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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忆起三个多月前,他出院后来她家找她,两人见面的情景--
一见面,他就骄傲的仰起下巴,一脸恩赐的用鼻孔瞪着她。
“莫艾,我有一件事要告诉妳,妳听好了,我只说一遍,绝不说第二遍,没听清楚可是妳的损失哦。”
看他那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只恨不得给他一拳,不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不料他说出来的竟是--“我喜欢妳,妳就当我正式的女朋友吧。”
轰地一声,她当场傻住,虽然她早就隐隐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但当他亲口说出来,却比想象中的还要令她震撼。
“你在开什么鬼玩笑?”这是她第一个反应,即使她明知他说的有百分之九十九是真心的。
“谁在开玩笑了,这种事我会拿来开玩笑吗?”瞄了瞄她,看她一脸震惊的模样,他当她是惊喜过度,俯下脸就想吻她。
她呆呆的看着他的脸孔离她愈来愈近,当他的唇贴上了她的时,她才宛如被烫到一样,惊跳起来,退离他三步。
“你要干么?”
“当然是吻妳,难不成妳以为我要咬妳呀?”他没好气的睨她,好好的气氛被她这样一说,好似他要非礼她一样,果然不是普通的迟钝。
“谁准你吻我?!”她娇斥。
冷菘风莫名其妙的瞪她。“妳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呀?我刚不是跟妳说了我喜欢妳?”
“你说喜欢我,我就要让你吻吗?这是谁规定的?”她反问。
被她这么一问他一时语塞,片刻才挤出一句话。“男朋友吻女朋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真想掐死她算了,这个一点都不解风情的女人。
莫艾皱眉,想起那天在病房外发生的事,她看得出冷菘风是真心的,但他们两人根本就不可能,他们的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注定要结束,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它发生呢?
“我又没说要当你的女朋友。”对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她有一丝的欣喜,可随着那喜悦而来的却是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
只因为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滋生了情愫。
门第的落差宛如一道巨大的鸿沟,是他们谁也无法跨得过去的,这份感情在一萌芽的时候,就注定只能成为日后的追忆。
她接着说:“欸,冷菘风,你别再捉弄我了,你又高又帅又多金,简直就是白马王子的化身,你该配的是高贵温柔的公主,我们两个是不可能走在一块的,别再说这种话了,你走吧,别再来烦我,我还有事要做,没空招呼你。”
语毕,她毫不留情的转身,关上大门,将他锁在屋外,也悄悄的把对他的感情锁进心底的角落。
他不会知道在她关上大门时,她的脚步有多么的沉重,而她的鼻头又有多么的酸涩。
之后,他不死心的来找了她几次,她都冷漠以待。
下学期开学后,她辞掉咖啡馆的吧台工作,另找了两份家教。
在学校时,只要他一出现她就闪人,尽量避免和他接触,希望藉此能让他死心,然而他却不肯放弃,一再的追着她跑。
“妳今天如果不说个明白,我不会让妳离开的。”冷菘风不只是拽住她的手臂,更进一步的将她拉向自己。
“你要我说什么呢?”她没辙的叹气,发现没有撑伞的他,头发以及那张跋扈俊帅的脸庞都被雨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也濡湿着,不知道他在外面等她多久,她心口忍不住微微的抽疼,高举着手,将伞遮到他的头顶。
“妳为什么要躲我?”在他身体复元后,他原以为只要自己跟她告白,他们之间一切都会很顺利的,然而令他错愕的是,她竟然避他如蛇蝎,甚至还将他的告白当成是儿戏。
“好吧,既然你一直不明白,那我老实告诉你,”莫艾正色看着他,“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说出这种话并不难,但是她有种好像自己亲手拿着一根针猛戳着自己心脏的感觉。
他闻言愣愣的震住,彷佛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虽然有不少女生很迷你,但不代表每个女孩子都会喜欢你呀,人各有好,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型的男人。”彷佛有狂风吹来,她紧紧的握住伞柄,紧到指节都泛白了,然而实际上此刻除了恼人的雨丝,并没有风。
“妳喜欢哪一型的?”他怔怔的问。
“斯文、温柔,最好还带有点忧虑气质。”她刻意说出跟他相反的类型。
冷菘风艰涩的开口,“妳……有喜欢的人了?”
“还没有遇上,但绝不会是你。冷菘风,我想你可能是看太多美丽的女孩,所以才会一时对我这种平凡不起眼的人感到好奇,我想再过一段时间你的新鲜感就会退掉了,到时候就算我求你说喜欢我,你可能都不屑于说出口。”
“妳当我是笨蛋呀!我会弄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一时新鲜好奇吗?”他醇厚悦耳的嗓音微微沙哑,激动的说:“在我捡到妳遗落的准考证,整整看了上面的照片两个月时,我就该死的喜欢上妳了。”
他不由分说的覆下冰凉的唇瓣,印上她的。
她呆若木鸡般的让他吻住。
须臾,他即离开她柔软的蜜唇,她漠然的神态宛如一盆冰水泼向他。
“我没有办法变成妳喜欢的类型,但我不会放弃的。上车,我送妳回去。”他将她塞进他的车里。
莫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他刚才说的话让她的心漾起阵阵涟漪,他适才的吻,让那涟漪变成波涛,来来回回的冲击着她的心绪。
她的眸底泛起丝丝水光。
她有一股冲动,想狠狠抱住他,想不顾一切,轰轰烈烈的和他相爱一场,管他什么家世的落差,管他家是多么的富有,管他们两个人未来有没有可能。
她暗自决定,在回宿舍的这段路上,如果他再说一次喜欢她,她就为他抛开一切的顾虑。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然的开着车。
因为他没有读心术,无法知道此时此刻,只要再说一次“我喜欢妳”,莫艾就会投向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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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馨今晚第五次放下手中的书,望向对面书桌看着石头发呆的莫艾。
她已经看那颗石头看了一个晚上了,寒馨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出声的话,莫艾可能会看着那颗石头直到天亮。
“咳,莫艾,那颗石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妳看得那么专注。”她是曾在那块石头上见到一幕奇异的画面,不过她想那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罢了,因为后来她再看了几次,石头上不曾再出现过任何异样。
“嗯?”抬起眼,莫艾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看着一颗石头就这样发起呆来,其实也不是发呆,而是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和冷菘风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从那天雨夜之后,冷菘风已经有好几天没出现在她面前,她想他大概真的是对她死心了吧。
咀嚼着心中泛起的酸涩,她明白那是一种失落,恋爱都没谈,她竟然就先品尝到失恋的滋味,她觉得好可笑。
“那颗石头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寒馨再问了她一次。
“这颗石头……”望着手掌心大小的石头,莫艾沉吟了下才道:“寒馨,妳相信人的灵魂会出窍投寄到一只鸟的身上吗?”
她的话问得很离奇,寒馨思忖须臾,心念一动的问:“是不是跟放寒假前一直跟着妳的那只八哥鸟有关?”
开学后,她问过莫艾那只八哥鸟的事,但莫艾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牠飞走了,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她也没有多问。
“嗯,妳还记得妳曾经说过牠有点像一个人吗?”
寒冬点头。“我说牠像冷菘风,”她轻蹙眉心,“妳不会是想告诉我,牠真的就是冷菘风变的吧?”
“妳真的好聪明哦,寒馨,不愧有才女之称。”莫艾赞许的道。
“这是怎么回事?莫艾,妳说清楚一点。”她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
莫艾将事情择要的告诉寒馨。
“当时我去追那个偷鸟贼时,顺手把这块石头扔了过去,这颗石头砸到偷鸟贼,却也砸昏了八哥鸟,接着没多久冷菘风的灵魂就回到他的身体里了。”
那天她赶到医院探望冷菘风未果,回来的路上,在宿舍外面就看到这颗当时被她拿来丢掷偷鸟贼的石头,由于它的颜色是很特别的赭红色,所以她一眼看到就认了出来,便顺手再捡回来,一直留到现在。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听完她的陈述,寒馨一脸的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也很难相信。”莫艾托着下巴,垂眸又瞅视着石头。
石头上竟浮现冷菘风那张轩昂跋扈的俊颜,她苦笑的轻轻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的想他,只要稍微跟他有牵涉的东西,她很自然的就会把他的影像投注在其上。
寒馨看着她,犹疑须臾问:“莫艾,看起来妳应该不讨厌冷菘风了,那为什么妳这一阵子却又拚命的躲着他呢?”
她反问:“寒馨,妳觉得我跟他有可能吗?”
“只要你们彼此喜欢,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可能?”寒馨不解的道。
“妳知道冷菘风的家世吧?”
寒馨蓦然省悟,“妳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拒绝他?”
莫艾把当时她赶到医院时遭遇到的情况告诉她。
“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容得下我,我也很有自知之明,没打算要高攀他们。既然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又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冷菘风知道妳的想法吗?”
她摇头。“我没告诉过他。”
“我觉得冷菘风不会在乎家世这种事的。”
“我知道,但问题在于他的家人在乎,我不希望他因此和家人闹得不愉快,如果我们勉强在一起,是绝对得不到他家人的祝福,那样对我和他都是一种莫大的负担,在这样的压力下,我们的感情恐怕也没办法支撑太久。”
日本皇太子妃雅子嫁入皇室,现在又怎么样呢?她得到忧郁症:而黛安娜王妃以一个幼儿园的老师身份嫁给英国皇储,最后的下场是香消玉殒;还有丹麦的二王子也和平民出身的王妃离婚了,这些都是相爱容易相处难的活生生例子呀。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轻易的就放弃一段感情,妳甚至连为它努力过都没有。”世界上人口几十亿,但真正能让人动心的人只有少数几个,也或许一生才那么一次,寒馨无法赞同莫艾这么逃避的面对自己的感情。
“根本不用试,我知道我不可能改变得了他的家人,我和他的世界差太多了。”
她语重心长的说:“莫艾,我只是怕妳日后会后悔而已。”
莫艾无语的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石头,无声的自问,如果她接受冷菘风的感情,她就不会后悔吗?
说不定最后她得到的不只是后悔,而是失去尊严和自我价值。
她从来不奢求富裕的生活,她想要的只是能过安稳的日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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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冷菘风仍侧躺在床上,没有起身的意思,半睁着的眼眸注视着落地窗外下得让人心烦意乱的绵绵春雨。
进来的曲扬风受不了他消沉的意志,不客气的拾起脚,踹了窝在床上的他一脚。
“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不过是个小感冒而已,被你搞得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居然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现在是怎样?你打算当睡美人啦。”
“很烦耶,你走啦,我头痛要睡觉。”冷菘风不耐烦的低吼一句,拉高被子将头埋进被窝里。
“他妈的冷菘风,你真的很没出息耶,不过是被一个女人拒绝而已,你就整天死气沉沉的,呿,没用的男人,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冷菘风被他激得钻出被子,翻过身来,恶狠狠的瞪住他。
“你他妈的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谁没用了,我头痛想睡觉都不行吗?”
“你哪是头痛,我看你是心痛吧,”嘲讽他两句,曲扬风笑呵呵的在房里一组沙发上落坐。
“心病要用心药医,算你好运,我今天就是帮你送这帖药过来给你,包准你听了之后,不管是头痛、眼睛痛、嘴巴痛、肝痛、肺痛还是小肠痛,通通一扫而光,马上神清气爽起来。”
“说得这么神,到底是什么药?”不知曲扬风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冷菘风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刚不是说了是心药,”曲扬风好整以暇的笑睨住他,“你的心病是因为莫艾,自然就是跟她有关的事。”
“她……怎么了?”自那天夜里送她回家后,他有好几天没去找她了,虽然他嘴上说不会放弃,可他也是有自尊的人,若是她真的对他无意,他不可能厚着脸皮一直纠缠她,那样只会惹得她更讨厌他而已。
回来后他就感冒了,索性窝在床上,哪里也不去。
“你想知道莫艾为什么不理你的原因吗?”
“你知道?”冷菘风瞪大眼,直勾勾的瞅住他。
“当然。”
“那你快说呀。”他迫不及待的催道。
“哈,现在就有精神啦。”
他急了,吼道:“曲扬风,你到底说不说?”
曲扬风咳声叹气的嘟嚷着,“我居然有这种重色轻友的兄弟,唉,我真可怜,为他牺牲色相这才打听到的消息,没有半点感激也就算了,还这样吼我,”见冷菘风跳下床朝他走来,他笑嘻嘻的改口。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这就告诉你,莫艾之所以不理你,是因为你们冷家太富裕了。”
他一听傻眼。“这是哪门子理由?”
曲扬风将他从寒馨那里听来的事情转告他。
“……所以喽,她觉得你们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她只是一介普通平凡的女子,而你是身价显赫的大少爷,你们之间家世差异太大,她才会拒绝你。”
原本他以为经过灵魂离体事件之后,菘风和莫艾的感情发展应该会很顺利,岂知菘风竟然会在莫艾手上吃瘪,被她拒绝得彻底。
于是他和茗风商量,结果两人的想法一致,决定从莫艾身边最亲近的朋友下手,看能不能打听出莫艾之所以一再躲避菘风的原因。
今早趁着没课,他去找了寒馨,经过一番恳谈,这才明白前因后果。
“还有呀,你妈的态度也是让她却步的关键。”曲扬风顺便将莫艾在医院遇到冷菘风母亲的事一并告知。
冷菘风听完,两道好看的俊眉拢起,“原来是这样,可是你也知道我妈对任何人都是一副高傲的样子,能让她看得起的人这世界上没有几个。”
“是呀,我们都知道阿姨傲慢的个性,但莫艾并不知道呀。老实说要不是亲近的人,外人是很难喜欢你妈的。”就连他也对这位大阿姨没有多大好感,一见到她就想跑。
“难道家里有钱也是我的错吗?”冷菘风不满的抱怨,他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莫艾拒绝,她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喜欢他,就是因为他家有钱行势,这个笨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有钱不是你的错,是你的原罪,没听过吗?钱是万恶之首呀。”曲扬风笑咪咪的玩起打火机来,打火机一喷出火焰,他就吐气吹熄,一再的重复这无聊的动作。
“那我要怎么办?”不管是错还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