵活一翻,一把棋子被他抓在手。
棋子撒完,台下众人被打中两人。
“书!”
一大群侍卫跳出,手中宣纸扔出,白花花的糊人眼,漫天白色中,侍卫的拳头已经打了过来。
“画!”琴雅然两关齐出。
先前的八个丫鬟,把八个特别长大的画卷抛出,人跃起,踏画卷而上,手中鞭子挥了出去。
练武场上一片混战。
西陵雪和吉小小大笑,好有趣的招亲法,这大小姐摆明了是不想招,看那丫鬟和侍卫下狠手就知道。
眼角余光瞟到一旁的琴赫天,只见他跺脚叹气,看来,他家女儿是违了他的意。
西陵雪大笑中,一脚踢飞冲过来的一个侍卫,吉小小笑的弯腰间,双掌震退一个侍卫。
西陵雪手中铁骨扇扬起,格开一记鞭子。吉小小眼疾手快,手腕一翻,抓住一条鞭梢,用力一震,一个丫鬟差点跌倒。
一番混战,一番精彩,一番波澜。
半柱香后,“停!”琴雅然脆生生的一声,侍卫和丫鬟停手了。
吉小小和西陵雪站定一看,这回好,倒了一大片了,可怜了这些爱面子的江湖人,为不得罪琴幕庄,为得到琴大小姐的芳心不敢出手太重,再加上琴幕庄那群身手不错的丫鬟和侍卫,占了人多的便宜,鼻青脸肿倒在地上的还真有一片。
抬眼一看还站著的,只剩七人,吉小小惊讶于李长遐居然还撑住了站在那里,不过,看他模样,似乎挨了几拳。
西陵雪在庆幸自己下得了狠手,打向他的侍卫似乎被自己打的很惨。吉小小也在高兴,还好自己心够狠,能够毫不留情的打退那些丫鬟,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
红纱后的琴雅然看不清她的模样,也不知她对三关过后的结果是否满意。
“最后一关,琴……”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琴音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