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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冲冲而来,不问清原由,在她屋里让她没脸,打她的下人,打她的女儿,还要禁她的足?
孙氏一挥手将桌上的茶杯全挥到地上,顾不得水浸溅到衣上,素牙紧咬:“贱人,贱人……”
夜色慢慢降临,夏堂院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只是热闹的老夫人寿宴过去才一天,勇德侯府的气氛就变得怪异。
先不说宴会当天院子失火,后又失窃,那晚上一群黑衣人,明目张胆的搬走库房,真是**裸的打脸,虽说皇上以下了严令,一定要将毛贼捉拿,但京城那么多权贵府上都好好的,只有勇德侯府出了事,明眼人自然都等着看笑话。
街头小巷都传疯了,有的说勇德侯府里藏着一座银山,要不然怎会只偷他家银子,还有的说是仇家上门,有的说是宁瑜远抢了别人的小妾所以报复,总之,稀奇古怪的传言,没几个月想来淡不下来,所以府里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蚕,就连府里的几个主子也个个满脸寒霜。
勇德侯府最大的院子里,一间书房中,一位满头银发,皱纹满脸的枯瘦老者坐在一张垫着厚垫子的宽大椅子上。
“瑜远,她现在如何了?”老者慢慢开口,声音嘶哑,松驰的皮肤搭拉着有气无力。
“父亲,您放心,她没事,虽然伤口有些深,流了不少血,但无性命之险,您放心吧。”
宁瑜远立于一旁,看着老人的样子,心有不忍。
自从父亲一刀砍断南巫国皇帝人头被喷了一脸的血后,这十几年来,就一直受着血液中巨毒的折磨,请了无数人医治却也无效,南巫会毒,世人皆知,只是想不到南巫皇帝的血中也会含毒,每当月圆之时,必会血液沸腾,让人痛不欲生。
只到前不久,有人告诉他,要解父亲身上的毒,只有南巫皇室之人生下的孩子,取其心头血肉将南巫重宝凤华碧夜项链浸泡,开启南巫密室,得其南巫密宝,如此父亲身体里的毒才能解除。
而这个身佩凤夜碧华又拥有南巫皇族血脉之人,世间只有一个,那就是宁清岚。
不仅如此,那人还跟他说,南巫密室里存有神密的长生之法,当然,这个才是他最想到的东西,长生……无人能抵其**。
“给二房个教训,不可再对她动手,在这两个月里,必要好好照顾,以前只想着不要引人注意,可不想却会被人欺凌,以后你要改改方法,还有周家那边,想女子为其生子,唯有心甘情愿才最安全。”老人说了几句以是气喘,宁瑜远将桌旁的水喂到嘴边喝下。
“父亲,这些事情您放心,我以让孙氏闭院两月,在她出嫁前都不用请安相见,只是,血魂楼的楼主夜魂,他实在欺人太甚,今日早朝不知多少人在笑话咱勇德侯府,整个京城都议论纷纷,定将他们抓出来,以泄心头之恨。”宁瑜远双拳一击,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昨晚库房里可是损换了近百万两银子,这让他如何不恨?
“唉,我老了,也不知这几年外面如何了?血魂楼日渐势大,你最好不要硬来,不过,她真跟血魂楼的人无关吗?此事可要小心些才好。”其实最在乎宁清岚的人是勇德侯,最想得到长生的人也是他,只可惜长生这种事,除了他们俩,外人却并不相信。
“这个自然无关,她从小是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难道我们还不知吗?整日里就爱呆在屋里绣花,绝对与血魂楼无关,倒是她身边的那个奶娘,这次她回乡,我以让人跟着,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抓起来。”宁瑜远沉吟,好几天过去了,也没个信传回来,看来也是没有问题了。
“嗯,好,你做事我放心,只是,四皇子那边……”
屋里灯光昏暗,低沉的话语声不断响起,夜色更浓,这个侯府里最有权势的两人在一起密谈,说的全是有关宁清岚之事。
第十八章 夜魂
夜色深深,忙碌一天的勇德侯府终于安静下来。
荷宛居中,宁清岚早以熟睡,左手腕上纱布紧裹,面色苍白的她虽睡了一下午,但因失血过多,气色仍然不好,要不是宁瑜远让大夫开最好的补血药给她服下,只怕她现在的情况更差。
当时那狠狠划下的力气,让在场奴仆人人心惊,那是真正不要命啊,对于这个庶七姑娘的勇气,人们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位平时闷不出声,毫无存在感的庶七姑娘,就在人人都以为她这回必死无疑的时候,大老爷却匆匆而来,不仅一巴掌将四姑娘打得吐血,更是严厉的斥责二房当家主母孙氏,还请了最好的大夫诊治,就连七姑娘身边的小丫环小喜也得到了最好的治疗,并支了一个婆子两个丫环贴身服伺。
知情的人心里都明白,这位庶七姑娘终于是翻了身了,再也不是卑微的小小庶女,能劳大老爷亲自关心的人,在这府里还有谁人敢欺?
“梆梆梆……”三声更声从远处远远传来,还有两更天就要亮了。
突然,宁清岚侧屋里有一道人影悄然显现,一指点在侧屋小床上一个老嬷嬷的颈间,然后慢慢来到宁清岚的床头坐下,淡淡的月光中,看其身形正是昨晚出现的男子。
男子眼神深遂幽暗,看着宁清岚手腕的纱布,目光一瞬不瞬,不知在想什么。
一会儿,他眼睛一眯,右手伸出,轻柔的佛过宁清岚颈间的发丝,小心而温情,下一秒,他身体前倾,两手同时上前,左右轻轻的一佛,拨开了宁清岚的衣领。
露出女子雪白的肌肤,幽香传来,男子不为所动,大手一直往下,只到一根细细的红绳出现在他眼前,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块精美神密的宝石项链。
男子眸光微亮,正当他要拿起细细察看之时,宁清岚突然醒来,妙目大睁:“你做什么?”
她猛的坐了起来,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一把毒粉被她抓在了另一只手中。
只是,由于她身体虚弱又用力过大,脑中一昏,只觉得手一下子被人捉住,下一刻整个身体倒进了一个结实的胸怀。
“嘘,小声点,你不想知道你奶娘的下落了?”男子温香软玉入怀,只觉得沁香入鼻,下巴抵在青丝上,抱住宁清岚的大手不由紧了紧。
“放开我,你这个登图子,要说就说,快放手。”
宁清岚大怒,双臂被男子捉住,用力挣扎却毫无作用,男子宽阔的胸膛如铁般硬朗,娇小的她被紧紧的挤在怀中,呯呯呯,强劲的心跳传来,宁清岚莫明的心跳加快。
“你再动我就说不了了。”
怀里的少女发丝幽香,温软的身体在他怀里扭动,腹中一股热气窜来,说出的声音嘶哑得他自己都吓一大跳,难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她又给他下了什么药?
宁清岚慢慢安静下来,黑暗中,两人相依相偎,要不听之前的对话,定会以为她们会是一对人交颈的鸳鸯。
“现在可以说了?”
宁清岚慢慢清醒,大火中的一幕幕浮上心头,她声音清冷,以无之前的慌乱,经历前世种种,她活着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报仇,她要将害她和害她父母的仇人找出来,挫骨扬灰,至于男人什么的,她还有什么期望?
男子明显感觉到她的改变,之前跳动如鼓的心以平静,心里暗叹一声,看来自己的魅力不够啊,轻轻将她放开,盯上她清寒的眼,这眼中有冷漠,有仇恨,有坚定,就是没有少女该有的羞意。
“我以找到她,就在京城百里外的三阳村,我们还发现她身边有人暗中跟随,于是传消息告诉了她,若无意外,她后日就应能回来,你看她是直接回这里,还是需要我找个地方安置?”男子低低说着,观察着宁清岚的神情。
“直接回来吧。”
宁清岚思索片刻,有人跟随,那说明只是怀疑,并不确定奶娘的身份,现在大伯他们以为拿定了她,必不会轻易伤她,看今日那样担心她死掉,她就知道了,所以,奶娘现在回来应该是安全的。
“那我要的密秘?”男子邪魅一笑,此女果断又聪慧,真是师傅说的那人?
宁清岚理了理肩上的发丝,黑暗中双眼晶晶发亮:“若奶娘平安归来,她必会说与你听,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你?”
“夜魂”男子眼眸一闪,面巾下的嘴角勾起。
“夜魂……”宁清岚低念两声,说道:“我叫宁清岚,夜魂,愿我们合作愉快。”
若不是有夜魂相助,她孤身一人将很难寻到奶娘,不管夜魂的身份来意为何,但必竟没有伤她,还愿助她,虽然是以大伯的密秘交换。
但不知为何,她隐隐相信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恶意,反尔还有一种淡淡亲切的感觉,似乎他身上有着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合作?呵呵,确实是合作,我帮你找回奶娘,你帮我探查宁瑜远的密秘,今日他如此在乎你,看来你确实有些作用,只是,你自己也太没用了,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如此轻贱,下次是要割脖子吗?”男子懒懒说着,眼神却凌厉异常,看来这府里是有他的人了,要不然今日才发生的事,他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这个不用你管,我答应你的自会做到。”
宁清岚眼前一阵发黑,刚才夜魂虽避开她的手腕,可她用力挣扎,现在伤口处又有血丝渗出,痛得她头晕眼花,眼睛里以出现了好几个虚影。
“躺下,别说话了。”
男子看着她的模样,强行让她躺下,轻轻揭开伤口,黑暗中黑漆漆一道伤痕横穿整个手腕,要不是发钗不利,只怕她那狠的一下,手腕就要断了。
夜魂怔住,看着女子痛疼却倔强的扭头闭眼,怪异的感觉窜上心头,似乎有怒火腾腾燃烧,又似乎有酸酸的苦涩落入心头,那好久没有出现的孤寂一下子冲了心底深处,是满心的愤恨与痛苦的隐忍。
“我走了,你睡吧。”夜魂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身体转入黑暗,消失不见。
第十九章 亲事定下
这一晚,宁清岚睡得很好,夜魂走后,她一夜无梦,睡到了日上三秆,在新来的丫环采雪和漫霜的服伺下用过早膳,很快丽姨娘就来了。
“清岚,今日可好些?”
丽姨娘缓步而来,一身宝蓝长裙,容长脸,柳叶眉,温婉一笑明媚如水,倒真是一个美人,只是年过三十,少了份灵韵,多了份做作。
“多谢姨娘关心,我很好,姨娘请坐。”宁清岚正坐在床上,将手里的一本诗书放下,让采雪搬来锦凳。
“嗯,气色确实好多了,昨儿个可真是吓死我了,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怎能动不动就闹自尽,你看,夫人后来不是查明了吗?事情确实与你无关,还让我带来了不少的药材,有人参有燕窝,啧啧全是好东西呢,要是你昨日真出了事,那岂不冤枉?”
丽姨娘手一抚,身后两个丫环手里捧着四五个锦盒,一一打开,确实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
宁清岚微笑:“是,是清岚的错,请姨娘替我谢过母亲,昨日是我冲动了,当时一看到小喜全身是血,竟头昏脑热,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放心,夫人也没真生你气,这不,还为你定下门好亲事。”
丽姨娘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宁清岚面露疑惑,接着笑道:“就是吏部侍郎周家的二公子,六月二十六,在你三姐姐嫁进周家一月后你也嫁进周家,以贵妾之礼待之,周公子人采出众,真是难得的良人啊。”
“哦……”宁清岚抽回手,垂下了头。
“看你这孩子还害羞了。”
丽姨娘笑容更甚,从丫环手中拿过一个锦盒:“清岚,你看,这位周公子真是个有心人,他说前日不小心让你落了水,心中一直不安,本想前来探望,但又恐不便,所以差人送了些礼物,真是件件华贵啊。”
丽姨娘手中的盒子中一共放着六样手饰,两副耳环,两对发钗,一对镯子,耳环是晶润小巧的珍珠所做,饰样精巧,珠面圆润。
发钗是一对芙蓉花形的金钗上镶着闪闪发光的红宝石,式样精美鲜亮,正适合少女饰带。
手镯则是一对上好的羊脂白玉,透白中带着清绿,淡淡的如天上的浮云,清透润泽。
锦盒里流光异彩,宝气祥瑞,真是好大的手笔,宁清岚心底冷笑,这些东西她上辈子是见也没有见过的。
“如何?喜欢吗?”
丽姨娘见宁清岚盯着盒子里面的东西发呆,以为她欢喜得傻了,眼中不由得闪过鄙夷,但内心却也羡慕,这丫头真是好福气啊,还未过门,就以得对方看重,这些珠宝她混了一辈子却也没有一件呢。
“周公子太客气了,其实当日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落入水中,哪里关别人的事。”宁清岚让春草将锦盒收下笑着说道。
“呃,是吗?”丽姨娘有些失望,她本还想着宁清岚会借由太贵重而不愿收下,让她代为保管几日呢,哪想这丫头却毫不客气,真是怪了,难道死过一次的人就会变得不一样?细细将她打量,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姨娘,您说母亲说以查明事情与我无关,那府中之倒底有没有人与黑衣人勾结呢?”宁清岚将丽姨娘的失望尽收眼底,内院里的这些事情她现在哪里还不明白,只是她更关心福源海事情办得如何了。
“唉,你不知道,现在外院可出大事了。”
丽姨娘突然朝屋外看了看,小心的低声道:“你前日不是看到有黑衣人进了常管事院子,原来常管事真有问题,昨日下午,有人竟在他屋里发现了一封信,那信正是他与黑衣人勾结的证物,并且,前晚上那些黑衣人就是最先出现在他院子里,大老爷去库房追贼,让常管事将那些黑衣人抓起来,可后来那十几个黑衣人他一个也没抓住,反而自己受了伤,所以,你想啊……事情哪有那么巧的?听说常管事现在以被看管了起来,只是大老爷还在犹豫,必竟是跟着三十几年的老人了,所以还没有下命令。”
“哦,大伯犹豫是对的,必竟这种事非同小可。”宁清岚低下头,眼眸闪动,幽黑的眸子深处有着碧蓝的光芒闪动。
“七姑娘,药煎好了,奴婢喂您喝吧。”丫环曼霜进来,手里的药全是用名贵药材所熬。
“不用,给我吧,我自己来。”宁清岚眸光一亮,接过药碗慢慢舀了起来。
眼看着一碗药见底,丽姨娘站了起来:“好了,清岚,你好好的将身子养好,等着做新嫁娘,成婚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姨娘自会给你办得妥妥的。”
“是,多谢姨娘。”宁清岚佛了佛身,只是就在她抬起头时,突然神色一变,脸色发白,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喷得站在床边的丽姨娘一身都是。
“啊,清岚你怎么了?”
“有毒,药里有毒……”宁清岚满口是血,虚弱着说完昏了过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快请大夫来,有人昏倒了……”丽姨娘大惊失色,慌乱的朝外大喊,屋里下人乱成一团。
不一会儿,大夫赶来,疹出是中了鸠毒,此毒十分厉害,若是再拖半个时辰,必会没命。
大老爷宁瑜远赶来后大怒:“药是谁煎的?”
“是,是奴婢。”一个婆子走出来,战战兢兢,正是昨晚睡在侧屋里守夜的王嬷嬷。
“是你下的毒?”宁瑜远虎目一瞪,王嬷嬷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
“冤枉啊,大老爷,不是奴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