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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丽。当夜幕低垂之时,灯塔吐辉,波光摇曳,灯影波光交相辉映,构成绝妙夜景,便是又一处“琴屿飘灯”了。
据说那灯塔里面只有三只30瓦的灯泡,但在五海里范围内,它的灯光都清晰可见。马可算了算,五海里便是将近九千米了,真不知道它是怎么设计的。
马可忽然想起克利勃帆船赛的环球大帆船好像就快到青岛了,到时候就是靠它导航,停靠到奥帆赛基地的浮码头。
他有点儿想看看那些大帆船了。
过了音乐广场就渐渐远离了高楼林立的商业区,古典的欧洲建筑多了起来。马可把车子骑上了海边的木栈道,不过他不知道这上面是不是允许自行车通行,管它呢!
老实说,海边的那些雕塑,很少有马可能够欣赏的。除了太平角附近的那个一大团红蝴蝶模样的雕塑让他感觉漂亮外,其他的那些在马可眼里全是莫名其妙的物体。
调戏了几个正沿着海边跑步的大鼻子老外后,他腾出一只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然后调了变速器,压低身子,开始加速爬坡。青岛的路就是坡多,大坡小坡的,很少有平坦的地方。
马可波罗3 泼辣的黄毛丫头
3 泼辣的黄毛丫头
手机响了,是那个泼辣的丫头。
“喂,德国马克!你怎么还没过来!就算是一条身强体壮的蚯蚓也爬得比你快了!”
电话那头的黄毛丫头已经愤愤然了。
“大小姐息怒,我只是一条体质一般的蚯蚓啊,所以爬得很慢嘛!我五分钟就过去了!好了,扣电话了。”
“我警告你,如果五分钟内你爬不过——”
她的警告没有能通过卫星讯号发射过来,因为马可已经挂断了。
马可的手机还是大学里买的那款古董一样的老爷机Motorola C266——他最喜欢的牌子却是Nokia。
很快,马可就到了八大关,没用多久就找到了她。
黄毛丫头穿了件白色外套,浅蓝的牛仔裤,正两手叉腰,很嚣张的站在那里,脑袋在脖子上转动的像个搜索雷达,后面的马尾辫也跟着一甩一甩的,动力十足。估计正在找这个该天杀的德国马克吧。
看到她那火气冲天的架势,马可庆幸自己只是迟到了五分钟。
黄毛丫头,很明显,女,按青岛话说,就叫小嫚儿,十八岁,姓白名静,说实话,长得挺可爱的,蛮漂亮。丫头是青岛本地人,家就住在鱼山路,她家在H大学老校区附近开了一家餐馆。
一年前,马可刚刚开始做保险,一不小心,羊入虎口,陌拜的时候就敲开了丫头家的门。正巧,她的妈妈正好想给她的宝贝女儿买一份健康保险,跑了四次,就签了单,马可赚到了进入保险公司的第一笔钱,大概赚了700块。不过很不幸,马可也认识了这位被保险人。
当时在拜访时,马可很偶然的提到自己是H大学的,开始还把他当贼防的丫头一下子就对马可打开了话匣子,丫头正要考上大学,目标呢,就是马可的母校,H大学。既然是一丘之貉,一个林子里的鸟,那就没的说了,没跑几次就已经混熟了。
丫头正在H大读大一,念的是日语,据她说是因为喜欢日本的动漫和歌曲,还很崇拜村上春树,所以连选专业都很哈日了。
前些天,那丫头听说村上在捷克得了弗朗茨·;卡夫卡文学奖,一高兴就慷慨地请了马可一顿肯德基。现在马可已经开始祈祷这位57岁的作家能多福多寿多拿奖了。
不过令马可吃惊的是,刚开始似乎很淑女很文静的丫头,后来竟然越来越泼辣刁蛮,慢慢的马可就叫苦不迭,连呼上当了!至今马可也不知道,这笔买卖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
昨天愚人节不小心还被她阴了一把。马可忙着促单,没顾得上吃饭,感觉饿了就抢了一个丫头正在吃的夹心饼干,反正都是一个袋子里装的,马可认为,以丫头那点儿脑容量,还不会聪明到能在自己的头上动土。结果马可的智商被丫头狠狠的羞辱了一把——夹心饼干里夹的是冷酸灵牙膏。别说,滑腻如丝,冰凉爽口,还他妈的水果味儿,弄得马可当场就口吐白沫,真正的白沫!直到现在马可还是口气清新自然,牙齿洁白坚固!马可的麻烦还没结束呢,比如眼前的这次——
“德国马克!你是不是去给爱斯基摩人拉雪橇了!这么晚才过来!”
丫头在那里已经开始吼了。
马可也不管她,慢慢腾腾的在距离丫头几十米的地方锁好自行车,抹了抹额头的汗,拿过水壶喝了口水,才拎上背包,优哉游哉的走到丫头面前。
“没看我是骑自行车来的吗?当然慢了一点了。”
“哦,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你要是没有自行车,步行过来的话,我是不是还要等你一上午呀!来晚了还理直气壮,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丫头气呼呼的挽着袖子,嘴撅着的样子也蛮可爱的,马可笑了笑,一屁股坐到路边的已经泛着新绿的草地上,朝丫头努了努嘴,做了一个鬼脸。
“干什么?挽袖子想打架呀?”
“本大小姐懒得动手呢,好女不和劣男斗!和你这种类人猿打架,我会退化的!”
“是吗?那我还是高等的灵长类动物了?刚才还说我是拉雪橇的某种动物,托您的鸿福,我进化得这么快!”
马可伸手拔了七八根细细的草叶,冲着丫头的方向夸张的吹了口气,说了声:“变!”。
草叶飞散出去,飘落在地上,虽然有些还是枯黄的,但是大多已是刚刚长出的绿绿的新叶了。
“说你是类人猿,你就真当自己是孙悟空呀!”
丫头也有些被逗乐了,收起了凶巴巴的样子,俏皮的蹲在马可对面,神秘兮兮的看着马可,眼睛一眨一眨的,闪着狡黠的可爱。马可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就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喂,拜托,别这么色迷迷的看着我好不好,臭丫头装什么深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们到哪里吃?”
“ちょっと待ってください,”,丫头嘴一咧,阴险地看着马可,“别急,先给你介绍个美女吧?”
马可看了看四周,五十米的半径内,没有第二个和丫头性别一致的人。
“嗯?你吃错药了?你不是说你自己吧?你和美女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呸!我是说真的,我同学,一会就过来了!”
“真的是美女?”,马可的眼睛立刻就眯成了小缝,笑得像个刚送走客人正在数钱的妓女。
“恶心!当然是了!”
“我本来就是色狼嘛!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马可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总之呢,我对这位美女的期待之情,是溢于言表呀!”
马可摇头晃脑的吟诵着“马氏诗经”,颇为风流倜傥。
“瞧你那德性!”,白静不屑一顾。
“哈哈,投桃报李,你给我介绍一个美女,我就还你一个帅哥。大家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我有个同事,姓杜名辉,此人贼眉鼠目,五毒俱全,最大的特点就是比我还色狼还龌龊,很不幸,这个恶男看上你了,他邀请你共进晚餐哦!”
“狐朋狗友!就你的人品,认识的能有什么好人!”
“此言差矣,本人虽然很龌龊很卑鄙,面目狰狞,但也算是半个良民,而且还从事着世界上最伟大最光荣的职业——保险代理人!我是耶稣基督的使者,带翅儿长胡子的男天使,我给千家万户带去了福音,社会因此而安定繁荣,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啊!无数个家庭因为有了我们的巨额保障,从而放心大胆的去生病,当然这里面就包括你了,想一想呀,你要是得了什么癌症,高位截瘫,重大器官移植什么的,肯定就赚大了——”
“你给我闭嘴!”
丫头呼的站了起来,把马可吓了一跳,以为丫头发飚了。
“喂,韩雪佳!我在这里!”
马可虚惊一场,转身看了看远处,走来了一个女孩子。
马可波罗4 古巴雪茄和袒胸露背的新娘
4 古巴雪茄和袒胸露背的新娘
韩雪佳,从看到她的第一眼,马可就感觉自己有些不自在。马可呆呆看着她,不禁摇了摇头。
那一瞬间,马可失去了刚才的某种快乐。
她比丫头稍稍高一点,大概一米六五的样子,刚刚及肩的短发,更显出她的身材。她穿了件紫色毛衣,黑色裤子,外面套了件草绿的风衣。她向白静笑着招了招手,然后就又低下头,慢慢的走近了。
韩雪佳长着一张秀气的瓜子脸,尤其是一双眼睛,婉如清扬,非常有灵气。她有一种脱俗的美,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
韩雪佳其实并不像她,可是,为什么自己一开始会感觉她们那么像呢?
不过马可发现韩雪佳的确给自己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但他说不清。
忽然他的脑子里冒出一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也许只是因为她曾经也很温柔?
马可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电路板短路了,有点神经错乱。
丫头一蹦一跳的跑到韩雪佳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就往马可这边拖。
“来呀,雪佳,给你介绍那个好玩的家伙。”
韩雪佳腼腆的对着马可抿着嘴笑了笑,很甜很羞涩。
“你好,我是韩雪佳,白静的同学。听她说起过你。”,声音很柔和,说完,她就低下了头。
“哦——我是马可,我——我”。
马可有些魂不守舍,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韩雪佳,他竟然茫然无措。他狼狈的样子,让白静噗哧一声笑了。
“拜托,有点出息行不行!刚才还吹牛说自己是大色狼,现在见了美女就紧张成这样子!我来介绍吧,他在保险公司工作,马可,我叫他德国马克。25岁,咱们学校毕业的,算是我们的老师兄了。唉,只可惜此人为老不尊,老不正经!除了智力有些障碍,没什么大毛病,哈哈,昨天帮他搞定了一份保险,他大赚了一笔。所以呢,他今天感激涕零,自己哭着喊着要请我们吃野餐的!你没见他平常跑业务时的那样子,西装领带,人模狗样的,整个儿一个大尾巴狼!”
马可也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向韩雪佳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道了歉,还好白静刚才拿他开涮,让他的心情轻松多了。
“马可波罗的马可,我跟德国货币和大胡子马克思没有什么关系的。”
韩雪佳赧然而笑,“知道了,马可波罗先生,我和古巴雪茄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哦,看出来了,看你的包装和型号就知道你是国产的,made in China。”
白静看他们俩斗上嘴了,便撒娇般的对马可做了个鬼脸,拉着韩雪佳就走。
“哼,雪佳,我们走,别理他,果然是个大色狼!”
白静靠在韩雪佳的肩头,和她搂在一起,一边嬉笑着一边叽叽喳喳的给她介绍这里的风景。马可赶紧推上车子,跟在她们后面。
八大关是青岛最美丽的地方,幽静清凉的道路纵横其间,早先因街道按中国古代八大著名关隘命名,所以得名八大关。后来以关隘命名的街道增加到了十条。
这里遍地绿草,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从春初到秋末花开不断。各种风格的欧式建筑掩映其中,静谧清幽,恍如人间仙境。当然现在刚刚是春天,很多树上仍然是光秃秃的,但不影响这里的安静。
“马可,你带相机了吗?”
“带了,包里呢。”
“韶关路的桃花应该开了吧?我们去照几张相片吧!”
路上遇到一对结婚的情侣,新郎一身黑色西装,新娘则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捧着一束鲜花,正在摄影师的指导下调整着姿势。两个女孩子停了下来,白静拉着韩雪佳的手,一会指着新郎新娘说说笑笑,一会又呆呆地看得出神。
“两位,看够了没有?又不是你们结婚,那么投入干什么呀!再不走,那边的桃花都谢了!”
白静回头狠狠瞪了马可一眼,就又和韩雪佳品评起新娘的婚纱了。仿佛马可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马可自讨没趣,这两个丫头大概是想结婚想疯了吧!或者她们迷恋的是新娘身上蚊帐一样的婚纱?
反正新娘袒胸露背的,秀色可餐,看就看吧。
马可波罗5 有史以来最大的泼皮无赖
5 有史以来最大的泼皮无赖
韶关路栽种的碧桃,已然花团锦簇,粉红如带,香气扑鼻而来。
白静大叫着“きれい!”就拉着韩雪佳跑了过去。她们在一棵树下站住,摆了几个自以为很臭美的pose,马可给她们胡乱照了几张相片,算是糊弄假洋鬼子了。
“马可,那两边是什么花呀?”,三个人悠闲的在小路上漫步。
“是紫薇,夏天开花。”
“那里呢?”
“枫树,五角枫,秋天叶子就红得一塌糊涂的那种,你只要别是红绿色盲就能理解。还有宁武关是海棠,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花!至于紫荆关的雪松你总不会不认识了吧!你不是青岛的地头蛇吗?这种问题也问我!”,马可一口气儿给她说了个遍。
“人家不认识嘛!干吗那么凶嘛!”
白静撒娇的拧了一下马可的胳膊,马可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韩雪佳挽着白静的手,低着头默默的走着,偶尔才和白静说几句话,淡淡的笑一笑。
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马可打开背包,倒出一大堆零食饮料和水果,白静一边大口的吞着薯片和虾仁,一边还嘟囔。
“哼,就拿垃圾食品打发我们呀!简直就是虐待!”
“闭嘴!那么多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上次你猪鼻子插葱,附庸风雅去喝咖啡,差点没把我喝破产!你说来野餐,我还能去酒店订一桌酒席呀?!早知道我就买黏糕了!不噎死你!喝不喝?”。
马可递给白静一罐啤酒,白静一把夺过去,马可自己也拆开一罐。
韩雪佳要了果汁,吸了几口,放在草地上了。
“哼,你不是报复我了嘛!请你去肯德基,你就跟个几辈子没吃饭的非洲难民似的,放开肚皮那一顿吃哦!你猪呀你,简直是伤风败俗!吃那么多也不怕嘴巴上长鸡毛!怎么没让你得禽流感呀!”
“我死了你能有什么好处?你家又不是开棺材铺的!我早就看了,你们店里只有污染环境的一次性饭盒,没有经久耐用的骨灰盒子的!”,马可嘴一撇,懒得看白静。
“你——我就奇怪,H大怎么就出了你这种人了!恬不知耻,简直是H大的耻辱啊!真应该把你人道毁灭!最起码,也要让文化局把你的嘴巴贴上封条,免得你整天大放厥词,扰乱本大小姐的耳根子!”
“本来嘛,昨天我以H大为耻,今天H大以我为耻!我就是H大的败类,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又没指望H大把我的头像挂在学校礼堂和餐厅,让你们这帮晚辈后生们崇拜我爱慕我!不过呢,查封我的嘴巴应该由国家环保总局来执行,我口臭很严重的。”
“你简直就是有史以来最大——最大——最大的——泼——皮——无——赖——”,白静喊完这句话后,只感觉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大概是缺氧了。
“丫头,肺活量不小嘛,你妈是高压锅炉,你爸是蒸汽机吧?嗯,你弟弟是汽笛!不然怎么生出肺活量如此出众的女儿来呀?”
“德国马克!我杀了你!”,白静终于发飙了!
“风在吼,马在叫,白静在咆哮!白静在咆哮!”
由白静小姐权威鉴定的人类文明史上最大的泼皮无赖——德国马克唱起了“白静版”的《黄河大合唱》。
韩雪佳被他们两个逗得也笑翻了。
别看马可和白静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沸反盈天,但是不影响他们把易拉罐碰得山响——“干杯!”。
韩雪佳消灭了一个鸡柳汉堡,吃了一个橘子,然后就低头撕着橘子皮,把撕碎的小片一块块的放到脚边的塑料袋里。
她很少说话,更多的是笑着看马可和白静吵得面红耳赤。
“最近忙什么呢,丫头?”
“玩游戏,看动漫哦,哈哈,我在游戏里有好多好多的老公了!每天都有艳遇哦!”
“可怜的孩子哦,只能在游戏里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