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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张强已被我们完全监控了起来;他的行踪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被我们监视着。他的公司、家庭电话包括手机都有专人对其进行监听和录音。同时我们还通过电信部门调来了近几个月张强对外联系的所有通信客户名单,并对每个通话对象进行了仔细排查,已确定了6、7个可疑目标。对这些目标也已经做必要的监控。现在有两个疑点无法解开。
一。老七是谁?在前一段时间的调查中,还没有发现符合这个称呼的可疑对象。据李军交代,这个人应该是张强的上家或是首领,可李军只是听张强说起过,但从没见过。这个问题看来只有等张强归案后才能水落石出了。
二。在和张强的通话对象中,有二个手机号码只有打进的记录而没有张强打过去的记录,再调查那两只手机的通话记录发现,这是两个神州行号码,没有用户档案,也没有除了张强以外的任何其它通话记录,其中一个是云南的号码,一个是北京的号码。我们只能分析设定,一个可能是云南的毒品发货人的联系电话。而另一部电话的主人可能就是老七。
李春强在和处里领导研究后制定的行动方案是:等云南的送货人下次进京交易时在现场进行抓捕;力争人赃并获。在现阶段的等待时间里,加紧对张强的全方位监控,尽可能地发现新的线索,以便挖掘出张强背后可能有的更大的贩毒集团。
李春强让我跟着欧庆春一起做外调及跟踪工作。欧庆春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在她的指导下,我对刑事侦察工作的流程、步骤、方式方法掌握的很快。因为有了上次在射击场的交谈,也因为我们与李春强的共同友谊,我和欧庆春之间已经建立起了如同姐弟一般的特殊关系。这种关系的建立,使我们在工作中配合的极为默契。欧庆春为了培养我,往往由我为主出面对外交涉,她只是在边上对我出现的疏漏暗中加以提醒,以至外人经常称呼我们为:杨队长、欧同志。
这一天;监听组传来了令人兴奋的消息;云南和张强联系的手机启用了。对方通知张强三天后有九个朋友到北京来;让张强在老时间去老地点迎接他们。接到报告,李春强立即招回欧庆春,和她一起赶到马处长处汇报了这一重大进展。马处长当即招集了处里的刑侦高手和语音专家对这一情况进行了仔细研究。大家一至认为,毒贩一次组织九个人运送毒品的可能性很小,而这个数字的最大可能就是交易毒品的数量。这可是个令人眩目的数量;在北京城区还没有缉获过如此巨量的毒品过。全队上下紧张地准备起来了,还向上级要了武警的一个小队作为配合。
三天后,我们用了九台挂地方牌照的车辆,全部人员包括增援的武警都全付武装地出发了。我们从清晨就开始寸步不离地轮流跟踪张强的车子。和他在城里城外整整转了半天。很明显,他在观察是否有人跟踪,所以我们也频繁地调换跟车,加倍地注意不让其发现。
下午两点多,张强将车停在了东四环的一个广场公园的正中,这里的视野很好,我们跟踪的车辆根本无法停留观察,只能像过路车一样出来了。
在指挥车里的李春强得到这一情况后马上在周围视察了一圈,见北边有一宾馆正好能俯视整个广场,立即让欧庆春和我带上望远和摄影器材进去包了一间视界最好的房间进行监控。等我们刚布置完情况就来了。
2点42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张强的车边,一个小个子男子走下车向张强车内说了几句话,然后回出租车上拖出一只行李箱上了张强的车,张强将车向广场外开去。广场上人很多,李春强不敢在这里动手,他发现张强的车出广场后必需要经过一地下立交桥,就发出命令,让现场全体警员立即出动,在立交桥下截住这个车。
张强的车刚拐上立交桥就听见警笛从四下猛的响了起来,随即对面逆向驶入几辆闪着警灯的车在路口停下组成了路障,不用看就知道后面肯定也跟上了许多警车。
张强的脸一下变的煞白,看了一下边上的云南毒贩,想知道是否他出卖了自己。只见云南毒贩紧张地取出手枪,还从衣兜里拿出两个手雷,完全一副拼命的样子。张强的怀疑被打消了,可他清楚地知道这次自己是死定了。
后面包抄的警车已经上来从两边夹堵住了他的车门,另有无数的警察举着枪围了上来。
在电光石火间,惊魂稍定的张强决心拼一下可能还有一线的生机。他猛地踩下油门,撞开了挤住他的警车,冲上了边上的人行道;想从人行道上留出的一条缝隙冲出警方的包围。
正在边发布命令、边从逆向进入现场的李春强,耳机里突然传来零乱的惊叫声和告急声,随即他目睹了现场的惊人一幕。来不及思索的李春强毫不犹豫地上了人行道向缺口堵去,两辆车猛地撞在了一起,然后各自向后弹开了二米多。
从惊诧中反应过来的警察们向两车跑去,突然张强的车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已经接近车的几个警察被气浪击倒在地,其余的人也被迫卧倒以躲避满天飞舞的汽车碎片。
李春强的车边,大家手忙脚乱地拉出了已经失去知觉的队长,抬到了安全的地方,其他人纷纷拿出灭火器材向两车喷射,以防油箱爆炸,小张还在第一时间抢出了云南毒贩带来的已经破烂不的行李箱。
整个过程,被我和欧庆春完整地拍摄了下来。当看见李春强的车和对方相撞时,欧庆春的脸一下失去了表情,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赶紧接过摄像机继续拍下去。
行动结束,当场缴获高纯度海洛英九千三百五十克,两犯罪嫌疑人被炸身亡。而我方除李春强因伤进了医院外,另外只有两人受了轻伤贴了几片创可贴。其实李春强的伤也没什么,因为大切诺基的防撞设计和安全气囊的及时工作,他只在震动中受了轻微的脑震荡,另外胸口因气囊充气时的打击而感到呼吸有些不畅。他只住了三天院就归队了。
事后勘察现场得知,是那个云南毒贩手里捏着一个拔去保险的手雷,在撞车失去知觉时,手雷脱手引起了爆炸。
(二)
尽管缴获大量毒品,但因为嫌疑人的死亡,追踪老七的线索再次断了。大家的喜悦之情减轻了不少,案件只能暂时做个了结。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大家写报告做总结,谈谈自己对案件的看法,当然也少不了重点提一下自己在案件中的作用。我是个新兵,没什么好吹的,就交了一篇既像是记叙又像是日记的报告。可好事来了挡也挡不住,李春强在他的报告中极力地推荐我的成绩,认为整个案件的侦破与我最初得到的线索有着直接的联系,建议上级给我记功。
记功决定下来了,李春强记一等功,小张因冒着生生命危险抢出了运毒品的箱子,保全了可能被毁的证据,立三等功,我因为这个案件再次获得一枚三等功奖章。
工作一下轻松了许多,尽管案件还是层出不穷,但都是一些小案、个案。而老七的专案被搁置了起来,我们甚至通过公安网对全北京有7个兄弟姐妹以上的家庭过了一遍筛子,也未发现一丝线索,真让人怀疑是否真有这么个犯罪团伙的存在。
这天下午队里大多数人都在家里讨论案情;也不知谁又说起了我那天在酒吧和人扭打的事;李春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等一会大家一起去训练馆;看看杨瑞的功夫怎么样。〃有热闹瞧总是好事;大家一起附议着通过了。
4点左右;除留下值班的;大家一起到了训练馆;借了两付防护具后;李春强问谁先上。小张说他先来;他是想捡个便宜;因为那天看我在酒吧打架也没什么特点;所以自认为我不是对手。可能也是他太大意的缘故吧;反正大家吃惊地看到只一个回合他就趴在了地上;半天没有起来。他上来就是用右脚一个侧踢;我用左手一撩;右脚上抬做了个顶裆动作;他赶紧后退一步避开我膝盖的攻击;那知道我顶膝是假;这时我的小腿已经伸展开来并举过了头顶;然后一个正面下劈;正好劈在了他的左肩上;他左脚一下跪倒在地上;我在右脚向后着地的同时左脚顺势侧踢出去;本来这脚的高度是对着他头上去的;脚刚出去我就觉的不对;赶紧调整高度;并收回劲力;但他还是护胸和下巴各受了一半的打击;倒地不起。旁边的人张大着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还是欧庆春第一个上来;其他人也纷纷过来察看小张的情况;一看没事;原来他是想不通怎么会一上来就被我打倒的;小张在欧庆春的搀抚下;揉着下巴;退出了搏击台。
这时大家开始议论纷纷;在佩服的同时又很不服气;后来一致决定让李春强上来报仇;说你要再输的话我们缉毒大队面子都没了。李春强边穿护具边骂道:
〃怎么缉毒大队没面子了?杨瑞不是我们缉毒大队的人吗。我看我也不一定行。〃他为自己先留好了后路。
〃那不一样呀;要是被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打的落花流水;那我们这帮老家伙以后还怎么混呀。〃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刑警在后面挑唆道。
李春强一上台;就学着戏里的动作;拱拱手说:〃杨瑞;请手下多多留情。〃
我也像演戏一样两手一抱:〃好说;好说。〃
一交上手;我就知道李春强是个对手;他步法很灵活;我几次劈、踢都给他闪开了;有一次还差点给他撩住脚。我不敢再主动进攻了;想等他出现破绽时再出手。这时他突然发起了进攻;用的是拳击中的组合拳套路;我手忙脚乱地避开了;并在他右手没有收回的空档一把抓住了他的胸口;右脚跨上一步;猛一转身;同时用胯部向他用力一顶;右手全力向上一提;弯腰间想把他从我背上甩出去。这是柔道中常用的背甩动作;也是军警操里的基本功夫。那知道他下身向后一缩;避开了我的胯部一击;身子只被我向边上带动了一步;而我的手反而被他抓住了;他用一个擒拿动作想锁住我的手;我将手腕一转;躲开了他的锁拿;但两人都因失去了重心而同时倒在了垫子上。这时我们俩谁也不敢松手;他怕我反应快被我先站起来着了我的腿上功夫;我怕自己的手被他锁住也不敢放松。我们俩就这样在地上翻滚地想解脱对方的擒制;旁边观战的人见我们像街头泼皮似的纠缠在一起无不开怀大笑。
欧庆春笑着大叫:〃春强;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听到声音;我们同时松了手;有点尴尬地站了起来。欧庆春走上来拿出纸巾;先分给了我两张;又拿出两张给李春强擦去了脸上的灰迹。这种不经意间做出的厚此薄彼的举动让大家吃惊地看见后赶紧转身向外走去。欧庆春发现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一下没了声音;转头看见大家都在不声不响的离去;又看了一下站在对面的李春强;像是突然醒悟过了什么;脸一红;把纸巾塞到了李春强手里也转身走了。
我走到李春强边上;看着欧庆春的背影说:〃队长;看来有戏。〃
不见李春强回答;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望着欧庆春的背影痴痴发呆。我也就不惊动他一个人向外走去;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李春强在后面如刚醒过来似的在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