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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所以讨厌男人,是因为以前被男朋友伤害过吧?」他猜测著,一手撑腮欣赏她侧脸的弧度,另一手则把玩著她微松柔软的发丝。
「我没交过男朋友。」
「没交过?」这回答令他意外。
「既然我讨厌男人,又怎麽会去交男朋友呢?」
「既然你没交过男朋友,又怎么会讨厌男人呢?」他反问。
「从幼稚园开始,那些臭男生就爱欺负我,动不动抢走我的玩具;还有小学时,班上一个男生老是拉我的头发,我一哭他就开心地拍手;以及国中时,一位隔壁班的男同学,放学时故意用脚踏车撞我,害我吓得哭了,并且请了两天假。还不只呢,那些臭男生不是故意挡住我的路不让我走,就是偷走我的书包,害我没课本
上课一直哭,类似这样的例子说也说不完,总之男生是霸道、可恶、又爱以强欺弱的动物。」她愤愤不平地叙述那些不堪的回忆。
这些在邵更旌听来,似乎只是小男生想引起心仪的小女生注意的一种表示。
「你这麽可爱,难免会招徕男生的逗弄。」这是他第一次赞美她的外貌,而且是由衷的。
「这麽多女生,却偏偏来欺负我。」
「我想那不是欺负,他们只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用这种强迫及恶作剧的方式太变态了吧?我一点都不喜欢。」说话的同时,她不由得摇起头来。
她语气虽气愤,却一点也使不出气魄;嘟起来的嘴只让人会心一笑;而那两颊鼓起的香腮透著淡淡的粉红,展现不了威吓的气势,只会让人更想逗她。
他大概可以了解为何她老是遇到男人搭讪了,像她这种型的女孩,是死皮赖脸男人的最爱。
「那麽你之所以喜欢女人,一定是因为女人都会救你、照顾你,甚至保护你喽!」
「是呀,你怎麽知道?」
这么简单的推论用屁股想也知道,但是就这麽一心一意地爱女人也太不正常了,不能一竿子打翻一条船呀,好男人也很多的,说不定只是她没遇到罢了,一旦遇到了,也许她会改变心意,治好厌男症也说不定。
盼盼检视自己的衣服。她是哪儿不对了?旌旌为什么这麽盯著她瞧?
「为什麽突然这样盯著我?」
他那紧抿著的冷酷双唇,破天荒地变起浅浅的笑意,连眼睛都是笑的,不由得令她看呆了。
他静静为她拨顺一头秀发,香味不错;摸著她的脸,触感很好;张开双臂拥她入怀,不胖不瘦刚刚好。既然他也满习惯有她在身边的日子,没理由放著她让别的男人去泡,乾脆纳为己有,甚至娶她也可以……听起来还不坏。
最重要的是,他的下半身对她有反应,既然兄弟俩看法一致,就这麽决定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盼盼,茫然地瞪著大眼,完全不明白他为何有这种举动,只是呆呆地动也不动。
「你真乖。」他笑嘻嘻地摸摸她的头。
她还是不明白,只知道他很高兴,旌旌开心她当然也开心啦,虽然这胸膛硬邦邦地让人不习惯,不过还可以啦!
只是……他要抱多久啊?
奉母之命,这个星期天的中午,邵更旌携著盼盼到家里吃饭,邵夫人一大早便张罗这、吩咐那的,活似要迎新娘般地乐不可支。
打从盼盼一进门,邵夫人便拉著她的手亲切地招呼。盼盼带著自己亲手缝制的披肩作为给邵伯母的见面礼,给邵伯父的则是一件毛衣背心,此外还有一些自制的小礼物分送给其他仆人。
她的贴心和温柔,很快获得邵家上下的喜爱,直觉认为这个未来的少奶奶似乎是个容易相处又善良的女孩。
邵夫人怎麽看她怎麽对眼。因为膝下没有女儿,加上盼盼有一股平易近人的魅力,她很快便当盼盼是自家的女儿看待,如果能是自己的媳妇就更好了。
「更旌待你好不好?」邵夫人探问,不是她爱调查,而是她太了解这搞怪的儿子了,也因此格外担心他们交往的状况。
「他人好好,常带我去玩呢!」
「我这儿子不解风情又爱板著脸孔,你要多担待些。」
「其实他很温柔的!也很风趣,我常被他逗笑呢!」
「喔?有这回事?」邵夫人狐疑地转头看向儿子,别人赞美她儿子英俊优秀,她已听了不下数百次,但温柔风趣嘛……倒是头一回听到。
邵更旌八风不动地品著茶香,偶尔微笑回应老妈雷达探测的视线,心下却暗暗偷笑著。早料到她会旁敲侧击了,自然早有防备,之所以肯带盼盼到家里用餐,当然是有绝对的把握喽!
利用盼盼的纯真可爱,老妈就算再怎麽怀疑他,也会因盼盼自然流露的举止而信以为真。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啜起茶来自然好整以暇。
「旌旌也喜欢吃我做的布丁呢!」盼盼格格地笑著说。
他听得差点没喷茶。
「旌旌?」邵夫人一脸呆滞。
邵更旌忙捂住盼盼的嘴,接口道:「那是……我和她私底下的称呼,这样比较亲切一点。」
邵夫人露出暧昧的笑容,捣著嘴巴笑道:「呵呵原来你们感情这麽好了呀!」
「是呀!」他尴尬地陪笑。
发现自己说溜嘴的盼盼,则是好生愧疚地红著脸,平常叫得太顺口了,一不小心又脱口而出,旌旌千交代、万交代,他俩之间的交易绝不能让人发现。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爱怎麽叫就怎么叫,小俩口感情好就行了。」邵夫人笑容可掬地说著。
看看墙上时钟,时间也差不多了,没多久邵将军回来,大夥儿一起开动用餐,这一餐多了一名娇客,吃起来特别热闹。
午餐过後,为了保险起见,邵更旌将盼盼带进房间里,避免她在老妈好奇的盘问之下又说漏了什么。
顾盼盼好奇地参观他的房间,房里的摆设只有两个字可形容——简洁,以黑白两种色系为主,给人明快而不拖泥带水的感觉。
卧房连接著书房,书房里的四面墙有三面全摆满了书,中间放著n字型的大书桌,左侧主要放置电脑,右侧则是传真机及常用的文件,中间则为他办公及看书的地方,正好面对唯一的落地窗。
「纳闷」两个字很明显地写在她脸上。
「怎麽了?」他问。
「我以为旌旌的房间会比较有女人味呢!」她认为过於阳刚了点,少了女性的柔和色调。
「我也想呀,但是这样反而太明显,会让人怀疑的。」
「我可以四处看看吗?」
「请便。」
他不介意让她到处探险,虽然男人的房间里多少都有一些一刺激感官的杂志或书刊,不过他已事先藏好以防万一,毕竟像她这麽单纯的女孩,思想肯定也保守得很。
决定追她之後,他的行动也变得积极了,首先采取的攻势,便是先改变她对男人的错误想法,然後再慢慢蚕食鲸吞吃了她。
目光随著她娇美的倩影四处游移,心中有一股赏心悦目的舒适感。她尝起来的感觉一定甜美得不得了……思及此,俊逸的他嘴角禁不住泛起期待的笑意。不知怎的,最近发现她越来越美!不再是当初只有七十分的小可爱,一旦认同了对方,分数立刻提升至百分百,这就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咦!这里有个包里耶,里面是什麽礼物啊?可以打开吗?」在书房的她,扬著手上的包里好奇地问著。
「想开就开吧!」呵呵,连好奇的样子都那麽的可爱。
他为自己斟了杯红酒,在品尝之前先闻香一会儿,然後才不疾不徐地喝下。
什麽时候送来的包里他怎麽不知道?大概又是什麽企业杂志的赠书吧!
「风尘三侠之敛侠与辰侠敬赠,敬请笑纳……什麽意思呀?旌旌。」盼盼不解地念著卡片上的署名。
那更旌差点没被喝了一半的红酒给呛到,俊容失色地从卧房沙发上弹跳起来,飞也似地冲上前去。「别打开!」
可惜时光无法倒流,来不及阻止的他因为冲得太快,抢包裹不成反而弄巧成拙地把里面的东西打翻了一地。
一堆清凉见底的色情书刊倾倒而出,春宫女郎的图片散了一地毯。
时间彷佛就此胶著住,两人都愣住了!
完了!他一听到署名就知道不妙,那两个家伙什麽时候不好寄,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惊喜,若是平日,他会笑呵呵地称赞那两位拜把兄弟的义气,有好康的时候总不忘兄弟。可是在此情况下,他恨不得立刻去海扁他们一顿。
不一会儿,果然看到她白皙的脸庞浮起两团燥热的红云,从震惊的神情可看出她的打击有多大。
他那八百年不变的木乃伊表情难得地显得慌乱。她会怎麽想?会发现他是装的,进而用愤怒及鄙视的眼神瞪他?
「你别激动!我可以解释,这是朋友故意开玩笑的,我从来不看这种书,也一点兴趣都没有——喂……你流什麽口水呀?」他没好气地讶然。
「啊?」她恍若出窍的灵体回神一般,悚——地一声吸回口水,百般不好意思的抚著羞红的双颊瞟著他。
邵更旌简直要哭笑不得了。有没有搞错?她居然连女人的春宫图都会动心!
她羞答答地盯著他吃笑,眼珠子瞟呀瞟的,忍不住又瞟向地上的图片,渴望之情溢於言表。
邵更旌板著脸孔,一股醋劲袭上心头,蹲下身将书刊捡起来,决定收到别的地方去,不给她看!
「等等!」她叫住他,不由自主地拉著他的衣角。
「嗯?」他转过头,扬高著眉,表情是很酷的那种。
「如果你不要的话,可以……」
「不给你。」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要说什麽,立刻快、狠、准地拒绝她。
「为什麽?」她不依地问。
「这是别人送我的。」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你从来不看,也没兴趣的。」她特意强调著语气。
「我改变主意了。」
她狐疑地睨著他。
「那……借看总可以吧?」
「不借。」
「为什麽?」这下子她真的不服气了。
「这种下流的图片会污了眼睛。」
「那是写真艺术照,怎麽会?」
「写真集也有分等级的,这些是最丑的三流作品。」
瞧他的样子明明就是强词夺理,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那么小器?
「人家没看过,借看一下嘛……」她撒娇著,几乎是抱著他哀求,只差没跪著。
「不行。」他仍是板著脸。
她不悦地嘟起樱桃小嘴。说好要当好姊妹的,她这麽帮他,而他却小器到连本书都不肯借,刚才明明说没兴趣,这会儿又说要留著,一定有鬼!
「我不管,我一定要看!」
「喂!别抢呀!」
这根本就是投怀送抱嘛!她将他当成了尤加利树来爬,窈窕柔软的身躯摩擦著他男性硬挺的胸膛,不安分的美腿还勾住他的膝盖磨蹭,贴近的脸传来淡淡的馨香,不断刺激男人与生俱来的发情荷尔蒙。
事情来得突然,一个不稳,两人双双跌在地毯上,他反射性地保护她,深怕她摔伤了,让自己的侧身先著地,用尽双臂的力量不让她伤到一根毫发。
也许是突来的意外让她也吓到了,她很自然地躲在他怀中寻求呵护,双手紧紧地抓著他。
「有没有受伤?」他紧张地问。
「没有。」她摇头,轻轻喘息著。
此刻他在上,而她在下,两人的身子贴合著,已逾越了乾柴烈火该保持的安全距离,他将力量移至手肘撑著地面,免得压伤了她,却舍不得离开身下酥软的碰触。近在咫尺的两对眸子互望著,她依然单纯得不知情为何物,但他却欲火焚身,灼热的眼神锁住她的容颜不放,甚至,一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
「旌旌?」她不明所以地眨著无意中放电的美目。
「别说话。」他声音低哑。
那雾茫茫的表情,是如此无辜得让人想要欺负她;那微张的唇,加速了他口乾舌燥想要一探红唇蜜汁的欲望。
他想吻她!这股渴望来袭得快,几乎要溺毙了他的理智,可是他知道不能!这样会吓坏了她,让她躲得远远的再也不理他。
可是……好诱人啊,他垂涎地吞咽著口水。
想吻她!想吻她!想吻她!
不行!
好诱人!好诱人!好诱人!
不可!
性饥渴!性饥渴!性饥渴!
不能!
唤呜——孤狼在呐喊,谁来帮忙阻止他!
「你脖子扭到了吗?!不然干麽一直摇头?摇得我都晕了,既然你这麽不愿意,大不了我不看了嘛!」
「不是的。」唉!男人的辛苦她哪会了解。
「不然是什么?说呀!」她等著他回答。
盯著她娇俏质问的神情,他有种豁出去的冲动。曾几何时,他那更旌面对女人是这般忸怩而不爽快?想吻就吻,管他那麽多!
集中火力准备奋力一啾,是生是死听候判决!
他吻吻吻——
「来!来!来!瞧瞧我给你们端什麽来了。」端著桂圆红枣茶的邵夫人毫无预警地开门,压根儿没想到会看到如此火热的景象。
邵夫人——愣成了木头人!盼盼——脸正好对著门口的邵夫人!而邵更旌——噘起的唇定格在距离红唇十公分之处。
「哇——是我最喜欢的桂圆红枣茶耶!」笑逐颜开的盼盼,错过了他想一亲芳泽的模样。
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打断了小俩口的好事,邵夫人镇定有礼地笑道:「打扰了二位,请继续。」语毕,迫不及待地退出房门,手上的茶盘也一并端走。
「啊……我的桂圆红枣茶,旌旌,伯母为何又走了?」她好不舍地问他。
邵更旌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定定地望著天花板哭笑不得。
「旌旌,你怎麽了?」盼盼摇著他,不明白他为何表情一副要哭的样子,嘴巴却在笑?
然而,他只是笑,笑得无奈,除了笑还是笑。
在厅堂的另一头。
「老伴,我实在太高兴了哪!」邵夫人激动地告诉丈夫。
「我也是,咱们这次一定可以抱孙子。」邵将军也难掩兴奋之情。
「你要做爷爷了。」
「你也要当奶奶了。」
老夫老妻手舞足蹈,一起作著含饴弄孙的大梦。
第7章
邵氏律师事务所虽然阳气旺盛,但里头也不全然是绿色的杂草,还是有几枝红花点缀其中,除了一些负责行政的女性事务员之外,梁燕峭是开在万绿丛中的一株红玫瑰,也是邵氏律师群里唯一的女律师。
甫从日本回来的她带著漂亮的成绩单返国,这次她成功地为一名富商打赢了日台两地产权纠纷的官司,回到阔别两个多月的事务所,正接受公司同仁英雄式的欢迎。
「不简单哪,燕硝,你在日本可出尽锋头了,连报纸都有登出你的照片呢!」
「只是个小官司,没那麽夸张。」
「但胜诉後的报酬可不小哪,何况那位富商可是台湾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这趟日本行的确值回票价。」自信美丽的笑容淡淡拂过她的嘴角,虽然这次的成功不但让她赢得了名声,也将事业推向更高峰;但她是冷静智慧型的女人,太形於外的喜怒哀乐不符合她的形象。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来了,回到悬念已久的人身边。
「更旌人呢?」她问得不经心,其实打从一进门便不断搜寻他的影子,为了早点见到他,她特意搭了後补的机位,提早一天回来。
「他带顾小姐去吃饭了。」一名同仁回答。
「顾小姐?客户吗?」
「是他的女朋友。」
恍如录影带被按下了暂停开关,梁燕销僵住了笑容,也僵住了正在倒咖啡的动作,所幸她定力够好,暂且倒带一次,瞬间恢复僵掉前的笑容,也恢复倒咖啡前的动作。
「女朋友?」她一定是听错了。
「是呀,啊!对了,你离开两个月,难怪不知道更旌交了一位女朋友。」
是啊,她才离开两个月,竟然已被其他女人乘虚而入!
更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