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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视线转向秦朗,「你爱躺多久只管躺,我会再来接你的。」
就像所有搁下了一句「I will be back」的大反派那样,易耀凌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在背后留下一屋子的窒息。
直到不速之客全部离开,秦朗捂住脸,喘息埋进两手中间,听上去痛苦无比:「他不肯放过我。。。。。。我就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永远都是这样。。。。。。」
廖赫过去把人揽进怀里,还拍着他的肩膀边好言安慰:「没事的,别害怕,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带得走你,放心,嗯?」
秦朗又呜呜咽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廖赫,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真的可以吗?可是我怕,万一哪天只有我一个人在。。。。。。」
「说了不要怕,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廖赫想了想,许诺,「即使我有事要离开比较久,也一定会把你带在身边,这样总能放心了?」
「唔。。。。。。嗯。」秦朗终于展露笑容,枕头廖赫的肩膀靠进入怀中,笑容就在这一刹那间转冷。
哼,只要你不是开空头支票,我啊,何、止、放、心!
第八章
当天晚上,廖赫陪秦朗吃过晚饭后就离开了,有展会要参加。不管怎样,至少表面上他是一个事业如日中天的上流人呢,应酬什么的自然不会少。
廖赫走后,秦朗就趴在床上发呆。
说是发呆,其实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想到家人,这么多天没联络,很好奇「老佛爷」有没有发飚;一会儿想到秦拾月,不知道萧彦每次帮他传口讯的时候,都是怎样蒙蔽过去,既让频频了解他的处境,而又不会为他担心;一会儿又想到易耀凌。。。。。。
讨厌,为什么会想到这家伙啊?
「笃。」
忽然传来一记清脆的声音,立即警觉地撑起上身,侧着头试着听出声音来自哪里。
「笃。」很快又是一声。
秦朗发现了,声音是从落地窗那边发出来了,,眯起眼睛仔细看过去。忽然,窗外出现一道人影,在黑黑的夜幕中活像个凭空出现的幽灵,着实把还没做足心理准备的秦朗吓了一大跳。
很快镇静下来,定睛看清楚窗外的人,居然是理应早就离开了的易耀凌!
「你。。。。。。你。。。。。。」秦朗讲不出话来,一双眼几乎瞪到脱眶。
「喂。」易耀凌在破碎上敲敲,「不要一付看到鬼的表情好不好?来开窗。」
秦朗猛翻白眼,不知道他现在只要一下地,某部位就会痛得要死喔。。。。。。肚子里骂了老长一串国骂,秦朗不甘不愿地爬下床,好似跋山涉水万里长征,千辛万苦一步一步挪到窗边,把人放了进来。
「你长了眼睛看不到门在哪里啊?」一打照面秦朗立即开吼,「突然跑到窗户外面很吓人你知不知道?想想罗先生与朱小姐(注:罗密欧与朱丽叶)。」说着把手里的几颗小石子扔出窗外,刚才他就是用这个砸的窗户。
明明就在一楼,不晓得干嘛还要这样,大概是国小时候,砸老师窗户砸多了落下的老毛病。
「切。」秦朗嗤之以鼻,「说到底,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不是老早就该回去了嘛?冒冒失失跑过来,万一被廖赫撞到,你要怎么讲?」
易耀凌朝秦朗头顶敲一记小栗爆,「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笨,热血一上来就什么都不顾吗?」
秦朗「咦」了一声,狐疑地瞪着一双桃花眼,「别告诉我,你一直都躲在哪个角落,就等着廖赫离开?你就知道他肯定会走?」
「当然不知道,我又不是巫师。」易耀凌好像在说「你问得很蠢耶」的翻几下白眼。
「那你怎么。。。。。。」
「就是等嘛,没什么好讲的。」
「这什么话啊?那他要是一直不走啊,你就一直等到明天早上喔。」
「嗯」易耀凌笑笑,「不知道呢。」
「你。。。。。。」轮到秦朗翻白眼,「肯定有病,还病得不轻,该上医院了。」甩甩手,打算回到床上趴着,天知道他在地上站这么一会儿,感觉就像杵在尖头梅花椿上杵了几小时煎熬啊。
刚刚转过身,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紧得挣不开。
「你,你又搞什么鬼?」
耳边洒下对方的呼吸,背后传来对方的体温,还有心跳。。。。。。这一切都让秦朗心里莫名地激荡起来,可是又更莫名的非常气愤,吼道:「这又是发什么病啊?快放开。」
「不要。」
易耀凌干净利落的否决,张嘴在秦朗颈子上轻咬一口,低叹,「我好想你,想得快要不行了。」
秦朗在易耀凌怀里渐渐僵硬,不敢想象自己脸上的表情,却忍不住要反驳:「你。。。。。。不要又来胡说八道,这样很没意思好不好?」
忽然一阵酸涩涌上来,坎坷的心情像是路上被人用脚踢乱的石子。
「为什么你老是这样,动辄鬼话连篇,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肯改一改?像你这样,久而久之,只会让人分不清你到底哪句该听,哪句不该信。。。。。。」
「鬼话连篇?」
易耀凌也只能苦笑,的确他戏弄这个人的次数非常不少,形象差劲成这样没资格怪人,「至少我可以发誓,刚才那几句全都是人话。」
秦朗闷不吭声,实在没有话可说。
人话?说好想他想得快要不行。。。。。。这是能相信的人话吗?
还真的是不敢确信。。。。。。
看着秦朗无言沉默的侧脸,易耀凌叹息,把人搂得更紧,「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过来?不就是想见你,见不到你就不想走。」
「。。。。。。」
明明早就对这个人竖起了一道防备,明明自信不可能再被这个人的任何言语所蒙混的,可是现在,竖立在心门口的那道墙,却在动摇了,竭力去稳但就是怎么都稳不住。
为什么会这样。。。。。。
「见我。。。。。。」
秦朗垂着头,双目无神地瞪着自己脚尖,「几个小时之前你已经见到我,为什么还。。。。。。」为什么非要讲这种话?你到底是想要我怎样?难道不把我骗死就不甘心吗?戏弄我真的有这么好玩吗?
「因为我有话想对你说。」
也许是感受到秦朗情绪低落,也或许是想到了什么让人不舒服的事,易耀凌的眉头拢紧起来,轻吸一口气,「那天晚上的事。。。。。。那样子对你,我知道你怪我。。。。。。对不起,我想要你原谅我。」
秦朗的身体震了一下,眼睛猛地睁大,「不原谅!」
「。。。。。。我就知道。」
易耀凌有点受打击,但不气馁,他可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
「那你是目前还无法原谅,还是打算一直都不原谅?」
「。。。。。。我不知道。」刚才还激动的情绪一下子沮丧下去。
说到底,现在的秦朗根本都讲不清楚对易耀凌是什么想法,是生气,是怨恨,还是别的什么。。。。。。说不原谅,完全是不经大脑思索的直觉反应。
本来就是,他干嘛要对一个强上了自己的人发扬宽宏大量的美德?他又不是救苦救难还要帮忙救「火」的活菩萨。虽然,易耀凌那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灭火。。。。。。
「你还真是。。。。。。」
易耀凌算是拿这人没辙了,无奈地摇摇头,忽然又笑起来。
「算啦,反正我知道我想做什么要怎样做,就可以了。原谅不原谅。。。。。。我也总会让你知道的。」说完,扣住秦朗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转过来,不容避让地吻了下去。
感觉着口腔里的斯磨纠缠,秦朗觉得有一股想大哭的冲动。
他实在是非常鄙视自己,也非常弄不懂自己,为什么在经过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居然还是完全没有办法厌恶这个人的吻。甚至有一种很强烈的怀念,怀念这么多天来不曾再吸取到的,对方口里面那种淡淡的咖啡香气。。。。。。
咖啡因,听说会让人上瘾,似乎也算是毒品当中的一种?
那他。。。。。。难道真的是中毒了吗?毒的名字就叫作,易耀凌。。。。。。
自从易耀凌不请自来地上门过一次之后,隔天廖赫就在房子里安排了「门神」几个看起来比较彪悍的、体形可观的男人。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罢啦。易耀凌既不是流氓也不是特种兵,哪可能真的用武力来抢人?
当然,廖赫本人对此也是心里有数,问题只在于,假如给那两个人太多相处时间,以「庄芩」的软弱,加上习惯作祟, 搞不好不用抓的,自愿就跟着人跑掉了。
虽然要说起来,廖赫似乎并没有什么非要把人留下来不可的理由,反正无论该吃的不该吃的,那晚都已经享用过了,但他更没有要放手的主张。
为什么要他放手?庄芩的心意好不容易偏向他了,他不在这时候将之抓牢,十在是太蠢了嘛?当初,人是他自己要的,而他到现在仍然想要,就这么简单。
此外还有一个方面:易、廖两家都是名利双赫的富甲,但并不都是豪门。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廖赫算是白手起家,易耀凌才是出生世家的天之骄子。
并没有要嫉妒易耀凌的意思,廖赫只是觉得,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只要看到易耀凌的税气被挫的样子就很爽。至于这种心理是出于意识,还牵扯到秦朗的关系,或者纯粹只是闻得无聊,这就不得而知了。
在已经过去的几个礼拜当中,易耀凌每周派手下去登门「问候」一次,其实所做的也不过是一番看上去唬人的喳呼而已。虽然是喳呼,但也足够让人不胜其挠,尤其对于那位身体正不好的「庄某人」。
这天廖赫过来,听门神们通报说下午又是一场「大闹天宫」,他走进房间,就看见秦朗蜷在床上一脸慌张。
廖赫过去把人拉到怀里,发现对方居然在隐隐发抖。
「不行,果然还是不行。。。。。。」
秦朗颤声嗫嚅着,像是担惊受怕到极点,「我逃不掉的,总有一天会被他抓回去。。。。。。算了,是不是就这样放弃比较好?我已经受不了了。。。。。。」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廖赫手拍着他的背边安抚,「只要离开这里,他就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了,我正在找房子,很快的。。。。。。」
说到这个,其实廖赫也很无奈。
不管他之前是怎样想,如今易耀凌那批部下,这样每周定期一次的拜访,久而久之让他也不胜其烦。事实出乎意料,那天易耀凌宣称是一定要把人带走,可却只是一次次的群体威吓,简直就像是打算把人烦死掉。
现在看来,想要结束这种纠缠,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秦朗藏到易耀凌找不到的地方去。然而最难的部分也就在这里。
以易耀凌的身家、手段,想要从本城市物色到一个能让他绝对找不到的土方,还真有点大海里捞针的感觉。
虽然说,以目前的情形似乎已经可以求助警察来协调了,不过廖赫从不打算那样做。一方面,他本人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至于另一方面。。。。。。好吧,还是由于易家过高的财势和威望。
从那种家族里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摆不平和纳税人有紧密关系的警察局,况且这种区区小事?反观廖赫,他所从事的行当,他自己最清楚,当然不会想跟警方扯上任何牵连。
此时此刻,他的话语并没能对秦朗起到安慰作用,后者仍然颤抖着,视线不安地四下游移。
廖赫看着他这副模样,眼睛里明暗不定,忽然把人肩膀用力一捏,说:「好了好了,不要这样,这段时间你太紧张了,每天都绷得像根弦,这样下去迟早要断,要不这样吧,周末我带你去旅行,让你散散心,你认为怎么样?」
「旅。。。。。。行?」秦朗缓缓抬起呆滞的视线,「我吗。。。。。。我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的?」廖赫低笑,「只要你的身体没问题,不过,再想去也不能逞强,明白吗?」
「唔。。。。。。我是想去。」
灰暗的脸庞这才稍稍亮起来,秦朗模糊地笑了一下,「那。。。。。。去哪里呢?其实也无所谓,去哪里都一样,反正我除了老家和这里,别的哪儿都没去过。。。。。。」
「印度。」
「印度?听说那里不是很乱。。。。。。」
「哈哈,放心,不会让人把你抓去卖的。实际上,有个很有名的秦姬陵,听说过没有?」
「应该有,但记不大清楚。。。。。。好像是个女人的墓吧?」
「也可以这样说。」
「呃。。。。。。感觉好阴森。。。。。。」
「不要自己吓自己。那里可是人间最美的坟墓之一呢。」
「嗯。」秦朗静静沉默下来。
是呀,是很美呀,在我还穿开当裤的时候就去玩过啦!不过这一次,或许那里也会成为葬送你的坟墓喔。。。。。。
周六当天,从早晨醒来开始,秦朗就有些坐立不安,也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紧张。总之他就在这种难以描述的心情中等到了下午,直到廖赫过来接人。
目的地是一座小型私人机场,当然所有者是廖赫。
车子到达之后,两人一道往飞机那边走。
秦朗留心观察了一下,那架飞机大约有二三十米长,前端三分之一的部分包括了驾驶舱以及座舱,后面的部分看起来则像是货舱,当然装人也是可以的。
至于现在那里面装了些什么,秦朗不得而知,他没有看到有人出入后舱里的动静。
也许,当他安安稳稳坐在舒适座位里享福的时候,在他背后的那道门后,有罪恶正在发生,还有人正在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煎熬?
想到这些,秦朗没办法形容心里是什么感觉。不忍、讥诮、愤怒,或者别的什么。。。。。。无论是什么,全都只能暂时抛却。
就像秦拾月说过的,无法在一开始就掌握到主动权,那么有些过程就不得不牺牲,只要能成就一个结果。
飞机上有两个驾驶员,一个正驾一个副驾,他们俩就是除了廖赫以外,秦朗仅能看到的两个大活人。
如果说还有其它的廖赫的手下在,那么多半就是在后舱里,秦朗这样推断,只是不知道人有多少,火力又强不强。。。。。。
飞机起飞了一段暗,廖赫看秦朗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他是身体不适,于是倒了两杯红酒,把其中一杯递过去,「喝点吧,应该能让你舒服一些。」
「呃,喔,谢谢。」秦朗挤出一个笑容加给对方,把酒接过来,一口一口的浅浅抿着。
现在可不是能喝酒的时候,他就只能这样装装样子。
突然有一只胳膊环过来,随即耳郭一热,是被人用嘴巴含住了,不由得整个人逐渐石化,大气都不敢出。
而廖赫仍然很好兴致地在他身上摸索,另一只手更放下酒杯,伸到他的两腿中间去。
「不行!别这样。。。。。。」
秦朗压着低呼,难堪地瞄了一眼就坐在前方不远处的两个驾驶员。虽然那两个人都是背对着这边,专心地在开飞机,再说他们是廖赫的人,就算廖赫真的在这里做什么,他们也会当作什么都看不见听不着。
但是秦朗还是非常难堪,更要命的是,让他难堪到极点的,其实不是这个,或者就不止这两个人。。。。。。
「别拘束,放放松就好啦。」
廖赫满不在意,顺着秦朗的耳朵一路往下吻,「放心,不会要你怎么样,我也想你早点养好身体,就只要像之前那样就好。。。。。。」
。。。。。。Shit!拜托你能不能少讲两句啊?!
秦朗真的欲哭无泪。
好吧,看来是瞒不下去了。其实稍微想想也知道,这段时间他和廖赫基本上天天见面,而由于他那难以启齿的伤,廖赫不得不忍住不碰他。。。。。。但要完全不碰又怎么可能?
廖赫一不是圣人二不是性无能,虽然不是天天都与秦朗同床共枕,但也差不多达到两天一次的频率。要说廖赫不产生想法,那是用膝盖想都知道不可能的事。
胃口有了,点心也就在身边,吃虽然不能吃下去,舔舔总是可以的吧?
所以。。。。。。所以就这样啰。
秦朗也是早已经有了觉悟,当提出用手互相的时候,他拒绝了几次,后来还是答应了。
有什么办法?要是有别的办法,他是打死都不可能这样做的。
人的耐性都是有个限度,而秦朗不想去挑战廖赫的耐性,否则的话,万一把廖赫逼急了,一气之下从此把他列入黑名单,那他之前的那么多努力就都成了泡影。
唉,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他是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给害了。。。。。。不对不对,应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