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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愿永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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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南,我很抱歉!我并不是……”
“不必抱歉。你等了我五年,你为齐家做了那么多,我很感激你。你一直没有离开,不是因为我等到了你,而是你的愧疚,对不对?你认为你杀死了我,你亏欠我,亏欠齐家,对不对?你那该死的自尊、原则,还有谁知道是什么的思想,让你留在了我家,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冠南的声音很平稳,但尔芙看到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关节发白。
“一开始或许是的,但是后来就不是了……冠南,我们停下来说好吗?”尔芙含泪道。
“不。我很冷静。我的车技很好,我会保障你的安全。”
尔芙摇摇头,“我相信你的车技,我担心你。”
冠南看了她一眼,“好吧,那我们回去再谈。”
尔芙点点头,不再开口,只静静地看着车窗外,在路灯和车灯的照耀下飘摇的雪花。
车子上了立交,下去的时候前面似乎堵车了,有交警在维持秩序,据称因为深夜和下雪的缘故,前面发生了事故。
“大概要堵多久?”冠南问。
“不知道,救援车还没有来。从那边掉头走下个路口,或许会好一点。”交警回答。
冠南慢慢倒车,车子掉头走向另一路口。可能是所有的车子都被交警劝来走这条路,前面照样堵得严严实实。
冠南看了看后视镜,确定后面没车,便转动方向盘,立刻调转了车头。
“冠南,你做什么?那不是回家的方向。”尔芙忍不住说。
“走另一条路。此路不通,我们没必要堵在这里。”
车子滑入了一个小巷,走到尽头时竟然豁然开朗,道路宽大,车辆稀少。
尔芙不认得这是什么路,她很少自己开车,即使开车也从来只走熟悉的路线。车内沉闷的气氛让她窒息,她却不敢再说什么。她知道有什么东西——联系她和冠南的东西——在某个她不知道的时刻悄悄地崩塌了。或许是在五年前,或许是在今天。又或许,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相系。

第十九章 雪夜(三)

冠南专心开车,他似乎对这条路很熟悉,他流畅地换档,打转,后退,向前。
车子剧烈的转弯让尔芙觉得有些头晕胸闷,她低声道:“这是哪里?”
“我也叫不上这条街的名字,从前面那个十字出去左拐就可以上环线了。”
“我头晕,你开慢点。”
冠南放慢了车速,道:“怎么了?着凉了?那边有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要不要买些药?”
“不用了。”尔芙道,“你对这里很熟?”
“不记得什么时候来过。”冠南看了看左右建筑,“前面是药店,左手这关门的是家超市,那边有个宠物医院,还有家花店……药店隔壁是家24小时便利店。”
车子缓缓地滑过去,尔芙果然看到了那家药店和便利店。冠南停下车,温和地说:“我去买点感冒药吧,你可能是着凉了。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尔芙点点头。她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四周,雪花飘得很大,外面的世界在车灯和路灯的照耀下,是飘摇而幽暗的。
冠南很快从药店出来,走到隔壁的便利店去了。便利店里只有一个中年女人在值班,她抬头看到冠南,笑眯眯地道:“哦哟,齐先生,这么晚来买东西?好几个月没见你了,听说你出远门了,去哪里啦?出国啦?”
冠南正在看有什么热饮,听到她说话,愣了一下:“你在跟我说话?”
“哟,这大半夜的,不跟你说话还跟谁说?你要点什么?”
“给我来一罐果珍,一罐牛奶,要热的。”
“给老婆买的?”中年女人仍旧笑眯眯的,给他取了两罐热饮,“这么疼老婆。”
冠南“嗯”了一声,结过东西,付账。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刚才你说好几个月没见到我了,是几个月?”
“好歹有两三个月了吧。你也不是每天来买东西的。隔壁药店你去得勤些。”
“……药店的人没跟我说过。”
“哦,可能认得你的今天不值班。你老婆好?”
冠南看着这张他根本不熟悉的脸,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他含糊地点点头,说了句好,匆匆地推门出去了。
他看到路边停的车子,快步跨过去,拉开车门,看到尔芙正偎在车上,带着点探寻的意味看着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冠南的一颗心顿时落到实处。
“外面太冷了。”他吁出一口白气,坐上车,“果珍还是牛奶?我敢打赌你晚饭什么也没吃。”
“果珍。”
冠南打开扣环,把果珍递过去。
尔芙将果珍捧在手里,轻轻地啜了一口,一股热流顺着她的喉咙,流入她空空的肠胃,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去。
冠南将药袋打开,“我买了好几种药。你现在怎么样?除了头晕,还有别的症状没有?”
尔芙没有说话。
她看着他头顶尚未消融的雪花,看着他略微苍白的脸色,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柔情缓缓溢出,让她眼眶湿润。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她情不自禁地说:“冠南……我等了你五年,不是为了什么自尊,什么原则……”
冠南抬起头。
“我等的是你……冠南,原谅我,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原谅我以前的种种,我发誓我会做一个好妻子,我发誓……”
冠南有些仲怔,“尔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的,是的。”
冠南把脸贴向她的额头,叹着气说,“可你在发热,尔芙。”
“那就让我发热吧。”尔芙沉闷地叹气,“我们别去管那些过去的事情,我们就这样好好地生活下去,好不好?我们别在那相互无止尽地等,好不好?”
她的声音低沉而恳切,她的眼神尽是祈求。
冠南抚了抚她额前的头发,叹气道:“我们回去吧。”
他坐直身子,去发动了汽车。
“冠南!”尔芙脸色发白地低喊。
冠南抿紧嘴角,“尔芙,你现在一时头脑发热的许愿,能换得多久的安宁?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今天没有莫阳,明天,或许后天,或许谁知道哪天就会有个莫阳或者类似莫阳的男人出现,打破我们之间那虚假粉饰的平和。你爱我吗?如果你不爱我,那么,等待永不会停止。以前我从来不敢细想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在我身边我就得过且过,一天又一天。我贪恋你,虽然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现在我厌倦了这样的一厢情愿,我厌倦了这样永无止境的等待,我厌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的莫阳,我无法负荷,一次又一次。尔芙,皮筋绷得时间太久也会松弛,何况是一个人的神经。”
“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相信我……”
“你爱我吗,尔芙?”
尔芙傻愣愣地僵在那里,张口结舌。爱他么,想与他同守平和宁静,是爱情么?不爱他么,那种撕裂般的凄楚又是什么?
“冠南……”
“我知道。不用说了。”冠南仿佛预料到了她的反应,自嘲似的笑了笑,启动了汽车。
谁也没再说话。
冠南专心开车,尔芙望着窗外发呆。
拐角处是一幢带花园的小洋楼,车子转过去,雪亮的车灯毫不客气扫过洋楼。雕花的大铁门,白色的窗幔,花园里似乎有不少植物。
当年结婚的时候,冠南就想要一幢这样的房子,面积不要太大,有个大大的阳台,落地的玻璃窗,白色的窗幔,小巧的花园里种满鲜花。可惜尔芙不喜欢这样的房子,她更爱高高的大厦。她说住在大厦的顶层可以俯瞰整个城市,阳光也总是首先照射到高大的建筑。她不喜欢阳光被遮挡,她喜欢在高高的阳台上俯瞰着这一整个世界……那是凌驾一切的感觉。多年过去,她才发现,凌驾一切的只有命运。而高处,不胜寒。
冠南轻转方向盘,无意识地看了那花园洋楼一眼。仿佛电影播放的快镜头,他头脑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阳光,花香,躺椅,刺眼,女人……似曾相识的感觉一闪而过。他甩甩头,那些破碎的画面立刻消散不见了。他摇摇头,踩下油门。
这时,那雕花的大铁门“哐”的被拉开,一个白衣白裙的女人扑了出来。
“冠南!”她尖细的叫,仿佛用尽了气力,“冠南!”
冠南大吃一惊,反射性的踩住刹车。女人扑到车子前面, “冠南!冠南!是你!冠南,你回来了!”
尔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她看着车外的这个女人。这个陌生的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头发有些蓬乱,显然是匆忙间跑出来的。此时,她正拍打着冠南那边的车窗,一脸期待和焦躁,嘴里不停地叫着:“冠南,冠南!”
虽然隔着玻璃,她尖细而凄楚的声音仍然让人发颤。
看着这个陌生女子,冠南脸色雪白,他想起刚刚便利店的那个女人,她也叫他“齐先生”,仿佛跟他很熟悉。这是怎么回事?
“冠南?”尔芙询问地看着他。
“我不认识她。”
“放下车窗,听听她说什么。”
冠南依言放下车窗,那个女人惊喜地看着车窗一点点降下来,冠南的脸一点点地露出来。
她的手伸进敞开的车窗,想要触摸他。
冠南闪身避开,皱眉道:“你认识我?你是谁?”
“冠南!冠南!”那女人大恸,大哭着,“是我啊,我是双双!冠南!你不认识我了?”这个女人有一张精致的脸,但是冠南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丝熟悉的痕迹。
“双双?”冠南凝神想了想,“我不认识一个叫双双的女人。”
“冠、冠南,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不,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好!”她的泪水像泛滥的河水,汹涌而下。
冠南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皱眉:“小姐,你认错人了。”
那个叫双双的女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我认错人了?”
她转头看向四周,“我明明听见冠南在叫我。我明明听见……”
她的眼睛又转回来,看向冠南:“可你明明是冠南啊。”她伸长脖子,看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尔芙,脸色白了白,“我认错了?”
这时候从门里出来两个壮硕的仆妇,她们赶过来,一左一右把女人搀起,抱歉地对车里的二人道:“对不起,不久前我们先生车祸去世了,我家太太有点承受不了。她每天都在等先生回来,所以听到汽车声音就奔出来了。对不起,这事已经发生好几次了,以后我们会注意的。很抱歉,打扰了。”
那个女人垂着头,抽泣着。
冠南同情地看了那女人一眼,点点头,说:“没关系。”
他升起车窗,转动方向盘,车子再度启动。
尔芙看着那个女人,她在听到汽车发动的时候,一下甩开那两个仆妇的手,向车子扑了过来。尔芙不由倒抽了口气。那女人一下没抓稳,被甩开了,她好容易才稳住身子,愕然看着冠南的车子绝尘而去。下一秒,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忙挥手呼叫着冠南的名字,踉踉跄跄的追着。
尔芙从车后窗看出去,那个女人追了几步,被那两个仆妇拉住,连拉带拖地进了院子。
前面到了十字路口,尔芙看到一个高大的路牌,上书:“清岭路”。

第二十章 雪夜(四)

阮宅。
尔蓁和井莲跨入家门。
管家惊喜地迎出来,看到他们交握的手,高兴得声音都在颤抖:“太太,吃过饭没有?先生一直在等你……你看这……饭菜都凉了,我让他们热热……我这就去……”
说着喜不自胜地去了。
“我去洗个澡,”井莲低声道。
尔蓁无声地点点头。放开她。看着她上楼去。
他在餐桌边坐下,胃药已经找出来了,就在桌上放着,他看着那瓶子良久,倒出来两颗,仰头吞下去。
井莲关上浴室门,看着镜子中苍白无神的影子,她打开水龙头,水声中,终于失声痛哭。
半个钟头后她打开门,脸上泪痕已干。坐在梳妆台前,她放下那一头长长的湿发,打开吹风机,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那束玫瑰还怒放着,鲜红的花朵,苍白的脸颊。
吹干头发,她放下吹风机,从隔间拿出一个皮箱。她的化妆品不多,她随手拿了两罐,想了想,又拿了一罐,放到箱底。看了看房间里的物品,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只从衣帽间取出一件外套和一件大衣收起来。
她正环顾,女仆过来敲门,在门口道:“太太,先生请您下楼。”
“我就来。”她合上箱子,“待会把这个箱子送下去。”
“太太,您这是……”
“你进来。”
“这……”
“进来吧,有些事情要交待你。”井莲柔声道。
女仆这才进来。大少爷和大少奶的房间仆人很少进入,除非是大扫除,一般都不让人插手整理。这间房并不很大,却布置得非常舒适,木质细密的橡木地板,深色檀木的欧式大床,乳色暗纹床幔垂在床的四角,床上是雪白的床单和被罩,两个白色的枕头各踞大床一半。同是乳色暗纹的窗帘、沙发、梳妆台和雕花立柜。整个房间色调柔和,舒缓而淡雅。只有妆台上的玫瑰,是鲜丽的颜色。
“你负责这一层的清洁,是不是?”
“是的,太太。”
“以后先生的起居你也一并负责了吧。”井莲说。
“……啊?”
“先生的贴身衣物都在这个大抽屉里,”井莲拉开柜门,“这一格是他的袜子,这一格是领带,还有这一格……”
“太太……”女仆不安地叫着井莲,“您……”
“他每天7点起床,一定要在7点半之前给他准备好早餐,8点之前他就要出门。”井莲推开衣帽间,“他的鞋子和外套都在这里,每天睡前他要确定第二天穿的衣服,你们最好在头天晚上将这些衣物熨烫好,第二天起床前放到他的床头……”
“太太……”
“怎么了?”
“先生不喜下人插手他的东西的。”
井莲淡淡地笑了一笑,“他慢慢会习惯的。以前他也不喜欢我动他的东西。”
“可我们是下人……”
“我会建议他请一个贴身秘书,你只需要在贴身秘书履职之前负责这些就可以了。或者……”井莲顿了顿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她只是继续道,“他的胃不好,你记得提醒厨师注意他的饮食……胃药在这个抽屉,书房也有,备在书桌左手的第三个抽屉里。楼下药箱也有他的一些常用药。”
“太太……”女仆不安地绞着手指,即使她再迟钝,她也感觉到了,这个家庭正在发生某种变动。
“我们下楼去吧。还有一些别的注意事项,我改天会送一个明细回来,你照着做就好了,别担心。”井莲安抚似的拍了拍女仆肩膀。
楼下餐厅里,尔蓁正背手站在窗前,默默出神。
管家喜滋滋地指挥几个佣人,菜一道一道上上来。
“这是先生第一次单独给太太过生日呢。”管家笑着说,“这些菜式都是先生、太太爱吃的。”
“嗯。”
“今年大家都太忙,只送来礼物,还好先生记得……”
尔蓁仍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抬头,井莲正从楼上下来。她没有惯常地将头发盘起,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也没有穿家居服,而是一身简装,手上搭着一件浅色大衣,身后跟着一个女仆,女仆手中提着一个皮箱。尔蓁盯着那只皮箱,眼睛微微眯起,他看向井莲,井莲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看起来平静而淡然。
管家一见井莲下楼,忙打了个手势,让仆人们都退下去。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突地看到那个皮箱,一时间愣住,他看看井莲,看看尔蓁,这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了。
管家对那个女仆挤着眉努努嘴,无声地指指她手中的皮箱问:“这是怎么回事?”
女仆苦着脸,腾出一只手来比划着:“我也不知道!”
管家只好双手乱挥:“出去,出去!”
女仆放下箱子,愁眉苦脸地退了下去。管家完全捉摸不透两位主人在做什么,只好道:“先生,太太,入席吧。我、我去厨房看看……”
说着忙下去了。厅里就剩下尔蓁和井莲。
“你要走?”尔蓁皱眉问,“现在?”
井莲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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