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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
我砰的踢了下桌子,心里有些闷,“他需要你,难道我就不需要吗?”
“学宇,别任性了。”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更何况你现在有人陪着,我很放心!”
关上适时地伸过手臂把我揽进怀裏,“学宇,我还在你身边!”
我冷笑着,我能说什么?“走吧走吧!想去哪就去哪,不用管我!”我甩掉关上的手,推开甄言,把自己再次关回房间。
◇
即使百般不情愿,我还是在甄言上飞机的那天,拉着关上一起开车到机场送他。
“要学着照顾自己,”他故作老成摸着我的头,“乖乖吃饭,不要总是吃泡面?”
我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知道了,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他被我说的脸红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关上不再理我,“学宇是我在世上最重要的人,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顾他。”
关上握紧我的手一脸诚恳,“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再受伤害的。”
离别的感伤让我的眼眶热了起来,我推着甄言的肩膀,笑的比哭还难看,“你干嘛呀,好像交代后事似的,又不是一辈子见不了面。也不过就隔了个太平洋而已,随时可以飞回来啦!”
甄言不好意思地搔起脑袋,“对对对,我过年时就回来看你!”
广播中,总机小姐甜美的声音提醒着旅客人关的时间到了,甄言倾身抱了抱我,也开始依依不舍,“要想我啊!”
我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要走的,“快滚啦!”
他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和关上打了个招呼提起随身行李,匆匆落荒而逃。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慢慢变小,心里五味杂陈。
关上拉着我的手,把我带进他温暖的怀抱中,“我们回去吧。”
我闷闷地点点头,让他带着我走出机场。
车子行驶在宽敞的高速公路上,头顶不时飞过一架飞机,我已经不确定哪一架载着甄言了,只知道自己开始讨厌起飞机,它又一次把我重要的人带离我的身边。?
我对着高空中的飞行物叹气,心里有对甄言的不舍,和一丝丝的嫉妒,因为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待在宁振身边,而我已经失去了那个机会。
时光匆匆,我却总是度日如年,翻过又一页日历,甄言已经去了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他忙的很少有空打电话给我,不然就是通话的时候累得在另一边睡着。
我们互相关心着彼此的生活,却从来没人提起过宁振。他知道我是在意的,却狡猾的等我主动开口询问。
时间并没有带走我对宁振的感情,只让它在我的脑海裏一天比一天鲜明。我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会如此执著地爱一个人,我们的感情并不像小说电影裏的轰轰烈烈,却刻骨铭心。
甄学宇,并不是个潇洒的人,还是在遇见他之后开始变的不再潇洒?
接着经历了金融风暴,国内的娱乐市场开始低靡不振。关上公司旗下的歌手层次明显降低,公司在一个月的时间赔了近百万。他开始早出晚归努力的想办法营救,自然而然的怱略了我。
我感叹着世界的变迁实在让人措手不及,今日快意逍遥,明天风云变色。
甄言生日那天,我特意在中午时间给他拨了个电话。看看表,他那里已经是半夜了,应该有空和我讲话了吧?
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我郁闷的刚想挂断,另一边终于有人接了起来。
“hello?”
我整个人愣住,眼泪瞬间以惊人的速度挤满眼眶。日夜思念的人,竟然就在那端!
“Hello?”宁振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我惊讶地发现,即使时间飞逝,即使只有简单的音符,我却还能坚定地听出他的声音。
“宁……宁振!”我抖着声音叫出他的名字,害怕他就那么挂断。
他沉默了一分钟,语气有些不确定,“学宇?”
我傻瓜似的笑了,泪水流的更凶,“是我。”
“啊……甄言喝醉了,我送他回来。电话一直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接……”我听出他的紧张。“没想到是你。”
我吸了吸鼻子,尽量装的很轻松,“最近还好吗?公司没事了吧?”
宁振听到我的关心笑了起来,“幸好甄言来帮忙,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呢。现在公司已经进入正常轨道了,不过还是有忙不完的事要做。你呢?”
“我?还是在医院啊,对着不同的病人,说真的有点烦呢!”我语气愉快地跟他讲着话,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不喜欢就换个工作吧。”
“算了吧,人生哪有事事都顺心啊,我以前还一直觉得自己能当个很好的医生呢……人生……想不到的事太多了。”
我想起和他的点点滴滴,没有再讲话。宁振听出了我的不快,也沉默了起来。
“学宇。”他忽然开口,“不管你信不信,这些日子来,我每天都在想念你。”
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悲哀和心酸再也制止不住。“呜……”
“学宇,你在哭吗?”宁振紧张地在那头喊:“别哭,学宇,求你别哭!”
我哭的更大声,第一次让他发现我的脆弱,“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也开始呜咽了起来。
这段感情到底是安慰还是伤害,我在挣扎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电话卡里的时间只剩下一分钟,系统提醒着。
“学宇,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宁振坚定地问我,沉重的呼吸像在等待宣判罪行的犯人。
我只是哭着,激涌而来的情戚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学宇,我……”
嘟……我来不及听宁振最后那句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时间已经结束了。听着电话里冰冷的机械声音,我慢慢扣上了话筒,拉过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
我们本来是在同一条道路上,现在却变成两条平行线,越走越远。感情中掺入了失望和陌生,你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你,我也不再是为了爱而不顾一切的甄学宇。
可是宁振,我想你,我疯狂的想念着你……
◇
那一晚又开始雷电交加,我躺在电话旁盯了它一整夜,却没有勇气再拿起,而它也一直安静的没有一丝声息。各自天涯,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许远不只一个太平洋。
无论前夜风雨多大,第二天太阳照样高高升起。
我的眼睛有些肿,即使冰敷过后还是有些酸涩。低落的心情实在无心工作,索性直接跷了班,在脑海中幻想主任发青的脸,我恶劣地笑了起来。
忽然了解到一个事实,若想开心,只有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还在神游着,电话猛然惊叫起来。我吓了一大跳,像见到鬼一样盯着它,犹豫着要不要接起。如果真的是他……我深吸口气,拿起话筒:“喂?”
“甄先生,关先生在你那里吗?他今天没来上班,也没有事先通知我。”关上的贴身秘书甜美的声音透露着焦急。
我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落。“啊……他不在这里,你有打去他家裏吗?”
“一直没人听。”
“可能还在睡吧。”关上最近为了公司的事烦恼不少,想是累坏了。“你别担心了,我等下过去看看。”
“嗯……那好吧,麻烦你了!”她有些不情愿地挂了线。
关上从来不在乎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时常带着我出入他的公司,以至于所有人对我们的暧昧已经心知肚明。
去看看他吧,对他,我心底总有些愧疚。计程车穿过层层树林开向山上,林问挂满了纯白的雪,昨晚那场暴雨并没有把雪彻底冲刷掉,隐隐约约可见松鼠留下的脚印。
关上住在山顶的高级住宅区,光是下山就要花上二十分钟的车程,这也是我不喜欢搬来跟他同住的原因。“谢谢。”我付了车资,钻出温暖的空间,迎面扑来的寒冷让人不禁一阵哆嗦,我抖着手掏出钥匙开门。
关上是个奇怪的人,他自己住在可以容纳两个四口之家的豪宅裏,却不喜欢请佣人来帮他打扫。他酷爱干净,家裏总是一尘不染。我脱掉鞋子,直接爬上二楼。
方一开门,扑鼻的酒气让我皱起眉头,跨过满地的酒罐走到窗边,唰的一声拉开深蓝色厚重的窗帘。
关上被我吵醒,抬起右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声音明显的沙哑,“你来了啊。”
我没有理会他,找来一个大塑胶袋,跪在地上整理空罐子。
关上从床上爬了起来,宿醉让他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出声。我看着他叹了口气,放下袋子跑到楼下厨房帮他冲了杯茶。再回来时他已经把啤酒罐整理好,感激地接过我手中的杯子。
“你怎么了?”我坐在床边问他,他刚毅的下巴长出了青青的一片胡渣。
“心烦而已。”
“为了公司的事吗?”
“可能我也算老了吧,”他哈哈一笑,“找不回那时候的干劲了。”
“也许你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你太累了。”
“有些厌倦了过这种生活。”
“总会过去的。”我对他微笑,告诉他,也告诉自己。“一切都会过去。”
“学宇。”他忽然爬过来跪在我双腿中问,“如果我打算放弃这里的一切,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看着他渴望的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里涌起一股悲哀。初见这个男人时,他多么的意气风发,如今却也是满身狼狈。是不是人生根本不可能一帆风顺,注定了要为什么事伤心伤神?
爱情、事业、亲情,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想不闻不问也做不到。
“怎么,你哭过了?”他突然注意到我依然不见消肿的眼睛。
“嗯……昨晚跟甄言聊到我父母,有点伤感。”我开始不自在起来,下意识的说了谎。
关上点点头,眼神闪烁的看着我,“是吗……”
人被生活折磨的变得现实,而我把他倾全付出的感情也磨的变了型。
你厌倦的只有现在的生活吗?还是厌倦了我呢……
◇
关上又开始忙了起来,我知道他已经开始着手慢慢交出自己的股分。我也在犹豫着,如果他再问我那个问题,我应不应该跟他走。或许我们就这样结束了。
有些时候他会住在我家里,这里有他的衣物、日常用品。习惯了在他怀中醒来的每个清晨,我叹息,这里已经有过两个男人的记忆。
“啊……轻……轻点……会痛……”我推着身上冲动的他。
最近明显的感觉他的烦躁,就连在做爱的时候也不见了以前的温柔,总是横冲直撞让我难受的半死。
关上低头看看我,却更快的冲刺起来。
“嗯……”我瞪着他,挣扎着在他身下扭动起来。
关上闷哼一声,低下脸贴在我的脸颊上,“别动,学宇!”
“铃!”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面临高潮的他,我趁机把他推开,爬出来接起话筒,“我是甄学宇。”
关上非常不满地爬过来从后面贴上我,湿淋淋的下体在我身后摩擦。
“别闹!”我冲他低吼。
电话那边沉默不语,我狐疑地问:“喂?”
“学宇……”
我一愣,猛地一僵。关上敏感地察觉到我的变化,“怎么了?是谁?”
“学宇,你听我说。”宁振哑着嗓子道:“甄言出事了!”
“他怎么了?”我惊的跳了起来,“他人在哪裏?”
宁振声音沉重起来,“学宇,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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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我漠然地坐在殡仪馆的灵堂前,看着来来往往前来祭拜的人,和那些长久以来不曾来往,陌生的亲戚。没人理会孤冷的我,无视清素的灵位,细声的谈笑着。
这场葬礼,只是形式,甄家的人向来如此冷漠。
关上一直坐在我身边,不时担忧地伸过手来握握我冰冷的左手。我只能对他摇摇头,连敷衍的微笑也挤不出来。
人口那里忽然一阵骚动,我转过身去,只见宁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出现在人群中。我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直直向我走来。他站在我的面前默默的和我对望了一分钟,把手提的那个大包裹递给我,“甄言的遗物都在这里。”
“谢谢,麻烦你了。”我不自在的跟他客套起来,“让你百忙之中抽空回来……”
“学宇,别说那种话。”宁振打断我,“我们出去聊聊?”
我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地点点头,把包裹递给一脸凝重的关上,“我很快回来。”
关上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千言万语,竟一个字也讲不出来。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默默松了手。
我随着宁振穿过群群好奇的看着我们的人,殡仪馆的对面有个小型公园,环境幽雅更不会有人去打扰。
从那通电话过后不到一个星期,我却觉得如过了一年。梦中初醒彷若隔世,景物依旧,人事全非。甄言已经不在了。年轻的生命死的冤枉,在名利与欲望之争下成了可怜的牺牲品。我眼圈泛红,他还不到三十岁。
“抱歉。”宁振愧疚的看着我,“我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什么。”
“以你现在的处境,不适合公开露面吧?”我看看四周不着痕迹观察这边动静的,几个类似保镖的男人。
宁振苦笑起来,“非常时期……”
我只知道商界竞争激烈,却从未想过也暗藏杀机。
甄言在开会途中,到宁振的车子里拿取资料时,引爆了被人放置在车底,欲置简宁振于死地的炸弹。不明不白的做了替死鬼,连尸骨都残缺不全。
如果能预知这个结果,即使拼了性命我也会阻止他回美国的。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惨死的事实像一把坚硬的利刃,狠狠的刺穿我的心。
我疲惫地坐在公园的一张木椅上,“有烟吗?”
宁振摸索着,从口袋裏掏了根烟帮我点上,送到我唇边。我抓过烟深深的吸着,让烟雾弥漫整个肺部,终于忍不住咳了出来。
“学宇!”宁振担心地蹲在我面前,“求你不要这样,我父母生前就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没想到……”
我突然紧张地握住宁振的手,“他们还会再来搞你的是不是?他们不会轻易甘休的不是吗?像你父母,像那颗炸弹,如果不是甄言先上了车……死的会是你!”
我被窜入脑中的这个想法吓的浑身发抖,宁振猛地把我拉进怀里,“学宇,我的学宇!你还关心我吗?你不恨我吗?”
曾经的背叛早巳被抛在脑后,我只知道我爱他,我不想失去他。
我紧紧抱住宁振的脖子,“我不要你死!不要再失去任何人了!呜……我不要!”
宁振拍着我的背,轻轻在我耳边承诺,“我不会死的,除非是你,别人没资格伤害我。我们还有一生一世要过,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他的身体依然结实,胸膛依然宽阔,怀抱依然温暖。最重要的是,我欺骗不了自己,即使无数次的抹杀,却也掩盖不了我依然爱他的事实。
我把他搂得紧紧的,“宁振……不要离开我!”
“不会的,我不会再离开你……我不会的……”他轻柔地在我耳边哄着。
曾经的付出只换来无尽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