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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昊明帮的内部是该整顿一番了。
这次昊明帮会被人诬陷全是因为内贼通外鬼,所谓的内贼就是眼前这个罪无可赦的混蛋!
湖海帮用一千万收买他,要他找个不知情的替死鬼去接应毒品,等警方确定其为昊明帮内的弟兄时,湖海帮再请杀手灭他的口,避免将来会供出他。
看来湖海帮应是看中他贪钱的弱点,预备和他继续交易下去,否则他同样不可能活命。
湖海帮似乎看扁了他刘笃铭,而这举动无疑是和昊明帮杠上了,想玩游戏吗?他会奉陪到底!
“大……大哥,你饶了我,饶了我吧!”阿明仓皇失措的抖着身子,在刘笃铭的注视之下,他简直如坐针毡般不安。
怎……怎会这样呢?阿清不是已经被湖海帮的人杀了吗?大哥怎么还会知道事情是他干的?
“饶了你?”刘笃铭的语气不愠不火,但却令人益加惧怕。“你说,该怎么饶?”
“大哥!”伫立在刘笃铭身旁的火—;—;火熠,暴躁的嚷了起来,“干脆将他剁成十八大块,丢海里喂鱼算了!”
“火,”风—;—;风逸汛长吁短叹的摇摇头,“这种烂到极点的主意别乱提好不好?”
“烂到极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看火熠几乎就要和风逸汛杠上了,刘笃铭侧首一瞪,适时的让火熠合上了嘴。
“不、不要啊!大哥,别……别把我剁成十八块,不要啊!”阿明愈显惶恐,刚刚听了火侍卫的提议,差些没让他尿湿了裤子。
“当初加入昊明帮你就该明了,背叛帮内兄弟惟一刑罚是死。”刘笃铭不疾不徐的说,阴沉的语气教人不寒而栗。
“不要,大哥!我……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阿明不断的磕头,以求保住一条小命。
“下次?”他挑眉,“你以为你还有下次吗?是你自己用一千万卖掉了性命。”语末,他起身离去,不再理睬身后不断讨饶的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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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笃铭站立在玻璃窗前,看着路上拥塞不堪的车辆,心中着实郁闷不已。
如今,自己即是刘老大一事已然曝光,又该如何让另一种身份也存在?
当初会刻意隐瞒身份,其实有绝大部份是为了子,为了接近她,为了想呵护她,他必须以一个“安全”的身份出现,但现在……
难道他真得让“刘笃铭”消失吗?好不容易在子的身边守了近六年的时间,这教他如何放弃!
当初他化身为保险员好接近子,风、火、冰三人并不知晓,只知道他会化身为另一身份独自行动,并不准他们跟随。
现在他怕自己若是待在子身旁,会让她受到牵连,而这却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既然是守护她,又怎么让她遭遇到伤害,不!他绝不容许!
该死!他绝不放过那坏事的湖海帮。
“大哥。”
保镖三人相继走进刘笃铭的专属休息室。
“风。”刘笃铭转头看向他们三人,“湖海帮的事你去处理干净。”
风逸汛颔首,在看向刘笃铭时,被他眼中散发出的噬人目光骇着。当大哥露出这种愤怒不平的眼神时,表示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置对方于死地,这湖海帮真的玩完了!
“大哥,这种小事交给我办吧!”容易激动的火熠忍不住出声大表自愿,这种事交给他也成,为什么每次都是风在处理?
“火,你还是闭嘴吧,”风逸汛睨了他一眼,讪笑道。
两人常常如此互相谩骂,可实际上他们的感情却又好得不得了。
以火的能力来说,处理湖海帮一事绝对是绰绰有余,但却也因为火的脾气过于暴躁,常常因此无法圆满达成任务,自然的他便将事情放手让办事手腕极好的风去处理。
而冰的个性较为内敛沉稳,和暴躁易怒的火虽然是种极端,却也是最好的搭配组合。
“风,你……”火熠才又要开骂,却瞥见刘笃铭由桌上取起一副黑框眼镜。
“大哥,你……”
当大哥戴上那副眼镜时,就表示着他又要独自行动了。
“大哥,你别再单独行动了,”风逸汛急忙的劝阻刘笃铭。“现在外面如此危险,之前你一声令下我们绝对不敢干涉你的行踪,可现在情况不同了,要不至少让我们其中一人跟着你……”
“不用。”短短的两个字驳回了他的提议。
“大哥,你前几天才差些遭人狙击,我们可是背负着保护你的使命呐!”火熠难得说出一些不紊的道理。
刘笃铭沉着脸。他当然知道现在外头闹得满城风雨,但一细想,他此时更不能放弃另一个身份,因为既然湖海帮欲逼他出面,或许也有查到子,若他不在子身旁,岂不制造机会让湖海帮的人接近她吗?他可是誓死也要保护她!
“我的事由我自己处理,不许你们插手。”炯炯的目光扫过他们,见他们噤口,他才越过他们离去。
冰—;—;林衍诚一直沉默的伫立在一旁,他向来寡言,做事十分可靠。
刘笃铭离去后,一名年纪约莫六十来岁,鬓发已白的老者走进休息室。
“你们暗中保护他,有事由我扛。”刘明闻虽已年近七十,但身子仍硬朗,处理帮务的权威更是不容小觑。
“是。”三人领命后相偕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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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笃铭面无表情的将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心里盘算着如何保慕尘璘;一定安全。
“刘笃铭?!”一声惊愕的叫唤由左侧传来。
他侧过头看见江琮正一脸兴奋的朝他快步走来。他露出了憨直的笑容,又是一脸老实样。
“子琮。”
她略喘的半趴在他的车顶上,“真的是你,我还真怕认错人。对了,你在这里干么呀?”她转头瞟了瞟身后的大厦。怪了,不像商业大楼也不像住家的。“喔,我、我拉客户。”
“拉客户!噢。”她低头瞄了他一眼,才发现这是她第一次低头看他。平常他老是杵着像一根柱子似的,害她和他说话老是要将头抬高几近六十度。呵呵,这么低头看他的感觉乱不错一把耶!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刘笃铭狐疑的盯着她,瞧她不知道在偷笑个什么劲,真够怪异的。
“我在找曲晔的事务所。”
“曲晔?喔,你丈夫是吧?”关于她的事子有告诉过他一些。
“嗯……算是啦!”江琮模棱两可的回答。
实际上,她也只能算是曲晔的情妇罢了!曲晔是有意再娶她,并且也为了她而搬回台湾,原先在美国纽约的事务所则交给他的拍档—;—;威得森。由于他原先亦在余君美国分公司担任法律顾问一职,两人算是卯上同一队人马。
曲晔在三个月前已搬回台湾居住,而他在台湾的事务所最近才正式开业。江琮闲来没事想到他的事务所晃晃,但因没去过,仅有他事务所的住址,所以遇上刘笃铭令她极为开心。
“我记得……这附近并没有什么事务所。”刘笃铭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
“对呀!所以说我迷路了。”江琮笑容可掬,毫不讳言。
“你……不是台中人吗?怎么会……”他非常纳闷,不晓得她迷路的事迹。
“奇怪,谁规定台中人就不能在台中迷路?”江琮挑眉睇着他,指点他的错误观念。
“呃,不,没有。”他识相的不再追问,“那你有他事务所的住址吗?”
“有啊!”她将手上的纸张递给他,“啖,就是这张。”
看了眼纸张上的住址,他努力的抑止住自己想发笑的冲动,“这个住址……在反方向耶!”
“喂!”她眯起双眸,眼尖的瞧见他的嘴角隐隐抽动。“你在偷笑,是不?”
“没有。”
“哼!我要罚你载我到目的地去。”江琮撇了撇嘴,绕到另一头的前座大咧咧的坐进去。
“好。”他将车子掉头,驶往曲晔的事务所。
车子一来到了曲晔的事务所前,在事务所里的曲晔瞧见坐在车内的江琮,三步并作一步的冲了出来,江琮才下车便被他一把揽人怀中。
“他是谁?”曲晔口气微愠,妒火中烧。
“朋友啊!”江琮努力的挣出他的钳制。呼!差点勒死她。
“什么朋友?你竟胆敢坐别的男人的车来我的事务所?”简直不要命了!
“拜托!”她受不了的赏他一记白眼,“他是在追子又不是追我,你在吃哪一国的醋?”
“追慕尘璘;的?”曲晔怀疑的觑了刘笃铭一眼。
刘笃铭露出憨直的笑容,朝他微一颔首。
“你好,刚刚我在路上碰巧遇到子琮,她迷路了,所以我就送她过来。”
“咳!你不会省略掉迷路那一段呀!”她真想挥一拳送给他。
果然,她才嚷嚷完,便接收到曲晔“关爱”的眼神。
“你在台中也能迷路?你这三十年是活假的吗?”
“你管我?”江琮又奉送了个鬼脸给他。
曲晔看向刘笃铭,“谢谢你送她过来。”
“哪里,那我先走了。”刘笃铭又是一颔首,然后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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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是我。”
“火?!怎么会想打越洋电话过来?出了什么事吗?”电话的彼端,星颇为讶异的说。
“帮里最近是发生了件大事,你应该有收到消息吧?”
“你是指被诬陷走私一事吗?风已经告诉过我了。你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特地联络我吧?”
“嗯,是为了大哥,之前他常会以另一种身份独自行动,那时外面并不知道昊明帮的帮主是长得何模样,所以我和风、冰也都不干预他的行动。但这次的事件令他曝了光,谁知他仍是坚持要独自行动,不准我们干涉他,若非刘叔下令,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他化身成另一种身份竟是为了一个女人!”火熠愈说愈发气愤。
“哦?”星的口气倒是挺饶富兴味,“大哥是从多久之前有此行动的?”
火熠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快六年了吧!”
“六年?呵,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我马上请天辰帮我订机票到台湾去。”
挂上电话,星忍不住大笑。没想到,大哥倒是挺专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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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高大、帅劲的男子宛若巨星般的出现在桃园中正机场,吸引住众多少女的心,但没人知晓他们就是昊明帮中的风、火、冰三大侍卫。
“火,这件事你只有告诉星而已吗?”风逸汛开口问,视线则停在出关口。
“是呀!怎么了?”
“因为我看见日和月也一道来了。”他缓缓的道。
“什么?”火熠惊叫出声,视线调向出关方向,果真瞧见了日、月、星三人朝他们走来。“日、月,怎么连你们也来了?”
“听听!你的意思好像我和日不能、也不该来,是不?”月—;—;月疆衡语调酸溜溜的指控着。
“去你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火熠气愤得几乎就要赏他一拳。
“我听到了你和星的通话,便要逍遥帮我订一张最快飞往台湾的机票。”日—;—;易逵阳好心的和他解释。“我以为月会待在澳洲。”
“我也是,”月疆衡跟着说:“我也以为日会待在澳洲,便也叫寰宇帮我订了张机票,上了飞机后才晓得原来三个人坐的是同一班机。”
逍遥、寰宇、天辰三人分别是日、月、星的特别助理,辅佐他们处理繁琐的帮务。
“那澳洲那里怎么办?你们三个全过来台湾,要是大哥知道了……”火熠不放心的问着。
“放心,”星怡然的牵起一抹笑,“不是还有逍遥、寰宇、天辰他们吗?他们的能力也不差,倘若真遇上什么没法解决的事,一定会找上我们的。”
“不过我敢打赌,”月疆衡挑眉看向他道,“他们这会儿可能正懊恼着我们三人全不在帮内,而到台湾来了。”
“的确。”星又潇洒的笑着点头认同。
“这会儿可热闹了,昊明帮的六大侍卫全部到齐,要是让记者知道了,不知又要作什么惊人的联想。”风逸汛因为想象那可能而笑咧嘴。
他们六人停伫在这,就像是对女人心脏的一种考验。
“先回总部去吧!在这里不好谈事。”林衍诚出声道。
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南下台中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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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星三人一起出现在昊明帮总部时,引起帮内兄弟一阵惊愕。
刘笃铭与刘明闻两人皆不在总部,刘笃铭是又单独行动去了,而刘明闻则是到台北分会巡视。两位正主全不在,帮内几乎被众人的交头接耳、奔相走告给掀翻了屋顶,是火熠的怒斥才让他们稍些住了嘴,不过窃窃私语仍不绝于耳。
毕竟,这三位侍卫会同时出现在台湾实在是太稀奇了,他们常年待在澳洲,就连一年一次的帮务大会也是三人轮流来台出席,这会儿三人联袂来台,怎不教人疑云满腹?
六人干脆进入隔音设备良好的监控室,这才隔绝了外头的喧闹。
“好了,总算能好好谈话了。我想先问问你们一件事,大哥接近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慕尘璘;?”星问出他的疑问。
“对,就是那个女人!”火熠一提到慕尘璘;,易怒的情绪又激昂了起来。“那个女人实在是烂到了极点,我最记得约两年前和大哥去参加远南企业财阀的晚宴,遇到那个慕尘璘;,当时她的气焰大得不得了,还胆敢向大哥咆吼呢!我万万没想到大哥居然为了那女人冒险!”
“对了,星,你怎么会知道她叫慕尘璘;?”风逸汛疑惑的问。
“对呀,你怎么会知道?”火熠后知后觉的瞪着他。
星蓦地笑了起来,让众人摸不着头绪。
“星,你在笑什么?”易逵阳蹙起眉,对于星的笑困惑到了极点。
“你知道些什么吗?”月疆衡问。
林衍诚虽至今未发一语,但视线一直定定的停在星身上。
“我是笑大哥他的确是个痴情种。”星的话教众人更是一头雾水。
瞧见他们个个脸上全浮现一个大问号,星好心的将六年前发生的那件序曲重述一次。
“六年前,咱们昊明帮甫成立不久时,我和大哥去参加第一个分会的成立,就在离开正要返回总部的途中遇上了慕尘璘;。
“当时她正被两个流氓骚扰,也许是她毫不畏惧的反击吸引住了大哥,因为他眼中的兴味和赞赏颇不寻常,而在大哥要我出手帮她之后,她也只是淡淡的说声谢谢,连看大哥一眼也没有便离去。”
星军手爬过一头乌亮的长发,“之后,大哥要我查了她的资料,随后,我和日、月便被派到澳洲去。是火打电话告知我大哥的单独行动已有近六年之久,我才又想起了这档事。”
“为什么这件事你之前从没和我们提过?”风逸汛忍不住抱怨,亏他和火、冰是大哥的贴身侍卫,这件事他们却从不知晓。
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才道:“你们又没问过我,那我为什么要说?”
迟早他会被星给气死!他总是这么从容不迫,理直气壮。风逸汛暗忖。
“我真搞不懂,大哥究竟看上那个烂女人哪一点!”火熠咆哮出声。
“火,你这样左一句、右一句的烂女人,你是认为大哥的眼光不好吗?”月疆衡知道火熠就是这个性,却摆明陷害他。
“你不要诬陷我!”火熠果然轻易被激怒,“我才没有那个意思,是那个女人蛊惑了大哥!”
他的一番话惹得一席人赶紧遏止住想笑的冲动。
蛊惑?他何不说是下了什么迷魂药呢?
在他们六人当中,火熠是最尊重刘笃铭的。这是好听些的说法,说穿了他其实是最怕刘笃铭的。平时只消他一瞪,火熠就算有多大的脾气登时全收敛了起来。
相较之下,星则是六人之中最不怕刘笃铭的,或可说是不甩更为得当。
“星,你有什么计划吗?”易逵阳问向星。这次星千里迢迢回到台湾,绝对不是单纯想向他们叙述六年前发生的事。
“我的确是有计划,”星颀长的身子轻靠到监控台上,“不过这必须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