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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个巴掌?!
“混蛋!”洁宜骂了一声,调头就走。
遭逢这种意外的对待,让我呆住了。
我摸著又红又肿的脸颊,看著洁宜气冲冲地走开。
“喂,你还不追?”听到丝丽儿的提示,我才醒悟,马上追了上去。
她为什么打我?真是莫名奇妙,我非得问个清楚才行!
“快点啦!”
“洁宜!等等我,喂!你别跑啊……”
真不愧是洁宜,跑得好快。
她回头看我追来,突然停了下来。终於要停下来等我了吗?咦,你蹲下来干嘛?还脱下高跟鞋?
不会吧,是因为穿高跟鞋跑不快,所以要脱掉吗?洁宜,你没必要这样吧?
啊!不对,你把高跟鞋举这么高想做什么?
啧,我闪!碰!
好痛,闪过了一只鞋,却被下一只鞋给命中!
“呜……喂……洁宜……”
高跟鞋正中我的鼻尖,好残忍而大方的一击。被打了这一下,痛得我眼冒金星,鼻酸泪流。而洁宜也利用这个机会坐上计程车招呼站的车子,她摇下窗户瞪了我一眼,还用力地骂道:“笨蛋!”
然後车子开走了。火车站留下我这个迷惘的少年,还有一群对我指指点点,偷偷地小声地讨论的路人……
“我们回去吧!”
真是莫名奇妙,她到底在生什么气?我又没惹她,好好的见到我,打了人就跑。这也算了,还拿高跟鞋砸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真是丢脸丢毙了。
丝丽儿问道:“你不追下去吗?”
“还追个头,人都坐计程车跑了。还要我怎样!”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啦。要我也坐计程车跟上去吗?钱要找谁付?难不成要我用跑的追上去吗?”
“洁宜好像生气了耶?”
我气呼呼地说:“生气,我才要生气呢!”
“可是,我看到她好像哭了。”
“拜托,我才想哭呢!快走啦,还有一堆人在看我。我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被她这一搞,这下我可真的名声扫地了。”
回到宿舍,我也没心情吃饭。一进寝室,我就把自己抛到床上,看著上铺的床板,回想方才发生的事。
我有做错什么吗?丝丽儿说她哭了,在我的印象中,洁宜是位坚强的人。小时候做坏事被抓到,大家一起被教训,一起挨藤条时,别的小孩都被打得乱哭乱叫,而她往往咬著牙,不哭就是不哭。记忆中似乎没见过她哭的模样,丝丽儿却说她哭了?
“啊!呜啊!烦死了!”我大声吼叫发泄无处宣泄的情绪。
啦!碰!
“吵死了!”一记天使飞踢後,丝丽儿骂了我一声。
“喂!你当别人都死啦!”杨白华把他正在看的书随手抛过来後,也斥责了我一声。
都忘了这个寝室不是我一个人住的,鬼叫鬼叫的,可引起室友的抗议了。
我把书交还给杨白华,道了声歉,他还在那边嘟嚷著:“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同寝室。”
“心情不好吗?说来听听吧,把事情郁在心里,很容易闷出病的。”另一名室友陈鸿儒把椅子拉到床边,好心地问了。
从这里就能看出一个人会不会成功。虽然杨白华这家伙穿的是名牌,手上用的是最新型的手机,出入不是坐计程车就是骑那台贵死人的重型机车,可是在这浮华的外表下,一点里子也没有。脾气不好,待人又苛薄。不像陈鸿儒,非但饱读诗书,待人又和善又亲切,还很会为朋友著想。
现在陈鸿儒看到我心情郁闷难当,就上动过来关心,当起心理咨商员。
“……我刚刚被打了。”
“被打了?怎么会,不是有伯仁跟大伟罩你,学校里还有人敢动你。”
“不是我们K大的人打的。”
陈鸿儒看了看我,又道:“你看起来好好的,全身无碍的样子。被打不是你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吧?”
我苦恼地应道:“不,就是因为被打才心情不好。”
“是吗?既然如此,找机会打回去不就得了。不过下手可别太重,毕竟我们处在一个法治的社会,虽然我并不鼓励暴力的行为,可是有时痛快地打一架,也不失为一帖转换心情的良药。”
听到陈鸿儒的建议,我一脸疑惑地说:“要我打女生?有没有搞错?”
“你是说你被女人打了?”
我无奈地应道:“是啊……”
“啊……”陈鸿儒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古怪,看他嘴角上扬的样子,又像是在强忍笑意。
看到他这模样,我老羞成怒地叫道:“不行吗?难道你就没被女生打过!我就不相信你小时候没被老妈打过,也没被女老师修理过!”
“不,不过……”陈鸿儒捂著嘴巴低著头,伸出了手,做出了等一下的手势。
可恶,有什么好笑的!被洁宜打已经够倒楣了,现在还要被同学嘲笑。早知道就不说出来了。
“喔……喔!你被女生打啦!是哪位女孩啊?我们班上的女生吗?不会是你在路上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被过路的妇女修理吧?”杨白华听到了我的叫声,马上把椅子搬了过来,兴致勃勃地看著我。
“喂!你当我是什么。我是被洁宜打的啦。”
杨白华道:“洁宜,怎么有点耳熟?”
“废话,上上个假日才跟他们出去联谊,当然耳熟。”
陈鸿儒装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说道:“咳,小朋友,你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吗?不然怎么会被打。我没记错的话,那位洁宜小姐不是兰心学园的学生吗?温柔体贴、高雅大方出众的兰心学生会出手打人,肯定是有人犯了无恶不赦的罪行。”
“我哪有?”
杨白华拍拍我的肩膀道:“我说病猫,你还是乖乖地承认你的罪行。正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相信你不会希望这件事传到咱们学校的空手道社长的耳中。”
可恶,竟然威胁我!
这时,丝丽儿也对我建议道:“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吧,也许能知道洁宜到底在气些什么喔。”
“……”我又沉默了一会,才道:“其实我也感到非常地莫名奇妙,本来我约了她吃饭,就约在火车站,然後……”
花了几分钟,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其中省略了要跟学姊去露营的事。
当我把话说完,陈鸿儒对我直摇头,杨白华则捧腹大笑。
怪哉,有什么好笑的?这些残忍的室友是把别人的不幸当成笑话吗?
“喂,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莫名奇妙地挨巴掌,还被高跟鞋重重地砸了一下,这样很好笑吗?”
杨白华边笑边说:“不,哈……你、你还真是天才……真不简单啊……”
“你说呢?陈鸿儒。”看这样,是不必期待杨白华能给我什么资讯,还是求助於陈鸿儒比较实在。
陈鸿儒同情地看著我,问道:“你真的完全不知道洁宜在气些什么?”
“废话,要知道我还用伤脑筋吗?”
“唉,你的神经还真不是普通的粗。”
“喂!别取笑我了!”
“要是我的女朋友在跟我约会时,还跟一名帅哥有说有笑,我也会生气,而且会很生气。”
“咦?可是事情不是那样啊……”
“对,不是那样,可是就是那样。”
“呜……”怎么这么麻烦,看来洁宜是误会了。可是也没必要气成这样。真搞不懂女生!
(请续看《神之使4》)
※版本出处:云霄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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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西风”E书作品…15
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10:06:10 AM《月雨作品集》 2007。7神之使·第十五章 我们真的需要你的力量月雨作品集
月雨作品集·神之使第一部·第四集第十六章 天使的观念怎么跟人差这么多!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长大后变成情侣、夫妻,是许多爱情故事常用的题材。这样的组合没什么不好,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因为我,就是一个例外。
王洁宜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女朋友,不但美丽大方、可爱动人,又打着“兰心学院”这高品质美女的招牌,这样的女孩子能当自己的女朋友,当然是件幸福的事情。
如果不是从小就认识她,我当然会想追她。坏就坏在我们打小就认识了。硬要我把她由哥儿们转变成情人,这中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重要的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就客观的条件,她是没什么好挑剔的地方……呃,好吧,是有,那几位过分宠爱她的哥哥,是与她交往的危险考验。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不喜欢她,呃,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喜欢她当女友。没错,洁宜是活泼大方,可是我理想中的女友是温柔体贴、兰心蕙质的女孩,正好是与她极端相反的类型。我觉得跟她当朋友是很好,可是当情人就……
现在看来,别说是男女朋友,就是一般朋友都有可能当不成。
失去像她那样的朋友真是件可惜的事情,而且,要是让大伟知道我惹她哭,更可能会有一些悲惨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不论如何,得找她解释解释。
拿起公用电话拨了洁宜寝室的电话。
“嘟……嘟……嘟……”响了几声,没人接听。不在宿舍吗?
这是麻烦,要是兰心学院也跟我们学校一样就好了,用人工转接的方式,就算要找的人不在,至少还能请人留言。像兰心学院这样,除非学生把自己寝室的电话换成有自动答录功能的话机,不然人一出门就没办法留下讯息了。
“嘟……卡、喂,你好……”
“你好,请问洁宜在吗?”
“卡!”
啊!挂我电话?
那个声音分明就是洁宜,连我的声音都不想听吗?
太过分了,不过是小小的误会,哪有气成这样的道理!别说我们还不算是真的男女朋友,就算是,难道就不准我跟其他的女性说话吗?不成,怎能为了这小小的挫折就放弃。反正是讲电话,不用怕有观众看笑话。再拨一次!
再把电话卡插入,又拨了洁宜寝室的电话。
“嘟……嘟……嘟……嘟……”
“喂……”
“喂,是洁宜吧?我是……”
“卡!”
又挂我电话!
没关系!无三不成礼,当初刘备也是三顾茅庐才把孔明请出来的,我才被拒绝了两次,算什么?再来!
“嘟……嘟……嘟……嘟……”
又通了,快把话讲出来,免得她又挂电话了!
“喂,我有话要跟你……”
这太过分了吧!一而再、再而三,就是慈悲的佛祖也会生气,更何况我只是个凡人,所以……所以、所以我只要再接再励!三次算什么。亚洲的第一个民主国家都历经了十次的失败才建立起来,我吃了三次钉子算什么!
拼上男人的自尊,非得跟洁宜谈谈才行!
我锲而不舍地再拨电话。
“嘟……嘟……嘟……嘟……”
“卡……”
喔,接起来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说道:“洁宜!我不知道你在气些什么,但是如果你认为我有错,那我先跟你说声抱歉。可是,我想知道你生气的真正原因,如果错在我,那我愿意接受惩罚……”
“咳,先生,很抱歉,我不是洁宜喔。”
啊!这可尴尬了,还好不是面对面。
“哈……那、洁宜在吗?”
话筒中隐约地传来杨芳雅的问话:“……洁宜……”
“……告诉他,我不在啦!”这个声音明明就是洁宜的。喊这么大声,是故意要让我听见的吗?
“洁宜说她不在喔!”
杨芳雅也这么会挖苦人。
我苦笑着说:“哈……这样啊!那你看她什么时候才会说她回来了?”
“这可难了。如果是你打来的电话,依照目前的情况,恐怕得等上几百年,她才会碰巧回到宿舍喔。”
我叹了口气,又问:“唉,那你能帮我问问她在气些什么吗?”
杨芳雅口气不佳地反问:“我还想问你勒!好好地一个女孩子,高高兴兴地出门,怎么一下子就回来,还把我这间原本充满温馨气息的寝室弄得像低气压中心。我倒想问问你是怎么欺负我们家洁宜?”
“天地良心啊!我哪时候欺负过她了?”
“不然呢?难不成是她泪腺太发达?还是她罹患精神疾病?”
“据我所知,应该都不是……”
“那就对了!你这家伙,看起来老老实实,想不到这么会伤害女生。”
“喂……我说过,我真的没做什么啊!”
杨芳雅这时故意拉高嗓门道:“你真的什么都没做?”
“碰、碰!”电话的那头传来几声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几句听不清楚的叫骂声。
“我说武成同学,不是我不帮你,但是你也太过分了,哪有要跟人约会了,还找来一位美女当街吻给约会的对象看的?你这分明是……唉,这根本是无可原谅的行为!”
“等等,你说什么?我哪时候跟人当街接吻了?”
这回她又提高嗓门问道:“你没跟人接吻?难道是洁宜看错了?”
她的问话我没有回答,这也不是要我回答的问题,我知道那是说给洁宜听的。
这种由中间人传话的沟通方式可真累,不过也有好处,至少透过杨芳雅的居中缓冲,大大地减少沟通不良造成误会的加深。
过了十几、二十秒,杨芳雅才又说道:“很抱歉喔,我们这边看到的不是那样。”
我急着叫道:“拜托,我的初吻是很宝贵的,哪有这么简单就送出去!”
“呵!什么?你还没有初吻?不会吧……这么逊啊?哈哈……”
什么嘛,这样取笑我?这年头,纯洁也是种罪过?我气着叫道:“这很好笑吗!再笑就换我挂电话!”
“哈……好,好啦,我不笑就是……噗……不过,你得说明一下,那位疑似与你接吻的女孩是谁?”
我余怒未消地说:“我们学校的学姊啦!”
“学姊?怎么会这么巧在那碰上了?不会是故意约的吧?”
“拜托,我哪有这么无聊!她是恰巧到火车站买车票,出来时遇上的。我跟她也不过有着几面之缘,哪有能力去约她!”
“这样啊?那她是几年级的学姊,叫什么名字?”
杨芳雅问了这个问题,让我为之一楞。
对啊?学姊是几年级的?叫什么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耶!
“这……老实说,我不清楚耶。”
听了我的回答,对方责备道:“你也太没诚意了,这样叫我怎么帮你?”
“什么没诚意?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白白挨了洁宜一巴掌,还被她拿高跟鞋丢了一下,无缘无故让人看笑话。现在还得接受你的调查?这算什么?”
“你别生气,有些事总是要厘清才行。你不配合,让我怎么帮你向洁宜解释?”
我可生气了,明明就是洁宜误会了,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跟学姊之间什么也没有!要有,我才要高兴呢!不过就跟别人讲几句话也不成吗?再说,洁宜凭什么管这么多?再怎么样,她不过就是同乡的玩伴,难不成我家长辈还授权给她,让她控管我的交友状况?”
“啊,生气啦,男生的度量要大一点,怎么这样就生气了。”
“什么男生不男生,这个时代讲求的是男女平等。要是我有错,那就算了,这分明就是一场误会。既然她度量这么小,那就此别过,咱们各走各的,也省得起冲突!”
“啊!别这样……”
“卡!”这回换我挂了电话。
嗯,好爽……啊!不对,完了!一时冲动……
死定了。洁宜一去跟她小哥抱怨一声,我的大学生活就将危机四起。
没事这么冲……真是自找苦吃。奇怪,我平常就不是这种脾气的人?难道透过电话,少了直接面对面的对谈,会让人变得较有勇气吗?
回到寝室,丝丽儿就飞过来问道:“结果呢?误会解开了吗?问题解决了吗?”
我有气无力地应道:“算是吧……”
“可是,你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