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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为何你就这么爱钱?”吉小小完全不明白,这银子对西陵雪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你如果尝过没钱的痛苦,你就该知道钱对人来说有多大诱惑力。”西陵雪的目光一下转为黯淡,没钱的日子,当初,是因为自己太固执了吗?太坚持了吗?太坚持的后果就是,没钱,自力更生,体会到了没钱的痛苦,所以才养成了现在这个性?
吉小小怔了,他似乎无意中触到了西陵雪的痛处了,看西陵雪眉宇间浮起的淡淡愁思,自己心中微微发痛。
伸手过去揽过他,“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有他所喜爱的东西,我不知道你所喜爱什么,我只知道我爱钱。”西陵雪脸上的笑容带著浓浓的苦涩,如同那苦茶,苦得让吉小小心中升起化不开的痛。
“是啊,你爱钱,因为你是西陵雪。”吉小小看著那愁云笼罩的容颜,低头下去在他唇上轻吻一记。
西陵雪眉一挑,一把推开他,微微愠怒道:“又做什么?轻薄?我要算你银子的。”
“你算好了,可惜你不卖你自己,不然,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吉小小的话似在开玩笑却又似在当真。
语调不高却震得西陵雪心中一阵发颤,他为何说这种话?他究竟怀著一种什么样的情愫?
“呵呵,开玩笑的。”吉小小见气氛不对,掩饰似的轻笑几声。
然而他的心却是沈的,他很想告诉自己,他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想要西陵雪,但是……不行,不完全是因为各自的隐瞒,而是若是与西陵雪牵扯太深,他很有可能会破坏他的计划……,他是自私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可以狠心,可以放弃很多东西……很多……
开玩笑?是真?还是假?西陵雪不想去分辨,他只想告诉自己,心不能沦陷,吉小小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很清楚,吉小小是自私自利的人,他只会为了自己……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爱钱的人,爱钱的人远比不得自私之人……因为自己做不到心狠……
马车中的沉默,另两人各自撇过头去,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良久,吉小小开口打破沉默,“我们这一路上会最先达到芙蓉镇,我两年前路过那里,那里有家芙蓉楼,酒菜很好,我们去尝尝。”
西陵雪转过头来,望著吉小小。
“我出钱。”吉小小又补充一句。
“好。”西陵雪一口答应,脸上又浮出那温文的浅笑。
看著他那笑颜,吉小小心中喜,还是爱看他的笑容,不过,他似乎是因为自己出钱,所以才笑的,唉,吉小小抚颔,爱钱的家伙果然无可救药。
芙蓉镇芙蓉楼,酒香菜好,出名于这方圆百里。
吉小小要了一个雅间,要了几道小菜和一壶女儿红。
“女儿红,呵呵,十年沈酿。”吉小小边说边给西陵雪倒上一杯。
低头看著白瓷酒杯里,红色的酒液轻轻晃荡,西陵雪一笑,“好酒,是好酒,若我那一浮春再放置五年,想来比这酒好多了。”
“你就想著你的一浮春,不过,我也惦记著,你再酿一坛给我喝喝?”吉小小仰头喝尽杯中酒道。
西陵雪斜睨他一眼,“你给我一万两银子,我就给你酿一坛。”
吉小小无力望向窗外,什么都要说到钱,这人铁定是没救了。
“对了,我想问问你,你走江湖多,可知道风雨欲来楼的楼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西陵雪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缓缓道,既然已经入江湖,那么,消息还是多知道为好,他对这风雨欲来楼的楼主很感兴趣,虽然他也听过几分,但,说不定吉小小知道的更为详细些。
“风雨欲来楼楼主,名叫韩少律,什么样的人啊,性情冷漠的人,喜好收集兵器和武功秘籍。”吉小小想了想道。
“无怪乎,琴赫天是拿玄音杀去换的。”西陵雪了然的点点头。
“那是,若不拿玄音杀去换是打动不了韩少律的。”吉小小直笑。
“我倒有兴趣想去看看风雨欲来楼了。”西陵雪兴趣起,风雨欲来楼的名声他也听过,产业做的大,生意也接得大,江湖势力几分在握,旗下高手如云,至今还没有谁敢去挑衅。
“若是冷秋寒真是去那里,我们倒也可以去一观。”吉小小笑道。
酒足饭饱后,天色已黄昏。
看看夕阳慢慢沉下,吉小小道:“今晚我们就在这芙蓉镇歇息,追踪冷秋寒我想一时也不用著急,江湖上贩卖情报的情报贩子也多,只要有钱,就可以打听到消息。”
“你出钱。”吉小小话音一落,西陵雪立马道。
吉小小皱眉,叹口气,“好,我出……”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房钱自然也是吉小小出。
西陵雪独坐房中,映著那烛火看著手中的雪炎令,这东西引起如此大的风波,而夺令之人夺后却又还回来,莫非当真是对他们没用?
难不成是他们一来就判断错误,以为雪炎令对他们有用,先前才会下了杀手?
正思索间,耳中敏锐的听到似有鸽子扑棱著翅膀落到旁边窗户上的声音。
西陵雪轻步走到窗边,悄悄打开一条缝,斜著看过去,正好看到,吉小小把鸽子捉进屋。
片刻后,他又走到窗边把鸽子放了出去。
西陵雪拧了眉又坐回桌前,一路上吉小小都有在跟人联络,由此看来,吉小小的势力是相当的大,不然怎会,有如此的人脉与消息?
对于吉小小,江湖人皆知是无虚老人的徒弟,他一直在江湖上走动,大的功绩到没什么,也没什么负面的评价,看整个江湖功过来说,他是一个平平的人。
江湖中人给他几分面子,是因为他是无虚谷的人。
但,在西陵雪看来,如此一个精明狡猾的人,难道当真在江湖上没有作为吗?
吉小小显然是在查雪炎令,而现在看,跟雪炎令有关的,在查此事的,除了自己就只有风雨欲来楼了,难道,吉小小和风雨欲来楼有关。
韩少律这人说起来,西陵雪也听过几分传闻,但没有听说过吉小小和韩少律有什么交情。
想来想去,西陵雪觉得头大三分,冷秋寒之事还没弄清,现在又有吉小小的事。
麻烦,真够麻烦,江湖就是这样,几分的险恶,几分的狡诈,几分的血腥,这就是他本想入江湖,却最终打消念头,只想做商人的原因。
还有,就是吉小小与自己的感情,现在究竟变质到什么地步了?
为何会变成这样?
西陵雪颓然长叹……
清晨,薄雾起,寒气微微,入秋的天气了,带著秋天的凉意。
西陵雪拎著包袱站在门外,咳嗽几声,伤已经好了大半,但是胸口仍有闷闷的感觉。
一件外套披上他的身,转头一看是吉小小。
“多穿点,天凉了。”吉小小关切道。
看著他眼中的关心,西陵雪心一动,却又低下头,他宁愿吉小小不对他关心,他宁愿他们的关系恢复到最初。
吉小小一笑,拉了西陵雪,“走吧,我们出发,你当心你的身体,不然我会担心的。”
话语说的温柔,西陵雪却是心中连连叹气。
马车悠晃晃的出了芙蓉镇,继续向北进发。
当中午路过一小镇时,吉小小出去晃了一柱香时间后回来说,冷秋寒继续在向北前进。
两人继续上路。
连续追踪冷秋寒五天后,两人发现,冷秋寒变了方向。
仔细打探后,发现冷秋寒的人分为了两批,连冷秋寒一起,一共八人,冷秋寒带了三人向东而去,而另四人则继续向北。
西陵雪坐在马车里低头沉思。
吉小小看了西陵雪半晌后问,“你的决定是什么?是跟踪冷秋寒还是跟踪另四人?”
西陵雪沉默未答,他本想让他和吉小小分开,各自去追踪的,但是,对于吉小小他不能放心,所以两人还是必须一起走。
但是,冷秋寒改了方向,另四人方向未改,却又不是关键人物。
两人正思索间,听有马匹声疾驰而来,吉小小掀开车帘探头一看,一匹马急驰到马车旁停下
马上一蓝衣人翻身跳下,恭敬对吉小小道:“请问,您可是无虚老人的徒弟吉小小?”
“正是在下。”吉小小点头。
“我家主人凤天庄庄主有请吉公子于八月初五去凤天庄参加武林论剑大会。”那人说著双手奉上一张大红请柬。
吉小小接过打开一看,笑著点点头,“多谢邀请,在下一定准时赶到。”
那人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缩进马车里,吉小小把请柬递给西陵雪。
西陵雪打开一看,脸上笑容加深,“呵呵,原来如此,怪不得冷秋寒会改道向东,想必他也接到请柬了。”
“是啊,他刚出入江湖,名声已打响。凤天庄庄主凤卷云是当今武林盟主,肯定会立刻注意到他。”吉小小拿过请柬弹弹请柬道。
“那么冷秋寒分了一批人继续向北,也证明了他和雪炎令的确有关,也证明雪炎令对他还是有用,不然他不会分散他的人马。”西陵雪道。
“没错,但是,如今的情况我不去参加论剑大会是不行的,你一人去我也不放心,再说了,风雨欲来楼那里就凭冷秋寒那几个人,不可能动分毫的,即使韩少律不在。”吉小小微微冷笑。
“韩少律想必也会参加吧。”西陵雪问。
“应该会,虽然武林正道不喜韩少律,因为他做事并不是完全按武林道义来,但韩少律的名声却是很响亮的。”吉小小点头。
“那么如此看来,冷秋寒派四人却也顶多是观察动静和传递消息,重点还是该在冷秋寒身上,那么雪炎令对他有用,为何却又还回,这点我还是想弄明白,那好,我和你一起去凤天庄。”西陵雪扬头做了决定。
吉小小顿时眉开眼笑,伸手抚向西陵雪的脸,“这样才对,不然我一个人会很寂寞的。”
啪的一声,西陵雪打掉吉小小的手,“五百两,你动一下手五百两!”
“哎呀呀,不是吧,就摸一下而已,那这样呢?”吉小小说著,把西陵雪一把搂住,上下其手。
西陵雪一掌扇过去,“吉小小,我要算你三千两!”
吉小小大笑,闪开。
马车中笑闹声起,马车掉头,向东行驶而去……
“凤卷云,凤天庄庄主,又是现任武林盟主,在江湖上自然声望甚高,而且年纪也轻,今年不过三十六,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了。”当吉小小摇头晃脑说到这里时,西陵雪轻笑一声打断他,“年轻有为啊,对了,你年纪也不算大,为何不学学凤卷云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呵呵,没那个兴趣,我这人对江湖淡薄,只要能在江湖上混混也就够了,你的本事也不差啊,为何又只当一个商人呢?”吉小小笑两声把话题转移到西陵雪身上。
“我啊,只爱钱,不爱那些虚名。”西陵雪装清高,惹来吉小小一阵白眼。
“对了,这次论剑大会倒可见到江湖上那些世家公子了,到时候好好结实一番如何?”吉小小道。
“也好,那些世家各自都有产业,多结交,以后对我发展也有很大好处。”西陵雪一听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忽而他眼珠一转,略带同情的向吉小小笑了笑,“我说,这次,怕云大宫主也会去吧。”
吉小小心里卡咯一下,嘴角抽搐,“似乎是,不过……”他突然展开颜,目光在西陵雪脸上打个转,一笑,“不是有你在吗?我先前已经向她说明过了你是我的人,正好,上次在她面前表演的还不够刺激,这次来个刺激的,让她绝对死心。”
西陵雪的脸一沉,知吉小小在打什么主意,“你若真要这样做?那么,先给钱,五万两!”
“别计算的那么清,不就抱抱,亲亲又有什么?”吉小小一脸无赖样。
西陵雪一扇子扇过去打中他的脸,“你什么时候变成无赖的,我怎么不知道?”
“为你而变啊。”吉小小推开西陵雪的手,笑道。
西陵雪合眼不再理会他。
吉小小笑容收敛,坐在他身边,转头看向车窗外。
凤天庄在东边的芜阳城,距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还有十天的路程。
两人一路走来见到不少江湖人士。
西陵雪感叹,这就是江湖,他以往做生意,大部分时间都在杭州,与他交往的大多都是江南一带的生意人。
和江湖人来往甚少,而他这一去无非是为了冷秋寒,外加看热闹,而他也想看看,吉小小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五天后,两人达到宁城,找了宁城最大的客栈住宿,刚一跨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
客栈大堂里人很多,虽然很多,但却只分为两派人。
左手边穿蓝衣,袖口绣飞龙的是一派,右手边穿青衣,系水纹黑色腰带的是一派。
客栈里空气冷凝,弥漫著杀机和寒气,掌柜和小二皆缩到了一边,不敢动。
“要打架?”西陵雪轻声问。
“不像,要打的话应该不会在这打。”吉小小摇摇头。
“我们换家客栈好了。”西陵雪拉了吉小小准备走,看这凝重的气氛,再看看这帮人,他可不想出了什么事而被波及。
“喂,你不是想结交一些有产业的人吗?这两派就是。”吉小小没动,把西陵雪拽了回来。
“哦?是什么人?”西陵雪兴致来了,挑高眉扫了扫那两群人。
“左边穿蓝衣的是维龙帮,坐在最前面的就是帮主贺章,右边穿青衣的是流剑庄,站在前面的那个是流剑庄的少庄主武挚怀。”吉小小手指悄悄指了指道。
西陵雪细一打量,只见贺章和武挚怀都属那种带傲气的年少成名之人,两人长的也不错,贺章一脸英气,脸上线条深刻,神色冷峻,武挚怀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这两边不合?”西陵雪碰碰吉小小问,他见这两边是剑拔弩张之势,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仇。
“没有听说这两边不合啊,维龙帮是以漕运为主,而流剑庄不少生意都有在和维龙帮合作。”吉小小纳闷的摇摇头。
两人缩在一边看了一会,而两帮的人也没在意这两人。
只见两帮的人不时派人在外面打探,似在等什么人似的。
西陵雪和吉小小也来了兴趣,问掌柜要两间房,准备住下看个究竟,而掌柜为难的说只剩一间了,其余的全被这两派人给包了。
吉小小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说一间就一间。
西陵雪皱眉,吉小小这家伙吃不准又会对自己动手动脚。
正在这时,两帮派出去的人慌慌张张回来,报告,“来了,来了。”
贺章和武挚怀一听,立刻从怀里摸出一面铜镜照照,理理衣衫,一副潇洒之态,轻步走到门口。
西陵雪一见,睁大眼,“他们究竟在等谁?为何还要先看打扮?”
“不知,不过,看这架势似乎是在等美女。”吉小小眨眨眼。
一顶白色软轿悠悠停在门边,四个俏丽的女子抬轿,而在前则是四名白衣美女开道。
贺章和武挚怀立刻迎了上去。
吉小小一见却是脸色大变,一见吉小小这神情,西陵雪脸色转青,他知道来人是谁了。
“怎么办?”吉小小僵硬的扭转头问西陵雪。
“现在溜似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