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说?他们都还没机会说什么怎么胡说?
我也摇摇头。
小冕松了口气似的,拍拍我右边眼镜的那个男生的肩膀把他赶到旁的位置,自己坐在我的身边。
“这三个,”他点了点还是不敢说话的三枚脑袋,“我寝室里的三头猪。”
我随着他的手指一圈扫了过来,被他点到的一个个都露出牙齿傻傻的笑着看着我,展现他们身为猪可爱的一面。
“自己介绍吧。”小冕往后一靠,君临天下的宣布他们可以开口了。
“我是萧乙。”小冕身边的带眼镜男生先伸出了手。
握一握。
“我是李秉强,叫我阿丙好了。”长的颇白净的男生随后伸过手来。
也握上一握。怎么有种国家元首接待人大代表的感觉。
不过他们寝室人的名字也好好玩哦,我先胡子一步的向他伸出手:“你名字里是不是有甲啊?”那他们寝室就甲乙丙丁全齐了。
胡子浓密的胡子下的唇角下弯了一个弧度:“我叫王瑜。勉强有点关系。”
“什么勉强啊,”阿丙重重的掌拍上王的后背,“甲鱼甲鱼,不甲怎么鱼啊。”
“没错,而且姓王就够了,还排行老八,想不甲都不行了。”小乙也插嘴。
我干笑,原来Z大的男生也会比较八婆,小冕是不是算异类了。
想到这,反射的回头看了眼小冕,却不意碰上他凝视我的眼,里面有光在跳,比方才打篮球的时候更为浓烈灿烂的。心一惊,飞快的低下了头。
避开他眼神的那一刻我开始后悔,这样做更显得我心里有鬼了,韩尽欢,没用的家伙,被弟弟看都会脸红。
大学的时候,看那些或高或矮的男生捧着各类东西或者提着水壶或者什么都不拿,一副望妻石的姿态,就让人感叹婚前的美好待遇,男生在女生寝室下站岗实在算是条亮丽的风景线了。
可是当我也成了这样一条风景线的时候,我咋就不觉得亮丽类?
死小冕,坏小孩。
都是他啦,好端端的打什么篮球,出了身汗,要出去走走还要先冲澡,还要我在楼下等。气气气,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我郁闷的用指甲在叶片上刻痕,丝毫不理会来往的人的眼光,径自摧残男生宿舍前可怜的不知名植物。
浓绿的汁液沾染上我的指甲,象刚刚剥过橘子的样子。
“好玩吗?”
“好玩。”
“玩的开心吗?”
“开心。”
掐的兴起,几句回话根本是毫无意识的。
“哦,那你继续。”
好,我继续。
等下,好像有人和我说话的样子。
终于领悟到身后有人,一个急转身,鼻尖擦过一个结实的胸膛,若有若无的肥皂香味钻入鼻中,引出两颊飞红。
“KAO,搞什么,吓人啊,站在后面不说话。”我抬起头凶凶的吓道。是谁说的,一般比较大大咧咧的女生只会用凶和傻笑来掩饰所有的情绪波动,其实她们的内心比外表细致的女生更为敏感。
小冕洗过的头发半干,顺便的垂下,遮了光洁的额头,看上去孩子气的不行。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我凶凶的表情:“我说过了话,还不只一句。”
唔,好玩吗,玩的开心吗,哦,那你继续……好像是不只一句……
“啊~小冕,你刘海披下来看上去好可爱哦,年纪小小的样子。”心虚的转移话题。
“去苏堤?”看来他并不准备和我在这就无营养的话题讨论,边把刘海拨开边随口提议。“好啊。”
小冕行事的干脆是为我所欣赏的,有人可以帮你拿主意,又会征求你的意见,看,这个弟弟被我教导的多好。时下太多的男生就是过于婆妈,经常搞的2个人在街头讨论一晚去哪都打不定主意。
“走吧。”许是带烂烂过马路太过习惯了,小冕很顺手的牵起我。他的掌心,很柔软。
已经是夕阳西下,无温度血阳却依然刺目,迎着走只觉得目眩。
我们的背景是男生宿舍3楼某寝室探出的3颗猪头。
“小冕~~~~~~~~‘小冕~~~~~~~~~~~~~~玩的开心~~~~~~~~~~玩的晚点哦~~~~~~~~~~‘太晚了就不用回来了哦~~~~~~~~~~~~~~~~~~~~”
Z大离西湖近的要命,几步就到的。
余秋雨说西湖是抽离了朝代的。我同意,可是它抽离不了季节,扑面而来的寒风怎样也不会让你忘了你正处在一个寒冬。
不知道是审美观的变化还是日久生情。来杭州读书前无论来过几次西湖都觉得只不过是一个破水塘,就那么几根杨柳几条破船的,有什么美的。
大一来了2个月,西湖走了好几圈,还是不觉得它有什么神奇的,居然让那么多的人为之迷醉。
直到某天,从宝石山上看见西湖的全景,如烟如梦的,才明白了原来“此湖本该天下有”这句被人用俗了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迷恋大抵如此,一见便爱的,心里先有了个底线,如何都会控制自己不要执迷,反而是平日不注意的,所以便毫无防备,任其一步步的蚕食,直到某天发现满心满眼都是的时候,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当年来杭州下第一场雨的时候我和烂烂马上跑到后门打的就是在这下的。”我指了指某个方向。
小冕挑眉询问的看了我一眼,表示他并不明白我和烂烂抽的是哪门子风。
“因为从来没看过山色空蒙雨亦奇啊。”所以一看见下雨马上就跑来了,还拎了两袋永和热豆浆,走在飘雨里,细细品着热的豆浆,冰凉的雨拂在脸上,而暖暖的豆浆流入心,相异的感觉同时体会,是非常奇妙的,所以我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这里这里,这里也有回忆哦。”路过一条石凳,我跳了上去,在上面跳啊跳。头顶上香樟树浓密的叶似乎也体会了我此刻全然放松的心情,亦在风中婆娑起舞。
小冕受不了的笑笑,拍了拍凳上的灰,然后拉我坐下:“又什么回忆?”
那是早春四月,迎着熹微晨光,沿修长的湖堤漫步;但觉轻风徐来,十里垂柳飘忽。在轻烟薄雾中,灼灼红桃含露开放,宛若喷霞,景色着实娇媚迷人,而当春雨霏霏,透过袅娜柳丝眺望西湖,但见薄霭弥漫,渐远渐淡,景色更是奇幻诱人,被人称为“六桥烟柳”。苏堤连接了南山和北山,给西湖增添了一道妩媚的风景线。且花木一年四季姹紫嫣红,五彩缤纷。如诗若画的迷人风光。
不过,当年的回忆,并不绮丽,也不浪漫,还很痛苦。
话说当天,一群花样年华地少男少女,居然在西湖边不知道怎么搞的走散了。
“KAO,不是吧。P大点地方还玩失踪。”玻璃火大。
“手机联系啦。”真晕,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般就是这样的人,我有些无力,坐在了石凳了,就是现在这条。的92c8c9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
“他们发过来了啦。”烂烂举起手机屏幕给我看。
“six wolves listen bird?”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短信啊。
“没文化,”这下轮到我被鄙视的挤到了一边去,玻璃用极其鄙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点了点烂烂的手机屏幕,“这不柳浪闻莺吗?真不知道你英语都怎么学的。”
晕。感情six是六(柳),wolf是狼(浪),listen bird是闻莺?中式英语啊中式英语,我果然需要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
“你不是说有痛苦吗?”小冕不解。
“从苏堤跑到柳浪闻莺去回合还不够痛苦吗?”半个西湖啊,上帝。我瞪大眼睛为他的不解不解了。
“呵。”小冕笑了,澄澈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碧清的湖中,相互交映着,“继续啊。”
一楞,又是继续?
这一刻才蓦然发现一直都是我在说。没错,就是这样了,所以我才会根本不了解小冕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爱些什么。
“小冕……”我也该关心他的,不是吗?
“怎么?”他云淡风轻笑着转回头,听我的下文。
我嗫嗫:“你……最喜欢什么?”这样问太怪了,好像我以前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似的,不喜欢这种感觉。
“怎么问起这个?”他嘴角的笑并没有减少,眼里的笑意却抽离了。
“想知道啊,你说不说啊!”我戳着他的肩膀,这小鬼,真是的,就是要人来硬的。
“最喜欢啊…………”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了,象在追忆什么,慢慢仰起头看已然昏沉的天,半晌,垂下头看了眼自己交叉的手,毅然的撇过头,看着我的眼睛已经亮过黑夜,“你啊。”
吓,我手足无措。“啊……你……什么……”
他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嘴角的笑意反而浓了起来:“最喜欢听你说话啦,想哪里去了。”
松一口气。紧张情绪一去除,被人耍的怒气就席卷而来:“死小孩,耍我!”气不过的去掐他。
他笑着闪避,最后闪不过才抓住我的双手:“不玩了,尽欢,你有没发现你很喜欢回忆?
谁不喜欢?恨不得从此醉在以往的快乐里不醒来。我眼色一暗,只是现在却要小心翼翼避开某些回忆。
“可是过去的总会过去的。”他无比认真的,在寒风中伸出手掌,“欢乐痛苦都让它过去好不好?你以后的快乐,我来负责。”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芒,有种错觉,要是拒绝他会遭受天打雷劈似的,我浅笑着将手放到他的掌上:“好啊。”只要我还有快乐。
Part7
工作的时间过的更快,仿佛是一眨眼,半年就过去了。半年似乎经历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做过。
回家过年的时候给老妈买了个皮包,给老爸买了条领带。在银泰买的,牌子我不认识,向来搞不清楚牌子的,只知道有价钱在,父母之恩不是钱可以回报的,但是有厚实的钱垫在里面对自己个人而言,总会觉得安心一点。
回家那天已经是年三十了,在店里吃过年夜饭——现代人越来越会享受,便连年夜都不再愿意自己打理——然后就是看春节联欢晚会。
传统节目了,不知道维系了多少年都一直没变,只是我不再爱放烟花,而春节联欢晚会也越来越象粗制滥造的D版书。
一切似乎只是为了等候那0点的钟声,响起的前几分老爸就去阳台架好鞭炮,在钟声敲响的那刻,劈哩啪拉的凑热闹。
又老了一岁。摇摇头,帮老妈收拾好散了一桌的零食,睡觉去也。
春节过的很是惬意,母亲大人终于在我24岁这年明白假期里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在8点前起床的,从此放手任我睡去。我也很配合的睡他的天昏地暗,直到有天,被老妈拉起来让我去定蛋糕,我才发现,情人节,居然那么快就又到了。
好象很多年没在家过过生日了。
我的坐骑在高考过后的某天就象完成历史使命般神秘的不翼而飞,只好骑着老妈那辆小小的低低的脚都蹬不直的小BIKE。的632cee946db83e7a52ce5e8d6f0fed35
小镇并没有什么好蛋糕店,亚都,元祖之类的,是看不见的,有个麦子香还好,但也只是听说罢了。
我踩着小BIKE,随便找了家蛋糕店订下蛋糕,慢悠悠的在马路中间爬行。
街道依然无大改观,和烂烂没出国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缩着脖子穿过并不熙攮的人群,没多少精神的,拜托,你试看看大早被人挖出被窝,若是精神的象爱抽筋的小燕子,那才是不正常。
左顾右盼间,看见街道旁一小铺上挂着的成片围巾,浓烈的颜色格外刺目,我闭上了眼。
我没有再上街,老爸去拿的蛋糕。
晚饭吃的很是轻松,只是家里几人,互相碰了碰杯,说几句祝福,然后就是老妈收拾碗筷。
我一个人跑上了顶楼。冬日的顶楼格外冰寒,迎面来的仿佛不是风,而是直接贴在脸上的冰块。
小镇并没多少高楼,我家又处旧城,四周看去,都是明清的屋瓦,钩月在这样的天空里,分外孤寂。
我躺在水泥地面上,眼里盈满天空的星辰,眼角有东西涌出,然后被风吹干,然后又涌出。
良久,我听见有上楼的脚步声,飞快的擦擦了脸,依然躺着没起身。
来人走到我身边,蹲下。
我的那片天空被一张不再青涩的俊颜填满。
“HAPPY BIRTHDAY。”他微启薄唇,吐出问候。
我扯了扯唇角,给他一个笑容:“谢谢。”尔后拍拍身边的地,“要不要一起看星星。”
俊颜移开,眼前又是绚烂的天空,耳边有轻轻的呼吸声。
“杭州再也看不见这样的天空了。”我轻声的说。能看见一两颗星星就不错,如果西湖的月色可以配上这样的星空,那才是人间绝色。只可惜,世事总无完美。
“恩。”他低低的应了声。
又是我说话吗?
“我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每个人都有一颗守护星,从出生那时候开始,一直在守护你。”
他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在认真的听。
“我一直在想,我的守护星,会是哪颗?”我继续自言自语般,在清冷的风,在绚烂星光上,如梦幻般呓语,难怪古人会说逢魔时刻,夜色确实会让人自制减弱。
“如果给你选,你会选择哪颗?”他终于开口,一道和这无边黑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