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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在意,谣言这种东西,风过三天什么也不会留下,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值得别人在意的大明星。说我的闲话也只是一时的新鲜,很快就会有别的话题取代。
一天无聊乏味的课程平平稳稳地过去。节省地吃完晚餐,为什么要节省,这是被迫节省的。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生病时胃口大开,一下子把我的生活费提高了三倍。现在胃口又莫名奇妙地变正常了,不把钱省回来,难不成要我举债度日!
星期五的晚上……很无聊……
因为宿舍有一大半的人都会同家,而我不在其中。想找伯仁,他却打算回老家。若说到其他的朋友,因为开学不久就生了大病,错失交友的黄金时期。除了三名室友,在这个四处都是人的大都会,我还没有比较熟的朋友……不对,应该再扣掉一个,杨白华只把我当肉杆菌看待,不能把这室友当成朋友。
反正没事,回宿舍也是无聊,就慢条斯理一粒米、一根菜地慢慢吃。量虽然少,在我处心积虑的控制下,还是把晚间新闻看完才吞下最後一口白饭。
饭吃完了,看著餐厅的工作人员整理打扫,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打发时间……
不如……去看看也好。
再一次走到国乐社的办公室门口,灯是亮的。会是那位学姊吗?她好像不希望让人知道偷用国乐社乐器的事情。要我这样走进去,里面却不是她,而是正牌的社员,那多尴尬。
顾不得形象了。把耳朵贴在门上,希望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这是……模模糊糊的声音……是胡琴吗?还有……听不清楚,反正绝对不止一个人。那么不可能是那位学姊了。
真令人失望……
发现到有好几个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当我把视线扫向那些好奇看著我的人,他们又装成没注意到我的样子。我先是红了脸,然後心中升起了一阵恶作剧的念头。
先是故意左看右看,装出神秘兮兮的样子,再很小心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然後再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拿出随身的笔记很认真地乱写点东西。最後再左顾右盼地像在确认什么似地,再一副神秘的样子,左遮右掩地走到楼梯口。
我当然没真的下楼,就躲在楼梯口偷瞧著。
果然好奇宝宝一号出现了,他也是东张西望地走到国乐社门口,也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只是那位仁兄没我的好运,门突然被打开了,他就摔了进去……
看到这里,我急急忙忙地跑到楼下,发出令人侧目的大笑。
小小的恶作剧打散了寻人不果的坏心情。成功地转换心情後,带著愉悦的心情才要回宿舍时,身後传来令人印象深刻却又有点陌生的喊叫声。
“空手道社的新星!”
停下脚步。空手道社的新星?这绝对不可能是在叫我。虽然我参加了空手道社的比赛,可是又不是社员,更没缴过社费,对空手道更是连粉尘般的兴趣也没有。
要是回头,不是显得自我意识过重。就好像有人当街喊美女,结果整条街的女人都应声一样。我才不要当那种人呢。
不管她,还是先回宿舍。
才向前走没几步,同样的人又提高音量喊道:“等一下!陈武成。”
陈武成?这不就是我的名字吗?
既然她是在叫陈武成,这就非得停下来,转头探个究竟。
不会吧,是她!是昨天那位学姊。
她正小跑步往我这边移动。看著她,穿著粉红色的运动服,喘著气汗水淋漓。衣服因为汗水湿透贴在身上而曲线毕露。小巧的胸部因为喘息而明显地起伏著。短短的运动裤,秀出青春的气息。灯光照在她洁白的大腿,修长而无一丝赘肉的完美曲线。今天的她散发出与昨日截然不同的气息。
这是老天爷掉下来的礼物吗?
美丽高雅的学姊嗔道:“真是的,怎么不理我呢!”
“不,怎么会呢!可是,我哪时候成了空手道的新星?”
她放下挂在肩上的球拍。学姊应该正打完羽球,好个文武双全的佳人。
指著一张贴在布告栏,由新闻社主导的校内新闻公告区,她道:“这不是写得很清楚?”
我看看……
新闻社的校刊密密麻麻的,飞快地浏览。一张三乘四的照片吸引了我的目光。再看它旁边的小标题:“空手道社的新星”。
照片上的两个人,那位做出回踢命中飞踢大汉的人不就是我?
这是昨天的比赛。天啊!是谁?这么热心,还拍下这个精彩镜头。
“我很荣幸,今年的空手道社加入了两位闪亮的新星……”这个一点都不伟大的“大尾”竟然给我信口开河,作出这种宣言!
“哈,学姊,刚打完球啊,你喜欢羽球吗?”快点转移话题,下次再找大伟算帐!
“嗯。”
“那我以後有荣幸找你打球吗?”
“你也喜欢羽球吗?”
“当然,喜欢得不得了!”羽球?好陌生的运动,不过现在开始努力学习也不迟。
“是吗?那我又多一位球友了。”她带著笑意同答。
奇怪,为什么女孩子就算流了满身汗,味道还是这么香?是因为她比较特别,还是所有的美女都这样?看她才运动完不久,脸色红润更添娇媚,让人想把她拥入怀中。不行,昨天还像对仙子般的仰慕她,怎么今天见著她另一个姿态,就开始用下半身在思考了。
“……我通常会在周二与周五到体育馆打球,偶尔也会利用假日。你可以过来看看,要是遇到再一起切磋球技。”
嗯,星期二与星期五。记起来了,这可是能见到她的重要日子。
“不过,你的兴趣还真广泛。又是空手道专家、又能品鉴美乐、还会打羽球。真的很不容易喔。”
“哈哈,没有啦,就这几项而已啦。”
真是心虚……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什么空手道专家?羽球?我根本是一窍不通。国乐,也不过因为家中老母喜欢弹琴,才懂得一点皮毛……
“不过……我真正希望的,还是能听学姊奏出那让人心旷神怡的美乐。”
“是吗?那么下星期四的晚上,再请你走一趟国乐社。”
我没听错吧?这太美妙了!她邀请我耶!
“不聊了,空手道界的新星。我得快点换下这身衣服,下周四,不见不散。”
“好,下周四,不见不散。”
帅!看来很有希望。
啊!又忘了问她的系别与名字了……算了,下周四,还有的是机会。呵!帅呆了。没回家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回到宿舍已经八点多。
我坐在窗边,想著那位学姊的一颦一笑,一面在脑中编织著绮丽的画面。至於是什么景色……这种私密的东西当然是不便透露。
假日前的宿舍相当空荡,超过一半的人会离开宿舍,就算没有回家也会找些节目。而我既没回家,也来不及安排节目,就只能枯守宿舍。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没有计画,至少明天可以搭公车到市立图书馆,挑几本闲书来打发时间。什么,不用准备功课?算了吧,好不容易不用天天跟考试卷奋战,不好好享受少有的假日生活,哪对得起自己!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室友龙九纹与杨白华两人同时回到寝室。然後就开始更衣打扮。
而我还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也没理他们。
不过偶尔看看龙九纹,等一下的节目似乎颇有看头,他换上一件很炫的衬衫,深蓝色的牛仔裤。发胶好像不用钱,拚命地往头上抹,弄了个直立式的发型,是在模仿足球名将贝大哥的发型吗?可是他的头发太多了,倒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当然他本人高兴就好,我也没理由多加批评。
而杨白华一身的行头可就不得了,虽然我这个穷学生对买不起的东西没什么研究。可是,他随便一件衣服就与我一整个月所有的花费等值。我对他的评价则是——用名牌堆砌出来的帅哥。
龙九纹见我呆坐在椅子上,好心地问道:“你这个假日没打算回去吗?”
“没有。”
“那你有要上哪玩吗?”
“也没有。”
“喔,真可怜,天下孤独一匹狼。”
“没这么严重吧。倒是你今晚要去哪爽?”
我跟他进行著丝毫没有营养的对话,这时杨白华的手机响了。
哇!那厮真是的,又换手机了。这是第三支了吧?开学才一个月耶,那个机子不是电视上广告中最新型的机种,可以上网、可以照相,还能使用多重合弦铃声的超值手机。
“学长啊,好、好……什么……那怎么办?……没问题,我再拉一个人。好,就这样……待会见。”
“怎么了,有问题吗?”龙九纹担心地问。
“阿强学长临时有事,不能跟我们去。郑学长要我再拉一个人。”
“喔。”龙九纹的眼珠子转了转,就停到我身上。
“小武哥,你会打麻将吧?”
叫我小武哥,这个龙九纹只有在有求於我的时候才会这样叫我,不然平常都喊我病猫。
“会啊。我在家乡可是被称为‘赌尊’!”
又在瞎说了,麻将当然会打,不赌钱的时候把把顺头,没有自摸也会胡。一旦认真用钱比起输赢……不知道为什么就老是放枪……赌尊,那尊专门赔钱的就是我啦。
“喂,你要找他?”杨白华一脸不悦的样子。
“不好吗?虽然住在宿舍的男人多达百人,可是在这个时候有空的,不就只有眼前的这位小武哥。”
“可是……”
“没关系啦!他可是空手道社的新星,有他在也不错?”
杨白华点点头,妥协道:“这倒也是。”
“怎么?你们要去打麻将,三缺一啊?”
怪了,不过是约著打麻将,何必大费周张,换了一身锦衣华服。
“当然不只,我们要先去喝杯红茶,再到郑荣宪学长那里摸个八圈。”
“喝红茶?”还是没道理,几个大男生一起去喝红茶?
“对啦,要不要去?”
“不如这样吧,咱们到街角的那一家‘有口皆杯’买个饮料,再到夜市买点卤味,就上学长那搓牌怎样?”
几个大男人上红茶店聊天喝东西,那多无趣,更何况是跟杨白华。不如省一点,买好吃的、喝的就开始在方城上厮杀。
“喂,你少土了。我们要去的可不是一般的红茶店。”杨白华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龙九纹也故作神秘地说:“那家红茶店可不光只卖红茶。”
“废话,当然还有卖绿茶、珍奶各种饮料。哪家红茶店只卖红茶!”
“病猫,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跟我装傻。我们要去的可是鼎鼎有名的‘骚茶’。”
“那又怎样?”
龙九纹做出快昏倒的样子,夸张地说:“大哥,你还真的不知道。那你一定要去见识见识才行!”
我不以为然地说:“不过是红茶店,有什么好见识。”
淫荡的笑容浮上龙九纹的脸:“嘿、嘿、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家骚茶可是聊天交友的好地方,不但有漂漂的美眉,还有现场的热舞演出。保证你不虚此行。”
“那不就是辣妹红茶店了。你们要去那种地方!”
看到我大惊小怪的样子,龙九纹道:“去不去?听说还可以跟身材玲珑有致的妹妹玩‘野球拳’喔!”
“这……涉足那种场所,对一名身心健全的大学生来说,好像不太好吧。”
“少土了,看你这样子明明就哈得要死,还要装成柳下惠的样子。男人就要适当的解放,憋著才会出毛病。那些强奸犯还有偷内衣的变态就是太过自我压抑,才会憋出毛病。我可不希望几年後,在报纸上看到陈武成这几个大字,因为性犯罪而出现在社会版上。”
“可是……”
龙九纹又热心地鼓吹:“别可是了,换件衣服,准备出发啦。”
“可是……那个……”
“喂!你是不是男人,婆婆妈妈的……”
“那个……很贵吧?”
杨白华的声音好像由鼻子跑出来了,高傲地说:“没问题,本来就说好我请客。不过……要是你想‘带出场’,就另当别论。”
给那种喜欢花天酒地的人请喝“花茶”?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好青年,怎么可以在深夜涉足风月场所。就算是室友大力的邀请,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自己的原则。去还是不去……当然还是——去。
没错,我是正直不阿的男人,但是也不能让学长找不到方城之战的同伴,我可不是为了去色情场所才答应他们,纯粹是想用麻将打发漫漫长夜,去喝“红茶”只是顺路而已。什么,不相信!别这么说,人嘛,总是有点好奇心。男人嘛,总是要来点预防针,才会对这种事有抵抗力。更何况有人要请客,这么好康的……不对,我真的只是想去打麻将而已,千万要相信我崇高的人格。
当我们一行人来到传说中的骚茶时,已经快十点了。若是在一个多月前的老家,这个时间路上八成看不到半个人影,除了路灯外,能看到的就只有天上的月光与星光。而我们所在的骚茶入口路旁,则是人声鼎沸,人潮、车潮川流不息。
会拖到这么晚,是因为先跑到学长郑荣宪在外租的套房,与他会合後才由他领路来到骚茶。
咱们一行人三台机车为了找停车格,又费了一番工夫。在大城市有方便的地方,也有不便的地方。就以停车来说,在家乡时随便停,四处是空位。在这里可就不一样了,红线、黄线不能停,没有画位的地方也不能停,人行道好胆停停看。千万别为了一时之快,而要到政府设立的“停车场”将小马领回。
不管怎么样,已经到了。这个骚茶的招牌小小的,粉红色底、大红色的字,下面还画了一个泡在酒杯的女郎图像,果然引人遐想。只是我东张西望,却不见入口。
“喂,走了。发什么呆!”龙九纹一脸垂涎相,这种急色猴的样子实在难看。所谓的男人,就要……喂,等等我!走这么快干嘛!
学长像是位识途的老马,领著我们走入一间小吃店旁的小走道,转个弯,向下走去。原来骚茶是藏在地下室,难怪我怎么也找不著。
来到尽头,一道厚重的门自动打开……
一幅与走道截然不同的景象映入我的眼中。震耳欲聋的乐声敲入脑中!五光十色、缤纷夺目的灯光不停转动,整个骚茶在不同色调的萤光下,显得既热闹又怪异。
四处张望,客人似乎比想像中的还要少,零零落落地坐在四散的角落。其中几张明显的圆桌则坐了几位穿著大胆的妙龄女子。而茶馆(这真的是红茶馆吗?)的底部还有座舞台,几名男女在那边扭动著,上面还立著一根钢管……
我惊讶地看著这一切。
“先生,四位吗?要雅座还是包厢?”穿著黑背心、白衬衫,还打了一个领结的“少爷”开口问道。
“雅座就好。”学长老练地回答。
“这边请。”
我呆呆地跟上。我们一行人明明就只有四位,这位少爷却把我们带往八人座的大位。而位子的摆法也经过适当的调整,虽然是面对面的四人大沙发,可是不论哪一面都可以方便地看到舞台。
我与龙九纹坐一边,学长与杨白华坐了另一边。
没等少爷开口询问,学长就直接说道:“先来两手综合的‘试管’,另外加两杯红茶,其中一杯要小蜜桃口味的,另一杯随便。”
“好的,请你稍待。”
两手试管?这是什么东西?红茶还有小蜜桃口味的?怪了,试管?这是红茶店还是实验室。红茶加小蜜桃?待会可要分一口来尝尝。
“学长才叫两杯红茶?我们可有四个人,怎么分。”杨白华的声音虽然很大,不过在嘈杂的音乐下,还是听得不大清楚。
“没关系,不是还有两手试管?”虽然我不知道“试管”到底是什么饮料——应该是饮料,但是也该够四个人喝了。
我的好心却换来学长的大笑。而杨白华也对我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