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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心里想着被三个叛徒拿走的鸡腿，火大，恨不得吃掉他们三个猪头才解气。一听谢尚颖问他要吃什么，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吃猪头！”
把个谢尚颖吓了一跳：“现在到哪里买猪头去啊？”
第二十三章
晚饭当然没有吃猪头，杨凡吃了两只鸡腿一块大排，一碗毛豆烧鸡（从来没有见过里面有鸡的影子，只有鸡皮和鸡骨头，鸡身子哪里去了？不过汤汁绝对好，怀念中…），三碗米饭，总之，吃得差不多和猪能拜把兄弟了。写到这里不禁感叹他的爹娘能让他长到现在而且长这么健壮，真是不容易。向天下所有的父母致敬！
吃完以后是例行的散步，杨凡对陪美女散步一向是很热心，带着美女在身边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无数男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这也仅仅限于N城师大，放到别的学校，投来的可能就不是羡慕的目光了，很可能是标枪、铁饼、砖头、水瓶、脸盆等等，晚上回宿舍就有人敲你门要找你决斗。所以生在N城师大的男生们要知足，在学校的时候能发展就发展，否则毕业了出校门人家一问是哪里毕业的，要没有来个几次恋爱，会遭人鄙视，工作都没法顺利开展。
走在路上的时候常常会遇见苏风，有时候搂着那个打扮得火树银花一样的丁灵，有时候身边跟着各种各样的女子，大部分是他从聊天室里泡到的，不过都有几分姿色。苏风看到这里也许会给我QQ留言：废话，我约出来的MM能难看么？难看的都淹死在图书馆和自习教室了。这家伙四年来基本没有进过自习教室，不知道有很多美女是很喜欢自习的（比如我妹妹，每天自习到十点半才往宿舍走）。
四年以来，杨凡和苏风几乎每天都持之以恒地义务巡查校园，风雨无阻，下雪天还要默默地承担起打雪战的义务，建议学校颁块“N城师大名誉保安”的证书给他哥儿俩。正是他们这种坚持不懈游走在校园里的人渐渐多了，学校附近的经济也渐渐搞活了，包括公交车底站西边的那些洗头房。平时周末，无数外校男生来师大观摩，借看同学的机会来N城师大看美女，其中有三个学校的哥们来得比较勤：N城理工大，310路公交车就是为了方便他们到N城师大泡MM特地开通的、东南大学（顺便鄙视一下这个学校的一些男生），经常在仙林版上发帖子《东大帅哥寻N师MM》，我们是东大的帅哥，希望和N师的妹妹交朋友。自以为很吊，长成那个挫样，说话还口吃，爬上70路，半小时来一趟，也敢来我们N城师大显摆、N城体育学院，这个就不要介绍了吧，一群基本来自徐州、盐城、连云港的肌肉男，本来就性早熟，兼之学体育的那些女性，基本属于黑、瘦、丑的这三个类型，所以很饥渴，经常成群结队来N城师大招摇过市，顺便炫耀一下自己强健的肌肉，可是遭到师大MM的集体鄙视，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崇拜身体的年代了，不是你长得壮就有人喜欢了，现在市场经济时代，金钱是N师大MM眼中的最爱（杨凡那种另类不算），你丫有钱会去学体育么？当然有不少嫁不出去的，在N城师大没有发展前途的恐龙妹妹，往往和这些外校的勾搭上，于是每个周末晚上的十点半，师大大门口会出现大批大批等车的人，淫妇全是N城师大的，奸夫基本是以上三校的，一对一对，搂在一起接吻，旁若无人。有人不信？那你肯定没有来过师大。有些是送别，还有的就是一起进城，找个酒店开个房间苟合一晚，所以师大门口停了无数的出租车，真是服务周到。上面这些在师大侥幸找到女人的是比较幸运的，不幸运的往往就是看了一个晚上的春宫戏却连根师大MM的毛都没捞着，看得欲火焚身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在师大门口自焚抗议吧？也不好找地方自己解决，在师大野战苟合别人看见了没什么反应（大二时有南区的哥们拿了望远镜偷窥河边的男女，发现有个前卫妹妹趴在石凳前为男友XX，不用把那两个字打出来吧？做个填空，手—，口—），要是自己在校园里阴暗处自渎人家见了就要遭鄙视被骂傻比了。在前文提过西街有洗头房啊！有哥们就骂骂咧咧进了洗头房，在那里面待个几十分钟，花个三五十块钱，爽一把，然后坐公交回去。所以根据这样推论，杨凡和苏风之流还间接刺激了仙林地区色情业的发展壮大。那些洗头房的姑娘们应该感谢，平时来光顾的客人都是民工，活不好不说花样还多，掏钱时废话也多，周末来的一般都是大学生，虽然长的质量实在不怎么样，但毕竟文化档次一下就上去了，工作的时候分外卖力，说不定哪天发生个情缘，足够在小姐妹面前显摆了。估计哪天杨凡苏风进了洗头房，给那些小姐们上上课，讲讲道理说不定能把嫖资给免了。
哎呀，本来写杨凡和谢尚颖在校园里闲逛的，怎么扯这么远？
言归正传，好好写杨凡。
在校园里走了一圈，顺便到门口步行街吃了两串烤羊肉串（此次买的翟老大的，为避免引起纠纷争斗，下次就要买太阳火，有卖羊鞭，滋阴壮阳）。
走到昨天野战的地方，两人心有灵犀，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一下看得天雷地火，差点第二次在同样的地点干同样的事情。古希腊有个哲学家的弟子说“人不可能两次走进同一条河流”，这次没有犯错误，主要原因是谢尚颖吃不消，昨天刚刚受的伤还没有痊愈。即使这样，杨凡还是搂着她又摸又啃老半天，刚才吃晚饭啃鸡腿都没有现在啃老婆仔细。
啃了一会，杨凡激情迸发，欲火熊熊。小弟弟不听话地迅速长大，长成王小波笔下的小和尚，把短裤撑成一个小帐篷。
谢尚颖感觉小腹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心知肚明这是什么玩意，知道杨凡马上就要变野兽，立刻说：“杨凡，你昨天好厉害，我下面到现在还疼。”
杨凡一想也是，自家老婆，还要留着以后慢慢用呢，弄坏了不好，徐图长远之计。虽然心里和小弟弟都狂想运动一下，但是只好作罢。心里作罢了，可小弟弟还是不甘心，恶狠狠地竖在那里，无声地抗议。
谢尚颖看杨凡有些不开心，就问他：“你好象有点不开心？”废话，勃起了以后被告之白勃起了，是男人都不会高兴。
杨凡笑笑：“没有。”
她迟疑地说：“那，那我用手帮你做好不好？等我好了，就让你进去。”
一句话说得杨凡心花怒放，感觉天上星星挨个排着队往下掉。小弟弟听了以后又长大了三公分，把帐篷又建造得更高大了点，不安慰它一下估计要把短裤给撑破。杨凡开心地搂住谢尚颖，重重吻了两下：“老婆，你对我真好！”
她的手已经搭了上去，在帐篷上用手指画着圈，不知道是不是自学成材还是偷偷在宿舍看了毛片？杨凡一看她手法娴熟，心中大乐，把短裤往下褪了点，那东西就探头探脑地见到了仙林的月亮。她害羞地不敢再看，杨凡把她紧紧搂住，抓住她的手摁在了小弟弟的头上，她吓了一跳：“怎么变这么大了？”
杨凡抱住她，手探进衣服里摸她的乳房，原本深陷的乳头开始挺立，膨胀成小花生米。她的手轻轻地抓住那玩意，上下运动，由于有了昨晚的经验，她轻车熟路，准确掌握了杨凡的命门。
他们两个如此站着，手舌并用，挑逗得对方欲仙欲死。别人从远处看去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在说情话呢，哪里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许久，谢尚颖的一只手已经累了，还不见小弟弟有喷射的意思，只好换了一只手，继续为心爱的人服务。女孩子就是这样，能够为心爱的人付出一切，无怨无悔。再过了好长时间，杨凡激动起来，巨掌紧紧握着谢尚颖的乳房，小弟弟像大炮发射一样射出了白色的液体炮弹（忽然想起来，我这算液体写作么？），落在前面一米处，青青的绿草上立刻得到了滋润，估计明天会比别的草长得更高。
后来杨凡喝多了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苏风，哪里知道这畜生是个碎碎嘴，喜欢东说西撩，在宿舍里讲开了。江峰听了以后目瞪口呆，喃喃地说了一句：“她可是当时我们班最纯的女生啊！”
当时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就这样轻易被杨凡得手，而且主动要求帮杨凡手淫，如果不是地球还在转，真以为这个世界该灭了。
杨凡的无耻可见一斑，不知他当时怎么狠心下得了手的。
第二十四章
杨凡再次遇见了戚姗姗，这不知对他来说是幸运还是郁闷。
不过对于谢尚颖来说，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N城师大有很多社团，大大小小也有几十家。想起刚进学校那时候，在宿舍楼下各个社团一字排开，就像菜场卖菜的小贩，前面围了一堆人。都说小商贩最奸滑，可是这些狗屁社团比小商贩更奸猾。耀扬就吃过亏，刚进大学不懂事，当然也是闲得无聊，就凑过去看热闹。
大家都有这样的体会，刚刚进大学的时候，很寂寞和孤独，有一种失落感，急切渴望寻求一种归宿感，所以学校社团就满足了这种心理需求。耀扬一看有足球协会，就去交了三十块钱，领了一张厚纸板，上面写了个编号，填了名字张耀扬就完事了。一直到毕业，耀扬都没有见过足球协会举办过一次活动，当然那三十块钱就打了水漂。恩，打着学校的名义骗钱。
每年刚开学的时候各个协会社团又能捞一笔了，各位学弟学妹又要被悄悄地宰一顿。这种现象估计不是N城师大一所大学独有，至于这些钱哪里去了，谁也说不清楚，反正食堂三楼“学士缘”晚上又要迎来一批花钱豪爽的客人了。
这些狗屁社团不干实事，还有另外一种组织，其实用度高多了。很多大学都有这种民间组织：“老乡会”，顾名思义，就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老乡们组织起来的。在N城师大，势力比较大的就是徐州帮和盐城帮，经常可以在宿舍前的布告栏前贴着的活动预告。
杨凡刚进大学就进了老乡会，主要是有不少高中同学都在N城师大，这样周末大家聚聚，平时有什么事也可以照应照应。
在这个周末的例行聚会上，杨凡见到了戚姗姗。
刚开始吃饭前，就听说有个漂亮的学姐要过来，杨凡那时候还不知道来的将会是谁，不过心里充满了期待。
聚会的地点是步行街上一家叫做“儒苑”的饭店，因为后来的搬迁，最后定址在西区的美食街（不知哪个不长眼睛题的词），居然成了美食街最美味的饭店之一（个人看法），大四拿了稿费很长一段时间坚持在“儒苑”吃了一个多月。当时的“儒苑”在步行街还不算个什么，客人都被“泉山”、“紫园”等抢去了，就是现在仙林最红的酒店也不是儒苑，是在西大门对面，“大坑”旁边的“仙林雅阁”，那里东西死贵，口味一般，个人建议学生不要去吃，除非你老爸请客。
在喝了一圈酒之后，包房的门被咚咚敲响了。有人去开门，说应该是大姐来了。杨凡便放下酒杯和筷子，扭头看着门慢慢地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浅黄色短袖轻衫、水磨色的浅蓝七分牛仔、葱绿高跟的法式凉鞋；看来这女孩个头不矮。杨凡抬头看去；赫然是戚姗姗；扎着长而俏丽的马尾辫，没有画眼影。但就是素面朝天，一进门却惊艳全场，把所有在场的女孩子瞬间比了下去，就像一只凤凰跑到鸡窝。杨凡的眼睛里只有她，再也不知道世界还在继续，仿佛他的生命只为遇见她而生。
他呆呆地看着戚姗姗，脑子里嗡嗡乱响。
大家迅速地空了一个位子给戚姗姗，正好在杨凡身边，她落落大方地坐下来。一边坐一边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来晚了，向大家道歉。”
写到这里的时候想起杨凡和戚姗姗一起在食堂三楼“学士缘”吃饭的情景，他们笑语盈盈。想起杨凡年轻时的样子，我忽然感到一种浓重的悲哀。当那里不再属于我们，所有关于我们的回忆将不复存在，所有悲伤的快乐的，都被风吹散。
杨凡从那个时候开始了对长发女孩的疯狂偏爱，不能不说是拜这个被人称为姗姐的女孩所赐，后来毕业的时候戚姗姗特地剪了短发来看他的时候，他知道这个女人将永远地不属于他。那天，他独自把自己关在厕所里，狠狠地抽了一包烟，狠狠地哭了一回。很少有人见到杨凡哭，但我就不相信他没有眼泪。
他看见戚姗姗就这么平淡无奇地坐在了自己身边，这个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情景就这么自然而然顺利地发生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就坐在身边，带着盈盈的浅笑看着自己，好象对自己说了什么。后来酒席散了之后有人告诉他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坐在帅哥旁边不介意吧？”
杨凡当时发傻的样子在多年以后还被人提起，他的眼泪流下来，他爱眼前的这个女子。
戚姗姗惊讶地说：“你怎么了？”从包里拿出面纸，抽了一张递给他。
杨凡看见一只洁白的手伸过来，就在自己面前。他痴痴地不知是否应该伸出手去，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大家笑起来，笑杨凡的痴和傻。他却全然不顾，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听见。
有人说杨凡也许是喝多了吧？
他却好象突然清醒过来，不再那么痴地看着那双莹白的手了。
这时候戚姗姗也认出杨凡来了，指着他又惊又喜地说：“你不是那天晚上，我们下一届的学弟？”
杨凡微笑着，眼睛里却闪着一种沉痛的光，轻轻地说：“你好，想不到我们在这里见了。我叫杨凡，木易杨，不平凡的凡。”
她轻言浅笑：“好一个不平凡的杨凡！”看着杨凡，眼睛里带了不易看懂的深沉。
杨凡却似乎看到了她的寂寞和哀愁，他举起杯子，说：“我敬姗姐一杯！”
她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似乎在奇怪眼前的这个少年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却没有说出来，只是说：“我不能喝酒的，一喝就醉。”
于是就有人提醒杨凡：“姗姐是不能喝酒的，这大家都知道。”
杨凡不知道是否该把举在半空中的酒杯收回来，脸上却讪讪地挂不住。她便说：“好吧，今天我就破例，只喝这一杯好不好？”
大家便说怎么只能喝杨凡敬的酒，要喝大家都要敬的。戚姗姗就用一种似乎是企求的目光看着杨凡，其实也许是他看错了，或者她根本就是只在征求杨凡的意见。
这时候杨凡的英雄气概上来了，一仰脖子，把塑料酒杯里的一杯酒全喝了下去，眉头皱都没皱。他把酒杯往下一扣，对着戚姗姗说：“姗姐愿意的话把我敬的酒喝了，别人敬的酒我替姗姐喝好不好？”
她冲他感激地一笑，潇洒地把酒喝了，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风采。那一仰脖子的风流，看得杨凡心中一动。
“好！”杨凡带头鼓起掌来，由衷地称赞，对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更多了一份敬服，毕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能让人发自内心地称一声姐的。
戚姗姗喝完酒后，脸上渐渐多了一些酡红，更显得娇俏妩媚。
杨凡眼睛里只剩下她：“姗姐，谢谢你给我这个面子。”
她眼眸一转：“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和你特别有缘。”
听了这话，杨凡心里不知道有多甜蜜，可是当他想到那天在图书馆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忍不住心中一酸，酒意上涌，淡淡地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