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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丽,你专心点行不行!”巴哈站起来,瞪了我们一眼。
“哥哥,我们和颜哥哥的修炼方法本来就不同,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练好的,歇一下嘛!”古丽嘟起嘴。
从这几天的相处,我才知道,巴哈和古丽,原来是圣界过世的王的孩子。
“这么说,巴哈是这里的王?”我惊讶无比,怪不得那天,那个穿黑色盔甲的男人对楚颜说:王让你过去。
古丽撇撇嘴:“父亲几年前就去了,只留下我和哥哥两个人,哥哥从小脾气就不好。”
“圣界的人,也会死吗?”我更惊讶,一直以为,魔是不会死的。
“不是死亡,每个千年,圣界便会有一部分人临近最高的境界,那个时候,我们便自行消亡。”
“自行消亡?”就是自杀?我的脑子里冒出一个词。
“对,自行消亡,也是圣界的最高境界,那个时候,我们的身体会化成一滴红色的水,和赤海融为一体,世世代代守护圣界。每当这个时候,我们所有的族人都要为他祷告,为他送行。”
“原来是这样,那么,赤海中,有你们无数的族人?”我有些发颤。
“嗯,我们的祖先,包括我和哥哥的父亲,母亲,都在那,他们永远不会离开,等到我们千年之后,去和他们相会。”古丽说。
这样也好,安静宁和的圣界,生在这里,死在这里,守着信念,永远守护这这片赤海,这也许就是圣界的人不愿离开这里出去的原因。
“带着这样的信念,生与死也不怕了吧?”我微笑。
“不再害怕。”古丽露出微微失落的表情,“只是,千年来也寂寞的很,除了这片海,我们没有见过其他任何的东西,外面的一切是怎样的,我们也不知道,我多想走出去看看啊,不想像祖辈那样,世世代代枯燥的生活,最后化为一滴海水,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我要能走出去看看,那该多好。”
“总有那么一天的,等本王的修炼大成,我一定要让天下知道圣界!颜也这样说过。”巴哈忽然说。
我转过去看他,他的脸上带着执着,骄傲的表情,有些不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楚颜也这样说?”我好奇的问。
巴哈不削一顾的看了我一眼说:“当然,颜是本王救来的,他答应过本王,要帮助圣界发扬光大。”
“真的吗?哥哥?真的有一天,我们能走出赤海?”古丽惊喜。
“等着吧,总有那么一天的!”巴哈说,“到那时,我就带你们去看看其他三界是什么样的!”
他说的是“你们”,我小声问:“我也能去吗?”
巴哈瞥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你愿意跟就跟着。”
我笑了,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可是,我也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也许,那里会有一些我的过往?
我现在是妖的模样,古丽说过妖界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翡翠宫,我会不会是从那来的?如果有一天,我能走出赤海,我一定要让巴哈带我去看看。
古丽欢欣鼓舞,跳起舞来,她裙带飞扬,那个舞一进一退很奇怪,却也很好看。
“你跳的是什么?”
“是圣界之舞,每百年的长生节,我们都会跳,你来的那天,已经错过了,否则,你会看见我们所有的族人都在跳这个舞。这个舞,是祈求和平,祈求天地赐予我们圣界力量的舞。”
“真好看。”我说。
“听说你会舞剑?”古丽兴致勃勃的拉住我,“我跳舞,你舞剑怎样?修炼了好几天,我快闷死了!”
“舞剑?”我讪讪然,到现在,我还没拿过那柄衣服里的小剑,更别说舞剑。
“来嘛来嘛!”古丽扯着我的袖子说。
“好吧,我试试看。”我拔出小剑,握在手里的一霎那,竟感觉有一丝暖暖的气流,仿佛沉睡千年,突然苏醒了。
我拿起剑,比划了几下,脑子里忽然冒出一首歌,脱口而出。
Moonriver;widerthanamile
I‘mcrossingyouinstylesomeday
Oh;dreammaker;youheartbreaker
Whereveryou‘regoin‘;I‘mgoin‘yourway
Twodrifters;offtoseetheworld
There‘ssuchalotofworldtosee
We‘reafterthesamerainbow‘send;waitin‘‘roundthebend
Myhuckleberryfriend;MoonRiver;andme……
随着歌声,我的剑越舞越快,好像很久之前便存在于脑海深处的记忆,一下子复苏了。我轻轻哼着歌,在树林下舞剑,身边,是一个黑色的身影,那样冷的眸子,使我心像裂开一般痛,他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而想到他,我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
突然只记得一把剑,一把青铜色的剑,直直的插入我的胸膛。
“不……”我猛然停下来,大口的喘气,这个人是谁?是要害我的那个人?
“悠悠你怎么了?”古丽急忙跑过来。
“没事,大概是很久没练了。”一定是我暂时忘却了怎么舞剑,所以会产生幻觉吧?
“没事就好。”古丽拉拉我的耳朵,“没想到舞剑那么好看,还有你刚刚唱的那首歌是什么意思?我一点也听不懂,却那么好听,是你那里的语言吗?”
我摇摇头,真奇怪,我刚刚唱的是什么?难道真是我以前的语言?虽然唱了出来,可是我一点意思也不懂,只知道很好听,像很早就存在于脑海里,很自然就蹦了出来。
转过头,巴哈竟也望着我,眼中是一抹别扭的表情,看我看着他,又别过头去。
“悠悠,以后我们修炼累了,你就唱歌给我听,我和哥哥跳舞给你看,好不好?”巴哈说。
“好!”我说。
可是话刚说完,巴哈就瞪了古丽一眼:“要跳你自己跳,我才不跳!”
古丽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睬他。
我笑了笑,继续打坐。
山中无日月,而这片赤海,白天总是特别短,而黑夜又特别长,从日出到日落,只要一觉醒来,就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白天,我在山洞中修炼,晚上,我便回到小树林里的屋子听楚颜弹琴,然后靠着他的手臂睡觉。
日子一天天过,我的身体仿佛越来越轻盈。
除了打坐,休息下来,我还会舞剑,唱歌,巴哈从来不参与我们,只是斜斜的看着我们。他练得很认真,我记起他的话,要把圣界发扬光大,这就是他拼命修炼的原因吧?
圣界的族人世世代代没有离开过这里,所以他要开一个先例,想到古丽对我讲过的人族被覆灭的故事,我心里忽然一颤,因为圣界隔着一片赤海,赤海里有世代的魔族死士的守护,所以除了误闯的人,没人敢来挑衅,但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走了出去,会不会就会打破此刻的安宁?
正文 三十一、云上
更新时间:2009…10…13 13:44:57 本章字数:6559
日子是一天一天过,还是一年一年过,我已经记不起来,只觉得时光仿若手中的沙子,一点点的流逝。
这些天,我感到体内总有一股暖流,在横冲直撞,像一团小火苗,窜到哪里就感觉烫烫的,说不出的感觉。
这是什么?
“古丽,你的身体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停下来的时候,我拉着古丽问。
古丽撅起嘴:“说来真奇怪,修炼了那么久,一点也没进展,是不是颜哥哥的修炼心诀不适合我们?”
“是吗?我怎么觉得身体里总有一股奇怪的气体在上下窜动?”我疑惑照着心诀运转,努力调动体内的气息,只觉得那股温热的感觉聚集在胸口,挥之不去。
“悠悠,你是不是已经聚拢了灵气?”古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灵气?”我诧异。
“这个小岛上充满灵气,所以飞天和黑舞会在这里修炼,这里的灵气虽然对我们圣族人以前的修为没什么用,可是颜哥哥现在的心诀一定是有用的。”
我再次感受了一下,的确,胸口的气息飘飘绕绕的,若有若无,却还是感觉的出来,这就是灵气?
“算了,我们休息一下吧。”古丽也运了运气,大概没什么变化,不免有些失望,看了看一边的巴哈,把他扯了起来:“哥哥,你就跳一个给我们看看!”
巴哈别扭正在打坐。这时别过头:“我是王。怎么能轻易跳舞给你们看!”
这些天地相处。我摸清了他地脾气。其实还是个小孩子。我从来没想过。魔地性格也是这样地。
“这样。我跳舞。我唱歌好不好?”这些天。我地脑子里忽然蹦出许多歌。一定又是前世地记忆。原来我会唱那么多歌。而且每当唱起歌。我就很快乐。
“哥哥。你是王。这点都不敢。还谈什么把圣界发扬光大!”古丽鄙夷地看他。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经不起激将法。巴哈马上跳起来:“跳就跳!我还怕你们不成!”
于是。他和古丽跳起了圣界之舞。这几天我也跟着古丽学了一点。一边唱歌一边跳。古丽牵着我地一只小蹄子。我伸过另外一只。巴哈看看我。犹豫了一下。小心地握住。
我们三个围成一个圈,唱歌跳舞,有时,飞天和黑舞会忽然闯进来。
飞天在我们头顶嘎嘎叫,似乎在为我们和声,而黑舞谁都不理,唯独挨在我的脚下很安静的样子。
这时,古丽就会嘟起嘴瞪它:“早知道不要救你!没良心的东西!”
黑舞从当她透明,到不时的回瞪她,它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瞪着古丽,说不出的滑稽。
一天,两天,一个月,还是一年……我已经没有感觉,只觉得一闭眼,天就黑了。渐渐的,我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跟他们在一起很快乐,身体也正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
一天,我正在舞剑,那柄小剑忽然滑落下来,我正想去接,身体却腾空而起,呼啦啦的飞了起来,飞出山洞,仿佛站在云端,不,我脚下,是那柄剑。
我不知怎么控制它,只好大叫:“下去,下去!”
没想到它竟好像听得懂我的话,缓缓下落了。
刚落地,就看见巴哈和古丽惊讶的表情:“悠悠,你会飞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转身,看见楚颜站在身后对我微笑:“我说过,它是有魂的,你的银剑,本来就是一柄仙剑。”
“你是说,我以后就会飞了?”我惊喜。
“不是飞,是御剑。”楚颜轻笑。
御剑?我摩挲着剑,从未感觉与它如此亲近。
“悠悠想不想和我去那里看看?”楚颜指了指天边,那是逍遥城赤海上空的那一片片如白棉花一般的云层。
他的笑容迷离如花,我不禁愕然:“天上?”
“你试试,也许,银剑会听你的话。”
我蹄尖轻轻滑过剑身,那里有一微微的凹陷,似乎是个什么字,却只剩下短短的一横,仿佛是个“一”字,我又怎么会知道?触碰到那里,心里就微微一颤,好像是几千年前,我亲手刻上去的一样。
我微闭上眼睛,低喃:“银剑啊银剑,带我去飞吧……”
忽然,身子轻飘飘的被什么东西包围了起来,低头,脚下的剑浮在半空,黑舞和飞天竟一前一后的跟在我身旁,而巴哈和古丽的张大嘴巴的面容越来越小,渐渐变成两个小黑点。
耳边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我们到了。”
看了看四周,我一下子怔住了。
脚下的银剑不知什么时候回到手中,我靠在楚颜怀里,而我们的周围,是大朵的云雾,两个漂浮在半空,脚下也是绵延的云层。
就像坐在棉花团中。
我眨了眨眼,确定不是在做梦,才惊叫起来:“这是哪里?!”
“云上。”楚颜浅浅一笑。
“云上?”没错,是云上,可是,我真的在云上了?是天空中的云上?
我又惊又喜,又有点害怕,脚下不着边,踩上去软绵绵的,有种要掉下去的感觉,于是,我往楚颜怀里缩了缩,死命的抓着他的衣裳。
“别怕,有我在。”他温热的气息传过来,带着甜甜的花香,“悠悠曾经说,很想到云端看看,我答应过,等有一天我可以来的时候,一定带你一起来,现在,我们就在云雾之上。”
我怔怔的望着楚颜,脑海中忽然出现一片树林,我站在树下听一个穿着白衣的小男孩抚琴,“小白,那里离我们有多远?真想去看看呢。”我指了指天边大片飘过的云朵说。
“去那里干什么?”小男孩温柔的笑着说。
“你坐在云朵上弹琴给我听啊。”我眯起眼睛笑。
小男孩注视着我的笑,手指轻轻拂过我的眉梢:“好,如果有一天我能去那里,我一定会带你一起去。”
“不许忘记!”我抓住他的手。
“不会!”他的小脸浮起两抹红晕,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你要什么,就有人带你去做什么,哪怕一些在我过去的生活中简直想象不到的事情,那一刻的感动还留在心中,现在慢慢的出现,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小白……”
“悠悠叫我什么?”楚颜墨绿色的眸子波光流转,亮的如一颗宝石。
“小白。”我回过神,终于肯定的说。
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那时,我还是个很小的女孩子,不是现在的模样,在一片树林中遇到了楚颜,他也还是个青涩的小男孩,喜欢穿一身雪白的衣裳,和他现在的一样白,清清冷冷的站在树下抚琴,脸上,总带着淡淡的忧郁,我舞剑给他看,他不喜欢,除了他的琴,他什么都不在乎,于是,我学着唱歌给他听,唱一些我的世界的,他从没有听到过的歌给他听,一边舞剑,一边还融入了一些抒情的舞,终于有一天,我练完剑,发现他孤单的站在树下看着我,看见我转身,他小脸一红,我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说:“我们一起玩吧。”
他的小手颤动了一下,轻轻的回握我,微凉的,如一团软软的棉花,然后绽开一个清澈,如白莲般的笑容。
回过神,我看着楚颜,他的睫毛长长的覆盖墨绿色的眸子,看不见他眼睛的时候,总觉得他有些清冷,于是我叫:“楚颜……”
他在生气?他不喜欢我叫他小白?可是,这是我记忆里的东西啊。
他抬起眼,却又那么温柔:“我喜欢悠悠叫我小白。”
我释然,朝他微笑:“小白小白小白小白。”
那抹墨绿轻轻化开,他把我拥入怀中,用下巴摩挲我的额头,恍惚中,一滴液体从我头顶滑落,他轻柔的声音传过来,如梦呓般:“悠悠要好好修炼,他日我们一起成仙,碧落黄泉,我们都一起去,坐看日出日落,卧看云卷云舒,好么?”
“好。”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抚摸他微凉的皮肤,嗅着那淡淡的花香,不觉快要睡着。
楚颜弯下身,在我额头印下轻轻的一吻。
我闭上眼睛,听到他喃喃:“悠悠悠悠……”
“嗯?”
“悠悠。”
“嗯?”
“悠悠。”
我睁开眼,不觉笑了,楚颜弯着头,靠在我肩膀上,睫毛覆盖眼眸,神情如一个初生的孩子。
“不许乱叫。”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鼻尖微凉,肌肤划过一丝轻颤。
他的鼻子真好看,比女孩子的还要秀气。
“睁开眼睛。”我说。
楚颜微微眯着眼:“嗯?”
忽然,我心底猛地一颤,他眯眼的样子,好像某一个人,是谁呢?不对,楚颜眯着眼,有一丝慵懒,而那个人,永远给人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摇摇头:“小白,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
“你想起了什么?”他睁开眼看着我,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