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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像我这样一个流氓,自然非常的招人恨,需要时刻不停地进行着算计和反算计。所以那时我虽只有7岁大,却已有了道深深的眉间纹,一副思想家的容貌。
终于风水轮流转,不久就到了别人家,我这个算计天才竟然也被几个十足呆气的小胖子给算计了,为此我还哭了一场,感觉是有辱了自己一世英名。具体是这样的:
一个惠风和畅的下午,大伙钓虾回来,我一人拥有他们所有人的虾快乐地往前走。忽然,我们都被一个鸟窝吸引。此鸟窝大又圆,边缘鸟屎斑斑,一望便知是个正典的鸟窝。
我于是回头,叫来大胖,说可爱的伙计啊你去爬树把鸟窝搞下来吧,我分你一半小鸟和龙虾。大胖一听很高兴,屁颠屁颠地就要去爬树,可是爬了半天没爬上去。接着轮番换了二胖三胖四胖,都没能够爬上去。我因此比较的疑惑,四个胖子善爬树在伙伴中那也声名远播的,怎么会——莫非——
这时,二胖说:狡猾的狐狸啊,我们的确是爬不上去啊,不骗你啊,你这样流氓啊,我们怎么敢骗你啊,还是你自己爬啊,说不定爬啊爬就爬上去了啊,我们帮你看着龙虾啊,好不好啊。
我一听也是,量这几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的小屁孩,也不敢玩出什么阴的。于是我就爬,不一会就已离地一丈多高,感觉简直太容易了,他们会爬不上去?就不禁往下面看了一下,结果一看我就颤抖,妈的,以前没爬过,不知道身在高处会是这样的害怕,感觉自己会马上掉下去摔个粉碎。
于是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抖得厉害,终于我大哭起来。
下面的四个胖子开始不停的欢呼:大流氓,活该!边喊边拎起我刚刚从他们那里拥有的所有龙虾,得意地远去,还随便占有了我的钓杆。
所以,我只能在树上痛苦流涕了半天,等着爸爸过来把我接回去。从此就在也不敢让自己站得高。不过若是在梦里,我生出了翅膀飞翔,飞得再高都没有关系。这个迷惑了我很久,几乎成了我整个童年的疑惑。如今想想,简单,就一句话:翅膀是我的,我不会让自己摔下去。
想起这些的时候,我正从处于竖直上抛的至高点,头发都已经扫落了屋顶上好多灰尘。一瞬间我害怕极了,这些童年的过往,就开始像放电影似的一幕接一幕地划过,而且画面和声音还都无比的清晰,不知为何。
回顾完这些童年事迹后,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我会被摔得粉碎。
望着地面越来越近,我以为灵蓝仙子会飞过来接住我,顺便再像某个武侠剧里的女主角一样,给我一个馨香的吻。
孰料,我看到的却是,灵蓝仙子歪着头望了望我,一甩手,开门走了。只留下门口那个老头狰狞的笑容,还有一扇来回转动的门。
我立刻觉得绝望,大喊:别走,救命啊!
如此,我眼睛一闭,准备与地面来一次猛烈的撞击,看看到底谁更硬。我意识到,我已经落在了地上,感觉居然还是自己硬,因地面已被砸得上下晃动,跟个弹簧床似的。之后还开始了左45度,右90度的反复旋转,转得我心里暖洋洋晃悠悠,感觉怎么就那么熟悉。睁眼一看,发现,我在仙子的竹楼里,睡着一张名叫幽梦的健身床。
我彻底醒来的时候,发现其实自己是躺在寝室的床上。
天蓝色的蚊帐,透过洁白的天花板,显出朦胧而苍茫的颜色。我怔怔地望了一会,终于从梦境迷离的余波中舒缓过来。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惊异着,自己竟然还可以在梦中再做梦。在梦中做梦的时候,居然还能够想起童年趣事。小妍说的不错,我这人委实太个性了,世间恐难再出现第二个。而且如今的梦境,已经渐渐消失了恐怖成分,变得越来越有趣。我当时很想把这趣事告诉李林,却发现这小子又不在寝室,不免使人泄气。想了一下,发现今天是周日,李林一定又去泡妹妹去了。以此类推,不用说其他四位也一定不在寝室。结果仔细一看,果然不出所料,寝室里舍我别无他人。
我拿起手机,发短信给小妍。计算一下,今天该是她的休息日。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回音,便拨了她的号码,然而回应过来的却对方已关机的消息!我不觉有些茫然,为什么要关机呢?手机没电了,还是小妍仍在熟睡未醒?胡乱想了一通,找不到确切答案。大概是她工作太累了吧,我想。
走下床去,脑袋依然略微昏沉。我踏着拖鞋在寝室里噼里啪啦地来回走动,照例一如往日地刷牙,洗脸,剃须,梳头等等。一系列活动过后,头脑也渐渐的清醒起来。我搬张凳子坐在明亮的玻璃窗前,一边喝着刚刚泡开的香茶,一边抬眼望向一望无云的冬日碧空,默默地想着,这又将是个百无聊赖的一天,我该如何度过呢?
正文 第七章 梦魇三续
(更新时间:2006…2…19 19:41:00 本章字数:16219)
恍恍的又是三周过去。这三周之内,小妍的手机一直保持着关机状态。我打了不知多少遍,仍旧换不来奇迹,这使我逐渐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心境。我弄不清周围在确切发生着什么,李林也好,室友也好,同学也好,包括学校在内,全都恍恍惚惚如过眼云烟一般的,似有似无。而我则一遍一遍地沉沦在梦幻中。这三周里我做的梦时长时短,但不管怎样都是毫无二致地异常清晰。从头至尾,我细细罗列组合一番,发现这些梦依旧在延续着以前的情节。不同的是,我越发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身在现实,还是梦境了。
恍惚中,我在健身床上晃悠了许久。揉揉眼睛,才明白原来我在做梦,一个情景出奇逼真的梦。梦醒后,我记得梦中的一切。
深深运了口气,翻身从床上坐起,舒展着胳膊准备让自己清醒一下。哪知刚刚坐起,床的中央突然倏地冒出一个高高的纸牌,上面画个笑脸,写着:嗨,睡的好吗,幽梦健身床,欢迎您再次光顾!
这招差点让我晕倒,我眼睛一瞪,说:给我滚开!
它于是笑脸变成了哭脸,倏地缩了回去。
我急忙地找衣服穿衣下床,深怕这床待会又搞出什么让人晕阙的把戏。下床后,我把鞋子套了好几遍,感觉无论怎样运动都不会掉下来以后,才安心地出门。
灵蓝仙子正在给院中那株很大的花浇水。
我舒展筋骨地走过去,问:仙子所浇何花?
仙子给了我一个微笑,说:不是荷花,是灵蓝花。这株是花王,也是灵蓝圃的灵根。
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说:嗯,灵根,果然不凡,看上去就正典。
仙子说:呵,马屁拍得很响嘛。
我嘿嘿地笑,说:哪里哪里。之后又跟着仙子摆弄了一会花王,说:仙子,昨夜梦里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仙子表现得很惊讶,问:什么梦?我不知道。
我愣,说: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有过,又何必否认。
仙子生气,说:我从不做梦,更不可能和你说过什么,你要是想小妍想得不行,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些装备,放你走。
听听,这叫什么话,从不做梦,从不做梦还是人吗?我被她诚实的谎话噎住,说:你——
仙子也不搭理我,简单地说:随我来。
灵蓝仙子在前面倔倔地走着,我在后面,不知不觉就起了个念头,想要过去将她抱起来。我一直在想,小妍要是穿上这袭蓝衣,走起来,也一定是这般的好看。她们的步姿,竟然如此的相似!
我又想起了昨日仙子的眼神。清澈,调皮,又夹杂些许幽怨,这种目光,一直都是小妍拥有着的。现在,浮在了灵蓝的眸子里。这样的两个人,我想,昨晚的梦不会有错。只是不知道仙子为何要否认。
随着灵蓝我走进了她的房间,一间一律蓝色调的闺房。里面最出色的,不是地板的清洁,也不摆设的悦目,而是飘逸满屋的清香,闻起来心神宁静,而又荡气回肠。那种感觉的交织,简直妙不可言。这香味我在仙子身上也闻到过,只轻轻的几缕,不像屋内这样的浓重可人。
灵蓝进去后,俯身在床下面不停地划拉着,动作像是在找些什么。看上去姿态轻盈,可爱得动人,我晃晃地又似乎看见了小妍的身躯,几乎要冲过去拥抱她。这时候,一个长长的纸牌,在她身后左边的空地上,倏地升起,上面写着:禁止胡思乱想!
我尚没回过神,又从她右边的空地上,倏地崛起另一张纸牌,写着:喂,小子,老实点!
我愣过以后,笑了,感觉这风格简直和小妍如出一辙,可爱极了。自从有了昨夜梦境,我发现,我越来越把她和小妍靠近,莫名的想要亲近。
而心里也泛起了悲哀,如果梦是真的,小妍又算什么?灵蓝仙子的1/10?我挚爱了许久的小妍竟然只是眼前这位的1/10?这和克隆羊多利的来源又有何区别?我不敢再想下去,只叹息一声,截断思绪。
仙子终于摸到了什么,起身给了我一个嗔笑,把字拉开地说:让——你——胡——思——乱——想!
我说:噢,你真调皮。
她笑着捧出一个长方体的锦盒,递给我,说:给,打开看看。
盒子上面裹着蓝色的丝绸,一层又一层,显得十分的珍贵。我接过盒子,一层一层的剥开。每剥一层,都见到一朵灵蓝花,标本似的,早已干枯。灵蓝把它们一个个的收起。露出盒体时,总共收起了10朵。
我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把火红色的宝剑。此剑剑身约4尺长,一寸宽,剑柄一尺。通体红光荧荧,像是一段燃烧着的钢铁。剑身中央,镌着三个舞动的文字。我收索着所学草书,依稀识出:日吟剑。
仙子说:不错,是日吟剑,告诉你吧,这就是木枫的兵器——木枫的转世每次到来,我都要交给他这把剑,可惜每次最终都只是它自己飞回来。这样,我就会添上一朵灵蓝花。
已经10朵了,仙子说着抬眼看着我,说,我不希望——不希望它会变成11朵。
我有些激动,说:这么说,昨夜的梦——
仙子说:住嘴,什么梦,我不知道。你要说的都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你该明白。
我想要说些什么,被灵蓝止住。接着她递过来一个精致的蓝色药瓶,告诉我,要是中了毒或者受了伤什么的,这个用得着,内服外用均可以,用鼻子闻也可以,你自己看着办。
她又说:下面讲的,你得好好听,不许三心二意——记住,所谓神仙鬼怪什么的,都只是种意念。简单的说就是,我们的肉身早已死去,因此我们的存在并不占据空间,神仙鬼怪居住的地方里,只有时间,没有空间,我们称之为异度空间,仙界,魔界,鬼界,均属此范畴。而我们之所以能够存在,完全是通过修炼形成了强意念,这是种可以随心所欲控制客观物质的意念。所以神仙鬼怪都会变,只要事先构思出一样东西,意念一动即可出现。比如我现在想让前面出现个房子,想好了房子的模样,打开强意念,周围的物质元素就会立刻自动选材,加工,聚集,瞬间形成房屋。当然了,变东西也是要适当选择一下地点的,像你要是变一碗面条,旁边就最好别存在茅厕。这样讲,你可明白。
我听得灵魂出窍,半晌才记起了好像以前正元君也说过妖怪的存在只是种意念的,就说:可是,如此一来,妖怪和神仙还有什么区别?
她笑,说:噢,强意念有强弱之分,形成的方式也不同,强意念不够强的就只能变出个小房子,或者干脆变不出来,其他的变化也是如此,最终弱的只能被强的控制。至于最强的强意念会有多强,我也不知道,也没有谁能知道,迄今拥有最强的强意念的,大概就只有老子,释迦牟尼,还有耶稣了,所以仙界才为他们所控制。而他们三个到底谁更强,至今还没有比过。一般来讲,妖魔鬼怪注定强不过神仙。还有问题吗?
我说:没了。
她说:你悟性还蛮好,没问题我们就开始吧。
我问:开始什么。
她说:给你装备些法术啊,不想要吗?
我顿时挺兴奋,说要,当然要,什么样的,来吧。
于是,灵蓝挽起了袖子,开始教我法术。
一天又一夜。
东方发白。
我和灵蓝依旧毫无睡意,眼睛明亮地手脚挥舞着,来回比划,动作看上去无比的怪异,没有止息。
我正比划得起劲,灵蓝突然大喝一声:停!
我立刻止住,问:怎么了。
她说:没怎么,你悟性太好了,一天一夜,你总算是学会了我的一种法术。
我得意,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她喘了口气,说:聪明个屁,照这样计算,我还得再等上一千年。
我一下就语塞了。
灵蓝看看我,转身从枕头下面取出了一本线装书,交给我,说:看来你转世这么多次是越来越笨了,这本是日吟剑的剑谱,你带上吧,途中再慢慢参透,毕竟是你曾经拥有的武功,希望你能学得好。
我问:你要我走吗?
她说是的,你走吧。
我说:可是,我还没学会你的分身术呢。
她摇摇头,说:不用了,只要你参透日吟剑,一切够用。
我无可奈何,说:哦,那好吧。
我背上日吟剑,揣好剑谱和药瓶,和灵蓝说了声拜拜,向门外走去。
但灵蓝应该对我就这样的离去有些不舍,因我还没迈出门槛,她又把我叫住,忽然跑过来抱住我,哭泣。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她痴痴地看着我,吻住了我想要安慰她的嘴巴。唇边,是温热清爽的涌动,和小妍在一起的感觉。我们这样的持续着,持续着,我渐渐由初始的意外,转而找回了内心埋藏已久的温情和感伤。我抱住仙子,沉醉在她馨香而动情的热吻中,不断地变换着她和小妍的位置,沉沦,沉沦,再不想要放开。
这个时候,灵动而清澈的宝蓝色阳光,逐渐映满了屋子。纷纷扬扬的灵蓝花,也不知何时轻盈腾起,安静而祥和地无尽丰盈着,飘舞,旋转,萦绕着我们,零落满屋。
良久,灵蓝定定的望着我,捧起我的面孔,婉若捧着一樽即将破碎的花瓶,对我说:木枫,去吧,离开灵蓝圃,做好你该做的事,等你。
我点点头,鼻子感觉酸酸的,仿佛刚刚经历了醋的洗礼。
我说:等我回来。
之后,我一腔悲壮地走了出去。不想刚到院中,灵蓝再次喊住我,抹抹眼泪,笑着说:妈的,差点给忘了,来,我带你走捷径。
*
灵蓝带我去的捷径,是个彻底的捷径,位置位于灵蓝圃北面林木的尽头。
我们止住脚步,灵蓝往前面一指,说:木枫,走上去。
那是一块深蓝色旋转着的圆盘,刻着硕大的红黑双鱼,太极的图案。这类图案于我一直都是个谜,我总也想不明白,两条鱼咬住彼此的尾巴,除了静止或者打转,它们还能做什么。
童年的我,还曾这样担心过,它们那样紧地盯着彼此的屁股,万一哪个一不小心排出大便,岂不是很恶心。所以那时候,我就禁不住对太极图做了修改,画出一副鱼尾紧连,鱼嘴狂吻的双鱼图,到处炫耀,还拿去申请专利。一位阿姨看过后大笑,问我,小朋友,你这太极图代表什么啊。我说代表爱情,你看它们吻的多热烈。阿姨立刻收回笑容,说,小屁孩不学好,尽胡思乱想。我不服气,问她:那用嘴巴盯着人家屁股又代表什么呢?阿姨一下子噎住,面红耳赤地把我轰了出去。
算起来,这也算是我平生第一次的作品胎死,所幸当时年纪小,玩一会积木就忘记了。不过如今想想,当初若是我创立道教,我还是会把太极图画成狂吻的鱼。
所以现在面对这个旋转的东西,我丝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