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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嫣挣脱了他双手,身心俱乏的委坐在椅上,掩脸而泣。
“你别这样。”
“我是个不贞的女人,我……无颜……”
“好!”
牙一咬,皇甫南抱起江嫣,走向床边。
“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不管江嫣挣扎,皇甫南轻轻放她在床上,眯着眼。“我现在就要证明一切!”
蹙紧黛眉,江嫣含泪的美眸,盯住他。
“我要直一正得到你!让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人,我要娶你……”
“不—;—;不要!”江嫣抖簌地躲入床角。
皇甫南双眼布满红丝,上床,压向江嫣,同时,动手除掉她身上衣物。
“不!不要!”江嫣奋力挣扎着。
他像被激怒似,挣红一张俊脸,用力扯破江嫣上衣,露出了地雪白酥胸,红色肚兜……
上衣被皇甫南丢到地上,在此同时,一声清脆声音。“叮—;—;”
“啊!我的……”江嫣低喊。
皇甫南转头一看,破碎的上衣不远处,一只小小的,闪然发亮的手镯,使得他停下动作。
江嫣乘机推开他,下床,拾起她一直当宝贝,藏得好好的小银镯。
呆了好一会,皇甫南翻下床,冷肃地伸手向江嫣。“那是什么?我看看。”
“不准弄坏它!”说着,江嫣递给他。
接过小银镯,皇甫南俊脸,在刹那间,大为变色。
江嫣盯着他脸,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突然,皇甫南转过身,走向靠墙的一只衣柜,翻找起来。
江嫣一头雾水,又担心她的小银镯被弄环,忐忑不安的走近他。
“你在干什么?”
忽然,皇甫南转过身来,两手分别握住两只一模一样的,闪然生辉的小银镯。
“啊—;—;”江嫣惊叫出声。
盯住小银镯,江嫣同时也看到了他那对与银镯争辉的炯然大眼!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双手微抖,皇甫南激动的涨红脸。
“你……呃!你怎么……跟我的……一模一样!这么说……那不是梦!”江嫣也激动的睁大凤眼。
“怎么会是梦?你摸摸看!”皇甫南上前,将银镯一起放入江嫣的小手。“真正的,两只一样的小银镯!”
太意外了!江嫣大为震惊,连皇甫南也感到不可思议。
接过银镯,皇甫南低沉的声音,颤抖着。
“小银镯!小银镯!你是我的小银镯!”
“我叫小嫣,才不是小银镯!”江嫣如痴如醉,挂了两行泪,小声地说。
“伯母说,我和你是一对儿!小银镯也是一对,所以,你是我的小银镯!”说着、说着,皇甫南滚下两行热泪。
皇甫南张开双手,犹如一只大鹰,展张一对大翅,等着……
“南哥—;—;”江嫣低喊一声!投入他怀里。
这一刻,她不只身,连心也一并投入了!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直到懂事,我都心有所属,我割舍不下孩提时,对你的思念,虽然影像模糊,我还是执着,因此,对任河女人,我都无心!”
江嫣更抱紧了他。
“直到遇见你,我感觉找到了!现在我剩一个遗憾。”
江嫣抬眼,不解的看着她。
“我要你完完全全,真正属于我!”说着,皇甫南抱起江嫣,走向床。
“嗯!呃!”不忍拒绝他,但想到已订亲的事实,江嫣陷人复杂的心思。
“你反对也好、拒绝也罢,我得到你,你就必须嫁给我了!”
说着,皇甫南脱掉自己衣服。接着,他替她褪下一件、一件的障碍物,直到她一览无遗的呈现出玲珑、凹凸……
皇甫南低头,吸吮着她高挺的尖端花蕾,另一手则揉搓着另一边乳峰。
“啊!哎!南……南哥……”
上回是为了任务,这次,江嫣则是心甘情愿,因此,她愉悦而恣意的享受他的爱抚。
江嫣的反应,更激起皇甫南的爱悦,他吮吻着她的双峰、一路向下,吻着她的胸腹、小肚脐、小腹……
“哎哟!嗯—;—;南哥,好痒,人家好酸喔—;—;”
江嫣扭动着光滑的躯体,欲拒还迎的挣扎不已。
“哪里痒?这里?”
“哟!哟!南……南哥……哎……哎……”
“还要让你更痒!”
皇甫南办开她夹得紧紧的王腿,他抚着、揉着、搓弄了好一会,江嫣一径的娇声求饶。
“唉哟!南哥!不行!不行!哎……”
皇甫南直到江嫣受不了了,才作罢。
但他一停止,江嫣又似有所失地扭动着下体。
“怎样?好不好?”
“嗯……嗯……”
“你说了,我才要再继续,你会感觉更好!”
“真的?嗯……好……好……人家喜欢你……”
“疼吗?”
“刚才……很疼,现在……现在……唉—;—;”
皇甫南抽动着,一面问:“现在不疼了?”
“嗯……”
江嫣闭着眼,有如在云端,随着他的动作,她也用力扭摆……
床铺,因而颤动起来,先是微晃,接着,是剧烈的摆动、晃动……
最后,他俩达到了灵肉合一的欢愉境界。
???
“你只要乖乖,听我安排,什么都不必费心,日子选定了,就等着当新郎倌!”
“爹!我说过,我不要娶杨美娇!”
“我也说过,这事由不得你!先娶美娇,看你还要谁,都可以……”
“我只要娶江嫣!”
“没有这事!”昭雄一瞪,豹眼露出精光。“你爱怎么玩她都可以,惟独不能娶她!”
“我就是只爱她,要娶她—;—;”
昭雄沉下脸。“你想逼我,把她赐给兄弟们?”
“爹!我们和她江家,其实是旧识?对不对?小时候……”
“不准提小时候!”昭雄粗暴的挥手。“你小时候,我们就住在毒龙寨!是阿彪和我,共同创下毒龙寨!”
“住在毒龙寨之前呢?”皇甫南凝眼,望住昭雄。
昭雄沉寂的仰脸,脸颊上微微抽搐。“爹!我已经这么大了,您什么都瞒不了我!我们曾和江家住在一起过,或者,我们和江家,是邻居—;—;”
“不要提!”昭雄突然大吼。
皇甫南微惊,住口,然而,此事关系重大,他不能放弃,便放轻口吻。“爹!您不要自欺欺人,孩儿只想弄明白,不能娶江嫣的原因!”
昭雄豹眼间了几间,沉声说:“不错!我们和江家,是邻居、是旧识、曾也是好朋友!”
皇甫南虎目灼然的望住昭雄。
昭雄伸手,指着瞎掉的眼睛。“看到吗?我这只眼睛,就是那个狗官害的!”
“啊!”
“我当他是朋友,不料,他出卖我!让官兵围捕我,我奋力脱出重围,保住命,眼睛却瞎了……”
顿顿,昭雄又说,“十多年了,我能不恨吗?前些日子,阿彪到镇上,探听出狗官家有喜事,我知道,终于到了我复仇的时机了!”
“于是,您让阿彪叔到江家掳人?”皇甫南接口说。
昭雄冷哼一声,默认了。
“爹!您难道不怕官府派兵来,危及毒龙寨的兄弟?”
“我原打算,让兄弟糟蹋狗官的女儿,然后送她回去!让狗官尝尝受辱的滋味!我又没有杀她,官府没有理由派兵来!”
皇甫南皱紧两道剑眉。
“爹!请恕孩儿说句不中听的话!”
昭雄独眼望住儿子。
“爹此举,大错特错!和您结怨的,是江嫣父亲,那时江嫣和我一样,都是不懂事的孩子,您将仇恨记在江嫣身上,她不是冤枉吗?”
老脸微红,昭雄不悦道:“你想教训我?”
“孩儿不敢,只是就事论事!”
“哼!谅你也不敢!”昭雄又说:“忍了十多年的耻辱和恨,我要狗官加倍偿还!”
“爹!这事过后,您就没跟她父亲碰面?是不是你们之间有误会?”
“不可能!”
“您不是说,你们是好朋友、邻居?他怎会无缘无故陷害您?”
“难道还是我冤枉他?”
“爹!您应该查明……”
“不必了,我眼睛瞎了,是事实!”昭雄忿然道。“他是官,我只是一介草民,我不值钱!”
皇甫南不响,他明白,父亲这仇恨,难解。
“明白了,但我不准你娶姓江的!”
“可是!爹!”皇甫南深吸一口气。“我和江嫣情投意合,我们……”
“放着寨里那么多姑娘你不要?偏看上狗官女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
皇甫南蹙紧眉心,咬咬唇,又说:“请爹把仇恨划分清楚,好不好?江嫣和她爹不一样……”
这点,昭雄倒有同感。
“不错!她不像那个狗官,只会趋炎附势,胆小如鼠……”
“请爹答应我娶她。”心中微喜,皇甫南接口说。
“住口!”
“爹!孩儿绝不娶杨美娇。”
“好!那你等着,我把江嫣赐给兄弟们。”
皇甫南睁圆虎目,与昭雄的凌厉豹眼对峙着。
“我们父子,从没有意见分歧,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你胆敢拂逆我?”昭雄恨得咬牙,一字一句的说。
“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是为我的将来!”
“哼,你的将来,握在我手中,只有我能给你全部!”昭雄握紧粗壮的拳头。
“爹”
“不必再说!”昭雄截口说,“三天后,你必须跟美娇完婚!”
“爹!”皇甫南扬声叫。
“倘若你不肯,那么,江嫣的事,我说到做到,立刻裁决!”
昭雄不愧是毒龙寨寨主,他虽然生气,但说话语气和平常一样,只是,却铿锵有力不容人反驳。
“回去!好好想想!”说罢,昭雄站起身,走入房间。
第五章
身与心,全都是皇甫南的了!
江嫣不后悔,只是想起爹娘,想起朱公子,江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江嫣一面想,一面走向海边。
自从上次,皇甫南用那名手下耳光之后,众喽罗知道了江嫣的身份,再没人敢对她无礼。
两名喽罗抬着一口大红箱子,吃力的由海边,运向岛上。
“江姑娘!早。”
“两位早!”江嫣淡笑。“咦!好漂亮的箱子!”
“这是寨主为杨姑娘办嫁妆的箱子。”
“喔!”江嫣心里一怔。“两位好走。”
“谢谢江姑娘。”
江嫣呆在原地,这才想起,近来皇甫南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早知道皇甫南要娶杨美娇的事,但是,真正面对,江嫣不但思绪混乱,内心里,还涌出阵阵……酸味!
虽然皇甫南说过,他只爱江嫣一个,他不娶美娇,但……筹备婚礼之事,都已进行了,他究竟要怎么做?
江嫣连带想到:自己该如何自处?
突然,一缕极细的哽泣声传来,惊醒了江嫣。
她寻声走到最偏僻的角落,看似无路的岸礁底下,声音赫然是由这传出来,因为岩缝,加上海水,声音虽细,却可以传得远,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江嫣小心转过岩礁,探头一看,大叫道:“珍珠怎么是你?”
珍珠显然吃了一惊,忙低头,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下,才钻出来。
江嫣盯住她的脸庞,她眼眶红红地,江嫣问:“为什么躲在这里哭?”
珍珠不答话,找一块突起的石礁坐下,江嫣也走过去,坐在她身旁。
这里可以看到碧绿的海面,澄蓝的天空,几朵悠闲白云,就倒映在海水上,飞翔的鸟,因为掠食鱼,而划破平静的水面。
“我找你找很久,一直不知道你住哪?”
“找我?什么事?”珍珠吸吸鼻子。
“你忘了对我的承诺?”江嫣扭头看她。
珍珠皱着眉,想了一会,点点头。“你说,放你回去的事?”
“嗯,寨主不是已经在准备杨姑娘的婚礼了?为什么还不让我走?”想起南哥要娶妻,江嫣心口好酸、好酸,但表面上,她故作平静。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是寨主—;—;他想食言?”
“你!舍得走吗?”珍珠不答,反问。
“这话怎么说?”
“你心里有数!”
“你……唉!”
“你还叹什么气?我替寨主向你游说,不料,你竟成了傻瓜—;—;不,少寨主的新宠,每天跟他住在一起!”珍珠满口酸话。
江嫣无话可接,双颊微赤。
“而今,少寨主要娶的,是杨美娇,我呢?我没有丝毫好处!”
“珍珠!”
“这么多人,只有我最衰,替寨主出力、拼命,结果,我什么也不是!”
“我才是最衰的人!”
“你每天跟他同进、同出、同睡,还说你最衰?不说我,连美娇都醋!”
“别忘了,我跟朱公子订过亲……”
珍珠看着江嫣忧愁满面。
“我不知道回去后,要怎么向家人、朱家交代。”
“你还想回去?”
“怎么?寨主真的骗了我?不让我走?”
“现在,情况很混乱,完全不像我当初向你允诺过的!”
“你快说给我听!”
“是少寨主不肯让你走!”
“呃!”这江嫣可以想象。“寨主呢?他怎么说?”
“少寨主坚持要娶你,不肯娶美娇。寨主说—;—;”
“说下去。”江嫣眯着眼,心里有最坏的打算。
“我听副寨主说,寨主失去的那只眼睛,是……你爹害的,他跟江家有仇。”
“那,你知道他打算如何处置我?”
沉默了好一会,禁不住江嫣一再追问,珍珠才说:“他说,如果少寨主不肯娶美娇,他要把你—;—;赏给弟兄们。”
江嫣久久不语,娇颜一片煞白。
“真羡慕少寨主对你一往情深。”珍珠喟叹道,“如果,他对我这么好,不!只要一半就够了,我就是死也甘心。”
“死?”江嫣一愣。
“对!只要我能拥有……哎!”
死,在江嫣脑海中,翻滚不已……
摇摇头,她低声说:“不,我还不想死,我要见过爹、娘一面才甘心。”
“听清楚,我说的是我!自从我来毒龙寨,就爱上了傻瓜,我对寨主忠心不二,任劳任怨,全都因为少寨主,而今,才醒捂,这原是没啥指望的事,我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我—;—;算什么?贞节毁了,寨主还说这种话!难道,我代替爹,成了他报复的对象?”江嫣似说给自己听。“我爹当官,捉盗贼是职务呀!”
原本无忧无虑的花样年华,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就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困境,叫她该怎么做?
两个姑娘,各怀着沉重无法解的心事,呆望着海面。
邻邻波浪,恍似不知愁的孩童,依旧或高、或低的上下舞动……
???
陷入深思中的皇甫南,浑然不觉背后有脚步声,直到—;—;
一双玉手,掩住他双眼。
“谁?小嫣吗?”
玉手更加紧力道,不肯放手。
“谁?你不是小嫣!快放手!”说着,皇甫南站起身。
因他身躯高硕,玉手只好放开,皇甫南转回身,是她—;—;杨美娇。
“小嫣!小嫣!叫得多恶?”美娇双眼一翻,露出眼白,满脸不屑地。
皇甫南暗吸一口气,脸无表情。
“有事?”
“没事不能来吗?我看你,闷得慌?”
“我在想事情,很忙。”皇甫南转身,坐得远远地。“如果没事,你请吧!”
“有事!有事!”美娇嗲着声,走近他,坐到他旁边。
皇甫南看着她,不耐烦的神色。
“你以前不是这样!”
皇甫南别过脸,不看她。
“记得我最爱跟着你,到处跑,钓鱼、下水、挖蚝、捡贝壳……”
两道剑眉,蹙得更紧,皇甫南低首,不语。
“她来了后,你完全变了,我真的搞不懂,她到底对你下了什么蛊?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皇甫南依然沉寂。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不理我?”
皇甫南看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美娇轻吸一口气,放软声音。“寨主在准备我们的婚事,我想,你不应该不知道吧?我爹告诉我,要有客人雅量!”
看皇甫南还是无动于衷,美娇继续又说:
“我想了很久,我可以说服我自己,让你多娶几个小妾,可是,你对我这种态度,冷冰冰地,叫我如何有雅量?”
皇甫南忽然站起身。
“我们就快结婚了,你……”
踱了两、三步,皇甫南面向美娇道:“爱情和友情不一样,美娇!你应该找一个爱你的男人!”
美娇不可置信地睁大一双眼。
“如果我们解除婚约,我们还是好兄妹,像以前一样!”
美娇摇摇头。“我爱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