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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不怨这么多年的付出,换来的是他一句妳;为什么不走的无情。
她本来就该离开,但在离开前,她有件事得做,就是对自己的心情有个交代,不然她永远都不会将他放下。
痛苦的心滑过一抹温暖,她轻拭眼角的泪珠,深吸一口气,突如其来的说:「我想要吃。我要大吃特吃。」
她要为接下来的事储存勇气,做最大的心理准备,孟岁州一旦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他就真的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她了,而她也不会再有任何的遗憾。
第七章
为了平复不断涌现的害怕,为了阻止自己改变主意,乔莹一找到最近的城镇,开始疯狂的横扫街上所有的小吃,面摊、豆腐脑、糖葫芦、糕点,她没有一处放过。
孟岁州愣愣的看着她狂吃,弄不清她的行为又是怎么回事。
「乔莹,妳;的肚子受得了吗?」
「你管我,肚子是我的,我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刚说完,她又捻了一块油酥饼塞进嘴里。
「吃坏肚子,我可不心疼妳;。」
乔莹娇哼,「反正你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
「我要是不关心,会千里迢迢的追过来?」
「因为你是我的师父啊,在我还没与你完全断绝关系前,你怕我会再做出有辱师门的事。」
「妳;把我说得很无情。」
本来就是,想处这么多年却一点都没有注意她的心情,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动她的痛处。
但以后她不用再暗自垂泪了,因为在她对他说出她的心意之后,他不会再用师父名义的担心来刺伤她。
等她觉得将勇气储存够了,她才有余力问他:「你今晚想吃什么?」
「妳;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想念我煮的饭?」
「妳;想打什么鬼主意?」
「说得好像我很坏心,我只是不想让你认为我只顾着自己的肚子,没有顾到你的需要。」乔莹逼自己对他微笑,不要把气氛弄僵。
「妳;要有顾虑到我的心情,为什么还能做出不告而别的事?」
乔莹像是突然发现什么秘密的靠近他,「你不喜欢我不见了?你不高兴见不到我?」他的话有时候比她的行为更容易使人意乱情迷。
他还不想坦白他的心情,谁教她老是不说,害他烦恼好久,现在他也不想直说。
「谁爱自己的徒弟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妳;要是举得出来有这种师父,我马上不管妳;的事。」
「我还以为你是在害怕我不理你呢!」
「胡扯。」孟岁州的耳朵微红。
「真的没有?」她怀疑,难得看见他局促不安的样子。
「没有。」
「那有没有一点点介意?」
乔莹的身子几乎要挂在孟岁州身上。
「看前面走路。」孟岁州瞪她一眼。
乔莹丧气的走正,她还以为她有那么一点希望可以不要成为坏女人呢,想不到她还是得使出最后的手段来满足自己。
她娇嚷:「今天晚上你到底想不想吃我煮的菜?」
「我看妳;这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
他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说快要毛骨悚然也不为过,就像是要有危险当头的预兆。
她的好意被当作驴肝肺,她也很不高兴,薄怒的说:「随便你要不要吃,这一餐我是煮定了。」
今天晚上过后,所有的事都不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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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点银两,借了客栈的厨房,打理好满桌的菜色,乔莹还花了一番工夫打扮自己。
端庄华贵的坐在他的身侧,乔莹对他绽开一抹灿烂的微笑,「我好了,菜都上完了,快吃吧。」
孟岁州面无表情的一一扫过眼前的佳肴,面对一桌都是他爱吃的菜,他还是爱看美得夺人心魂的乔莹。
「怎么了?你在发呆。」乔莹挥挥手。
「妳;也煮过饭给妳;喜欢的那个男人吃?」孟岁州故意问道。
乔莹大方的承认,「当然。」她不再逃避有关她心上人的问题,因为这个答案即将要在他面前揭晓。
「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想听她会如何形容他,满足他在心上人心中无可取代的虚荣心。
她想了想,「懒散,邋遢,不爱干净,喜欢睡大觉,逼他跟我说话简直像是要他的命。」她说的是他过去两年的生活。
他惊诧的瞪着她,「什么?有这么惨吗?还是妳;随便乱说的?」
「吃菜。」乔莹夹菜给他。
「妳;得把话说清楚,他这般糟糕,妳;为什么喜欢他?难道妳;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因为恩情?」
「喝酒。」乔莹帮他斟酒。
「妳;不把话说清楚,我什么都不想吃!」在他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她可不要说对他是恩情,不然他会掐死她!
「问题真多。」她娇嗔。
「快说。」
她横了他一眼,终于如他的意,「我会喜欢他是因为我喜欢他。」
「妳;这是在绕口令?」
她摇头,「喜欢他哪有什么天大的理由,不过都是些小事,可是这些小事最后都会累积成我的心动,到如今活像是为了他而活,是天经地义的事。」
乔莹越说,孟岁州越感受到欠她太多,一份感情可以一见钟情,可以日积月累,却都是最真的烙印,他不能也不该轻率对待。
「我的答案,你满意了吧?快吃饭吧,啊……嘴张开。」他不自己吃,她就喂他。
乔莹像个柔顺的小女人,期望将他的需要伺候得好好的,希望在他生气前能够开心。
「我自己来。」孟岁州从她手中拿过筷子,品尝她做的菜肴。
「好吃吗?」
「不错。」
吃了几口之后,孟岁州突然捂住喉咙,面露惊讶。
「妳;在里头放了什么?」
乔莹毫无愧色的回答:「绝恋果。」
孟岁州转动眼珠子,出乎乔莹的意料之外,冷静的问:「妳;知道绝恋果是做什么的?」
乔莹眨眨美目,照实回答:「我记得绝恋果是做什么的,这还是你亲自教我的。你想不到你教我这样的知识,我会反过来拿来算计你吧?」
「妳;拿它给我吃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乔莹脸色惨白,等着他大骂她不知廉耻。
「妳;用绝恋果设计我?想造成既定的事实教我赖都赖不掉,真是好大的心啊。」孟岁州不敢置信的低喃,与其说是在责备她,倒不如说是在确定她心中对他那份感情的真实性。
乔莹伤心的看着他,做足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我只是利用它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从来都不相信的事实。」
她再也不想瞒,就让一切都公开吧。
孟岁州用内力暂时压住体内绝恋果的效力,幸亏他吃得不多,药效暂时还不会影响他的心智。
「我喜欢的人是谁,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你再也不能后悔。」
乔莹逼近他,与他眼对眼,他要知道,那就知道吧,这项秘密,她背得太辛苦了,早该换他来伤脑筋。
她的神情遥远,回忆过往。
「喜欢上他是从什么时候?对,就是那个晚上,就是那句话让我沉沦到万劫不复!」她恨恨低诉。
「那是他隔了一年,从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的江湖回来。记得那天正是个有着皎洁月亮的晚上,冰凉的山风吹拂过我的脸颊,我坐在秋千上想着明天要吃什么;要怎么阻止大师兄练武过度,走火入魔;要怎么逗大师姊开口说话,不会闭缩到变成小白痴;要怎么应付小师妹那些古灵精怪的行为,不会让山城里的人嫌我们没大人教。想来真是可悲,一个青春少女想的不是将来的美好,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会过怎样的生活,想的竟然是希望明天不要又是使不上力的日子。想着想着,开始痛恨什么都改变不了的自己,沮丧得想离家出走算了,反正不管我怎么做,大师兄还是不要命的练武,大师姊还是一天说不到一句话,小师妹还是照样闯祸,让我在后面疲于收拾。可悲的是,老天却嫌我不够命苦似的不让我走掉,就在我觉得自己受够了,那个一走了之,偶尔才回来一次的男人,说了一句话,就又让我为这一切卖命好多年。」
孟岁州拚命的想记起他说了什么,但他根本忘了那天晚上说了什么话。
「一见到他,那个潇洒来来去去,从不把我们当一回事的男人,我气上心头,不由得怒问他回来干什么,既然不想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算了!可是他却仿佛看不见我的怒意,告诉我,他想念我……」
乔莹留了尾音。
孟岁州满脸惊吓。他不会真的那么说吧?那时她才几岁,他有那么早爱上她吗?要是,那就太恐怖了。
乔莹笑看他惊骇苍白的脸,才满意的继续说下去,「……他说他想念我们,就回来了。」
孟岁州松了一口气,幸好当时他没对年纪太小的乔莹动念,如果有,那真是罪大恶极,他很满意自己不是个变态。
她为自己不平,气怒娇哼,「就那一句话,抚平我一年来的怨怼,那时我才知道我也想念他,想他是熬过每一次沮丧的安慰,然后我就又开始过着数日子等他回来的岁月。」
乔莹拨动桌上的菜,口中喃喃有词,「他回来,他不回来。就这样一眨眼又是几年过去,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只有我还等着,也许老天同情我一片痴心,我终于等到了他,从那个我从来都不想去的世界,回到这个有我守着的小小天地,我高兴极了。是啊,怎么能不开心,喜欢的人一待就是两年,不再来来去去。我原本以为这样就够了,可以这么近的看着他,守着他,已经够幸福了,但人都是贪心的,有了一些,还要更多。我还要更多,这样的贪恋让我越来越不满,越来越不开心,而那个当事人却一点事都没有,我怎么能够不把怒意往他身上发,这不是太便宜那个让我难过的男人。」
「乔莹……」他心疼她受的苦,不再放她一个人为这段两相情悦的感情苦恼,「妳;心里的人是我?」
不懂他的平静,乔莹惶惑不解,「你为什么不大声斥责我违逆伦常的感情,反而想确定我真正的心意?你真的高兴听到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
「乔莹。我要事实,我要听妳;亲口说出来。」
乔莹沉默,该说的都说了,她不会再说,让自己毫无立足之地。
「妳;说妳;喜欢的人是我,却又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我?」他不懂她的做法,那不是自相矛盾?
「为了不让你追上来,为了不让你用身为我师父为理由对我的感情不理不睬,不让自己不该的感情伤害到你,那对我这个明知不能爱,却又爱上不该爱的人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乔莹伸手想碰他,孟岁州闪过,在还没弄清她所有想法前,他不会让欲望坏事。
「你觉得我噁;心?」乔莹痛苦不已,声音沙哑的间。
「乔莹,也许是妳;搞错了自己的感情。」
「也许。」
乔莹没否认,他已经被她的情意吓到,再跟他争执,只不过会让他更加坚定否定她的感情的立场,当她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妳;对我的感情只不过是一种对长辈的爱慕,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你怎么说怎么对。」乔莹敷衍的应付他。
孟岁州再也说不下去,他想要强调的是她弄错自己的感情,但听在他耳里却显得欲盖弥彰。
他的话有多虚浮,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
「你真是残忍,想拒绝我的感情也请用好一点的理由。不要说我不懂,这么多年了,再弄不懂自己的心,我比你这个粗心的人更该死。」
她在心上人面前激动的倾诉她多年来的心情,他却拿身分来阻止她满溢而出的情意,真伤她的心。
乔莹苦笑,转头决然的望着他,「不要再跟着我了,如果你不能回应我的心意,再跟着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真的不能再把你当师父看,我想用一个普通姑娘家的心爱你。」
「我不信妳;喜欢的是我。」没听到她肯定的说出口,孟岁州无法坦然接受她的心意,「过去这两年,妳;在我面前的行为从来没有逾越身分,我们之间一向是亲密但不容他思。」就是这样,他才一直猜不到她阴晴不定的原因是因为他。
「可见我多会隐藏。」乔莹对着一桌加入绝恋果的菜肴冷笑。「孟岁州,我已经没有任何保留,如果你不拒绝我,以后为了得到你,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妳;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告诉你,你负担不起的感情,不要随便招惹。你做不到放我走也要做,否则你就是在逼我做出更卑鄙的事情。我不再是你的徒弟,在我心中我们师徒的缘分早已名存实亡。」
「乔莹,妳;对我的感情真的不是妳;的自以为是?」
孟岁州无法真心相信他是改变乔莹的人,更不敢轻易相信她的感情,他需要她更多的保证,保证她的认真是不容任何人质疑。
「你要测验我的感情的真假?你要承担试了之后的结果,你能吗?」乔莹逼问他,试了之后,他不能再用任何理由拒绝她,他真的想清楚了?
「我要妳;告诉我妳;的感情不容他人质疑破坏,妳;不会再用为了我好的理由或别人的指责而离开我,我可不要爱我的人三心二意。」
孟岁州介意的还是只有她的感情真假这件事。
他的追问更令他身为师父的立场薄弱到一戳就破。
他真的好奇怪,奇怪到她会以为她的感情有了着落。
乔莹心情激荡,眼角挂着泪,呵笑出声,「你亲自试试不就会得到你要的答案了。」
她往他挪近,手轻轻的划过他的脸颊,他一再追问,让她不得不正视他问这事实背后的原因不是那么单纯。
呵,她还是抱着希望啊。
「你在一个喜欢你的女人面前这样说,真的好暧昧喔,我可以误会你话里的含意吗?」
孟岁州瞪着她,「不要敷衍我,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
乔莹如他所愿的端正面容,与他凝视,深情款款的倾诉她的内心话,「我当然愿意听你的话,只要你要求。」
「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我的话了?」
乔莹嗤笑,「那是你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孟岁州横了她一眼。不要老提旧事,戳破他大男人的威信。
「妳;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怨恨我的迟钝?」
乔莹摇头。她早就不怪他了。
「你别说得这么委屈嘛,我又不能强迫你一定要接受我的感情,你要是不颢意,干嘛不拍拍屁股走人,反正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妳;真的认为妳;喜欢我?不是妳;认为我的不负责任造成妳;长久的负担,变成一种想捉弄我的恶念?」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点都不像你!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亏你能如此不解风情。」
孟岁州冷哼一声。他也不知道面对她的感情他竞如此没把握,非要她再三掏心挖肺不可,只是他放下的情绝对不比她少,他不能接受在他确定她是他的另一半后,换她说不是真的爱他而已。
况且她隐瞒他太久,她的三言两语不能令他满意,他要彻头彻尾弄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快说!」
既然已经公开自己的心意,她也不再隐瞒,但她还是不满他的再三逼问,悻悻然回答:「你的问题我也曾经怀疑过,我并不是把自己封闭在绿山岩盲目的迷恋你,我也曾试着喜欢别人,试着将眼光投注在其他人身上,但当一个人感受到花了多年的时间等着一个男人回来的瞬间激动,我再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感情。」乔莹澹然说道,想想她真的很认命。
她的直言无讳不由得使孟岁州僵直着身躯,直接冲击他从不曾想去了解的部分,他一直都没发现她的存在对他是那么重要,是她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在江湖上游走,是对她的信赖让他毫不在乎的来来去去,却忘了她的需要,忽略她的改变,他真的很可恶。
乔莹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颈窝,「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