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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之吻 作者:耿伟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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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又问我说:对了,你当时真的不想和她做?

我说:想。

他说:那你还跑什么,机会难得啊!

我说:我也搞不清,只是当时突然想起了小妍,内心别扭得不行,简直觉得自己下流之极,无法忍受才跑了出来。

他望了望我,说:哦,你真是个怪人,比我想像的还怪。

我说:我也觉得。

他又说:我真怀疑你真的是戴发修行!

我老实说:不是的。

他说:我知道你不是,但身为男人你竟然能干出那种事,哎__

我说:哦

 

 


正文 第六章 (2)梦魇再续
(更新时间:2006…2…19 19:40:00  本章字数:19628)


不幸的是,下午我刚刚遭遇过不测,夜间那个不断纠缠着我的古怪而悠长的梦,又来占据了我的思维。这梦一如既往地与先前做的梦紧密相连,在我已经入睡了的脑子里纵横驰骋,仿佛自己同时生活在两个空间里。醒着的我,要在现实中面对着一个天地;而睡着了的我,要在梦幻中面对着另一片天地。换言之,我是个昼夜活动不休的人,简直疲惫得要死。
这夜,梦中的我,在古道林的石道上飞奔不止,忽然一脚蹬空,风砂骤起。我只能闭着眼睛,分不清自己是飞天了,还是在入地。感觉自己在空中悬浮,悬浮,再悬浮。

突然觉得不能呼吸,由头至脚,逐渐有被水抚摸的滑润。我睁开眼睛,看见碧澈见底的水中,我在不断的挣扎,到哪哪就被我搞出一堆气泡。

我慌忙地摆出狗刨式,尽力上浮。期间,我看见许多脑袋很胖的小花鱼,都躲在水草或者珊瑚后面,偷偷地看我,还不时地交头接耳。我很想过去打个招呼,问问它们都讲些什么,无奈体内缺氧,只能尽快地浮出了水面。

头露出水面,我第一眼望见的,是蓝色充溢的广袤天空。第二眼望见的,就是一只西瓜大的蓝色青蛙。它看见我,满眼惊异,一下把自己肚子吹大,问:呱呱,你是谁,怎么从水里冒出来。

不知为何,我一见它那样子就来气,我瞪它,说:小混蛋,一边去!

哪知它非但不走,还敢回瞪我,一副要生气的样子。突然,它用嘴向我射水。之后,周围一下又出来许多个蓝青蛙,一起向我射水。边射还边此起彼伏地叫:呱呱,水里冒出个小混蛋!

这个让我生气,想要给它们点颜色看看。又觉得身为人类,和青蛙较气简直可笑,只好分水向岸边游去。过程中还起了个疑惑:是我懂了蛙语,还是它们通了我语。也或者,它们也是妖怪?若真是这样,那才是人间不振,妖怪横行。不过说真的,遇上怪和尚正元君和火狐狸后,我倒真有点喜欢上妖怪了。

我趔趄地爬上岸,没见小妍的面孔。水顺着衣裤呼啦啦地往下流。流完了,衣服全都贴在了身上,粘乎乎的,怎么感觉都是难受。

这时候,阳光辉映着蓝天,空际浑像个蓝玻璃,看上去蛮爽眼。而更爽眼的是,眼前一片蓝色无垠的平原,不远处一片林木旺盛之外,全都空旷悠远,分不清南北。且满地生的都是宝蓝色的花草。我低身采下一棵,发现此花分5瓣,蕊呈星形,通体蓝色剔透,荧荧闪光。其味近于桂花,清新宜人。

我对着花朵出神,想着,要是把它插在小妍的额角,该是怎样的好看。而不免沮丧的是,如此坦白的地方,都不见小妍的踪影,她又能躲在哪里。会不会是怪和尚搞错了,还是他一直在耍我,又或者小妍就在这里我还没发现。于是随便找个方向,高喊:小妍——

音还没拖完,觉得左脚面上好像有一物猛地压上。我只好收起嗓音,低头看脚。一个肉乎乎的大青蛙,安坐在我脚面上,眼睛鼓鼓地看我。我有些喜悦,说不定,这东西会知道小妍在哪里。我蹲下去,和颜悦色,问:蛙先生,你知道小妍在哪吗?

它也不说话,样子委屈得很。我不禁生了怜悯,轻声问:小蛙蛙,你怎么了?

它显得更委屈了。我想我需要安慰安慰它,欲伸手抚摩之。它忽然瘪起了嘴,说:呱呱,水里冒出个小混蛋!

我简直要冒火,一把抓起它扔进了水里。感觉世界也太混球了,我都已这个地步,还要来个青蛙欺负我,真是的。

郁闷了一会,我开始茫然环顾,却只见旷野渺茫,我找不到方向。情形与某日清晨一样,醒来有种莫名的心慌,自己像是整个世界的弃儿,无所依傍。

心中不禁默念着,小妍,你在哪里?

这时候,那些蛙又开始了鸣叫。我以为他们又要故态复萌,准备捂上耳朵逃跑,不想居然叫出的是:树林,灵蓝!声音连绵轻柔,重复不止。

我不禁问道:什么意思?

它们竟一起哈哈大笑,叫着:呱呱傻冒,树林,灵蓝!之后一起纵入水中,不再理我。

这个蛮抽象,感觉该是某种提示。我思考了许久,怎么也搞不清傻冒和灵蓝是什么,只望望前面的大树林,急切地走去。

*

不觉已是琴音悠扬。我可以判断,那不会是架钢琴,应该是把古琴,既是那种看似将一段圆木纵劈两半,在凸面上拉几根弦制造而成的琴。我徘徊在林边,感觉琴音入耳,有种隔世的亲切。而又可以肯定,这曲子,我是没有听过的。

我不断的接近,琴音已引我至树林深处。进林子的过程中,我踩到了两只蓝刺猬,还有一条蓝花蛇。全都是感觉脚下一软,惶然抬脚,彼此吓了一跳。它们不满地瞅我几我眼,也不与我计较,簌簌地逃走了。我方才注意,这里怎么一切是蓝的,连树叶也流着蓝色的汁液。既是说,这是一个蓝茫茫的世界。

琴声越来越近,天色越走越蓝。终于,面前闪出一条小路。此路窄而曲折,丛林中倾斜地走向高处,远看去像根弯曲的大树干倒在那里,上面长满了草皮。奇怪的是,这路隔不久还要扭动一下。我没敢走上去,觉得太离谱,身为道路,就该安静地被人践踏,不该有扭动的功能。有了扭动的功能的结果就是,我不敢走上去。

而我聆听了许久,琴音正是从路的方向飘来的,这个很无奈。

琴音听起来,幽怨,宁静。我不禁极目望去,路的尽头,似有一座楼阁,玲珑飘逸,半掩于林叶间。

我忽然笑得欣慰,觉得小妍一定就是在那里。因看来看去,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住人。我于是不再犹豫,奔着小路就走了上去。只是,一步还没走完,我又跳了下来。因我感觉像是踩在了一块肥肉上。

我惊怵地迷惑,想要看看这路的结构。又觉得有人在拍我的背。我转身,发现一个通体蓝毛,状似狗熊又头生两只牛角的高大怪物,在直勾勾地视我,还不住地裂开大嘴,让舌头拖得很长,带着粗鲁的鼻息。

当时我呆呆地望着它,发了一会愣,才妈呀一声跳上小道,急速地遁去。遁的过程中,除那怪物惨不忍闻的笑声让我恐惧外,感觉这路跑起来还挺有弹性,舒服得很,似乎也比平日要跑得快。很想停下来,看看这路到底何物铺成,又惧怕怪物追来,只好气喘吁吁一口气来到尽头。

小路一直铺至楼梯。我扶住栏杆,左脚已踏上阶梯,右脚还留在路面,汹涌地喘着气。喘够了,我回首眺望,发现那怪物还立在原地,双臂张开,仰面一次大笑一声,然后低头,再仰面一次再大笑一声。如此的循环着,一点也不知道去停止。

对此我比较的奇怪,不明白它何以要如此开心,需这样夸张地笑。据说,山里的大猩猩攻击人,通常是抓住人的双臂后,都要得意的仰天大笑。为此人在走山路时,常会在双臂上各套个毛竹筒,以便被猩猩抓住时,可以把手臂缩回来,趁猩猩仰天大笑时得以逃脱。

想到这个,我终于对此怪物的行为有所理解,感觉它可以和大猩猩做兄弟。只是,大猩猩抓住人双手,才笑一次。这东西不过拍我一下背,竟然乐成那样,简直没有出息。

我觉得还是早些进院中躲起来,一会怪物不笑了,我应该会比较的悲惨。我拾阶而上,楼阁现于眼前,筑在一个高高的土台上。楼体蓝竹构造,四角飞檐,每个檐角上均挂一个蓝色风铃,状若花朵。

院落小而别致,蓝砖铺地,每块砖上均雕有一个花朵。我仔细的看,发现和野地里的花形一模一样。似乎这里的主人特别溺爱此花,需要融进生活的每个细节。使人想到,这阁的主人,是如此的雅致。

又见院中央有个花朵型的小花坛,里面只有一株花,约有三尺多高,杆粗叶小,颈上顶着一朵硕大的蓝色花朵,简直有脸盆那么大。宝蓝色的花瓣,光彩闪烁,使我有种爬上去看看的欲望。这时候,琴音忽然消失了幽怨,变得清越,里面还飞出了鹦鹉的声音:客人来了,Wele!

我感觉,这怎么和怪和尚的Good morning如出一徹,欲睹一睹这位主人的天颜。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又类似于正元君,最好能是位娉婷万方的女子,脸蛋要是鸭蛋型就更好了,才辱不了这么好的琴艺。

如此的想着,我放目寻去,院子左上角的凉亭里,端坐一位女子。此女子冰肌若雪,一袭蓝衣,弹琴的时候青丝随蓝衣一起飞扬,显尽了风姿。而我身边,一丝风也没有。所以我怀疑,是否她前面放了电风扇或者鼓风机之类的。

我于是跑过去,四处打量,见她面前除了栏杆和砖地,什么也没有。这时候琴声戛然息住,代而一声柔美甜畅的话语:公子别找了,我这里没有你们的机器。

我就问:那你头发怎么会飘起来?

说完发觉女子正望着我,眼神失去了遮拦,只有闪烁的波影,显得灵动而又深藏着某种幽怨。这眼神不仅和方才的琴音一样,于我都有着隔世的熟悉,还有种今生的熟悉,仿佛我昨天还在看到。她望了许久,轻轻说了一句:是他,还是没有变。

我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她愣了一下,微笑,说:噢,没什么,那是琴气所致。

我见她说话的时候,神色怪怪的,也不便深问什么。只对那把琴起了兴趣,就说:什么琴气,给我看看。

她略略迟疑,然后莞尔一笑说:好吧,反正你们也多年没见了。

我再次不解,问:你说什么?

她于是又一副失语的表情,忙说:没什么的,我是说,你看看也无妨。

我说:噢。

之后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句和后句有什么联系,大概是此女子患了轻度失语症,用不好正常的逻辑了。

女子起身离座,附身双手端过琴,轻盈地向我走来。同时带来了一股和小妍身上极为相似的香味,使我不无诧异地望了望她。发觉我在看她,她抱之一笑,说:给你琴,看吧。

我接过琴,手指即刻像滑过丝帛,柔而清凉。而仔细地看,并未见有丝毫的丝帛在上面。看上去,整个琴体乃是蓝色玉石所制,晶莹剔透。我于是将琴体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迷糊。

女子说:公子,此琴体为北极蓝宝石玄珂制成,玄珂石生于北极秦峦峰顶,万年产一块,质地柔韧不折,道体中空,摸上去有丝帛之感,是制琴体的上品。琴弦是雪山的天蚕丝,也是罕见的宝物。

听说有天蚕丝,我不禁高涨了兴致。原因是,电视里经常有武侠人物为了这东西杀来杀去,宝贝得很。犹记得,曾经有三个我喜欢的电视台,都在每天的夜里12点开播武侠剧。我当时对这种做法十分赞同,那段时间里,每到午夜12点我必然失眠,相当的准时。那时候我就爬起来开电视。发现三个台播的武侠剧,都挺不错,不知该选哪个好,只能看完一段精彩的,翻台,再看另一个。如此的往复,我所看到的都是精彩的。而每个精彩部分都会出现天蚕丝,且是造型各异。有栓镖的绳,有软甲,甚至还有一副天蚕丝制的假胡须。据说此胡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以有效地保护好脸的下半部。武林人士为此不惜阴谋诡计,心机算尽。

我当时比较的疑惑,既为胡须,飘起来缝隙比什么都大,又怎么会保护。除非是做成了蒙面大盗脸上的东西。可是,那还是胡须吗?

剧情中有一对男女,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后在一块写有三生石的石头前私定终身。留下一句誓言,叫做此石不烂,决心不改。

故事的发展是,他们如胶似漆地好上了,武林大会里都要吻着走,弄得师傅很没面子,背上了教徒不严的罪名。武林同道也为之愤怒,却有没人上来将其制止,因大家都已害羞得不行,背过脸,蹲在地上,喊口号似的不住地嚷:廉耻何在,廉耻何在!

小两口没有告诉他们廉耻在哪里,而是安然无恙地拿走了天蚕胡须。临走时,还跳了一曲交谊舞,留给大家许多个飞吻。

故事进一步发展是,他们得到了天蚕胡须,彼此都非常的喜欢。而一个须又不能同时去保护两个脸的下半部,卖掉后一个人得的钱,也要比两个人多,所以他们又想独自占有,显得很矛盾。但表面上一点也不矛盾,小两口左一个亲爱的,右一个亲爱的叫得十分甜蜜,睡前还做了这天中最后一次狂吻。只是,睡觉时都用绳子拴住胡须,牵在手里,然后才安心地打起胡噜。同时,左眼还都是睁着的。

故事的结局是,这对恋人大概一块呆久了,心有灵犀,竟选择在同一时间里去弄烂三生石,再谋划着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对方死得更快。

那天,他们不约而同地蒙着面,手持大锤,从不同的方向鬼鬼祟祟地奔来。见到三生石抡锤就砸,异常的专心,打算弄碎这个铭记着誓言的东西。

敲了一会,都敲累了,靠在石头上休息。无意间觉察到彼此的存在,于是嗨地打了声招呼,热切地聊起天来。但后来越聊越发现不热切,就伸手扯掉了对方的蒙面,不禁大为一惊,一起指着对方喊道:啊,原来是你!

接下来的故事,如你所料,已经没什么好看的。心里挂念的,只有那个天蚕丝,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回忆至此打住,现在,我手里捧的是把古琴。蓝宝石的琴帮上,有两个行体字:韵月。琴弦就是我一直想见的天蚕丝,白而透明,光泽氤氲。

我想要拨动琴弦,被女子止住。她说琴弦一动,琴气就出,力道小了是风,重了就是利器,控制不好容易伤到自己。说着她帮我调好姿势,指着远处的一棵树说,弹出去,用力。

我于是就很听话,因我感觉她在吹牛,而我又非常之想看看她牛皮吹破的样子。我可不是好唬的。我对准大树,用力拨弦。铮的一声,只见一道刀刃般的蓝色气浪,瞬间冲向大树。大树一断两截,树头哗啦啦地倒落在地。

我低吟了一句:这么厉害。之后又意识到,托琴的手已经变得冰凉,简直像伸进了电冰箱。我不解地问女子为何会这样凉,她说玄珂玉和天蚕丝均是雪山的产物,至阴至寒。

我就问:这样寒的琴,弹久了会不会得关节炎。

女子扑哧地笑,说:不会,我弹了都快一千年了。

我大惊,说:千年狐妖?

她说:不,我是神仙。

*

女子笑咪咪,告诉我,她是神仙。我不相信,问:有没有证件。她说有是有,不知公子所要何证,我这有入界笺,良仙证,驾云证,仙界房产证等等,说吧,你要哪一个。

我说:这么多证件,成仙还有什么意思。

她莞尔一笑,说:所以嘛,世人都觉神仙好,惟有神仙自己晓。

我觉得,这话似乎只有神仙才说得出。忙向她拱手抱拳,说:神仙姑娘,请恕在下肉眼凡胎,不识仙体,告诉我小妍的下落吧。

仙子说:公子多礼了,我这里没有她,她在古道林中那条石道的尽头。

我顿时不再行礼,说:胡说,这不就是尽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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