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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彰佑赫,你现在落在我手上,还狂什么?!”不再支持著虚伪的面具,滕尔载冷笑著以雪亮的刀锋来回轻划著靳尘的脸颊,“别忘了你的人还在我这儿,现在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不知死活的东西,有他彰佑赫在的时候,哪轮得到别人逞威?!
“彰佑赫,想不到你聪明一世却胡涂一时,我让你一个人来赴约,你就真的一个人也不带,哈哈,这回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滕尔载阴森的笑著,一把将靳尘推到身边守卫的怀里,“看好他,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然后他转过身,直冲著佑赫走过来,吩咐著两旁的士兵:“把他给我抓起来!”
“你敢?!”冰冷的低音轻轻的吐出,佑赫动也没动,周围的辽兵却像是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废物!滕尔载恨恨的咒骂著,高声道:“黎靳尘还在我手上,你敢反抗?”
“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侍卫立刻会意的捉住靳尘的手臂,用力一扭……
细细的清脆的响声传出来,滕尔载满意的笑了笑,快意的看见佑赫垂放在身侧的手,也渐握成拳。
“把他拿下!!”
此刻辽兵也意识到自己的优势,开始胆大了起来,一拥而上。
“哼哼……”滕尔载睁大了眼迫不急待的想看他束手就擒的样子,只要一想到这沙场上,各国军队谈之色变的魔鬼,就要落到自己的手上,他就兴奋得热血沸腾。
但,接下来的一瞬,阴冷的剑光突然划过他的眼,快得让他反应不及,同一秒,惨叫声已经响起……
“啊……”
他的一个士兵捂著脸嚎叫著,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血从指缝中狂涌而出,洒了一地,恐怖得即使在白天仍然让人不寒而栗。
“你!”他在震惊过后飞快的倒退数步,扯过靳尘,疯狂的将刀架到他的脖子上,晃动间锐利的刀锋已然划破了靳尘的肌肤,有血流了出来。
“你敢反抗我就杀了他!!”眼见著自己的手下被已经困在陷阱里即将到手的猎物抓伤,滕尔载恼羞成怒得到歇斯底里的程度。
“上!都给我上!杀了他!!”
“杀了他!”
“不,佑!”看到一个辽兵的刀已经由背后砍至佑赫的肩膀,刚刚被扭断手臂都没哼出半声的靳尘,此刻再也忍不住叫了起来,“不用顾我,佑……”
剑落,风起……夹带著轻轻的哨声……剑劈开空气的声音……
血溅,剑割断肌理的颤音……
就这样无声无息,转眼又多了一抹亡魂。
“佑……”靳尘呆呆的看著一条壮硕的人影像是失去了骨头支持了一样颓然倒了下去,心里不知是该松口气幸庆还是该尴尬气愤。
“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他现在可还在滕尔载手里,而佑赫,竟然把他当透明的,全不顾他的死活……
“你不怕我杀了他?!”滕尔载显然也被这意料之外的变卦,震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哼。”抬手拭著脸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迹,佑赫厌恶的皱皱眉,惯来的洁癖让他恶心被沾污的感觉。
“这种没用的笨蛋,我巴不得你替我除掉。”
“啊?!”靳尘本来因疼痛而苍白的脸,瞬间转为绿色,之后全黑了下来,“彰佑赫,你这个冷血的混蛋!我黎靳尘今天算认识你了!!”
“你给我闭嘴。”不屑的挑高唇角,佑赫轻蔑的瞥著激动得全身颤抖的靳尘,“你自己不小心落在这种人手里,你说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你……你……”就算他有错,他疏忽了大意了,他也不能这样污辱他,而且还是在这许多人面前!
“……”他气得口不择言,“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你这种人做朋友!!”
“你不在乎他?”忽然被莫名其妙冷落在一边的滕尔载,不甘心的抱著最后一丝赌注,妄图找出他伪装的线索,“那你还照著我的话一个人来?”
“不那样的话,你会出现?”漫不经心的拭著滴血的剑身,轻轻的语气带著冷漠的嘲讽。
“你……”他彻底绝望了,只觉得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令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你是要自绝呢,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不!我不信!我不信你会不在乎黎靳尘!”滕尔载狠狠的叫喊著,晃动的刀身失了准,几次蹭过靳尘的肩膀和颈项,划下一道道血痕。
“彰佑赫!”靳尘咬著牙低吼著,他现在这副惨样竟然激不起他一点的同情!那双美丽如野兽一般的黑眸中,只有著冷冷的嘲弄和噬血的兴奋,靳尘只觉得一股怨气憋在胸口,憋得他眼前直发黑,连呼吸都困难了。
“好!我就如你愿,现在就杀了他,哈哈哈!”滕尔载忽然狂笑起来,“我死,拉这个西林一品的小子陪葬也算值了!”
他疯了……佑赫和靳尘难得一致的想到,只见靳尘脸都青了,气急败坏的叫道,
“姓彰的,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妈的,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他都这样了,他就真的忍心亲眼看著他,这样的西林精英死在这么个人渣手里?!
“你惹来的麻烦,自己搞定它。”漂亮的薄唇吐出冷酷无情的话语,彻底毁灭了靳尘的希望。他看见滕尔载的大刀劈下来,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冷汗刷刷的往下冒……
夹带著风声的刀,“眶”的一声砸在了草地上,砍出一大道裂痕。
“你……”
“凭你,也想杀了我?”扔掉手中的刀片,靳尘揉著被绑青的手腕,仍然一身血污的狼狈,但语气已经狂妄的拽了起来。
他得意的笑著,没看见佑赫眼里一闪而过的安心。
“佑,你真是见死不救的……”
“你这不是行了?”
“万一我死了呢?!”
“小心,靳尘……”
“……”无声的一瞬,刀落,止……
滴嗒,滴嗒……
热热的液体滴到靳尘的肩上,敏感的嗅觉闻到蔓延开来的血腥味,靳尘震惊的睁大了眼,“佑!……”
“笨蛋。”冷冷的斥责了一句,佑赫松开手,任滕尔载把刀撤走。
“混……混蛋!!”靳尘狠狠咬了咬牙,夺过佑赫手中的剑,暴怒的砍向偷袭的小人。
怒气……剑怒,招招毙命,直取要害。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他忘了眼前的人,怎么说也是北辽的副将,身手当然非同一般,而这个天杀混蛋竟敢偷袭他,佑赫为了他以手挡住了下落的刀锋……
该死……
该死!
“滕尔载,我黎靳尘今日不杀你誓不为人!”
靳尘还是这么冲动……
佑赫无奈的摇摇头,扯著衣袖,随意的扎著受伤的左手。
“彰将军,可以请你的小朋友住手了么?”
清冷的、熟悉的塞外口音幽幽的传来,“虽然他是犯了军纪,但滕某还是希望能够亲自教训。”
“滕尔载?!”
……
“是我,好久不见了,彰佑赫!”
“是你策划的?”佑赫才要奇怪滕尔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被他手中挟持的人儿震得说不出话来。
“胜……胜皓?!”
“不是我,我只是……”滕尔载邪气的扬扬唇,“我只是来清除不听话的叛徒的……”
哼,该死的滕尔载,竟然趁他不在的时候偷了他的犯人,还想出这么蠢的主意,妄想用来引彰佑赫上勾,好立功受赏……要不是他来,他早老落个人去命亡!
愚蠢的白痴!
他将视线由被追砍的副将移回到佑赫身上:“叫你的手下停手。”
“……”
“我希望这次你仍然可以像刚才那样,说出同样的话,佑赫。”看著滕尔载似乎快不行了,滕尔载将手卡在了怀里人儿的颈子上,露出明了的微笑。
我滕尔载,从来不下没把握的赌注……我手里这个人,是不一般的,我知道……在上一次交手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肯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若不是那一次,恐怕我还以为,你真的如听闻中的一般,冷酷无情,坚不可摧……但是,很显然,他们都错了,你不是没有弱点,只不过……从未让别人发现就是了。
而你致命的弱点……此刻就在我手中……
所以,你输定了……
彰佑赫,你输定了!
他不需要再废一句话,因为那人已经如他所愿的开了口:
“靳尘,住手。”
“什么,佑?!”清楚的听见命令的靳尘,硬生生的停住了下砍的长剑,“滕尔载?!”
“呵呵,又见面了,小奴隶!”滕尔载发出暧昧的轻笑,眼中明显的透露著不怀好意的嘲弄。
“呸!”靳尘的脸,由红转为愤怒的酱紫色,“你怎么会在这?!我就知道是你一手策划的!!”
“啧啧啧,你又骂人了,这可不好。”滕尔载不以为然的撇撇唇,“这次可不是我干的。”
“鬼才相信你的话!”靳尘恼羞成怒的骂道,但转眼看到他怀里的人,心里顿时“咯登”一下,心想这回可坏了。
“佑,胜皓怎么会在他手上?!”他没把他留在营地吗?!
“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滕尔载如沐春风的笑著,看著满脸阴沈的佑赫,“很容易,我不过找了个人到营地外面大喊你出事了,连秦暮都差点上当。不过这个小东西倒是立刻就上钩,急著跑出来讯问消息……他对你,可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但这也正好便宜了他。
“你想怎么样?!”仍旧冷漠的声音,但,已含了旁人听不出来的急躁的情绪。那正是高手对峙的第一大禁忌。
“先把滕尔载放过来。”
“……”
“佑!别上当……”靳尘担心的轻叫道,现在他们手中的筹码只有滕尔载了,再给出去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只能任他摆布了,“佑,别听他的,他不一定会……”
“抱歉,靳尘……”佑赫咬著牙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能冒这个险。”
刚刚他是知道靳尘的能力才会不慌不忙的应付滕尔载的威胁,但是那个人儿,完全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如果滕尔载真的要玉石俱焚,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血溅在他面前……
而滕尔载是不是真的说到做到,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好,我陪你!”明白他的矛盾,靳尘不再多说话,狠狠的瞪著滕尔载,他踢了匍伏在地上的滕尔载一脚,“滚过去!”
“彰佑赫,我说过,下次见面的时候我未必会输。”
“我已经把滕尔载给你了,你……”
“啊,等等,我可爱的俘虏好像醒了!”不正经的玩笑一般的口气,竟成功的将对面两个人的注意力全转到他的怀里。
“嗯……”刚刚才渐渐醒转的胜皓,迷迷糊糊中还没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视野中,出现那双熟悉的美丽黑眸,那让他连人带心全付出的男人……
“啊!”他猛然记起来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他听到外面乱做一团,有人在大喊著将军出事了……他实在忍耐不住,无法再安心的等在帐中,想要冲出去问个究竟,想要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有没有受伤……
然后他看到了有些熟悉的英俊面孔,还来不及后悔,眼前就一黑,不省人事……
他……竟被掳来见佑赫了吗?
佑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仍给你惹麻烦了……
“你……放开我!!”胜皓开始死命挣扎,嘶咬踢打,反抗著钳在身上的铁一般强硬的手臂。
“安静点,小东西。”滕尔载皱著眉躲闪著,但……
“啪!”
现场刹时凝滞,鸦雀无声……
“好悍呐!”滕尔载先打破了一触及发的气氛,邪笑著以手拂了拂微微发红的脸颊,深遂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火光。
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小东西,性子竟然这么烈。他由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过他的脸!这笔耻辱要是不记在帐上,要他加倍偿还,他滕尔载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彰佑赫,这样不听话的人儿你都接受,想必他的滋味一定不错吧!”滕尔载眯了惑人的眼眸,以手指强硬的抬起那张愤怒却仍然可爱的脸蛋,狠狠的用力,享受著胜皓咬紧唇皱眉的痛苦表情,也享受著佑赫一瞬间,脸色煞白的动容。
再也掩饰不了!
他的弱点,他致命的要害,全暴露出来,任厉害的敌手掌握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他想装著没看见他痛苦的挣扎,没看见那双蓝眸里担心的神色,说,随便你怎么样,这只不过是个供人一时消遣的玩物罢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站著,忍著,此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令他心神俱碎,让他如何能够毫不在意的披上伪装,以伤害他的代价来担保两个人的安全……
“住手!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就是!”他愚蠢的选择跳进滕尔载事先布好的陷阱。
“呵呵,我也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尝尝他的味道罢了!”滕尔载说著,低头就吻了下去,当著佑赫的面嚣张的侵犯著属于他的所有物……
他得意的以余光瞥著佑赫握紧的拳,炫耀的以手勾住胜皓圆圆的下颔,更深的入侵。
但是他的优势并没持续多久,唇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意识到自己被怀里的猎物咬到的事实。
“唔……”他忍不住发出痛呼,可却没有离开一丝半毫,反而更野蛮的撬开他的唇齿,惩罚的狠力反咬回去。
“该死的!”靳尘忍无可忍的跨上前,就要冲过去一刀砍掉卑鄙无耻的魔鬼,但一只手却无声的拦住了他。
“你……佑!别拦我!让我宰了他!”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怒火已经烧过了头顶。
“不许去。”
“你……你不生气吗!”有那么一瞬间,靳尘几乎连佑赫也一起恨起来。为什么他能够无动于衷的,任这一切发生,甚至连声音,都冷静得过分!
“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在乎?!胜皓不是你的……”下面的话靳尘没能说出口,因为看到了佑赫的眼,冰冷得让他打颤,但骇到他的,却并不是那里面阴冷的温度,而是幽幽闪动的藏也藏不住的痛苦……
“我……”他狠狠瞪著滕尔载,却咬著牙乖乖的留在了原地。
但是,那鲜红的血,由紧紧胶合的唇瓣间流了下来,那么明显刺目,让靳尘偏开头不忍再看。他忽然很佩服佑赫,能够自始至终眼也不眨的直视著滕尔载做的一切……
“哼!”不知过了多久,久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滕尔载终于松开了口,以手背优雅的拭著流血的唇,“也不过如此吗?”
恼怒!他竟会输给他!他以为,这样狂烈的惩罚会吓到他,没想到这小人儿虽然怕得发抖,却一点也没松开利齿,两个人像野兽一样互相撕咬著,而更没料到,他竟是最先退缩的一个!!
当然不是认输,他只是怕咬死了他,到时候失了威胁的资本。
滕尔载邪气的扬高了唇,显出志得意满的神色,偏著头斜睨著十步开外的对手,傲慢的意味显露无余。
然后他忽然想到了,更好的羞辱他的方式。
“彰佑赫……以你,来换他,怎么样?”故意换上一副下流的模样,滕尔载摸著下颔轻笑著。
“不!不要听他的!”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