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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梦俱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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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30块钱,如果这顿饭吃得再贵一点的话,我就没钱买单了,那只好把你押在这里抵帐。”
“这些零钱让我保管吧!你比较粗心,容易弄丢。”陈秋叶很温柔体贴。
“那好!你保管吧!”舒文杰把剩余的钱交给了未婚妻。
出餐馆后,他俩乘车回葫芦镇。
售票员在中途开始售票。
售票员来到舒文杰身边,见他一动不动,就问:“你们俩个谁买票?”
“该买票了。”舒文杰提醒未婚妻。
“我哪有钱呢?”陈秋叶大声叫嚷,“哪有一个男的跟女的在一起,还要女的买票?”
车厢内所有乘客的目光“刷”地一齐射向这对未婚夫妇。
舒文杰愣了半天:“你开什么玩笑?今天买东西,没用你一分钱,刚才上车之前我把剩下的30元钱已经交给你了,你怎么说没钱?”
“哦?你身上没钱,就要我买票?”陈秋叶理直气壮。
“啪”,舒文杰不禁眉头紧皱,怒目园睁,一言未发,猛地抽了陈秋叶一记耳光。
“我没钱,打我也没钱。”陈秋叶捂着脸,蹲在车厢内可怜兮兮地抽泣起来。
“文杰,算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车上有人认识舒文杰。
舒文杰拿出一床新被单,递给那位售票员。“这是今天花40块钱买的,拿去抵这10块钱的车票吧!” 
“算了!算了!让他回葫芦镇再补票。”开车的司机对售票员说,“我认得他,他是镇税务所的。”
几天后,舒文杰和陈秋叶的婚礼在苦瓜村如期热热闹闹地举行。
第八章
    桂花飘香的一天清晨,吕鹃、程霞和姚剑平竟来邀舒文皓一起去磨山游玩。
他们登楚城,过楚市,穿凤标,拾级直上楚天台,沿盘山公路绕至磨山第二峰,在朱碑亭旁小栖。
朱碑亭虽然没有黄鹤楼、楚天台那么雄伟壮丽、金碧辉煌,但如小家碧玉一般,自有其明媚可人之处。它周围的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几株花开得正灿烂的丹桂静静肃立,象几个低眉垂首的侍女。
突然,舒文皓发现吕鹃和程霞休息的地方很奇特。她俩所坐之处,中间几块洁净平滑的大磐石纵横交叠,旁边几株手腕粗的绿树苍藤彼此缠绕,在她们身后形成绿色墙壁,在她们头顶上则绿叶纷披如伞。从整体上看,宛若童话中森林内的绿色山洞,自有一种奇幽、古朴的神韵。
舒文皓拿过照相机对准她们快速偷拍摄起来,吕鹃觉察到了,立即站起来,边快步往旁边走,边笑着对程霞说:“程霞,你在那儿坐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啦!”
吕鹃的话使舒文皓敏感地想到自己曾为她写的那首小诗《一道风景》,下意识地回头快速扫了她一眼,发现她亭亭玉立站在那里,除了满面平静的浅笑,再没流露出其它任何表情。
“你站在那儿,在有的人眼中,才是真正站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程霞有些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朝舒文皓和姚剑平扮了个鬼脸,对吕鹃笑着。
“你们看,程霞坐的地方,像不像是一个绿色的山洞?”指着那些绿树苍藤,舒文皓认真地说。
他们三位仔细一瞧,都感到的确情致盎然,纷纷摄影留恋。
歇息一会儿,他们继续走走停停,下山坡,进盆景园,出杜鹃园,路过竹苑酒家,来到植物园,坐在一间古香古色的木亭子内玩扑克。
此时,午后的阳光像一位祥和的老人,正眯着眼对植物园在笑。微风像一名顽皮的儿童,在茵茵的草坪上翻滚,在花草树木间躲迷藏;累了,它就在那些小木房子、大蘑菇模型下面喘气;最惹人怜爱的是,它为吕鹃等人送来各种花草树木的淡淡清香,尤其是那桂花的幽香为他们的欢乐增添了不少情致。
他们尽兴而返时,夜暮已经降临。
下车后,为了走捷径,他们须穿过一条长长的小巷,才能到达中南大学的东校门。
“跟我走吧!前面走不通。”行至小巷中途,姚剑平突然向小巷旁房屋间的过道内拐去。
“什么原因?你说清楚。”舒文皓站住了。
吕鹃重复着舒文皓的话:“什么原因?你说清楚。”
“别管什么原因,跟我走准没错。”
程霞犹豫不决。
舒文皓坚持要姚剑平说明缘由。
静静地站在舒文皓身旁,吕鹃沉默不语。
“不跟我来,我先走了。”姚剑平独自消失在房屋间的阴影里。
沿小巷走了几百米,舒文皓他们三人发现路面积满了水。
舒文皓仔细查看了一会儿,确认前面无路可通。
“这家伙捣什么鬼!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吕鹃不由得轻声抱怨起来。
“如果跟姚剑平走,我们就不必走弯路,还是回去吧!。”程霞转身往后跑。
“这里同样可以进去。”指着小巷边房屋间的过道,舒文皓说:“何必回去呢?”
吕鹃忙喊住了程霞,随舒文皓绕开了那段积水路面,不久回到学校。
回寝室后,舒文皓虽然很累,但心情极好,一时兴起,用诗歌在日记上记下了自己的感受:
乍暖还寒时
轻轻地
轻轻地
我擎起
整个夏天,
屏息献给你。
你漠然地
侧过头去。
我火热的季节
倾刻间
冰天雪地;
心中无限葱茏的相思
僵硬成
积雪枝头
的枯叶。
在凛冽的寒风中憧憬
爱你彻骨的痛苦,
能幽香阵阵,
宛如梅花
绽开在
冰雪中。
你妙目稍欲回盼,
眼波流转
如春风
消融
我心头的
积雪。
我冻结的青春热情
重新
复苏。
抖落一度失望的枯叶
我的爱情
在枝头落叶处
大胆向你
展示
蛾黄嫩绿的心事。
又一个周末的黄昏,舒文皓应吕鹃之约去八栋拿相片。
拿着一个装相片的纸袋,吕鹃很快下楼来。
“这是你和姚剑平的相片。”吕鹃把纸袋递给舒文皓。
舒文皓接过纸袋后,迟疑地问:“今晚电影不错,我想请你一起看,肯赏光吗?”
“我们系里举办英语沙龙。”
“你们系里不是在每周星期四举办英语角吗?”
“英语角是英语角,英语沙龙是在星期五。”
舒文皓又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俩尴尬地沉默着。
犹豫片刻后,吕鹃说了声“再见”就上楼去了。
舒文皓怏怏地回到寝室后,翻看自己的照片,注意力不觉集中到一张相片上。
这张相片以楚天台下长长的台阶为背景。台阶两侧树木参天,那须仰视的楚天台隐现在绿叶间的缝隙里,成为相片的远景。舒文皓昂首挺胸,凝目远眺,很神气地站在程霞和吕鹃身后;和程霞并排站在一起的吕鹃,垂手直立,秀发自然飘拂,首微偏,明眸垂视,正低眉浅笑。
张相片中的吕鹃清清纯纯,让舒文皓越看越舍不得放下,最后将那张相片单独夹在床头边一本书里。
接下来的一段时期,每天晚上睡觉前,舒文皓必修一门功课:千遍万遍地读相片中的吕鹃。读得他痴痴呆呆、情火炽烈、心神难定,直至有一天再也无法忍受,提笔又给吕鹃写信:
雨中杜鹃:你好!
说过“不再伤害你”,但禁不住要食言,只好请你原谅。同时衷心地希望这封信不会像上封信那样,竟然伤害了你。我是极真诚的,请你仔细鉴赏一下这种纯真而浓烈的情感芬芳。
独自一人静坐沉思时,我常被自己的感情和理智的交锋折磨得焦头烂额。
就感情而言,那是多种情感在心头沸腾,很难用简明扼要的话说清楚。或许,下面这首小诗能代表我原始的情感冲动。
知否
知否?
遇见你我的感受:
孤独千年的冰川,
躁动为春天的江流;
汹涌澎湃的痴迷,
无言荡漾的温柔,
濡湿江边翩翩的沙鸥。
知否?知否?
那沙鸥是我目光放飞的忧愁。
知否?
遇见你我的感受:
寂寞千年驼铃,
摇荡万古情歌一首;
袅袅余音随风飘荡,
缠绵韵律无凭无由,
萦绕沙漠中如你清纯的溪流。
知否?知否?
清流的你是我荒漠中唯一的绿州。
不能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形容我的心情,倘若能的话,自那天到你那儿拿相片到现在,早该结束我的一生了,因为一天便是三年,二十天就可以包容一生。但我确有“咫尺天涯”的感慨,你像一下子失踪了似的,见不到你的倩影。一连几个星期五、星期六的黄昏,抱着至少可以见你一面的心态,我去八栋传呼你,不是传呼器坏了,就是人家不愿意传;纵然传了,不是你们寝室空无一人,就是斩钉截铁、凶狠狠地传来一句“不在”,当然,那不是你的声音。
你的倩影已占据了我所有的空间,挥之不去,召之即来。比如,我不敢再玩扑克,甚至于看见别人玩扑克,磨山植物园内你我十分默契的那一幕,就会闪现在我脑海中;那个丹桂飘香的秋日里延伸出来的缠绵,会将我紧紧地困住。一次,在一篇散文中读到杨绛怕狗的叙述,我就想起那次你我返校途中遇狗的情节……,想起这些,心头总是先涌起一股无法形容的甜蜜爱怜之感,尔后泛起一阵无法控制、惘然若失的惆怅。
就理智而言,我极清醒,于是也极痛苦。我实在是太平凡了,平凡得如同一湾清清浅浅的、寂寞的湖水,而无限温柔甜蜜的你如一朵飘逸的云彩,轻轻盈盈地曳过,在湖心投下极美的倩影,打破了湖水自得其乐的平静。毕竟湖水无法挽留将欲飘过的云彩,单相思难以酿出甘甜的美酒。
我强烈地预感到,我纯真美丽的情感之花难以有真实的结果。无论怎样,你永远是我心中一道无与伦比的风景,毕竟,你让我感受到生命中另一种辉煌。现在,我可以模拟出多年后自己对你的心态:
思念
望尽天涯的视线
无论醮满多少忧伤
依然挽不住
你远逝的
帆影
你我干枯的故事
常被野火点燃
寂无声息的火势啊
直冲云霄
那就是甜蜜的朝霞
忧郁的夕照
你纯洁而丰富的内心世界,你温婉的性情象一座藏满艺术极品的白玉宫殿,闪烁着炫目的光芒。纵然我无缘长驻其中,但让我浏览一下不为苛刻吧!即使我们无缘撑起一方柔情的天空,但我们至少可以成为好朋友。
在这个星期六晚上,我以准好朋友的身份请你看电影,这个要求过不过份?苛不苛刻?会不会伤害你?
某年某月某日
令舒文皓始料未及的是,信刚刚写好,又一阵疲惫感袭上心头,将他心中弥漫的缠绵之感洗劫一空。
疲惫感退却后,舒文皓心中像是一片退潮后的沙滩,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情感、思虑的残渣,只剩下澄净透明的月光安详地临照着,异常宁静。
这种感情现象似乎很有规律,舒文皓朦胧地意识到:在他情感的天空中,象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黑洞,会吸尽自己用笔墨整理过的所有感情,使这些感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倘不重新接近吕鹃,获得激发情感的素材,这份痴迷的激情恐怕难以为继。
这种奇怪的情感现象,大概是由于经过一番思虑认真的梳理,心中情感的能量也随着笔墨或语言一起流失殆尽。多情的少女啊!别太相信甜言蜜语,甜言蜜语愈多愈炽,在那男子心中的真情就愈少愈假,最后只剩下一具外壳而已。
扪心自问,在这封信中,舒文皓并没有刻意夸张自己的情感,纵然存在一些不真实的地方,那也在感觉的误差范围之内。面对这两种都很真实的心态,他也只能兴叹而已。
星期五下午,在校园内,舒文皓看见吕鹃和一群女生正迎面走来。
吕鹃远远地冲舒文皓一笑。
两人走近时,同时停住了脚步。
“我明天晚上有事;下个星期天,我请所有的老同学看电影,好吗?”吕鹃说。
舒文皓静静地点点头。
之后,两人同时挪动脚步。
请所有老同学看电影,舒文皓想,她把我只当一个同学看待。不是这样理解这句话,难道还有别的含义不成?或许她想让所有老同学知道我俩的关系,这无疑是自作多情、单相思的看法,难道确定恋爱关系还要举行什么仪式不成?典型的单相思,由于自己想得到她的爱情,将她的言行举止纳入自己的主观需要的轨迹上来理解,由于这种心理定势,将她的一言一行都当作对自己有意,造成认识与事实的错位。
回寝室后,舒文皓很疲惫地往床上一歪,顺手拿起那本《纪伯伦散文全集》,下意识地抽出夹在书中的那张相片,待拿起相片在眼前一晃,顿时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于是将这张相片和别的相片放在一起。之后,随意翻阅那本黎巴嫩作家的散文。
不经意中,舒文皓的目光集中到书中一句话上:爱除自身外无施与,除自身外无接受;爱不据有,也不被据有,因为爱在爱中满足了。
乍一读,感觉这句话很深奥、深刻、极富哲理性,谈的是一种至真至纯、至深至厚的爱。
再仔细一品味,觉得越发深奥难懂,抽象得像月光一样,你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但只能借助树影摇晃、明暗错落等认识它,却无法见其具体形状:爱只付出爱,爱只接受爱;爱的内涵不包括占有和被占有的关系,因为爱在爱的感觉中得到满足。
这是一种多么博大精深、高尚无私的爱啊!世界上存在这样一种无条件的爱吗?
爱在爱中满足了,两性之间存在这种爱吗?存在,但只存在于情动之初,只是一种昙花一现的美丽;是一束轻灵的火花,在无望点燃另一颗被爱慕的心之后,它会熄灭。
倘若在不能点燃另一颗心后,继续固执地闪烁,这种爱的火花其实已变质,难以在爱中迷醉,而会灼伤你爱的感受。倘若你一定要把这种灼伤当作爱的满足,那么你这种自作多情、自欺欺人的爱情因缺乏燃料,最终不会燃烧很久,更何况,这不是那种至真至纯的爱情,而是一种缺乏美感,幼稚,甚至是既可怜又可嫌的“纠缠不休”。
当然,这种轻灵的火花,在点燃另一颗心之后,因其完成使命而熔入另一片燃烧之中,其自身不再单独存在,与熄灭了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因为此时爱的满足不只是来自于爱的本身,而更主要的是在爱的回报中得到满足,那是一种明朗的幸福感。
说到底,爱在爱中满足,在本质上是单相思的另一种衍化物。
下个星期天,舒文皓没有去找吕鹃。自然,吕鹃也没有请所有老同学看电影。
第九章
    那朵载着轮回谷的云彩,在天边悠悠荡荡。
逆着狂风,白爱珍挣扎着向他奔来,她脚下的路面像不断向后滑去似的,她无法前进一步。她发急了,身子向前扑来,被风托住,于是她那苗条而稍显单薄的身体斜插在风中不能动弹,那白色的连衣裙在风中乱摆,那瀑长发被风掀起,像慧星在静夜里拖着美丽的慧尾。
她左手向他伸来,右手高擎着的映山红在风中摇曳。
舒文皓悲喜交集,向前冲去。一股暗流汹涌澎湃迎面而来,他强有力的步伐不断轮空,像踩在云絮中、棉花上。
风稍歇,白爱珍那双在风中飘忽不定的纤纤素手,倏尔离他很近。他高兴得心尖都在颤抖,眼看伸手就能拉住她。
就在此刻,他不禁仰面向她看。天!相距这么近,她的面容却这么模糊,朦胧地透出一点轮廓,不像是白爱珍,他不觉一怔。
就在这瞬息的迟疑间,一阵狂风突然吹来,白爱珍飘飘荡荡的身影被抛向空中。她惊慌失措,那束映山红从她手中滑落。
花瓣、花枝、花叶在风中飘飘洒洒,漫天飞舞,徐徐下落。
“我们还有来世,记住我们的诗、我们的梦……”她那无比凄凉的声音在天地之间回荡,袅袅不绝。
她的身影随风冉冉飘向天边,渐飘渐高,渐高渐远,最后只见一点模糊的白影,与天边的那朵云彩融为一体。
欲飞无翼,舒文皓呆呆地站着,心闷发慌,手足不能动弹,能动弹的惟有疯狂滋长的悲伤、无奈。
突然,他心中一畅,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四肢灵活起来,“噌”地一下从床上翻身坐起。
刚欲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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