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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下落梅如雪乱(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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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林俊南放出手段收买,小石和小水都着了他的道,甚至偷了徐明春的茶送给他。雪下了停,停了下,有一天,雪后初晴,两个人坐在窗前喝徐明春收藏的极品龙井,气氛少有的静好。林俊南惯会附庸风雅,沏的一手好茶。谢晓风不懂茶道,香味儿还是喝得出来的。
一杯,一杯,复一杯。
窗外雪冷,窗内红泥小炉上,水壶嘴里喷出烟雾,袅袅地浮动。
谢晓风忽然问林俊南:“我脾气不好,对你也不好,你喜欢我哪里?”
林俊南答不出,半晌道:“不知道。就是喜欢。”
谢晓风垂着眼皮,沉思良久轻声道:“我好象……也开始喜欢你了。”
林俊南心里微微的一跳,跳得沉重滞缓,仿佛这是此生最后一跳,从此往后再也不会跳了,时间也将停在此刻,永不再动。不知过了多久,侧身过去,见谢晓风也正望向他。谢晓风眼眸清澈,没有丝毫杂质,干净得仿佛是黑琉璃,此时无语凝望,眼中宝光流转,林俊南整副心神都要被吸进去,不觉走过去将他缓缓抱在怀里,有很多话想说,然而喜悦太深,噎在喉间,一字也说不出。
谢晓风闭了眼睛,感受他在额上一下一下地轻吻。那句话说了出来,仿佛是卸下了什么重担,心里轻松了很多,然而又有一点点的失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沉没远去。他舒展手臂,轻轻抱住林俊南的腰。
林俊南心头微微一动,“徐明春说……”
谢晓风的声音轻之又轻:“管他做什么?”
林俊南心里仍在挣扎,耳中听谢晓风低声道:“我想要你。”只觉轰的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顾不得了,弯腰抱起他向床边走去。谢晓风不及他个子高,抱在怀里很轻。林俊南生出种错觉,怀里的不是个人,竟是一朵云,一朵温暖、而轻盈的——云。
林俊南将谢晓风放到床上,一面细吻,一面将他的衣裳一件件褪下。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寒气迫人,谢晓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林俊南温柔地压在他身上,拉上被子将两人裹住。被子隔住了光,眼前尽是黑,黑暗中是温暖的呼吸和药香,仿佛被中藏了一只神秘美丽的麝,将幽幽的暖香释放。
林俊南含住谢晓风的嘴唇。谢晓风的嘴唇柔软而薄,唇齿间还留着茶香。他试图回应林俊南这个吻,却不得其法。林俊南爱煞他的生涩,一面将舌尖探进他口中,温柔地与他的舌尖纠缠,一面抚上他精瘦的胸膛,轻轻揉搓他的乳尖。
谢晓风微微颤粟着,修长的双腿缠到林俊南腰上,张开手臂搂住他。这个迎接的动作比催情的春药更魅惑,林俊南心里刹时烧起了燎原的火,那火光炽热明亮,似是要将他焚成灰烬。他握住谢晓风的手,牵引着滑到自己下身,那里一片火热,被谢晓风的指尖一碰,益发的硬了。谢晓风颤了颤,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别怕。”林俊南抚慰着,将他的耳珠含在嘴里轻吮,谢晓风一声不出,只是不住地颤粟。林俊南心里叹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弃了他的耳珠,扭了两扭,滑下去,俯首将他已变硬的性器含进嘴里。谢晓风呜咽了一声,喘息化作细碎的呻吟,一把抓住林俊南的头发。林俊南安抚地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令他放松,这才用舌尖轻舔细品,然而却在将谢晓风送上巅峰前的一刻离开。
谢晓风低吟了一声,难耐地扭动身子,林俊南不理会他用身体传达的邀请,转而舔吻他的乳尖。谢晓风喘息着,咬唇忍耐,抖的益发厉害。林俊南笑了笑,在他唇上、颈上、耳后亲吻,低声道:“这样会更快活。”谢晓风窘得不知要怎样才好,低头咬住他的肩膀,因含了微微的恼意,下口便略有些重。林俊南痛得揪起眉毛,报复地在他胸前狠拧了一把。谢晓风更觉欲焰高涨,身子往后弓去,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被情欲冲昏了头脑,林俊南自己也记不得要了谢晓风多少次。最后两人都成了一瘫软泥,疲惫不堪地趴在床上,这才后悔起来,惶恐地问:“你不要紧吧?”
谢晓风喘息渐渐平息,身子却还在微微颤粟。情欲退去,后庭便觉得涨痛起来,腰更是酸痛欲折,闭着眼睛不理林俊南。他头发平时挽系着,此时披拂开,宛似在枕上排开乌沉沉的一片水泽,苍白的脸半侧着,仿佛掩映在乌云间的明月。真不知要怎样的鬼斧神工才雕出这样一副清俊面容,林俊南看着看着,不觉轻轻叹息了一声,明明应该觉得欢喜满足,不知怎的,反倒觉得辛酸,凑过头去,轻轻覆住他的嘴唇。谢晓风略动了动,全身都在痛,不由低吟了一声。
“怎么了,叫我瞧瞧。”林俊南吓了一跳,就要掀被子。
谢晓风一把按住他,“别看。你别吵我,我睡一会儿,很累。”
林俊南知道他性子执拗,脸皮又薄,此时是断然不会叫自己看那个地方的,道了个“好”字,轻抚他的背。待他沉沉睡去,这才悄悄起身,回东厢取了治伤的膏药,悄悄为他涂药。到底是少年人的身子骨儿,受了伤,久卧病床,又经这一番劳累,一睡过去这样侍弄竟然也不醒,倒是方便了涂药。
他醒着时刚硬冷漠,睡相却婴儿般可怜可爱。林俊南坐在床边望着他,不觉痴了。窗外鸟鸣啾啾,窗内红泥小炉上水声汩汩,林俊南心里突然恍惚起来:刚才种种,梦境一般地不真实……他可以相信吗?
这是十二月的中旬,再有半个月就是除夕。翻过年头,就是又一年的春天。想到这些,林俊南又觉得欢快:春天,万物萌发的春天啊,那时,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
第二天,刘远知进来见他,说是来时老爷有交待,教少爷速速返家。如今少爷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回家养伤,也免得老爷挂念。林俊南想到父亲的呆板端肃,不免头痛,好心情几乎破坏殆尽,推说谢晓风受的是内伤,落下病根不好,还是在这儿养着吧。刘远知听了,也没说别的话,垂首退了出去。
出了门,刘远知立刻去见徐明春,那把番意思又说了一遍。徐明春手里刚好拿了一本黄历。那天的黄历上面写着:日值岁破,大事不宜。徐明春合上书,望着窗外的积雪淡淡道:“他们的伤无碍。要走的话,明天吧。”
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刘远知不愿意得罪他,恭谨地答应了。
谁知这天晚上就出了事。二更时分,回春山庄的大门被人用强力撞开,撞门的是褚连城,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灰败沉重,怀里抱着武功尽废、筋脉俱断的卓青,穿过破碎的木屑,直接闯进徐明春居住的院子。徐明春听到动静,披了衣裳出来,站在檐下,衬着淡青的雪光远远望着疾掠而至的人影,心里不觉沉了一沉。
林俊南和谢晓风住的院子在山庄深处,离得远,夜里没得到一点消息。林俊南昨日就得了徐明春叫他走的话,肚子里将刘远知骂了个半死,思来想去,这一趟回家是躲不过去的,只得舌灿莲花,将江南风光盛赞了一番,终于将谢晓风说服同去。这天早上去徐明春处辞行,走到院门外见了小水,才得知卓青受伤,褚连城带他来医治之事。先是担心卓青,紧接着心里就是微微一沉:老天爷啊,褚连城来了!
刚想到此处,人已走到院门前,院门敞开着,一眼看见褚连城站在屋前檐下,只着了一件月白的长衫,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褚连城气质雍容,随便一站便觉丰神俊逸,林俊南一看见他,心里不觉就慌了,一把抓住谢晓风的手紧紧攥住。谢晓风也已见到褚连城,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微微一挣,将手从林俊南手里抽了出去。林俊南心里一阵冰凉,一颗心直往深渊里沉了下去,脚步微微一滞,缓缓地站住了。
谢晓风望着褚连城,褚连城也望着谢晓风,时间仿佛凝住。林俊南突然发现自己站在这里是如此突兀,这个念头仿佛一只铁手将他的心一把攥住,冷酷地缓缓收紧。他突然有种想狂笑一场的冲动,受的那些伤,说过的那些话……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个笑话,在虚空中张大了嘴巴嘲笑他。正伤心欲绝,一只手却缓缓地将他的手握住,一点点地握紧。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言语能形容林俊南此刻的震惊,低头看了看握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谢晓风,胸口被异样强烈的感情充斥着,似要炸开似的。
谢晓风面沉如水,神色淡然,仿佛周围空无一物空无一人,这一握不过是与情人独步花丛时的款款一握,执子之手,漫步幽径,再悠闲再平常不过。
不知是否是林俊南的错觉,褚连城眼光似是微微一黯,然而再看时,已是一派平静。褚连城望着谢晓风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谢晓风淡淡道:“没事了。”
褚连城道:“那就好。”
谢晓风迟疑了一下,“卓青……是为救我伤的……”
褚连城不愿和他纠缠这个话题,问:“你们今日就要走么?”
林俊南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连忙插嘴道:“小谢和我一起去江南。”神色间颇有得意之色,仿佛捡到了个宝忍不住要拿来炫耀。
褚连城点头道:“徐先生说卓青的伤需要一味药材,正要往江南去寻,不如同行。”林俊南听了,心里一阵着急,褚连城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接道:“我另有公务,需往长安走一趟,徐先生不常出门,卓青伤得重,就有劳你们照顾了。”
林俊南一颗心落了地,这才有心情关心卓青,问:“我那天见卓青时还好好的,怎么就受了伤,伤得怎样,要紧么?”
褚连城沉默半晌,却道:“你们有何打算?”
林俊南察觉谢晓风的手微微一颤,不由得反握住他的手,淡淡一笑,“遇神杀神,遇魔降魔。总之,我是不会负他的。”
褚连城不觉一笑,意味深长,有微微的嘲意,又似带着些微的艳羡,望着林俊南轻声道:“只宜智取,不宜硬拼。切记,切记。”
林俊南见他眼光深湛,闪着微微的寒光,心头一动,心里隐约仿佛开了一扇门,看见一道微微的光亮,却又摸不着头绪。正心思恍惚,小山已赶了马车来到院门外。听到车轮声和马嘶声,徐明春从屋里走出来,怀里抱了一人,拿披风连身子带头裹得严严实实的。
小石和小水连忙迎上来,要从徐明春手里接过卓青。徐明春摇了摇头,亲自将卓青抱到马车上。这是辆特制的马车,空间较一般马车宽敞许多,地上铺着质地上乘的毛毯,可供两人并排躺卧,三面壁上挂着厚毡,放下来时马车里黑暗如夜,高处还镶有银架,可放各种物品。林俊南看得有趣,心想:徐明春倒会享受。
卓青身子刚挨到毯子上,忽然惊叫起来:“公子!公子……”
褚连城紧跟在后面,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在这里。”卓青仿佛得了不可救药的寒症,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地颤抖。褚连城轻轻拍他的背,柔声道:“别怕,都过去了,没事了……”
卓青颤声道:“我不想去江南……”
褚连城道:“不去江南,身上的伤怎么会好?”
卓青的声音近似绝望,“我知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再也好不了了。”
褚连城柔声道:“徐先生说能好,自然能好。你又不是大夫,瞎说什么?”他声音淡定,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卓青不再说什么,身子却仍是不住颤抖。褚连城又安慰了几句话,缓缓抽回自己的手。
卓青忽然厉声叫道:“公子——”这一声“公子”里透着说不出的绝望之意,在场众人都觉心头一凛。褚连城狠了狠心,缓缓将帘子放下。
卓青隔着帘子绝望地叫道:“你……你不要我了?”
褚连城面色微愠,声音中也带了微微的怒气:“这是什么话!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卓青道:“如今的我已是废人,就算留在你身边,又有什么用!”褚连城眉目微微一凛,已是满面的煞气。林俊南第一次见他这样,竟忍不住生出微微的惧意。卓青在帘子里又道:“我知道,你……你嫌弃我被他们……”
“卓青!”褚连城厉声截断了他的话,声音被痛苦扭曲成干涩。他自小淡定从容,从未像今天这样失态,好一会儿,深吸了口气道:“我对你从未失信,我今日在此告诉你一句话:卿不负我,我亦不负卿。徐先生医术高超,自会治好你的伤。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好好地跟着徐先生去。我在洛阳等你回来。”
说完这些话,再也不理会卓青。褚连城深深看了徐明春一眼:“一切交给先生了。”
徐明春面色凝重,点头道:“我会照顾好他。”
这一番分别的情状惊心动魄,林俊南心头突突乱跳,心里满是离愁别绪,仿佛此地一别,此生再不会相见似的。临别前,褚连城将一物悄悄塞入他手中,附在他耳边,声音轻之又轻,“万不得已时,打开锦囊。”
林俊南和谢晓风同乘一辆马车。马车愈行愈远,远远看见褚连城孤零零一人,乘了一匹马立在一株青松下。忽然,他拨转马头,一人一骑向西而去,身影渐远,终于消失在风雪之中。风号雪舞,天地间只剩下空茫的一片白,好干净。
***
卓青乘的马车的帘子从来没有掀开过,晚上住宿,徐明春抱卓青出马车时,总拿披风将他从头到脚裹住。走了三天,林俊南竟连卓青的面都没见过。卓青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褚连城没有说,徐明春似是知道但绝口不提。林俊南的心肝何等的玲珑剔透,略一想,也猜得出七八分。当日卓青突然出现在客栈外将重伤的谢晓风交给他时,卓青也是受着伤的。他当时吓糊涂了,抱着谢晓风就走,后来想到卓青,总存了侥幸的念头:卓青那个鬼精灵,一万个人死一万次,也轮不到他啊!此时想来,卓青只怕是落入了对头手中,一身武功自然是被对头废的,手筋脚筋自然也是被对头挑断的。那天听卓青和褚连城的对话,只怕还有更肮脏的事情……林俊南早知道跟在褚连城身边的人难得有好下场,但事情真的发生,血淋淋的展现在面前,仍是难过,又想到若不是卓青,只怕糟遇这些的就是谢晓风,又觉得心惊。
谢晓风人虽单纯,却不笨,他能猜到的事情,谢晓风自然也能猜到。两人心中沉重,竟难得的合睦起来。同乘一辆马车,相偎而坐,耳中听着车轮辗过积雪的声音,又兼风声、雪声,只觉天地荒凉,一生漫长,前途茫然难测,往事一幕幕重来眼前,别有一番感慨。林俊南常常不自觉地就握住了谢晓风的手,谢晓风也没有别的话,只是缓缓回握住他的手。
一天晚上错过了宿头,仆从们忙着升火,徐明春去熬药,林俊南经过卓青躺的马车时被他叫住。卓青淡淡道:“小林公子,我有话要和谢公子单独说。”林俊南连忙去叫谢晓风。谢晓风去了卓青的马车前,站在帘外和卓青说话,林俊南站在远处张望。离得远,他们声音又低,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远远只看见说着说着谢晓风面色微微一变,轻轻摇了摇头。
夜里他们就住在马车上,毡布极厚,三面的铁架上烧着炭,一点儿也不觉得冷。林俊南舒舒服服地躺下,将头枕在谢晓风膝上问卓青找他说什么。
谢晓风淡淡道:“他叫我杀了他。”林俊南面容一僵,半晌说不出话来。谢晓风接道:“我跟他说我考虑一下……”顿了顿,又道,“其实死了也好。”
“有什么好的。”林俊南吓了一跳,翻身坐起来,“死了什么也没了,不是全完了吗?”
“他的眼睛见不得光,或许能好,也不一定,他的身子……是完全毁了。”半晌,谢晓风道。
“他眼睛怎么了?”林俊南吃了一惊。怪不得卓青乘的马车帘子总不打开,徐明春抱他出来时还要拿披风裹住。
“他被人抓走,扔在一个黑牢里,太久不见光的缘故。”
林俊南呆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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