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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等那艘‘青岛号’了?”
“呵呵,我是来看帆船的,我已经看到四艘了,都一个样儿,还有必要看另一艘吗?走吧,我们沿着海边走一会儿,然后就回家。”
马可调皮的眨眨眼,和苏梅拉着手慢慢的沿海边走着。
一只布丁18它永远在海的心里
18它永远在海的心里
“帆船好看吗?”
“嗯,很好看。”
“要是我也有一艘帆船就好了,我先在船帆上烧两个洞儿,有点儿颓废美才好嘛,再挂上海盗旗。船的名字呢,就叫‘大色狼与小笨猪号’吧。”,马可搂住苏梅的腰,开始想入非非了。
“呵呵,好难听的名字呀,那你会开着帆船去哪里呀?”,苏梅好奇地问。
“带着你去航海呀,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马可指了指遥远的海面,很俗气地继续幻想着,“找一个没人的小岛,和你住在那里,反正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就不用穿衣服了,可以整天光着身子哦!哈哈,我就能天天偷窥我的漂亮老婆了!”
“讨厌了啊!你坏死了!那我们带什么东西呀?一定要带上鼠鼠们哦。”
“呵呵,就带两个枕头,一床被子,一个锅,两个碗,两双筷子,一箱方便面。还有地瓜种,我们在岛上种地瓜,大丰收后就把地瓜煮好切片儿,晒得满岛都是地瓜干儿,然后就和鼠鼠们一起天天啃又香又甜的地瓜干儿磨牙!”
“那我们不也成了鼠鼠了,好好玩哦——”
苏梅靠在马可身上,温柔地闭上了眼睛。
“可惜我们没有帆船,大概以后也不会有哦,我是个穷色狼呀”,马可笑着刮了一下苏梅的鼻子,“跟着我,你会后悔的哦!你看那大帆船上的老外,那么帅,还有大帆船,嫁给他们会很幸福的哦,呵呵。”
“那我就去嫁给他们吧——”,苏梅调皮的笑了笑,假装就要往奥帆赛基地跑的样子。
“哎呀,小笨猪怎么这么经不起考验呀,一条帆船就把你拐跑了!幸亏我发现的早哦!”,马可撅着嘴一把搂住苏梅,“看来我需要马上做一艘帆船了哦,不然我老婆就要跟人家跑了呢!”
“呵呵,你赶快做嘛,不然我就真的跑了哦。”,苏梅倒是想看看马可怎么做帆船了。
“嗯,老婆,等我五分钟哦!”
马可向苏梅做了个鬼脸,就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了两张保险宣传材料,用一张折了一只纸船,用另一张作了一支帆。
“老婆,完工了哦,怎么样?有大帆船了,是不是可以挽回你那颗远去的心了呢?”,马可轻轻吻着苏梅的耳根。
“嗯,你有大帆船了,我就不跑了。”,苏梅乖巧的抱着马可,温柔的笑着,“我们把它放到海里吧。”
“呵呵,好主意,那两张材料上有我的电话,兴许海里的东海龙王看到那两张宣传材料,也会打电话来找我买保险的哦!然后我就让东海龙王帮我转介绍一些神仙客户,哈哈,那我可就发大财啦,嗯,让我想想,我准备劝孙悟空给唐僧买一份人身意外险,那老和尚要是被妖怪吃了,孙悟空就捞一笔巨额的赔偿了嘛,还有呢,给王母娘娘推荐一份家庭理财险,让她牢牢掌握玉皇大帝的经济命脉,省得玉皇大帝手里有了零花钱,就偷偷跑出去泡小仙女,嗯,再卖给太上老君一份养老分红保险,让他退休之后每年都能领一笔养老金和分红,他就不用天天炼药赚钱过日子了。你说我都把市场开拓到天宫了,公司应该会好好的奖励我吧?估计会发给我一个一吨重的大奖杯的。老婆,我的规划不错吧?”,马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
“呵呵,你可真能想啊!保险都卖给神仙了。”,苏梅已经被马可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笑到肚子疼了。
“那有什么!就算是只大猩猩,只要它有钱,身体健康,体检合格,我也一样卖给它,哈哈。”
两个人笑得好开心,马可感觉自己和苏梅说的话都好傻好傻的,像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马可把纸帆船放进海里,很快它就漂进海里去了。
“它会不会沉呀?”,苏梅依偎着马可,轻轻的问。
“会的,它漂不了太远就会被海水泡开的,也就沉了。”,马可笑着说。
“哦,是吗?好可惜呀。”,苏梅的语气很伤感,这让马可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撒一个谎,苏梅太多愁善感了。
“呵呵,傻丫头,瞎想什么呀。就算它沉了,它也永远在海里,永远在海的心里呀。”
马可本想开一个浪漫的玩笑,让苏梅开心,却发现这句话并不可笑,似乎更让人伤感。
“就算它沉了,也永远在海的心里——”,苏梅喃喃的重复了马可的话,她静静的靠在马克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马可没有再说话,他轻轻的吻了一下苏梅的额头,久久地抱着她。
那只纸帆船越漂越远了——
执子之手1 第一朵樱花
第三章 执子之手
I know that you can love me
We‘ve been through this such a long long time
Just tryin‘ to kill the pain
——November Rain ,Guns N‘ Roses
1 第一朵樱花
马可在有些昏暗的车上翻看着报纸,车有些颠簸。
苏梅偎依在他肩膀上,仿佛已经睡着了。
mp3的耳机,他和苏梅一人一只,马可很喜欢这首《牵手》,苏芮的一首老歌。
听说有一种专门的情侣耳机,马可想去买一副了。
“报纸上说中山公园的樱花开了。”,马可摘下了耳机。
“嗯?已经开了?我们去看吧。”,苏梅睁开眼睛,有些慵懒地笑了笑。
“不是,是说开了第一朵了,是因为靠近暖气,所以早开了。呵呵,四月中旬以后才是盛花期,到时候有樱花会的,还有一个多星期呢。”,马可笑了笑。
“哦,是这样子呀。”,苏梅有点遗憾。
今天她有些累了,便又靠在马可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马可重新把耳机戴上,哦?已经是《千千阕歌》了,也是好老的歌了。
他不太喜欢这报纸,上面没有多少可读的东西,满是大图片和大号字体。一份80版的报纸,真正的新闻不过十条,这还要扣去每天肯定都会有的几条巴以冲突和两伊问题的烂新闻——打打杀杀,磋商谈判,爆炸制裁,玩了多少年了,还是没有一点新花样。最要命的是,全世界都看腻了,他们自己却还没玩够,你死我活的,杀得不亦乐乎,还不知道要再瞎搞多少年!就算是看最枯燥乏味的《等待戈多》,也比看他们死耗着有意思了。
除此之外,就是铺天盖地的汽车楼盘,无痛流产和招生培训的广告,还有无聊的娱乐圈的是是非非,现代都市小资白领们的无病呻吟——一群拿着折合成美元只有几百块的月薪,却仍旧自我感觉良好的所谓的“小资白领”。报纸中缝里则是密密麻麻的“午夜女孩”“夜色情缘”之类的情感热线,春意盎然的,好不热闹。
马可翻遍了报纸,只记住了两条新闻:一,中国的外汇储备8536亿美元超过了日本,成为世界第一了。二,自己心爱的球队,尤文图斯被淘汰了。
倒是一条帆船的新闻让马可眼前一亮,谢天谢地,终于见到克利勃帆船赛以外的消息了。这两天青岛的媒体着了魔一样炒作克利勃帆船赛,马可都已经腻了。今天总算有点新鲜的了。
新闻说一位号称“女麦哲伦”的英国人艾伦·;麦克阿瑟女爵士驾驶着世界上最大的三体帆船“百安居号”到了青岛。马可看了看图片,船很漂亮,人很可爱,除此以外,别无感觉。马可兴趣不大。
马可粗略一看,便把报纸折了起来,放进了包里。他要带回去,苏梅喜欢剪报。
执子之手2卖报纸的老人
2卖报纸的老人
车到了胜利桥,马可叫醒了苏梅。
“到了?”
“没有,下一站才是,我们在这里下吧,去买些吃的,然后步行回去。”
“嗯”,苏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便和马可下了车。
天已经暗了下来,但是路灯还没有亮。风有点大,挺冷的。因为附近是科技大学,所以这条街上地摊就特别多。大多是卖些袜子鞋垫,水果小吃什么的。最近忽然多出了十几个卖菠萝的小贩,整条街都飘着菠萝的味道。马可买了两块菠萝,他和苏梅都很喜欢吃的。
“这棵树怎么有个洞啊?”,苏梅停下来,好奇的看着一株树干上有一个大空洞的歪脖老树。空洞里面被塞了很多垃圾,满是烟头和塑料袋。
“不知道,大概是烂掉的或者是生了虫子吧。”
路过郑州路桥的时候听到了锣鼓点儿的声音,马可和苏梅便过去看了一下。
原来是附近的居民出来跳舞健身了,大多是老人,大概有五六十人的样子。他们跟着几个教练扭起了秧歌般的舞步。马可笑了笑,这些老人真的蛮可爱的。
他们跳舞的这个广场是新开辟的。原本这里是一条盛产苍蝇蚊子的臭水河,为了治理它,人们三天两头的挖河清淤,就差往河里填香料,泼香水了。让人颇感无奈的是,不管怎么折腾,这条河还是死性不改,臭气冲天。后来人们一拍脑门儿,终于想通了,既然拿它没办法,那干脆用水泥板把它给盖上嘛。眼不见心不烦,它爱臭不臭,反正它已经是下水道了!
“嗯?你看那里,她是不是你照片里的老婆婆呀?”
苏梅指了一下桥头大广告牌下的一个卖报的老太太。
老人瘦弱不堪,头发已然白了,大概是七十岁的样子。她如雕塑一般缩在角落里,两手抱着膝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守着眼前的一个小纸箱,里面还剩最后的三份报纸了。
风吹着塑料袋从老人头顶掠过,老人的白发也被风吹乱了。老人的表情似乎永远都是僵硬漠然的,两只眼睛空洞无神,她只呆呆的低着头,隔很长时间才会喊一声“卖报!”,声音很尖,甚至有些刺耳,但却饱含着沧桑与悲凉。
“哦,是她。她一直在这里卖报,那张照片是去年冬天为她拍的,不过她不知道。”
马可每次从这条街路过的时候都会从老人这里带一份报纸的。只是今天他也没有想到,都这么晚了,老人还在这里。
“老婆婆好可怜,她怎么会在这里卖报纸呢?她没有家吗?”
“不知道,虽然一直买她的报纸,但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的。”
“嗯?”,苏梅的眼神让马可有些惭愧。
是呀,自己也很想知道老人的故事,可为什么在买报的时候就从没有问一下老人?为什么自己每次都是欲言又止?自己是不愿去打扰老人?还是根本就不愿去了解?
这时有人走了过去,买了一份报纸。老人给他拿了报纸,喃喃地说了声谢谢。
“她冷吗?会不会很饿?我过去问一下老婆婆吧?”,苏梅有些动情了,她是个心肠很软的女孩子。
“等一下!”,马可拉住了苏梅。
“嗯?”
“也许有些事情我们不该问的。”
“为什么?”,苏梅有些疑惑。
“我也不清楚,让我来吧”,马可轻轻吻了一下苏梅。
他已经感觉到了,在一些事情上,苏梅比她要好很多。
也许自己要感谢老人。
马可走过去,没有和老人说太多,很快就回来了。他的手里有两份一模一样的报纸,加上包里的那一份一共三份了。
老人收拾起纸箱,蹒跚地慢慢消失在了夜色里,马可没有问她任何事情,她的故事仍旧是一个谜。
自己随手就会花掉的一块钱,对老人来说,却可能是在冷风中一个小时的辛苦。
什么是生活的价值与意义呢?
什么是人生?也许答案仅仅是一块钱。
马可不认为自己是在施舍,因为比起那些乞讨的人,这位老人让马可肃然起敬。
“走吧,也许这才是我们能为她做的。她可以早些回家了”,马可顿了一下,随即调皮地笑了笑,“这下小笨猪在剪报的时候就不用发愁了,不会剪了这面小狗丢了那面的小猫了,三份一样的,再笨的小笨猪也能随便剪了,呵呵。”
“嗯”
苏梅温柔地点点头,帮马可把报纸装好。
现在再看那些伴着音乐跳舞的欢歌笑语的老人们,马可忽然感觉有点不舒服。
执子之手3我想抱你一会儿
3我想抱你一会儿
超市内茶香扑鼻。过道的边上有摆着一口炒茶的锅台,炒茶师傅正在翻炒着刚刚采摘下来的崂山绿茶。据说他们的月薪都是上万的。
旁边有供顾客免费品尝的茶水,都是刚炒出来的春茶。马可尝了一口,可惜不识货,砸了咂嘴,感觉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唉,简直就是好比给猪灌脑白金呀,我喝这茶简直是浪费了。”,马可摇着头自嘲。
“呵呵,我们去买白菜做泡菜吧。”,苏梅笑着拉着他往里走了。
商场里的音乐正是品冠的很温馨的一首《不能陪你一起老》,柔和的音乐飘荡在略显清静的超市里。
“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老,不能每天都看到你的笑 ——”
苏梅也跟着音乐轻轻的哼着,声音很细,但很好听。
“唱得蛮好听的。”
“哪有啊——”,她脸一红,笑了笑,就不再唱了。
“怎么不唱了?真的很好听的。”
“我一唱你又要说我了”,苏梅轻咬着嘴唇,稍稍低着头,羞涩的看着马可。
马可有些遗憾,也许刚才自己不该打断苏梅,她很少唱歌的。
“就要这棵白菜吧,再买些小葱蘸酱吃,好吗?”
“好的,家里还有甜面酱,呵呵,豆瓣酱也有的。”,马可挎着购物篮跟在她身后。
苏梅挑了一棵中等大小的白菜,又选了一扎很鲜嫩的小葱,马可接过来,一起放到购物篮里。马可找了很久才找到黄瓜,苏梅很喜欢吃黄瓜的。两个人一起又买了一块豆腐和一些做泡菜的配料。
买苹果的时候,马可看到有刚刚上市的龙口蜜瓜。蜜瓜颜色还不错,金黄里透着香甜,他闻了闻,挺香的。
“拿两个吧。”
“嗯?好贵呀,十二块钱一斤,算了,太贵了。”,苏梅看着价钱摇了摇头,把马可放进篮子的蜜瓜又拿了出来。
“没关系的,就两个,回去尝一尝嘛,很甜的。”
“不了,买几个西红柿吧,又便宜又好吃,刚才看到了,好像是特价的,才一块三一斤呢。”,她调皮地拖着马可走了。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路上人渐渐多了,大多都是科大的学生。他们都是出来吃饭或者上网的。
马可在路边发现了一个卖二手书的地摊,苏梅便蹲下挑了几本《读者》杂志。这是她最喜欢读的书。
看着苏梅那么开心地翻看着那些书,马可才突然感觉自己忽略了一些东西。也许苏梅的生活很单调的。如果自己能细心一些的话,本可以让她更快乐的。
“走吧,我们该回——”
蓦然,马可呆呆的站在了那里。
苏梅刚刚站起身来,却发现马可与一个女人都有些愕然的愣在那里。
瞬间,苏梅就明白了。
这是苏梅第一次见到她。苏梅不知所措,默默的低下了头。她的手本来与马可握在一起,但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
“你——还好?”,马可的语气很慌乱。
“挺好的,你呢?”,女人倒是比较平静。
“也——还好吧”
“我和他去他表哥家的。”
“哦——”
“马可,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苏梅也依稀知道他是谁了。
“哦——那好吧”,马可有些恍惚。
等他们都走了,苏梅才抬起头,她的脸有些发烫。
苏梅看了看他们,没走多远,他们就已经有说有笑的了。
马可神情木然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迷茫,那是渴望与绝望交织在一起的痛苦。
苏梅没有打扰马可,只是静静的陪着马可站在人群中。
许久,马可才回过神儿来。他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苏梅。
“她就是——”
“嗯,我知道的,她好漂亮。”,苏梅温柔的对他点点头。
马可笑了笑,有些苦涩,但这已经让苏梅很欣慰了。
她轻轻的抱着马可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