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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做我没有把握的事。”沈业城挑挑眉,算是对他允下了承诺。
“好,那我要你治好她。”江鼎天的眼中随即闪过一抹欣喜,不过很快的,他假装一脸若无其事的命令道。
然而江鼎天眼中的欣喜并未逃过沈业城的眼睛,他一双若有所思的眸子凝视着江鼎天,像是看穿了什么,眸光多了一抹揶揄。
“我为什么要救她?”沈业城好整以暇的臂绕着胸前,挑挑好看的眉型道。
“你为什么不救她?”江鼎天板着一张脸,脸色难看到极点,如炬的目光直瞪着与他有着相同美貌的男子。
如果不是有求于他,他想,江鼎天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江鼎天却没想清楚,为什么他会为了一名女子特地来找一向看不顺眼的自己医治?
这无疑说明了,怀中的女子对他很重要。
可惜的是这个傻瓜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爱情的陷阱里,想要脱身也难了,就如他当时的情况一样。
沈业城心里很明白,眼底闪过一抹光芒,忍不住想推他一把。
他的嘴角似笑非笑了起来,眼里故意露出淡淡的嘲弄,“因为她并不是我的谁,我把她救活了,对我又有何好处?”
“难道你要这样眼睁睁的看她死掉吗?”江鼎天愤怒的握起拳头,脸色变得铁青,看着怀中的佳人不停的畏缩发抖着,一抹像扎针般的疼痛感划过他的心。
☆☆☆。。。☆☆☆。。。☆☆☆
“她与我毫无瓜葛,就算她死了,对我而言也是不痛不痒。”沈业城无所谓的耸耸肩。
江鼎天的俊脸几乎扭成了一团,目光如箭矢般凌厉的射向他,从紧咬的牙关间挤出一连串的诅咒声。
精采的词汇让沈业城瞪大眼珠子。他真是没想到江鼎天竟懂得这么多骂人的话,甚至有些是他虽然听不懂,却也能领悟的难听字眼。
最后,江鼎天抬起头,目光炯炯,双眼中充满浓浓的警告意味。
“我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也好,我要你救她,要不然……”他的话停顿了一下,以乎在考虑要不要把话说绝了。
“要不然怎么样?”沈业城好奇的询问,模样像极了挑衅。
江鼎天在一怒之下,灼热的怒气从胸口涌上,使他毫不犹豫的撂下狠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沈业城眸光一闪,嘴角微勾了起来,以暖昧的眼光斜睨着他,并向他扔下一句令他为之错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的话。
“你该不会爱上她了吧?”
“不!绝不可能。”江鼎天大声的反驳,像极了要说服沈业城也在说服自己。他的表情变得凝重,慎重否认道:“我不可能爱上她。”尽管他表面上说得斩钉截铁,可是他的心湖却因为这句话而漾起了涟漪,不断的扩大再扩大。
就算他不愿承认也好,的确,这个女人的生死超出他在乎的程度,不过,他也很快的替自己找了个理由。
他在乎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她是他手上的一颗重要棋子,如果她死掉的话,他该如何威胁她的家人交出独霸山的地契?
就在江鼎天替自己的所作所为找理由时,身旁却传来沈业城好整以暇的声音。
“既然你不爱她,又何必在乎她的生死?”
“那是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江鼎天反驳道。
“什么利用的价值?”
“我需要她才能威胁她的家人,交出独霸山的地契。”
“那就更好了,如果她死掉的话,岂不是正如你意?反正她只是一名与你无关的女子,死了正好可以消你心头之火,你的目的只为了拿走独霸山的地契,她的生死与你何干?”
他隐藏着笑意说着残忍无比的话,但是江鼎天听了却蓦然色变。
怀中的佳人就此香消玉殒,江鼎天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舍和莫名的疼痛,两道浓密的眉毛纠成了一块。
“如果她死了,我又该如何威胁她的家人?所以她不能死,我要你救她。”
“说来说去,你还是舍不得她死。”沈业城挑挑眉,像是看穿他内心真正的不舍是什么,薄利的双唇微勾了起来。
“我告诉你,她是对我有利用的价值,绝对不会是因为我对她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情感……”江鼎天怒不可遏的道,看起来就像是老羞成怒,俊逸的脸孔染上一层薄薄的怒意,双瞳燃烧着火焰,从眼中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下颚紧绷,全身蓄势待发。
沈业城偏要在老虎脸上拔毛.他似笑非笑的嘲弄着铁青着脸孔的江鼎天道:
“真是如此吗?若你对她没感情,你又何必在乎她的生死?你我都知道,要欺瞒那些很简单,你只需教书蓉易容成她的模样就可以骗过去了,不是吗?”没错!事实上的确是如此。
江鼎天尽管生气,但是他知道沈业城说得一点都没有错.要瞒过那些人确实很容易,可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钟心潼在他怀里咽下一口气,他办不到!
一抹像被刀子划过心口的尖锐的疼痛传来,江鼎天俊逸的脸孔变得扭曲,喉咙里发出诡诱森冷的声音,沈业城知道他的怒气已经累积到了极限。
“你到底要不要救她?”
☆☆☆。。。☆☆☆。。。☆☆☆
沈业城耸耸肩膀,“给我救她的好理由。”
“你的性命,这个理由够不够?”江鼎天语气低沉,冷冽得犹如十二月寒风。
他是在威胁他?
沈业城挑起浓眉,却丝毫不感到讶异。
他想,如果这个女子真的死了,江鼎天真的会与他翻脸。
平时就算两人再怎么不对盘,彼此看对方不顺眼,但他们还是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不过,要是把江鼎天给惹火了,到时,江鼎天真的动手把自己给宰了,他也不会有多大的讶异。
“好吧!我救她就是了。”
“我要你把她给救活,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对你绝不会客气。”江鼎天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压迫感,他眼眸微眯,话里充满浓浓的火药味。
“你放心,我会还给你一个完整无缺的佳人。”沈业城打趣道。
瞧瞧,还说不是爱上这名女子,他的模样像极了亟欲拯救爱人生命垂危的男人。
心焦、烦躁与忧虑全写在脸上,若江鼎天没有爱上这名女子,他的眼睛准定是瞎了。
不过,他很明智的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这个精神处在紧绷状态上的男人,因为他知道他绝不会喜欢听到他这么说。
真是没想到江鼎天竟也会掉入爱河,他还以为这个家伙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
想起活在记忆中那张巧笑倩兮的容颜,沈业城的眼中多了一丝痛苦。
还要多久她才能回到他的身边,而不是拥着她毫无生气的躯体痛苦自责呢?
只希望江鼎天不要和他一样,步上坎坷的情路,因为爱上了也等于与拆磨和痛苦划上了等号。
☆☆☆。。。☆☆☆。。。☆☆☆
“好冷……我好冷……”
钟心潼在一片黑暗中挣扎,冰冷的寒气沁骨,冷得她直打哆嗦。
眼前突然出现一团光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包围着她,刺目的光线灿烂得让人睁不开双眼,菱形小嘴不由得发出一道难过的呻吟声。
耳边传来男子略微着急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心潼,你醒醒……我要你睁开双眼,心潼……”
是谁?是谁在呼唤她的名字?
钟心潼奋力的睁开水波荡漾的眼眸,额头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汗珠,她痛苦的微微喘息着,看到头顶上笼罩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紧接着,一张焦虑心急的脸孔映入她的眼帘。
那张原本俊逸非凡、清朗的脸孔变得颓靡,连胡碴子都冒了出来,双眼中布满红血丝。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钟心潼睁着一双盈盈秋瞳,试着说话,却发觉喉咙一阵干涩,只能发出沙哑如砾石滚动般的声响。
“你别开口,你现在还病着。”江鼎天眉头紧锁,修长的手指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发觉温度退了许多。
钟心潼感觉到他手掌心的温暖,黑白分明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胸口有一股不明的情感在蠢蠢欲动着,又似一道流暖滑入心田。
“很好,烧已经退了。”他相当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沈业城果然没有骗他,才一天的时间她就清醒了。
他走到桌子前,端起早就熬好的汤药回到床边,那股浓郁的药草味苦涩的让钟心潼直皱眉头。
“现在来喝药吧!”他扶起她坐起身子,把汤药端到她面前。
看着碗里的黑色液体,她的胃一阵翻搅。
不!她绝对不喝。
钟心潼死命的摇头,看也不看一眼,就把碗塞回他手上。
“不……喝……”
她发出沙哑难辨的声音,也亏得江鼎天竟然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
他不悦的赞起眉峰,表情顿时变得晦暗,“不能不喝。”他硬是把汤药塞回她手上,虎视眈眈的用眼神硬逼她喝下。
“我……”
☆☆☆。。。☆☆☆。。。☆☆☆
她才说个我字,就立即接到江鼎天警告的眼神,让她知道多说无益。
她感到无限委屈的闭上小嘴,看着手上的汤药,那股又浓又呛的味道,差一点让她吐出来。
双手颤巍巍的捧着碗,她鼓起勇气,仰头一口气灌进肚子里。
她灌得又快又急,结果不小心呛着了,她低头一阵猛咳,身旁随即传来江鼎天气急败坏的声音。
“笨蛋,你灌得那么急干嘛?”
“你干嘛直吼我?”钟心潼的眼眶很快的泛红,她瘪着小嘴,开始像个孩子一样闹起脾气来了。
她已经很不舒服了,还要被他强逼灌下那又苦又难喝的汤药,接着他又吼她。
顿时,一股强烈的委屈感涌上,她的眼眶浮起了泪光。
江鼎天像被针扎到一样,立刻手足无措了起来。
“不准哭。”他低吼着。
他不愿承认她的眼泪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很痛!
他不由自主的握起双拳,克制自己伸手想抹去她脸颊泪痕的冲动。
“我就是要哭。”钟心潼要起脾气。他越是不准她哭,她越是要哭给他看,哭到他心烦,不得不投降为止。
豆大的泪珠不停的从她雪白的小脸蛋上滑落下来,更增添楚楚可怜的味道。
江鼎天瞧着她泛红的眼眶和通红的小鼻子,她的泪水像是泉水般一直涌出,他唉声叹口气,心疼的伸出手将她揽入怀里。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用吼的。”
他话说得有几分无奈,天晓得他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只不过情急之下嗓门大了点而已,他根本不是有心要吼她。
“对,都是你的错。”钟心潼赖在他怀里闷声道。
虽然她知道不应该,可是他的怀抱好温暖,她不由得贪恋起他的体温。被他抱在怀里好像躲进安全的避风港,他替她挡去了外头的风风雨雨。
钟心潼闭上了眼睛,嘴角泛起—抹甜蜜的笑容。
第六章
“好了,你也该休息了,你的病才刚好,不能太劳累。”江鼎天是用半强迫的方式逼钟心潼入睡,将她的身子平放在床上,黑色的头颅笼罩着她的上空。
她对上他的双眸,顿时,一股强烈的睡意涌上。
她捂着小嘴,打了一个呵欠,眼里充满浓浓的睡意,“好,晚安。”她二话不说,小脸枕着柔软的枕头,闭上眼睛,可是意识却没有很快的进入黑暗中。
混混沌沌间,她感觉到有只手在轻刮着她柔嫩的脸颊,充满了疼怜与不舍,最后她听到一个叹息声,接着加进另一名男子的声音。
“怎么?舍不得吗?”
浓浓的促狭声飘来,比起江鼎天的声音略微低沉,紧接着是她所熟悉的江鼎天不耐烦的低吼声。
“胡说,我并没有舍不得。”
“你在骗谁?”沈业城没好气的哼了哼,“去拿面铜镜照一照,你现在这副模样,像极了准备与爱人分离,脸上充满了恋恋不舍,就算你骗得了自己,可是骗不了旁边的人。”
☆☆☆。。。☆☆☆。。。☆☆☆
“够了,闭上你的嘴巴。”江鼎天磨着牙,对着沈业城咆哮着。
沈业城毫无异议的耸耸肩膀,“好吧!我闭上就是了。”江鼎天看着床上佳人柔嫩的小脸蛋染上两抹晕红,眼神是如此的专注,仿佛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过了半晌,江鼎天以冷冰夹带着警告的声音说着,“我要你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委屈,要是你伤到她一根寒毛,我绝不会轻易饶恕你。”他赏给沈业城一记凌厉的目光。
沈业城诡谲含笑的眼眸对上江鼎天充满浓浓警告意味的眼睛,接着沈业城眼睑低垂,脸上漾起一抹深沉的微笑,“我还以为得等到她痊愈后,你才肯把她交到我手上。”
之前瞧他对床上女人恋恋不舍的模样,他以为他反悔了。
“我只是想确定她真的有退烧,谁晓得你的医术好不好?”江鼎天斜睨了他一眼,摆明了不怎么相信他的医术,说不到这次他医好钟心潼,只是凑巧的瞎猫碰上死耗子。
对于江鼎天的批评,沈业城仅是挑起眉角,以不温不火的语气道:“那你做好你的决定了吗?”
江鼎天眼神微沉,转头深深凝视着好梦正酣的佳人。
她的脸色比之前还要好看了许多,脸颊恢复了红润。
她应该没事了,照理来说,他可以放下心来,可是一想到沈业城将取代他的地位,由他来接手照顾她,他的心头就一阵不愉快。
即使这件事是他提议的,但是心头笼罩着一层阴霾,总是挥不去。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沈业城顶着易容过后,与江鼎天一模一样的脸孔道。
“没错!”江鼎天决定要把钟心潼交由沈业城照顾,好斩断心中那一丝情意。
但他没想到沈业城竟然易容成他的模样,沈业城的理由很简单,他说是不想让病人因为他的不在,多了个陌生人照顾她而感到不安,这才让他释怀,但他的心中又有点说不出的古怪感。
“你承诺会好好照顾她?”他要沈业城的保证,眼角斜睨着他。
沈业城嘴角浮起似笑非笑的笑容,“要看你所谓‘好好照顾’的定义是什么?”他语带保留,眼神多了一丝诡谲的阴影。
要是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别怪他没有提醒他。
沈业城眸光闪了闪,脸上仍是维持笑容不变。
江鼎天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他有种预感,沈业城的话里有更深一层的含意。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呀!”沈业城无辜的微耸着肩膀,眼神高深莫测。
就算江鼎天感到半信半疑,但是在没得选择下,他只好选择相信沈业城,不过他也摆出凶恶的脸孔,撂下了重话提醒他,“没有最好,要是我发觉你企图不轨,我饶不了你。”
“你放心好了,我会依照你的吩咐,好好的照顾你的心上人。”谁也不晓得沈业城脑中在打什么鬼主意,脸上神秘的笑容任谁都猜不出其意。
☆☆☆。。。☆☆☆。。。☆☆☆
意识在半昏半沉的钟心潼听到两人的交谈声,不清楚他们究竟在讨论些什么?
偶尔她感觉到除了江鼎天注视她的目光外,还有另一个冷冷打量她的眼神,虽不至于充满恶意,但也教人浑身不对劲。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变得好沉重,努力了老半天,她硬是将眼睛睁开成一条细缝。
从微小的眼角细缝间,她看到两个人的身影——
江鼎天用柔情款款的眼眸凝视着她,在他深情眸光的注视下,她的心顿时忘了跳动,莫名的情感在胸口间激荡着,她几乎控制不了热气涌上,将她白皙的小脸蒸得发红。
至于另一抹同样也是雪白的身影则是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可是当他转过身子一步步走近时,她被吓傻了,脑海变成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还有另一个他?
那张脸与江鼎天长得一模一样,同样一张脸孔,就连两人的身高也相差不到哪去,他们站在一块,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怎么回事?她是在作梦吗?
钟心潼在心底前喃喃问着自己,自问自答。
一定是的,她一定是在作梦,要不然现实里怎么会多了一个与江鼎天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是梦,这一定是梦。
钟心潼闭上眼睛,不停的试着说服自己。
很快的,她的意识变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