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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哦,对了。他惊喜的转过头。我说,不要打我手机,老师很凶的。
放学的铃响声带来轻快神秘的预约感。这个男人在校门口古老的樟树下等我,左手上夹着半截香烟,熏黄的食指,寂寞的肢体语言。我跑过去,我对他说,你不要对我太好。
我不喜欢对我百依百顺的人,没有主见,像个傀儡,摆布的木偶,迟早要厌倦,我会。
SAIL见到左手眼睛发亮,他傻呵呵的对我说,天哪,我也爱上莫文蔚了。
我咯咯咯的笑,我什么也没说,左手拉着我的衣袖,我们要去寻找快乐,或是游手好闲。
他喜欢牵起我的右手,像拎起一只不安份的小猫,我不作反抗,表情却褪色发白。许多人轻蔑的玄妙的目光,无形的,推皱我的幸福的幻想。我害怕丢失颜面,心中那些腐烂的信念,支衡不过我的勇敢。我告诉他说,我的爱情身无长物,所以时常写着聊以自慰的文字,不能自己。
你走。
左手不说话,他用力的握紧我的右手,他的手很大,布满温暖的陷阱,我的思想沦陷,成为他的食物。他吞并我的幻想。
我的绝望丧尽天良,而有时候的幸福,信念却落荒而逃。我这么努力,但终逾越不过自身的局限。
就像上帝枯槁的言辞里,对等什么样的时间的落寞。不怕轮回,希望是爬满脚尖的疲惫,这是我给自己的未来,不想后悔就不要后悔。
左手突然问我,他抬着头看着天空,他问我,SHINE,你看到什么。眼前是天空,白云,黑色的飞鸟。我说,我什么也看不到。这个男人把温暖的大手盖住我的眼睛,他温柔的问,SHINE,你现在看到了什么。我微笑起来,我说,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黑暗。
他给我买了很多很多的我爱吃的零食。我的肚子是个陷阱,它陷害了很多善良的食物。始末黄昏,我唱着已把歌词改得乱七八糟的林忆莲的纸飞机。
王子骑白马公主像傻瓜纸飞机算乘法一乘一是几呀
上帝我爱他巫师大嘴巴青蛙的童话冬瓜像什么
左手说我唱得很好,我笑哈哈。
我们拖着各自的影子,空气飘向东飘向西。左手说,SHINE,你相信命运吗。
我说,很多时候我在想,我的命运会不会牵着我的手去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不会回来。
曾经做个一个梦,一个女孩的肚脐上长出半截蠕虫来。醒了,我吓坏了。第二天,除夕夜,我被一伙人洗劫,那些粗糙的人渣差点杀了我,他们把头向车子的反光镜上用力撞去,玻璃碎裂,额头上的血粘稠,他们恐吓我,抢走我所有的钱。用刀抵在我的咽喉,要我脱掉上身的外衣。
我挣扎,想表现愚昧的勇敢。一个矮个子的男人用力踹了我一脚,他们陆续涌来,我死命挣扎,一个人用刀划破了我的手背。寒冷,疼痛。还有一个人用石砖砸向我的背部,闷热的痛楚爆发,我倒在地上用力喘气。这是一个很黑的巷子,几个男人和女人走了进来。他们是来看热闹。
回到家的时候,嘴角的血已经干涸,凝固成黑色肮脏的血渍。全身无力,愤懑的疼痛。妈妈吓坏了,她说,你的钱呢。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很多的。
翻开那本1000种梦的解析,梦见蠕虫是代表接近死亡。可我没有死,这就是命运。
第34节:被爱是一种幸福
第34节:被爱是一种幸福
左手从身后抱紧我,我很温暖,被爱是一种幸福,只是我已经麻木。很多人看过来,指手划脚。
我已习惯。不以为然。
承诺的第二天,下午是学校的假期,阴雨阴魂不散。
我们待在家中看影带。妈妈不在家,爸爸在北京,他打电话来说天冷了,多穿点衣服。最后不忘了说要我努力啊。
好。我挂掉电话。
电影是蔡明亮的《青少年哪吒》,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关于它的评论是这样写的:开场时,小康呆在室内,窗外下着雨,雨中的夜晚,阿泽在偷公用电话的钱。剧情进入高潮时,场景是另一个雨夜,一厢是阿泽在旅馆的房间跟阿桂做爱,一厢是小康淋着雨弄坏了阿泽的摩托车,尔后,是小康住进旅馆,而阿泽走出来。但是,小康与阿泽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关系,一直是影片未解的谜。无论是场景的选择还是人物故事本身都透着不安。表面上镜头是冷静的,客观的,但是看的人会明白的感受到影片里所弥漫的潮湿和阴冷。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理解自己,自己是被世界孤立和遗弃的。极度自尊又极度自卑,对什么都不满。我记得自己常常不发声的在夜里写很长很长的日记,里面满是阴郁冷艳的字。我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总想着死亡,出走这样的词语。但是终于还是懦弱,安静的度过了这段生命中的〃非常时期〃。没有人知道在如此〃积极向上〃的一个乖小孩的心里曾经有过多少灰色的不安和动荡的念头。
我想我们都是这样走过的。或许那时候的我们就是蔡明亮的〃哪吒〃。
幸好,我们终于长大。
承诺的最后一天里,黑夜像花一样迫不及待打开,一无是处的时间爬进人们的脸。这是他租来的昂贵公寓里,我对他说,后悔吗,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的。
是吗。他微笑着看着我,可是还有三个小时,三天的承诺才会结束。
呵,你以为你可以让一个毫无情感的破烂木偶在三个小时之内爱上自己吗。
是的。你要相信我。
SHINE,你认为自己的幸福应该是什么颜色。
阴暗中的纯白,被绝望阴影覆盖的苍白生命的颜色。
那你所谓的幸福是什么。
我没有犹豫的回答死亡。我的幸福,不过就是最终的消亡。
十二点到来。期限的终点。没有人能够完全做到让我幸福。
对不起,我该回家了。妈妈会担心的。
我说再见。
等等,在我微笑转身的那一刹那,黑色的血从我嘴角流出,他手中的匕首再次以锐利的适度进入我的体内。
都不痛了。
我到底怎么了。
跳飞机
这是一座晕眩的城市,我用三天时间来习惯它所有的炎热,还有右手沉浮的陌生。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写字了,无所事事的笑了一整天,快乐僵硬在嘴角,工整的依附,眼泪与伤悲,空气尘飞。
模糊的脸,音乐的思念,食指沉淀,往事弥补时间的缺陷。
十年,有谁爱过我,做错了什么,我说,我们都寂寞。
风继续吹过,幸福继续擦肩而过,我不知道自己还想要什么,迂回想入非非,模仿你的伤悲,就让我们虚伪,眼泪陪在左右,孤单的拥抱自由。因为总有一个人要先走,故事成群接后的暖流。
我想我身体里是没有爱情的,右手的无名指始终比食指长,它在寻找某一个地方,某一处温暖,在时光的心扉,凝结虚伪,坚强破碎。
如盒子里的阳光抽屉里的幻想,我寂寞,是与你的冷漠无关。在一个人的房间,一个的脸,无声的想念。
无声的蔓延。
遥望回忆,乌拉山脉的窒息,终于我在这座城市喧嚣下沉没海底。
认识晨树是在我们大学的校口,那个总是在黄昏想起自己忘记刮胡子的大叔在卖盗版CD。
我想,当每一个惶恐的人,都是无法忘记手心成长的记忆的,千山万水,颓靡徘回。
在每个星期六下午我都要去挑选两张CD牵回家,第一次看见晨树时我的手里拿着的是卡百力,他的眼神要挟幸福滑过我的肌肤,我确定,我能给他的,只有逃避。
也许寂寞,说我的安静,如何继续,冷漠的距离,都是这么无能为力。那天晨树追过来,他说完自己的名字还说喜欢我。
我于是笑,我没有爱上你的习惯,这样回答,这样开始。
他的笑有我血液里熟悉的梦想,飞身而坠的甜美,一切早已丧失了残局。
我常常是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的男生,在季节的盲目里,眼泪苍老,伏罪从容,空洞追逐的满足,快乐的痛苦,流离失所的劫数。
我以为可以能恐自若的模糊,尖叫的沉沦一种繁冗,稠密的时间开始淡泊。
我已经忘记是怎么认识花琴的了,好象认识晨树以后这个纯纯的可爱小女生就自然而然的出现在眼前。我原以为我只是一棵学会了旁若无人的植物,只相信阳光和水份,但是没有爱情。我的性格他们说是一半曲折的颓丧,一半蒙混迂回的阳光。
沉默不是天衣无缝,只要找到自己的天空。
花琴始终有足够美好的气味让我幻想我们的未来。我喜欢吃上好佳的婴儿饼干,花琴是不给我买,晨树喜欢,我们三个是同一中文系。
故事要力不从心,无头彻尾的拥抱不堪混乱的幸福。于是轮回纷扰,灿烂帷幕拉开。
众望所待。
第35节:要拼命的在一起
第35节:要拼命的在一起
这个铃铛你摇啊摇的就会心想事成,成美对挂居说,我想起微笑,我说我们也要拼命的在一起,晨树还有花琴。
那么故事开始吧。
我的忧伤是一位走在马路上会引起交通混乱的天才角色。因为学校住不惯,晨树要我搬去他的公寓住,问题是求之不得,我忽然丧失理智就答应了。在他那个一百五十平方米的套房中,有个被我灌养的宠物冰箱叫诺曼底,晨树在新卖的TOSHIBA53英寸背投彩电上涂满向日葵,他知道我们都喜欢这种虔诚逃亡的植物。我抱着小白来到这里相亲相爱,晨树当第三者的对白。
花琴有时候买晨树爱吃的黑白配,我们三个围在一起,灯光循序渐进的明亮,窗外的阳光赫赫声名。刺眼的虚空定格我们的幸福。感谢虚伪诚恳,感谢伤我的人带来保护我的人。
晨树的公寓离学校大惊小怪,只是一场自知自明的距离,花琴是学校的校花,花开不败。每天早晨就我和晨树两个人一起一包巧克力一瓶酸奶的因缘,时光翩翩起舞在我们承诺里沉迷,很好,可是我依旧是我行我素的惘然,我喜欢的只是他带来的物质与安全感。我的冷漠覆盖了文字所有苍白。
还是喜欢在每个周六下午去那个在每个黄昏想起自己忘记刮胡子的大叔那里买盗版CD。把喜欢的音乐带回家,让我们的喉咙修身养性。
那些沉郁形形色色的封面,抱着陌生的气味等待它们的主人,我总在它们的最下端寻找,奋力的拿出,都是尘埃落定的快乐,
现在手心的是古巨基的《幸福的列车》,没有小指,但是我看到一段深灰色的文字。
跳飞机。
让我飞不必想你/让我飞伸开双臂/爱到尽了毫无转机/痛到哭了还支撑得多少公里/太多的重担太少的氧气/若我先摆脱你像跳飞机。
从你手背到我坚持我的回忆,那么注定。把你爱得插翅难飞,爱的眼里只有你。晨树的公寓左边不远是主题公园,那里的树固执的完美,躺在它们身体下面,看懒散的天空,白云歇斯底里的温暖。于是我指着云对晨树说,那是天使的尾巴,那是文森特,那是孟加拉。
晨树笑哈哈。
那天我们在公园里转圈圈,然后听到喵喵喵的叫声,我跑过去,在乐色桶里发现一只被坏人扔掉的平白无故可爱的小猫。
我把它抱起来抚摸,晨树说我也要一要。
我不给,我说你要养它哦。晨树马上就皱眉苦脸的说公寓不准养猫啊。
那你就把它当成小狗吧。呵呵。
我的爱虽然已经溃烂在时间的遗忘里,但是还有惊慌失措。晨树在我劝告下百般无奈还是终于答应了。谁叫我是SHINE呢。他把衣服脱下把THIRTEEN包好,我一边喂它五谷圈。THIRTEEN死也不肯舔半下,我们在楼下等到晚上十二点,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偷偷跑回家。
花琴第一次见到THIRTEEN时吓坏了,她说她最害怕黑色的猫咪,最后晨树把THIRTEEN涂成了蓝色。
日子依旧如影随形,七情六欲的时间一下爱上我的坚强,一下爱上我的绝望。惊涛骇浪。
晨树的忧伤是一只毫无意义的反派角色,THIRTEEN被关在洗手间,我放了一些小花小草阻止它的尖叫。
只有一张床,晨树睡买来的拼图地板,我于是给他一条棉被,他就感动得没心没肺。
我又参差林立的忧伤,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厌倦和放弃,我很累,只觉得一些东西在手心死去。平息。
没有期待,开始苍老。
一些人是可以取代爱情的甜言蜜语,但是爱情始终无法取代我们的回忆。我想,我也该长大,去相信遥远的主宰,不曾以为美丽一半,用糖果拼成你的圆满。
晨树很严重的感冒了,花琴每天都来照顾他,没有幸福的感觉,有时候觉得可笑,原来我和晨树在一起,是因为花琴。一直隐蔽对她的爱。
一样的等待。
为何要有咒魔强迫我没事做。就算没有一生也要有童话王国。会比寂寞更喜欢孤独。
寥寥无几的夜,听着寂寞吞噬时间的声音,然后看着城市流转的是非。晨树的声音像空旷下风吹过丛林的草原,他说SHINE,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现在生病了,但是我会照顾你。
你要相信。
我笑,他的温柔早已在我虚伪里无所谓。
我说我们拥抱,我就不再走远。不再再见。
他开始抱着我,承诺的温暖长眠在夏天的绝望里,冷冷的北方,凌晨三点,浅夜沿绵。
闪烁狂想。天空明亮。
他一直看我,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想。终于。
就现在这样好了,就现在这样吧。
阳光破碎,眼泪枯萎。
我说,你一直要原谅我,因为有一天我会死去。
我们要忘记的不是害怕,而是牵挂。
枯容草木,游移大陆。
我自己会经历痛苦,会微笑,会寻找自己想要的幸福。
早晨刷牙的时候,晨树在床上大叫,SHINE,SHINE,过来让我亲一下,然后我就拿着杯子和牙刷啪嗒啪嗒的跑过去。
他的胡渣,我的嘴巴,挣扎。
晨树说我身上有一种气味,很特别的,于是他抱着我,赖在我身上唱歌。
我问花琴为什么从来不在意,你应该争取。花琴微笑,她说晨树一定要开心。
花琴问我到底喜欢过晨树么。我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第36节:一切都不曾会来
第36节:一切都不曾会来
我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她走远。
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不曾会来。
就这样了,眼泪。
还有眼泪。
流。
一天变成一道伤口,时间面目全非。
晨树给我买了NOKIA3300的手机,我的快乐醉生梦死的自生自灭,夏天洁白,云淡风轻的伤害。
我知道,生活在城市里的空气是痛苦的,而人是窒息的幻灭。
疏离焦灼。
一切又归于花杀的喧嚣。
我很喜欢那首跳飞机,晨树每天都唱给我的快乐。
无人客机进退失据/在高空三千公里/你不肯爱我也不肯放我/若我先摆脱你/像跳飞机。
这只是一个即便的理由,我对音乐有一种安慰的依恋,流失了缺口。
天不要黑,我要飞,也许还有疲惫,也许路灯忽然点亮你的泪。这是花琴去波西米亚读书的最后一天发来的短信,那天我和晨树在超市里换硬币玩夹公仔。
我们就像一个讽刺的交集,手机里王菲唱着,我答应你视死如归,我愿意望穿秋水。
她寂静离开,她的瞬间永远。
纷乱假面。
不要让天与海的距离,衡量爱与恨的对立。我躺在床上问晨树,我们有多久没有去买盗版CD了呢。晨树在洗我的衣服还有THIRTEEN。
THIRTEEN又变回了黑色,我买百利兹给它吃,结果吃坏了肚子,翻来覆去,我又给THIRTEEN吃阿司匹林,终于相安无事。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