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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副乡长冷笑道:“哼,他的用心你还不明白?他是想重新弄一个和他搭台子的人,不想用我,你这还不知道?”
“啊,他……他有这心思?”
曲副乡长点了点头:“你以为呢。所以,我寻思着,不能依靠姓陈的了,咱得另想法子……”
“另想法子?现在还来得及吗?”
“难道还能叫他姓陈的把书记乡长一个人挑了?咱们只要赶紧重新采取措施,这事还来得及。”
“咋重新弄呢?”
曲副乡长冷笑道:“只有去找老书记,就说姓陈的在后面咋样说何书记了,把姓何的惹怒,叫他带咱们在县里活动活动……”
曲副乡长给财政所长授意一番,纠集起他们的心腹,到县里找人游说活动去了。
陈家明一点都不知道,曲副乡长已经采取了其他的措施,又开始在背地里搞他了,他还兴冲冲地来到老丈人家,坐在炕上和老丈人喝着酒,密谋班子人选呢。
丽萍爹喝得高兴,就对陈家明说:“家明啊,要我说,这个姓曲的绝对不能用,你用了他,将来他坐稳了,就会琢磨你的位子……”
陈家明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旦叫他当上乡长,党政分家,财政所长又是他的人,他们勾在一起,又会像以前一样瞎弄的。我一直寻思着,这过完年了,马上就要开春选举了,得向县上重点推荐关乡长作为乡长候选人,关乡长虽说人也不怎么样,可他会见风使舵,一旦叫他当上乡长,他准会听我的话……”
丽萍爹端起杯子,喝干了一杯酒说:“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用,你得培养自己的人。”
陈家明说:“现在培养,恐怕来不及了……”
就在陈家明和他的老丈人密谋乡上班子时,曲副乡长已经在县里活动得差不多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县委组织部部长来双泉乡宣布命令。县委决定,任命曲明成副乡长为乡党委书记。
组织部长宣读完毕,扫视了一下开会的几个乡里委员,说:“刚才我宣布的县委决定,任命曲明成同志为你们乡党委书记,你们听到这个决定,是不是很突然?”
没有人吭气。连差点晕过去的陈家明也没说一句话。
组织部长看出了陈家明脸上的变化,就盯着陈家明问道:“陈乡长,你有啥意见?”
“我……”陈家明愣怔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坚决拥护县委的决定,积极配合好曲乡……曲书记,把我们乡的工作搞上去。”
组织部长满意了:“好,陈乡长,你有这个决心,我就放心了。县委对你们乡班子做这样的调整,是经过反复研究了的,只要你们主要领导没啥想法,相信你们乡里的工作一定会抓好的。另外,马上就要开始换届选举了,你们一定要把这次换届选举工作搞好,千万不能出啥问题。”又对曲副乡长说,“曲书记,你代表乡党委,讲几句吧。”
鸽子飞过天空89(2)
曲副乡长就很书记地说:“啊?噢,我非常感谢县委对我的信任,既然部长叫我说几句,那我就说说……”
至于他说的是什么,陈家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一散会,陈家明就推说肚子有点不舒服,给组织部长打个招呼,说不能陪他吃饭,直接回自己的宿舍,往床上一躺,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他爬起来,在沙发上坐着抽了两支烟,觉得脑子里空空的,没有一点想法,就又坐了一阵,才站起来走到屋外。来到外面一看,冷冷清清的,却发现隔壁的安妮娜宿舍里亮着灯,陈家明没有犹豫,上去就敲安妮娜的门。
安妮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正默默地看着电视,听到敲门声,过来打开门一看,见是陈家明,吃惊地说:“陈乡长,这个时候,你咋……咋敢到我屋子里来?”
陈家明冷笑一声:“咋了?我就不能到你屋子里来了?”说着,走了进来。
安妮娜说:“不……不是,我是说……他们正盯着你呢?”
陈家明说:“我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盯着我又咋了?难道你怕了?”
安妮娜听到陈家明语气里的变化,急道:“陈乡长,你别这么说……我是怕影响你……”
“哼,我啥都不怕!你怕吗?如果你不怕,就请到我屋子里来,咱们继续……喝酒……聊天……”
安妮娜说:“陈乡长,你不怕,我还怕啥呢!”
陈家明笑了:“看来,我在这乡里,还是有朋友的!”
鸽子飞过天空90
过年后不久,又开始一年一度的换届选举工作,陈家明再一次当选上乡长。可这次陈家明心里一点都不高兴,他连当选后的例行讲话都取消了。为这事,曲书记很不满意,私下里说了不少陈家明的不是。
这还不算什么,最厉害的是选举过后没几天,曲书记就召开乡党委会,在没有征求陈家明意见的情况下,把乡政府的工作重新作了调整。他在会上是这样说的:“这次换届选举,咱们做得很好,陈乡长再次当选乡长,看来,大家还是信任陈乡长的。但是,你们政府研究的几个乡长各自分管的工作,我有点不同意见,陈乡长是政府的一把手,应该抓全盘,就不要具体分管哪一项工作,像财政这些琐碎工作,可以交给关乡长具体分管嘛,陈乡长要抓全盘,哪忙得过来,你说是不是啊,陈乡长?”
陈家明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没有说话。这给了曲书记一个下不了台。
就因为陈家明的这种态度,叫曲书记恨死了陈家明。开完会后,曲书记就把关副乡长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悄悄地谈起了话。
曲书记很亲切地对关副乡长说:“老关啊,咱们俩可是多年的老搭档了,我不信任你,还信任谁?这次我把财政交给你管,就是要你担当起重任啊。”
关副乡长点着头。
曲书记接着说:“老关啊,县委决定叫我当一把手,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老关,我给你说句掏心的话,当我听到任命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把你扶正,咱们俩一起工作,那该多好啊。可这次换届选举……唉,不尽我意啊。不过,老关,咱们还有机会,我最近又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陈乡长和那个安妮娜又在一起了……”
关副乡长明白了曲书记的意思:“曲书记,你的意思是……”
曲书记笑了笑,没有把话挑明。
时隔不久,有关陈家明与安妮娜的传闻,又铺天盖地传开了。这次还传到了县上,整个县里都知道陈家明作风有问题。并且,县纪律检查委员会还专门找陈家明谈了此话。
陈家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推入了一个寒冷的冰谷里,他得想法往出退了。
鸽子飞过天空91
最近,姜丽萍的情绪非常低落。自从她爹到城里来了一次之后,她的情绪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后来不管她爹做何解释,陈家明怎样辩解,她都不相信陈家明是清白的。无风不起浪,如果陈家明和安妮娜没有什么,为什么会有传闻呢。尤其是她爹后来打电话来,又为陈家明开脱,更叫姜丽萍心里难受,因为陈家明和她爹早已经和好,并且还成了无话不谈的“莫逆之交”。姜丽萍甚至想,在玩弄权术方面,陈家明的一些坏主意,说不定都是她爹给出的呢。
一想到这,姜丽萍干什么都没有了情绪。但是对待病人,姜丽萍还是不敢马虎的。
这天,姜丽萍接待了一个很普通的老病人。她给病人检查完后,对陪病人来的家属说:“你父亲患的是一种带疫情性质的痢疾,每次打针吃完药后,病情是控制住了,但没几天又犯了,是不是?”
病人家属说:“对对对,为这,费了不少劲,老人身体一直不好,就是这玩意儿给闹的。”
姜丽萍说:“这其实不是啥大不了的病,我给他开支针打一下,先控制住病情。然后,再开几服中药,你们回去煎熬后服用,有两个疗程,就能把这个病根根除,不会再发病。”
“哎呀,姜大夫,你要是把我爸的病根给除了,那我们可是太感谢你了!你不知道,这几年,我爸的病把全家人给搅和的,我们就没有平静过。看来我们来找你,算是找对了。”
姜丽萍在处方上一边开着药方,一边说:“你别这样说,这又不是啥大病。”
姜丽萍把处方撕下来,交给了柳如怡:“小柳,你配好药后,给病人先打上一针。”
柳如怡走了过来接过处方:“好,大姐。”就拿着处方去配药了。
这时,电话响了。姜丽萍过去接电话,她一听是何海年打来的,他是叫她们一起去吃饭的。姜丽萍小声接完电话,对小柳说:“小柳,你照这个方子给病人抓药,我有点事得出去一下。陈忻不用你接,你到下班后,锁好门就行。”
何海年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姜丽萍拉开车门,钻了进去。何海年开车先到学校,接上了姜丽萍的女儿,三个人一起去吃饭。
在汽车上,陈忻很兴奋,对姜丽萍说:“妈妈,要是何叔叔每天能开着车来学校门口接我,那该多好啊,同学们都羡慕死我了。”
姜丽萍不知说什么好,何海年却看了姜丽萍一眼,对陈忻说:“这有啥呢,只要你妈愿意,我每天来接你都行。”
陈忻撒娇地对姜丽萍说:“妈妈,你愿意吗?你说你愿意。”
姜丽萍看了何海年一眼,对女儿说:“哼,美得你。”但她心里却美滋滋的,这一阵子盘绕在她心头的阴影,被女儿的话暂时驱散了一些,她觉得只要和何海年在一起,和女儿在一起,他们都是愉快的。
鸽子飞过天空92(1)
柳如怡突然不见了。
连一点预兆都没有,柳如怡突然间就消失了。这天,姜丽萍来到诊所,打扫完屋子里的卫生,还没见小柳来上班。过去一般这个时候,小柳早就来把一切弄停当了,可这天一直到了中午,也没见小柳的影子,也没见她打电话过来,姜丽萍一个人忙不过来,就不停地给小柳打传呼,但小柳一直没有回电话。
过了几天,还是没有见柳如怡的人。姜丽萍心想,这小柳真是的,不想干了说句话呀,都五天了,连个影子都不见,病人这么多,这药也得取了,我一个咋忙得过来。她这样想着,拿起电话筒来,又给柳如怡打起了传呼。
这时,一个人急匆匆地冲进了诊所里。
姜丽萍拿着电话,望着冲进来的人,吃惊地问道:“你这是……看病啊?”
来人愤怒地骂道:“哼,你睁大狗眼看看,我是谁?我瞎眼了?还找你看病!”
姜丽萍大吃一惊:“你……你不是前几天带你父亲来看痢疾的那个人吗?你……你咋这样说话呢?”
病人家属愤怒道:“我这样说话咋了?我还要动手打你呢?”病人家属说着就往上冲。
姜丽萍躲开,惊慌道:“你……你别胡来……你犯啥病呢……”
“我犯啥病?你把我父亲治……治死了……我要你偿命……”病人家属伤心地哭了,又往姜丽萍跟前冲来。
正在这时,何海年来了。
姜丽萍惊叫了一声:“何大哥,快……这个人……”
何海年冲过来,站在姜丽萍前面,拦住了怒气冲冲的病人家属:“你想干啥?”
病人家属一看又高又大的何海年,不敢往上冲,用手指着姜丽萍,哭诉道:“我想干啥?你问问她,她把我父亲治……死了……”
何海年回过头来问姜丽萍:“丽萍,这到底是咋回事?”
姜丽萍惊魂未定地说:“我……我也没有弄清楚呢……他说……我把他父亲治死了……我……”
病人家属哭道:“我父亲就是吃了你的药,病越来越严重,昨天就……就死了,我要你偿命……”
姜丽萍惊恐地说:“这……这不可能啊?”又对何海年说,“何大哥,我看了这么多年病,咋会呢?何大哥……”
何海年走到姜丽萍身边,把手放在姜丽萍肩上说:“丽萍,你别紧张,我相信你,这里面肯定有别的原因。”又对病人家属说,“这位兄弟,你说你父亲吃了她的药死了,这可得有证据,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病人家属愤怒道:“要你妈的证据,我爸都死了,人死了就是证据!”
何海年生气了:“哎,你骂啥人呢?如果你爸的死与我们有关系,有足够的证据,咱们可以上法庭论理去。你再乱骂人,我可要报警了啊……”说着,就掏出手机,拨起了号码。
病人家属强硬地说:“你报警,我等着警察来查你们这个黑店呢!你们治死了人,还有理了?”
姜丽萍神色慌张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何海年还是打通了110,报了警。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开到姜丽萍的诊所跟前。警察根本不听姜丽萍还有病人家属的解释,把他们一起带走了,说是有什么事,可以到公安局去做口供。
姜丽萍和那个病人家属被带走后,留下了何海年一个人,他把诊所的门关好,就去帮姜丽萍接上女儿,安顿好陈忻后,何海年就开车来到公安局找姜丽萍。
姜丽萍已经录完口供,警察说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就把他们放了,等法庭的传票。
姜丽萍一见何海年来接她,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流着泪紧紧地抓住何海年的手。何海年半扶着她,两人来到大街上。
何海年关切地对姜丽萍说:“丽萍,他们没有为难你吧?陈忻我已经接回家去,给她弄好饭了,你放心吧。”
姜丽萍沮丧地说:“他们没有为难我,可警察叫病人家属向法院起诉我。这……我可咋办啊?何大哥,这事,肯定与我没关系……我担心……”
“我知道,这事肯定里面有别的原因。你不要怕,到了法院,他们也得调查清楚才能下结论的。丽萍,现在别想这事,走,我带你先去吃点东西。”
姜丽萍摇摇头:“我吃不下,咱们还是回去吧。我脑子乱极了,想静一静……”
何海年说:“丽萍,吃点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姜丽萍摇着何海年的手,又哭了:“何大哥,我真的吃不下,你送我回去吧,我全身没有一点劲儿,都走不动路了……”
“那……好吧,丽萍,车在那面,我们坐车走吧。”
何海年开车,把姜丽萍送到了她家楼下。姜丽萍坚决不要何海年送她上楼,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何海年看着姜丽萍上了楼,就开车走了。
一连几天,何海年怕姜丽萍顶不住,就车接车送地往返于姜丽萍的诊所和家之间。这天,姜丽萍和何海年走进了诊所,就对何海年说:“何大哥,你忙你的去吧,已经够麻烦你了……”
何海年说:“看你,说啥话呢?麻烦我啥了?丽萍,你要这样说,可就见外了,自从我到你这来治病,我给你添过多少麻烦呢?现在你沾上这种倒霉事,是熟人都会帮你的,更何况是我呢。”
鸽子飞过天空92(2)
姜丽萍感激地说:“何大哥,我……”
“行了,行了,丽萍,你别再扯了,赶紧找到药方,咱们还得找证据呢。”
这一说,提醒了姜丽萍,她走到桌子前,翻开了那一堆处方。不一会儿,姜丽萍就找到了那张处方:“找到了,找到了……”她紧张地看着处方,看完后说,“这处方上没啥问题啊……这些药都是治痢疾的常用药,剂量我都写得清清楚楚,难道……病人还有其他病症……”
何海年安慰道:“这个,法院会对病人的死因做调查的,如果病人还有其他病,引发死亡,这就与你没有多大关系了。不过……丽萍,现在人死了,说啥,也与咱们脱不了干系的,你……心理上还是得有点准备啊……”
姜丽萍点了点头。
“丽萍,当时药不是你亲自配的吧?”
姜丽萍回忆着道:“不是我配的,一般都是小柳配的药。”
何海年若有所思地说:“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