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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掳卿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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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对他来说一向只有娱乐作用,如果那些女人逾了本分,他对她们是不会太留情的。
“教主,你不可以—;—;”芙蓉一对杏眼满是惊惶,如果她被遣回焰帮,那她这辈子恐怕再也无翻身之日了。
仇天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那张美丽的脸蛋。“回去侍奉你原来的主子吧!”
焰帮的帮主也太会打如意算盘了,送来这样一个已被玩腻的女人给他,就想籍她一步登天。
“不,芙蓉的主子就是您啊!”
小玉不敢违命地赶紧向前,抓住芙蓉的手,硬是往外拖。
眼见大势已去,芙蓉的呼喊愈加的悲惨。“教主—;—;”
她大概没有想到,此一前来耀武扬威的举动,竟会将自己打回地狱去吧!
卓竹翎看着仇天昊是如此无情地对待芙蓉,突然有些同情她。
“你真冷血。”
仇天昊不在意她这样说他,他气定神闲地往椅上坐,倒了杯茶,饮了口。
“你并不是第一次见识我的冷血,不是吗?”
是啊,她自身的亲历就够多了。
她突然好奇着,难道像他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不曾心悬念着人?
突来的好奇,卓竹翎向他探问。“难道你从来没有在意过一个人?”
“需要吗?你又在意过人吗?”他反问她。
“当然,我在意我周遭的朋友、亲人,我会为他们而感到开心或者难过。”
“男人呢?”
“啊?”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却突然笑了起来。“啊,我忘了,我可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她又脸红了,垂下眼睫,避开他的注视。
他走近她,执起她的下巴,黑瞳直视她的眸子。“在意我吗?”
她眼珠子移到一边不看他的眼神。
“看着我。”他命令着。
她再度迎向他的黑瞳,倔强地扬起嘴角。“不在意。”
她以为这样回答会惹他勃然大怒,但却没有,他的瞳眸一下子转为阗合,而且还松开执着她下巴的手。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以后你就同我一起住在寝宫里。”
“住在寝宫?”她不明白他的用意,她觉得她在百花楼里住得挺好的呀!
“这样就不会有闲杂人等来骚扰你了。”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她。
好,很好。她愈是不在意他,他就愈要掳获她的心,直到她的心满是他、在意他。
卓竹翎被重新带回寝宫。
可是她一进内室,看见那张她曾经被他强占身子的床,昔日的记忆全回笼,袭上心头,她的情绪竟不由得激动起来。
她怎么也不肯靠近那张床,她整个人缩在角落里,任泪水自眼角流出。
她这番举动惹得女婢们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夜半,仇天昊回到寝宫。
“教主,小姐一直不肯让我们为她更衣。”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
仇天昊走到她的面前。“为什么不让女婢们为你更衣?”
“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回百花院,我要回百花院。”她仰起一双沾湿泪珠的眼瞳望着仇天昊嚷着。
在她恐惧的眼中,仇天昊明白了她心中的惧怕。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卓竹翎眼见愈来愈逼近床榻,她不断地扭动身躯。“我不要在这里。”
当她被置身在床榻时,她挣扎着要起来。
仇天昊硬压着她,将之固定住。他的双瞳直视入他的双眸。“过去的事,我们无力去改变,但是我会让你对那件事情释怀的。”
昔日他残酷地要她记忆—;—;那段如噩梦侵袭的初夜,如今他要亲自拔除她脑海中的那段不堪。
她根本听不入耳,一心只想离开这里。
仇天昊动手脱去衣物。
卓竹翎苍白着脸,直摇着头。“不要、不要。”
“别害怕。”
仇天昊光裸着上身,探身入床,将恐惧得发抖的她拥入怀中。
卓竹翎还是止不住地抖颤。
仇天昊耐心地安抚她,直到她停止发抖的身躯,他才开始解着她身上的衣物。
两人完全裸裎地相拥着,起初,她的身子僵硬无比,脸色也显得惨白。
但在他双手如魔力般的抚触下,她渐渐放松,脸上也回复红润。
今天他不急着与她再赴巫山云雨,两人只静静地相拥而枕。
她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
没有激情,毋需交谈,这个夜显得宁静安详。
他温柔体贴的心,不侵犯,不强夺,只希望让她心中那抹阴影消逝而去。
第五章
    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乃武林中之盛事。
武林各派系皆会出席此一盛会,其场面不逊于昔日仇天昊之寿宴,犹有过之。
当然忠义山庄也有与会,不仅卓松平来了,连庄主卓一忠也来了。
早在卓松平带回卓竹翎可能牺牲的消息时,每个人的心情都是极为悲伤的。暗地里,他们对仇天昊更是怨恨有加,但是内心的愤怒归愤怒,现实里,他们依旧得对强势的白鹭教表示俯首帖耳的卑屈。
武林大会的会场是在白鹭教外的一处大广场,也就是卓竹翎被悬吊的地方。
大会分为北中南三区,其各区代表皆以当年的三大巨头,乾坤派、忠义山庄及剑帮为首。
当卓松平置身于广场其中,他不禁回想起竹翎被悬吊在横架上的情景,心头不由得一酸。
而在会场的正前方,便是武林至尊白鹭教教主仇天昊的鹰座,他日恩尚未抵达,气势便凌驾其上了。
与会之各教派皆已至会场,大家都等着仇天昊的到来。
“教主驾到。”
众人纷纷起身迎接仇天昊的到来。
仇天昊恍若至尊的王者,睥睨众人地踏上红毯,一步步进入会场。
卓竹翎尾随在仇天昊的左后侧方,她始终低垂着脸,同样是脚踩红毯走进会场
,他是自傲地睥睨众人,而她却是怯懦地避视众人。期待能参与武林盛会,一直是卓竹翎的心愿,但如今却是她心中不可承受的重担。
当仇天昊走到他的鹰座前,立在高处俯视众人他满布的骄傲更衬得他意气风发。
他往鹰座上一坐,再睇了卓竹翎一眼,示意让她坐在鹰座旁边的座椅上。
她坐下后,缓缓地抬起头来,该面对的是避不了的。她游移怯懦地将视线往下面的与会人士望去。
当她的视线跟师父及师兄的眼神相接时,她看见了他们诧异的目光。
他们先是被卓竹翎的出现给震吓一跳。竹翎没死?
接着便疑惑着:她为什么与仇天昊同坐在高位上?
师徒俩皆疑惑不解及诧异。
但就在瞧见卓竹翎那小腹微隆的体态时,什么也毋需多说了,竹翎是倒戈向仇天昊那大魔头了。
卓一忠心里感到一阵揪痛。没想到他的得意弟子竟然背叛师门,而且还倒戈白鹭教,真是叫他痛心。
他别开目光,不愿看卓竹翎。
师父的反应,无疑是给卓竹翎一大打击,虽然她早已预期到可能的结果,但是真正面对时,她却难过得紧。
卓松平的心情更是诶打落谷底。
他爱了十八年的师妹,如今已属于别人,而且还是大魔头仇天昊,这叫他情何以堪。
卓只翎眼中泛起泪光,她侧开脸,面对师父跟师兄失望的眼神,真叫她内心有难以承受之痛。
仇天昊黑沉的眼瞳不落痕迹地随着卓竹翎的视线而移,他看了忠义山庄那方向一眼。
他心底已有盘算。
仇天昊再度俯视众人,低沉具魄力的声音扬起:“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便此展开来。
西院,一条条黑暗的走廊。
所有的宾客都在前厅共进晚餐,当然仇天昊是这场宴席的主人。
白鹭教上上下下的人都忙着,正因此,卓竹翎才得以利用晚宴大家皆在笙歌欢乐之际,而不被发觉地悄悄来到西院厢房。
她希望师父跟师兄没有参加今晚的宴席,否则她此行可就扑空了。
她挨过一间又一间的厢房。但几乎都是暗黑的房间,大部分的人都去参加宴席了。
在走廊转角处,卓竹翎看见一间厢房是烛火通明的。
她带着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朝那间厢房趋近—;—;
夜间的蝉虫鸣叫正好跟她急促狂乱的心跳相伴奏着。
卓一忠及卓松平两人的确没去参加宴席,此刻,他们早已没了那个心情。
两个男人都沉默不语地各坐在位置上。
卓竹翎在窗口看见了师父及师兄都在里头,他们的神情显得那样沉郁忧虑,莫不叫她感到罪恶深重。卓竹翎怀着请求原谅的心情前来,待她一出现在门口,卓一忠及卓松平两人的目光同时投往门口。
“竹翎!”卓松平惊呼一声。
卓竹翎低垂着眼睫颤着手推开了门。
“你还来干什么?”师傅冷淡的双眼直视卓竹翎身上。
她双膝往地上一跪。“竹翎是来请求师父原谅的,竹翎罪无可赦,是我辱了石门。”
“你既然知道自己倒戈于白鹭教是辱了石门,那又为何还要背叛忠义山庄?”
“不,师父,我没有倒戈于白鹭教。”
“你若没有倒戈于白鹭教,那今日武林大会上,你又为何与仇天昊一同出席?
而你腹中的胎儿难道不是仇天昊之子嗣?”
这些她都无法反驳,她只能点头承认。
“你既然已为仇天昊怀有子嗣,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事实不就在眼前。”
他泪水双垂。“竹翎的确无言以对,但求师父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忠义山庄。在我行刺仇天昊未果,我也一直没有将忠义山庄招供出来,事情会演变至此,我只能说一切并非出自我的本意。”
卓松平闻言道:“难不成你是让仇天昊硬给夺了—;—;夺了—;—;清白?”
她紧咬下唇,无言地垂下了头。
卓松平脸色大变地急嚷出声:“你果真是让仇天昊给欺了身?”他所爱的女人,竟然这样给糟蹋了。“可恶的大魔头!”他好恨啊!
“是我让忠义山庄蒙羞,我本已无颜来见师父您,但又念及您对我的养育大恩,所以,我只能带着污浊的身子来见您老人家请罪,竹翎不敢盼能得到师父的谅解
……”
在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后,叫他责备的话如何能说得出口。“唉,你何罪这有呢,这一阵你也是吃了不少苦。”
得到师父的谅解,卓竹翎心底承受的压力一下子终解开来,泪水也决堤得更为泛滥。
“师父—;—;”
她虽然不是师父的亲生女儿,却是师父一手养大,她将师父当作是她的亲人,受了委屈,自然想对自己亲人倾诉,伴着泪水,她哽咽地说:“师父,竹翎很后悔没有听进的教诲,不自量力地想行刺仇天昊,结果落得如此下场。”
卓松平内心的痛苦不下于卓竹翎,他眼瞳散发着怒火,恨不得亲自手刃了那大魔头。
“我要去杀了那个大魔头。”卓松平终还是抵不住怒潮,所有的理智全被满腔的仇恨给淹没了。
“师兄!”
卓竹翎想拦阻卓松平,而他却用力甩开她的手,受不住他挥来的力道,她摔倒在地。
“竹翎,你—;—;”卓松平很惊讶地盯着她。竹翎怎会变得如此力弱?“你的武功—;—;”
“被废掉了。”
“什么?”
“在我行刺仇天昊未果的当天,我就失了武功及贞节。”她幽怨的眼眶闪着泪光,滑落一颗颗晶莹泪珠。
卓松平咬牙切齿,恨不得杀那魔头仇天昊千刀。
“师兄,由我受罪就够了,根本没人杀得了仇天昊,他早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杀不了他的,你千万别因为我而做出傻事,我不想因我而连累了山庄里的人。”
竹翎的顾虑是对的,卓一忠也保不了卓竹翎,依她目前的情况,他是不可能接她回忠义山庄的,否则必定会为忠义山庄带来前所未有的大劫难及羞耻。
“竹翎,你打算怎么办?”他只有放弃竹翎这名弟子以保全大局。
“此刻,还能依得了我自己做主吗?走一步是一步了,现在我有了身孕,仇天昊不会对付我,我想这一段时日,我是很安全的。”
“难道就没有人制得了仇天昊吗?就算是金刚不坏身,也该有死穴吧!”卓松平就是不甘心,自己心爱的女人平白被夺走,他却无力做写什么。
卓松平的质疑令卓一忠脑中闪过一丝主意。
“竹翎。”他眼瞟向卓竹翎。
她看着师父。
“你怀了仇天昊的孩子,那他待你应是细心照料,不让你稍有闪失,是吧?”
她是让人细心地照料着,这点没错。
“是。”
“那此刻你应该是他最钟意的女人?”
师父如此露骨地直问,倒令竹翎不知该如何回答才算得宜。
“这—;—;”
“在武林大会上,为师看得出来他是为你开了特例—;—;”
“特例?”
“就算你怀有他的孩子,但是你也是一名试图行刺他的刺客,他却对你如此器重,让你陪伴于侧,若非在意你,又何必让你与会。”
师父的这番话无意是暮鼓晨钟,敲响了她困惑的心。仇天昊只说要她与会便是,毋需理由。难道真如师父所说,他只是以他的方式来表示他对她的心意吗?
“若仇天昊真对你情有独钟,竹翎你可就身负重任。”
“师父言下之意是?”师父突出此言,颇令她不解。
“只有你能找出仇天昊的死穴,由你手刃他的生命。”
“我?”她瞪圆双眸。
“你所受的屈辱,就可以一并报仇了。”
“可是在我尚有武功时,便取不了他的性命,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失了武功,我可以吗?”
“目前就只有你能取得他的性命了。”师父肯定地说道。
“这样竹翎不会太冒险吗?”卓松平颇为担心卓竹翎的安危问题。
“竹翎失去了武功,仇天昊必定认为竹翎不再有能力行刺他,自然不会对竹翎有所防备,待竹翎找出他的死穴,届时便是杀了仇天昊的好机会。”如果竹翎杀得了仇天昊,那对他们忠义山庄重整威名,是个大好机会。
杀了仇天昊!
这句话强烈震撼着卓竹翎的心。以前,她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当时意志坚定,且态度坚决,但现在—;—;
“一切都靠你了。”
她无法开口允诺,她说不出口,只得闪避着师父的目光,点头以示。
卓一忠给了竹翎如此大的重担,若是以前的她,必定会觉得这是无比的光荣,且会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但是,此刻她的心意竟不够坚定,已没有了昔日那般壮士断腕的壮烈胸怀。
卓竹翎转回仇天昊寝宫的脚步踩得又沉又重。
从西院回来,心中满盛着师父的期望,却也是叫她承受不了的期望。
她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肩负着如此重大的责任,应该感到光荣才是,而且该义无返顾,但她在心中怎回踌躇不已?
她低垂着头,推开了门,再转入内室。
“你去哪儿了?”
仇天昊老早就在寝宫里等她。
卓竹翎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就回寝宫来,所以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回寝宫来了,宴席不是还没结束吗?”
“那些小角色还需要我仇天昊一路陪到底吗?”一贯傲慢的口气。
“喔!”她已经习惯他那种傲慢的调调。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再提旧问题。
“我只是在外面散散步而已,没什么啊!”她扯着慌。
仇天昊心知肚明,但却没戳破她的谎言。
“过来。”还是一贯命令的口吻。
撒了慌,她有些心虚,所以当仇天昊要她过去,她便毫不抗拒地乖乖走到他的面前。
仇天昊手一揽,将她揽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箝制在他铜筋铁骨般的胸怀里。
他轻托起她的下巴迎视她一对漂亮的瞳眸。
“今夜与我温存,好吗?”他的语气出奇的温柔,简直不像平常那自傲的他。
“啊?”她一双杏眼呆楞地望向他。
她有些诧异,除了她目前怀着身孕怎好贪鱼水之欢外,更叫她吃惊的是,他竟然开口询问她的意思,一向喜欢强来的他,竟然—;—;
“我问过大夫,他说只要小心就好。”他那对漆黑的瞳眸依旧落在眼里。
这种事还询问过大夫了……哎,岂不叫人羞愧嘛!
卓竹翎羞红起双靥,眼珠子飘到一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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