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发现你仍然爱着他。”
丽诗低着下巴注视水晶花瓶内的玫瑰。戴天仇错了!她不爱徐浩然了,再也不
爱了。令她尴尬的是他的问话,促使她想到自己是否曾经真正爱过徐浩然?
现在她可以断然的结论,不,她不曾真正爱过徐浩然,令她一度投向他怀抱的
是她对婚姻的憧憬,和对房子及家庭的向往。
如今—切已全改变,她的生命、她的个性、她的人已全部改头换面。德辉和玉
秀都有所觉察,他们仿佛很为她高兴。不过丽诗虽然变得独立自主,但对未来依旧
不知所从,接下采的人生方向在哪里呢?她不知道。
“要来点咖啡吗?丽诗。”有人问她。“还是来点别的?”
她从冥想中回到现实。怎么,他烦炳?他想回去了?丽诗内心涌现失望。“哦,
好,来点咖啡也好。除非,除非你想说再见了?”
他眸中闪过一抹打趣的神色,令她稍稍松口气。
“你的意思是说你宁可回去自己泡咖啡?”
他的嘲弄明显地流露在语气中、在眼眸底。
“不!”她叫道,觉得很困扰。和别的男人相处,她一向安然自适,但为什么
和戴天仇就偏偏不?“我喜欢在这里,它的气氛及莱色都很好,你不觉得吗?”
“你真想知道我现在的感觉?”他伸手握住她,把她一双小手包在掌心。
“不,别……”她挣不开。
“到底怎么了?丽诗。你在烦恼什么?因为你被我吸引了吗?”
“什么?没有,我——”
“说谎,”他截断她。“你在说谎,但你不擅长此道。不,别打岔、别否认。
坦白些吧!承认你已被我吸引。”
她再也无法直视他。
“瞧,”他柔声地说:“并不困难,不是吗?”
她羞红了脸。他是什么?可以洞穿人心?不错,她是被他吸引,但她一点希望
也没有,这还有什么好说呢?“我想回去了,戴天仇,我不要喝咖啡了。”
他将车开得很慢,似乎不愿与她分离。车内的两人处在温馨的静默中,谁也没
有主动说话。戴天仇专心地开车,而丽诗一直压抑着她想伸手抚触他那漂亮侧面的
激烈渴望。
她绞着双手,直到戴天仇开了音乐,她才觉得心绪稍微平静下来。但距家愈近
她愈绝望,她发现自己有多么希望他能亲吻她、拥抱她。
一到家,她立刻出声。“呃,我非常谢谢你今晚的盛情……”“先别这么急。”
他停掉引擎,—手搭上她的肩。
“我可以自己进去。”她被他的话所困扰,一点也不敢抬头,现在她只想赶快、
赶快地从他身边“逃”开。
“我的想法已经得到证明。”他慢条斯理的说。
“什么意思?”丽诗的双瞳现出慌乱。“很晚了,我明天还得上班。”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笑靠近她,像一个男人渴望—个女人般轻易地把她揽
入怀中,用嘴堵住她想争辩的小唇。
他的吻绵长不止,而且十分慎重,他紧紧拥着她,好像永远不松开似的。他的
嘴移下她雪白的柔颈,吸吮她的喉咙,然后又回到她两瓣红唇上,这一次索求得更
深、更久。
丽诗的意志逐渐模糊,她忘了矜持、忘了礼仪、忘了一切戒备。他温热的大手
覆住她丰盈的胸脯时,情势刹然改变。她震惊了一下,用力推开他。
“别这样,求你……我……”她的激烈反应表现在哆嗦的娇躯及嗓音上。“我
要进去了,太晚了。”
他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徐徐说道:“是的,太晚了,我送你去。”
第八章
你这个大色狼!
“你真是美若天仙,丽诗。”
戴天仇的赞不绝口令丽诗发出甜甜的娇笑,这是今天晚上他第三度对她夸赞。
他们到达时,派对早已开始了,戴天仇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另外好几个男人也
是。
她身上的小礼服—点也看不出是自制的痕迹,昂贵华美的丝料完美地裹在她玲
珑曼妙的娇躯上,看起来高雅而动人心弦。她花了好几个小时仔细地化妆、梳发,
打扮完成的俏模样连她自己也觉得惊艳。
“嘿,那不是天元吗?”她叫道,指着大门。“你没告诉我他要来,妮可也来
吗?”
“我不知道。”戴天仇向弟弟招招手。
“嗨!”天元搂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大步来到他们面前。连戴天仇也不认识那
女孩。“真高兴见到你们。”他开心地打招呼。
丽诗看清天元女伴的眉目,心中不禁起疑,他打哪儿约来这么—个小女生,几
乎小他十岁呀!笆裁矗慷圆黄稹!倍苑讲恢盗耸裁矗惶宄?
他们闲谈着,丽诗发觉戴天元不停地瞅着她看,唇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会
之后,当她与戴天仇又单独在一起时,他开口说道:“我希望你别在意我小弟,他
这样自不转睛的瞪着你, 实在对你很不敬, 他现在又在看你了。”他膘着对面。
“真搞不清楚他的女伴怎么受得了!”
一阵烦恼掠过她心湖。
“你这么说不公平——”
“我没说什么呀!我只是希望你别和他牵扯上——”哇!愈解释愈糟,丽诗更
加愤愤不平。“和你弟弟牵扯上?我和他一点牵连也没有。我从来不鼓励他,而且
老早以前我就对他郑重声明过,要他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另外,他已经二十八岁
了,你还口口声声叫他‘小弟’,真是的!”
戴天仇展颜一笑。“那他带来那个小洋娃娃呢?你猜她几岁?十四、十五?”
“十九,要不就有二十岁了。”她答道:“那也没你的事,你又不是天元的主
人。”他露出异色。她继续说:“你管教他及妮可的责任时代已经过了,现在他们
都已长大成人,无须你再操心,你可以放心了。”
“谁说我对他们操心?”
“你以前说过他们两个在感情上都缺乏安全感。会导致这种结果的原因可能由
于他们自小失去母亲,后来丧父,并双双遭受婚姻失败的打击。”
“他们是。”戴天仇耸耸肩。“不过我知道帮不了什么忙,我只是为他们着急。
他们一天到晚换异性朋友,不知何时才能找到真正的归属。”
丽诗忍不住发笑。
“你真是神经过敏,戴天仇。你自己也不重视归属及婚姻,为什么对弟弟及妹
妹杞人忧天。”
“杞人忧天?”他的双眉皱成一团。“又是谁说我不重视归属及婚姻?”
她本来不打算说下去的。“每个人都这么说,戴天仇对婚姻没兴趣。”
“真好玩!我到现在才知道别人可以代替我思想。”轮到他讽刺了。
“别这么刻薄,难道你不是这样吗?对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带上
次在你家遇到的那个美人来,那位小姐怎么啦?”丽诗故作轻松地说,表面上绝不
露出一丝好奇之色。
戴天仇有一刹那的茫然。“什么美人?哦,你是说黛安,我不是说过了吗?”
“说过什么?”她明媚的大眼朝他脸上一溜。
“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
他就讲到此为止,女主人正巧插身进来。“两位还愉快吗?吃过点心了没?来
吧!戴大少,咱们该共舞一曲了。”
他们滑入舞池不久后,戴天元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丽诗身边。“我有没有这
份荣幸邀你共舞?丽诗。”他彬彬有礼的问:“趁老大现在在忙别的。”
丽诗扫了他一跟,微弱地笑道:“恐怕不太好吧!你的女伴会不高兴的。”
“她在别人怀中呢!”
丽诗只好起身,尽一份她的责任。
十分钟后她从舞池上退回来,告诉戴天元她想喝杯饮料。
他跟着她走进设有吧台的大厅内。“你要喝点什么?”丽诗问。
他先杷她轻拉到一边低声询问:“你怎么一直没告诉我?”
她诧异地扬起眉。“告诉你什么?”
“咦,你和我老哥来电呀!”
她立刻红子脸。“我只是——”
“你只是这几周常和他私下见面。如果不是他自己告诉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早先我还以为你很讨厌他哩!”对方显得很迷惑。
“我以前是呀!”
“现在呢?”
她叹气,对他有些不耐烦。她不能告诉他,她觉得和他哥哥在一起比和他在一
起快乐多了,这会伤害他的自尊心。“说真的,这件事乏善可陈,”她昂起绢秀的
下巴直视着他。“我们只不过觉得对方可以为伴,相处在一起挺愉快的。他身边目
前缺乏拍档对象,需要一个女伴,我晚上想出来透透气,就这样凑在一起啦!”她
摊摊手。
“原来如此。 ” 戴天元仅仅这么回答。若他有其他想法,但也没表现出来。
“抱歉,我晚上还没吃,我想去找点东西填填空肚子。”
“失陪,我在这里喝饮料。”
戴天元和那小女孩一小时后相偕离去。“我们还要赶到朋友开的惧乐部去继续
未竟之夜,”他们向戴天仇及丽诗解释早退的理由。“要不要一道去?”
戴天仇以目光徵求丽诗的意见。
“哦,不了,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她摇摇头。
戴天仇目送他们离开,然后回头问她:“怎么?你打算走了?”
“是的。”她从未这么做作地参加一场派对,对她而言,这个夜晚不算成功。
她一直恐惧戒慎着,小心地和戴家兄弟……甚至和她自己相对。有一两次,她和戴
天仇暂时分开,她发现自己立即变得魂不守舍,双目不断搜索他的踪影,她气自己
这么执意、这么放不开。
她已经彻头彻尾的被他迷上了。
她凝视他,胸口一阵胀闷。他的眼睛是如此有神、如此引人,而此刻还带着几
许紧张之色。她的脊髓悸颤起来。“我觉得……我觉得自己不大适合这类派对。”
“我不懂为什么?”戴天仇谨慎地看着她。“今晚来了不少年轻人,我以为你
很愉快,不是吗?还是你希望陪你来的是另外—个人?”
有一会儿,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是,”之后她才明白他可能是暗示徐浩然。“不是你所想的。”她坚定的
回答。
他眯眼看了她片刻。“我怀疑。”最后他才喃喃而语。“好吧!我们走了。”
可是她又改变了心意。“不,还是再待一会,我不想坏了你的兴致。”
“兴致?”他笑了。“亲爱的丽诗,我才是不适合这类派对的人,我只是希望
你来此能玩得开心。”
他的态度十分认真,丽诗不由得感动起来,他是为了她才带她来参加舞会的。
为了她!一股暖洋洋的甜蜜温润了她的心房,她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
的脸颊。
“喔!喔!”他泛着笑。“为什么呢?”
她很诚恳地说:“我越来越觉得你真好,今天你是为了不使我呆愣愣地待在家
里才带我出来的。”
“是,我希望和你作伴,我不要你孤伶伶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你,”他
的神色空前的庄重。“丽诗,你是不是也希望我和你作伴呢!”
一半害怕、一半渴望,丽诗凝注目光看着他。不,他一点也没有玩笑之意。他
是百分之百的认真,但他直正的意思是什么?
她集中所有勇气对他说;“明天如何?”她问:“星期天为某个可爱的男士烹
调午餐是一件顶美好的事。你肯来吗?”
他显得异常愉快。“当然。”他柔和地低应:“现在,咱们走吧!我已经忍耐
了六小时,我想私底下吻你。”
她赶紧回头取皮包。哦,我在做什么?她自问。他的话令她兴奋、令她警惕。
真的愈陷愈深了……☆☆☆纽约,这国际第一大的城市就近在眼前了。
当飞机在城市上空盘旋两圈后,丽诗的兴奋已盖过忧虑。她从未到过美国,何
况是纽约。因为自小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带大,父母根本没有余钱带他们出国度假。
事实上她至今还没离开过本土呢!
她等不及飞机着地就想到四处观光了。她瞄一瞄身旁闭眼假寐的戴天仇,他答
应要做她的向导。不知他是否对这次纽约之行厌腻极了,当然罗,旅游对他来说已
是家常便饭。
有好—会儿她忘了鸟瞰风景,只是想着戴天仇。他已游遍全世界,奇怪他为何
独希望退休后长居绿岛。若说他计划三十五岁退休,那只剩下一年了。那对他来说
可真是巨变——由活跃的生意人成为业余艺术家。
她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窗外的景致,但仍是心不在焉。昨天真是难得的一天,
—个错误。第二次邀请戴天仇到家与她共进午餐,确是不智之举,虽然她颇自豪的
承认开始时进行的非常成功,邀请只是个借口。她是个烹饪好手,也说服自己这只
是为答谢他两次带她外出,而在事后她都没邀请他进屋里坐坐……午餐后他们到书
架浏览,麻烦来了!麻烦?她想那是无法避免的。是的,当然它是能够避免,为何
她不能对自己诚实一次呢?
一分钟前他们还笑着、大声朗读着她去年的生日礼物———本诙谐诗集,下一
分钟他们则已靠在彼此的怀里,而且陷得无法自拔。要想紧急煞车确实不容易,但
她不要和戴天仇发生关系,绝对不要。戴天仇首次失去控制,使丽诗使劲排拒亦无
法挣脱。他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要她。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想着,我也要你。但是这毫无意义,你是我的老板,而…
…而就仅是如此而已。
☆☆☆
仿佛他知道她正凝视着他,小声对他说话,他睁开眼睛。“大概要降落了。”
他前倾望向窗外。“好,我们马上到了。清醒清醒,小姐,有好多顾客等着接见。”
一小时后,他们在机场坐上—位客户的黑色轿车驶向投宿的饭店。
“喔,太棒了!”行李由服务生取走后,丽诗立刻被饭店大厅的每一角落所眩
惑。这是—栋古老的建筑,四壁挂满了价值连城的巨幅油彩。她真希望能持久一点。
触目所见均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雕柱、彩绘,闪烁灯饰以及—种气氛……昂贵!
他们的套房是典雅与新潮的混合,却又交融的如此协调;丽诗的房里有——当
然戴天仇的也一样——壁上的电视萤幕、嵌入双人床柱的收音机及闹钟、两部电话
机。穿过连通门有摩登的浴室及设备齐全的淋浴喷头。另一道门通向客厅,以此与
戴天仇的房间分隔。
他曾告诉她他们将共有一间套房,所以她不觉得惊讶。那完全是为了方便,在
客厅里他们可以展示样品,供城外来的客户参观。
今天他们已排定与派遣车来的客户一道午餐。丽诗打开行李,喊着正在客厅的
戴天仇:“有没有时间喝杯咖啡?”
“马上就送到了。”听得出声音里隐含得意。“准备好了就到这儿来,有样东
西你一定有兴趣。”
毫无疑问,是风景,而且的确令人兴奋。由饭店居高临下的有利视野,可以看
见座落于右方的联合国大厦,以及后侧的一个小公园。这时好奇的丽诗好想有机会
和戴天仇到那个公园去散散步!
她确实走了一趟。到达纽约三天后的星期四,戴天仇就实践了他的承诺。
这三天是忙碌、艰苦的三天,丽诗很兴奋,但比原先想像的要来的吃力。她不
时得摆出迷人的魅力和无懈可击的笑脸写订单、与客户谈笑风生、事成后庄重地坐
着,端视交涉的客户个性而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