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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夷为平地,也许是那些采摘瓜果的族人也逃过了一劫。我很想告诉她,我并不是真正的一水清悠,如果算辈分,我还要小一辈,可是很多事一时也说不清,而且今天的事让我太震惊了,一水家族竟然还有人活着!
而且开枝散叶,应该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好几代。
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有欣喜,有感动,这毕竟是我母亲在这个世界的家人,也算是我的家人,所有记忆里的亲切感都涌上心头。
我握着老太太的手:“婆婆,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一水清悠?”
老太太握着我的手不放,这时连忙摇头:“掌门,你岂可叫我婆婆,直呼我的姓名便可以。”
我有些为难,虽然母亲如果还活着,辈分真
高了许多,可我毕竟是我,虽然这辈子是妖,好像也|百岁了,可是直呼老太太的名字还是有所不妥。
“婆婆,”我说,“我们能够再相见,就是再世为人了,一些繁琐的礼节大可不必去计较,悠悠此生不再是人,何况,人族也不再是以前的人族,从在这里那一刻起,是你们延续了一水家族的香火,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婆婆才是。”
婆婆拗不过我,只好含泪答应,她絮絮叨叨的告诉我,昨天我启动了暗宫的机关,也就是那一块微湿的泥土,所以掉了下来。
暗宫这千年来,无人造访,所以所有的族人都警备起来,他们发现我昏迷了,而那长相和画像一模一样,出去打探的人,也早已听说了一些我的事,所以确定我是遭遇了一些事,才容颜不老,而最重要的是,我衣裳里的那柄银剑。
仙剑是有灵性的,若不是自己的主人,或有缘人,根本不会安静的躺在那里,所以才确定了我的身份。
“掌门,这千年来,你在哪里?找的我们好苦啊!有幸银剑与掌门同在,未被那些无耻之徒偷了去造孽苍生!”婆婆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恨意,看向我时,却又带着恭敬和怜惜。
我被她的目光看的心头一暖,那种目光是亲人重逢的喜悦和对往事追忆的悲伤,是骗不了人的。
我吸口气,把自己的经历大致告诉了她,只是隐去母亲轮回,而我是她女儿,只是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个世界的事没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其中的事太复杂,又牵扯到妖界,冥界,还是先瞒着也好。
婆婆听的唏嘘不已,我扶着她,心底也是一片恻然。
……
再抬头时,看到门口露出两个小脑袋,正在不停的向里面张望,骨溜溜的两双眼睛,带着好奇。
然后忽然一声响,婆婆转过身去,原来是门口的那两个小脑袋不知谁踢倒了放在门边的花盆。
婆婆瞪了他们一眼,眼神充满责怪却有掩饰不住的慈爱:“偷鸡摸狗的,不过也难怪你们好奇,这里好久没人来了。快,还不快进来,见过掌门!”
那两个小脑袋互相推搡了一把,只好低着头进来了,竟是刚才那个朝我笑的调皮小鬼和那个青涩的少年。
那小鬼看见我,不认生的又粘了上来,那少年却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似在偷偷的打量我。
婆婆有些尴尬:“掌门莫怪,这两个是我的孙儿,大的叫子淇,小的叫子睿,从出生到现在没见过外人,难免有些不懂规矩,咳咳。”
我笑笑,摇头:“没关系。”伸手把子睿那小家伙抱了起来,那家伙毛茸茸的脑袋在我怀里蹭啊蹭,只弄的我痒痒,竟笑了出来。
“啊呀!”婆婆连忙伸手要抱过去,一边训斥道:“子睿,你怎的如此不懂事!”
我摆摆手,眼睛眯着笑:“没事儿没事儿,婆婆,你的孙儿真可爱,好像很喜欢我呢!”
那小家伙大概听懂了我在夸奖他,一个劲的朝我笑,笑疯了一般,口水从两个小门牙边流出来,淌在我手上,一阵温热。
我不去理会一脸尴尬的婆婆和好奇却又憋着笑的子淇,捏捏子睿胖乎乎的脸蛋,他竟不笑了,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瞪着我,不眨不眨,然后,撇撇小嘴,竟含蓄不清的叫了声:“羊!”
羊?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奶牙还未脱落,说起话来不怎么清楚,羊是什么?
看过去,婆婆也愣了愣,我正寻思着羊是什么,这家伙又喊了一声。
这一声竟叫的清晰无比,还配合着动作,挥动着小胳膊小腿扑到我怀里,奶声奶气的喊:“娘!”
娘?!我怔了怔,确定自己没听错,不是羊,是娘!
我看了看婆婆,她老人家竟又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婆婆,你怎么了?”
她的眼中露出哀伤:“唉,子淇子睿的爹娘,也就是我那苦命的儿子媳妇儿,前几日先后去了,就葬在暗宫的族人墓里,留下我这把老骨头,还有这两个孩子,幸好还有几位亲戚照顾,这孩子还这么小就没了娘,整日念叨着要找娘,刚开始时,做梦也会哭醒,说要娘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说起来,她娘也是一水家的嫡亲,许是容貌与掌门有几分相似,所以……”
我看向子淇,他原本清澈的目光忽然流露出悲伤,却很倔强的没有落一滴眼泪。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融化了一般,又难过,又心酸,心底的某个角落柔软起来,唉,又是两个没有爹娘的孩子。
从小我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对我也不像别人家的妈妈一样宠溺,她有自己的心事,总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天下有哪对父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人族和其他四界不同,本没有修为,只以铸剑为生,据说,是和其他四界做些买卖,换些仙果灵芝什么的,所以寿命比真正的人要长,但总有一天也会死,何况在这暗宫中不见天日,也只能自
。
子淇还好,总算懂事了些,而子睿那么小就没了娘,也许我真的和他娘长得有几分相似,毕竟我现在的这张脸,是属于母亲的,而母亲和一水家,是真正的血缘关系,所以他把我当成了是他娘,在床上睡着的时候,他一直朝我笑,对我特别粘,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我难过起来,把他抱得紧紧的,唇贴在他的额头,小家伙的皮肤真好啊,还带着婴儿般的香味,他那只胖爪子抱着我,不停的含糊的叫:“娘,娘娘,娘娘。”
“子睿乖,娘在这里,在这里,娘再也不离开子睿了。”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婆婆说:“掌门,这使不得……”
我打断她:“婆婆,子睿和我本来就有血亲,虽悠悠已不再是凡人,可还是把自己当成是一水家的人的,难得子睿与我投缘,我又很喜欢小孩子,这千年来一直孤单惯了,现在终于遇到亲人了,如若婆婆不嫌弃,就让子淇叫我娘吧。”
母性真的是天性使然,当子睿抱着我奶声奶气的叫娘时,我心下一片柔软温和,仿佛他真的便是我的孩子一般。
婆婆嘴唇哆嗦着拉住我的手:“怎么会不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只是按照辈分,掌门已是先辈了,怎可以乱了章法。”
“什么章法,人族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婆婆那一族的先辈勇敢的活了下来,才使得一水家族不至于灭绝,您就把我当成一个带着记忆重生的人,认作女儿,又有何不可?何况子睿从此有了娘,这多好。”
我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呆多久,可是这本来就是我记忆里最早出现的地方,潜意识里,就像是母亲的故乡一般亲切,所以便一口气说了出来。
婆婆推了一会,终于接受了,也没再多说什么,拉着子淇过来也叫我娘,我有些尴尬,子淇毕竟大了些,而子淇更是从脸上红到了耳根。
我笑着扯扯婆婆的袖子,“婆婆,至于子淇,他愿意叫我什么就叫什么吧。”
婆婆想想大概觉得也对,没再勉强,子淇清澈的眼睛偷偷的看我,我朝他笑笑,他又马上低下头,那神情和巴哈初见我时有几分相似,看我又不想被我看到,别扭极了。巴哈也从小没了爹娘,只是小时候的他更酷一些。
想到巴哈,我的笑容隐去,心里黯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衣裳里的那个三叶草团子,子淇的眼睛看着团子,好奇极了。
我淡淡一笑,递给他:“想要吗?”
他看看婆婆不做声,婆婆慈爱的笑道:“傻孩子,想要就跟掌门说吧。”又转过来对我说,“这孩子,从小就不太爱说话,爹娘死了之后就更老成,想要什么也从不说,我总怕他没有了小孩子的欢乐。”
他终于点点头,又偷看了我一眼,才伸出手接过去,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眼睛里充满欣喜。
罢了,巴哈,你的心意我早已知道,我送给我第一枚团子我也吃了,而这一枚,我本该替你留着的,可是,人不在了,留着物件,徒增伤感而已,我不想为你伤心,只愿你如有轮回,不要再做什么魔界之王,不要再生于这样的世界,平平凡凡的做个人,找个相爱的人厮守一生便好。
我抬头,想了想,终于问:“婆婆,我想问,我,是一个人落下来的吗?”
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可是被一系列的事弄晕了,又不忍打断婆婆,所以才忍到现在。
我一直觉得下落时还牵着一个人的手,那双手如此温暖如此亲切,仿佛握了很久很久,就变成了自己的其中一只手一般的妥帖。
子淇的眼睛眨了眨忽然说:“你是说,那位全身上下都黑乎乎的哥哥?”
全身上下都黑乎乎的哥哥?我的心猛地跳起来。
婆婆惊叫起来:“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和你一起下落的,还有一位公子!本还想着等掌门醒了问问,那公子是谁,却只顾着说话,把正事儿给忘了。”
“他在哪?”我从床上跳起来。
婆婆有些犹豫:“掌门莫怪,本来那公子落下来的时候气息已很弱,可不知怎么昨夜忽然醒了,直挺挺的坐着,任谁说话都不理,一双眼睛空洞的怪吓人的!也不知道和掌门是什么关系,所以只好让他先呆在隔壁厢房里,想等掌门醒过来再作打算。”
我舒了口气,即墨瑾的眼睛看不见,可听婆婆的话,至少他是醒了,心里轻松起来,又想起婆婆说的对谁都不理,怪吓人的,不觉唇边露出一丝微笑:“婆婆,那人是我在妖界的朋友,跟着我一起逃出来的,他的眼睛看不见,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婆婆引着我到了隔壁的厢房,这间屋子和我刚醒来的那间差不多,陈设也极其简单,只是,床上却没有人,空荡荡的。
“咦,怎么回事,刚我还见他在的。”婆婆也慌了神。
我走过去,床角忽然发出声音,撩开帘子,我怔住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五卷,七十八、重生
更新时间:2009…10…13 13:46:35 本章字数:2176
脚边,一团黑色蜷缩着,紧紧的抱着双膝,像一只受T
我的心也猛地缩成一团,手指碰过去,只是轻轻的一接触,他便忽地抬起头,冷冽的目光,如冰河一般的扫向我,那里面有对陌生人的防范和威胁,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动物忽然发现有人接近自己一般。
那漆黑眸子里的陌生感,让我心狠狠的一窒,疼痛起来。
“即墨瑾……”我喃喃的唤。
他的神情似乎怔了怔,却依然冷冷的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仿佛我再动一动他便要准备反击。
大概是他的神色太吓人,婆婆微微驮着的身体挡在我面前,我心里划过一丝暖流,朝她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婆婆,你带着子淇子睿先出去,我的朋友大概受了惊吓,过一会就好。”
婆婆又看了即墨瑾一会,才带着子淇子睿出去,还帮我掩上了门。
我试着靠近他,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对周围的动静很敏感,感觉到我的气息,漆黑如深潭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
“别……怕。”我不知该怎么说,一下子用了像安慰小孩子一般的词语。
别怕?即墨瑾好像从来没有怕过,他永远那么臭美的穿着一身黑,无可挑剔的轮廓,冷的像千年寒冰。
而现在,这块冰蒙上了尘,眼中全是薄薄的雾气,看的让人无端的难过起来。
“即墨瑾。你怎么了?”我尽量用最无害地声音说。
他侧了侧脸。眉心微微地纠结起来。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又或者想不起什么。
我地脑子忽然炸了开来。来不及思考便抓住他地手:“即墨瑾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故意地?故意这样来吓我!”
他一定是故意地。他嫌折磨我地还不够。他要报复我母亲。要报复我。
一定是这样地。
他只是眼睛看不见。也许身体里地灵气已经很微弱。但不至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也不至于不给我一点反应。
当我的手触碰到他的手的那一刻,他忽然眼睛动了动,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
我愕然的看着他,他眯起眼,用手指轻轻的摩挲我的手,从每根手指到手心,感觉痒痒的,我忍不住脸红起来,想缩回来。
他这是干什么?人说十指连心,他的手仿佛摸在我的心尖上,整颗心都颤抖起来。
然后,他的手指划过我的手心,我感到手心忽然掠过一丝炙热的温度,他的眼睛竟亮了起来,漆黑的眸子,像是迷雾中的一盏微亮的灯,柔和,迷离。
我心底一颤,这眼神,像极了他变成小龙时的模样,清澈,纯净,还带着微微的警惕和迷茫。
他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忍不住缩了缩,又被他一把扯过去,动作大的惊人。
握到我的手,他像一个小孩子抓住了玩具一般,嘴角竟向上翘了翘,露出满足的表情。
我傻傻的看着他的脸,又试探着叫他:“黑炭。
”
他好像对这两个字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眼睛眨了眨,深黑色的瞳仁露出一丝迷离和谁也看不懂的表情,忽然说:“是你。”
我一下子怔住了,他到现在才知道我是谁,还是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是谁?
既然他对黑炭有反应,我就干脆叫他黑炭,这幅样子好像不是装出来的,即墨瑾是多么高傲,他不会允许自己变成这种样子。
我说:“黑炭,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眯着眼摇头,又重复:“是你。”
我的眼睛酸酸的:“那我是谁?”
他的眼睛迷离的望着不知道哪里:“刚才下落的时候,我记得你的手。”
我的心一窒,怪不得他抓着我的手不放,原来他和我一样,恍惚中记得那双手,可是,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他还记得从上面落下来之前的一切,就应该猜到我是谁,何况,他怎么会听不出我的声音。
他眼睛看不见了之后,我只要一有动静,他便会知道是我,我们是有感应的,可是,现在他完全不知道了。
“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魔界,巴哈……”我引导他。
他侧着头,眼睛深邃却纯净,仿佛装着很多东西,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然后他不咸不淡的说:“忘了。”
我的手在发颤,现在我是真的能肯定,他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如果不是失去记忆,如果还有一点记得,他不会那么无所谓的表情。
而他现在,看起来像是初生的小兽,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有些迷茫,还有一点无措。和渡劫时化为原身一模一样。
可是,他现在分明还是人的模样,怎么会这样呢?
忽然记起,巴哈说过的一句话,当时被他挟持着,又情况危急,没来得及多想,现在竟想了起来,他说:一个瞎子,还中了毒,竟然还使出龙跃九天,不要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