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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梦俱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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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至真至纯
的爱情,
在彼此心中
生根
发芽
开花。
邮出这封信后,一阵疲惫感突然袭来,舒文皓兴味索然,撑着雨伞,懒懒地往寝室走去。
在这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不经意地,他想起读初中时的另一场雨,一场瑰丽的太阳雨,有一个苗条的身影在雨中飘荡,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轻盈地翻飞,那是白爱珍……
回到寝室后,舒文皓和衣而卧,他浑身无力,思维凝固,如同一只跃跃欲飞的氢气球,骤然间漏了气,无力地瘫在地上,他瘫在床上。
一如耶稣挂在十字架上,舒文皓被钉在床上,从早上到黄昏,他被一种莫名其妙的疲惫紧紧困住,头脑昏昏沉沉,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似乎什么都想起,似乎什么也没有想起。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临近下晚自习,突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顷刻间,斗大的雨点像鞭子,“噼哩叭啦”地疯狂抽打着大地,大地痛苦得在不停地颤粟。
下自习的大学生乱哄哄地挤满了教学楼的一楼的过道,堵塞了大楼的出口。不断有学生冲进雨幕中,大部分的学生在等待天气有所转机。
见雨下得太大,舒文皓便坐在一楼的一间教室里,边看书边等雨停。
过了一会儿,窗外的雨帘中,程霞和一群女生撑着伞走了过来,进入走廊的时候,她也看见了坐在窗内的舒文皓。
舒文皓微笑着向她示意。
“你等一下,我正有事要找你。”程霞隔着玻璃窗对他说。
很快,程霞来到他面前:“我黄昏时找过你,你不在寝室里。”
“有什么事?”
“别急!我等会儿告诉你。”程霞说,“我先送你回寝室吧!路上顺便告诉你。我是为同寝室的一位同学送伞来的,送你回去后,再来接她不迟。”
雨下得很大,不一会儿,校园内的水泥路面上於了厚厚一层积水。大雨还在肆意地下着。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撑着伞的程霞支支吾吾地说:“是吕鹃让我转告你的,其实我也不知怎么样说才好。”
舒文皓早有预感,一听程霞这么一说,什么都明白了。
“吕鹃说她现在想学点东西,不想谈情说爱,她家里对她也有这个要求。”
舒文皓头脑内一片空白,思维象被厚厚的冰雪履盖住一样,他觉得自己很平静,静静地听程霞说着,似乎她说的一切与他毫不相干,像远方的烟云一般。
“她上午找到我,跟我谈了很多。总之,她认为你那封信伤害了她。放暑假时,她家里有人来接她,她让我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感到她还不太了解你,我劝她说‘倘若是我的话,我会先谈谈看’……”
舒文皓感觉这段路很长,像已走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其实,你可以找一个比吕鹃更好的。”程霞在安慰舒文皓。
“不!”舒文皓莫名其妙地冲口说出这个字,沉默片刻后,他才补充说:“说真的,我难以自拔,我好喜欢她那种性格,我觉得我和她的性格非常相似。”
“性格互补才是最适合的,我觉得她不太适合你,你也不太了解她。”
舒文皓又归于沉默,他不想和程霞争论这个问题,她的这种看法代表一般人的看法,舒文皓对这个问题有一套深刻的见解,毕竟她是在安慰他。
“其实,我也希望你们能谈成功。”
“无所谓!”舒文皓又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离四栋宿舍楼近了,舒文皓突然对程霞说:“保守秘密!别把这件事告诉别的同学,好吗?”
“那当然!”程霞说,“你还有什么话要我转告吕鹃吗?”
已经跨进四栋的舒文皓,犹豫了一下,回头对撑着伞依然站在雨帘中的程霞说:“我不想再伤害她了。”说完便飞快地向三楼奔去。
回到寝室后,舒文皓又陷入痛苦的思索、情感的挣扎之中。
第七章
    江南梅子熟时节,一年一度的梅雨季节也如期而至。那淅淅沥沥将近一个月之久的阴雨连绵的天气,将舒文皓的心情也淋得湿漉漉的。
在这阴郁的季节里,舒文皓开始了他的暑期生活。他乘车回到葫芦镇时,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泼下倾盆大雨,像是疯狂地发泄它郁积已久的悲愤。舒文皓决定去看看二哥文杰,顺便到税务所避一避雨。
舒文皓到税务所没遇到二哥文杰,文杰的好友小王告诉他:你二哥生病了,你父母前几天把他接回家去了。
在回苦瓜村的路上,舒文皓遇上同村两位年长的村民,他们正神秘兮兮地议论着果老山闹鬼的事,让舒文皓觉得饶有兴趣。
“现在世道不顺,世风日下,正不压邪,所以恶鬼才敢出来害人。你说说,在毛主席在世的日子,哪个见到过这种怪事?恶鬼居然敢半夜到果老山摄魂,哪又是哭又是笑的怪声,这果老山周围的人哪个没听到?这怪叫声比那饿狼的嚎叫声还要响亮,你说这是什么世道?”舒二爷不无叹息地说。
“真是活见鬼!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现在居然撞到鬼了,只怕是我的阳寿也不多了,阎王在催命!我得赶紧准备自己的后事。我早在半个月之前就撞到那恶鬼了,当时全村没一个人肯相信。”须发灰白的贾老汉的声音有些哆嗦,“那天,我半夜里起来上厕所,月亮刚上到果老山上,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青面镣牙的鬼影在月亮旁边飘来飘去,当时我就吓趴下了,第二天我怎么说都没人相信,直到他们听到那鬼的嚎叫声,他们才肯相信我当初没说瞎话。叫我半夜出门上厕所,现在打死我也不干。”
“不怕你笑话!我的胆子比你还小,夜里连起来解小手也不敢。”舒二爷说,“村子里接二连三地死人,怪事、凶事一件接一件,我看这样下去不成个事,村里应该请出个德高望重的人出来牵个头,找个道士来驱驱邪气才行呀!不然的话,夜里不出门还只是小事,不知道还要出什么样的怪事、凶事。”
“竟有这种事?”舒文皓随意地笑了笑。
“伢子!你莫不信。你二哥就是吃了不信鬼神的亏,他已经遭到恶鬼缠身。据老辈人说,被鬼缠身就是像你二哥那样,成天一声不吭地只晓得睡觉。”
回到家中,舒文皓发现家里愁云密布。二哥文杰闩上房门在睡觉;父母明显地消瘦了许多,父亲舒厚山很疲倦,努力地眯着眼睛,坐在二哥文杰的房门前一个劲地抽烟,母亲舒王氏愁眉苦脸,不时地哀声叹气。家中到处晾着二哥文杰的湿衣服,在这阴雨绵绵的天气里,显得格外的阴暗潮湿。
舒文皓问父母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什么也没说。
晚饭后,舒王氏悄悄地把当地一对颇有名气的“巫婆神汉”请到家中做法事,为儿子文杰驱邪治病。
舒文皓没法说服母亲,被父亲拉进房间里去了。时间还很早,舒文皓睡不着,只得拿书看,但堂屋里那对“巫婆神汉”设坛做法、装神弄鬼的声音很嘈杂,吵得他也没法安心看书,心里很是烦躁。
后来,那对 “巫婆神汉”在装神弄鬼酣畅淋漓之际,要舒王氏打开舒文杰房间的门,说是要到舒文杰身边去捉鬼。
舒王氏只得撬开了舒文杰的房门。
舒文杰睡得正酣畅,被母亲叫醒,迷迷糊糊地起来,发现那对“巫婆神汉”在身边装神弄鬼,顿时睡意全消,怒目圆睁,低声地对“巫婆神汉”吼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为了显示自己法力高深,那对不知好歹的“巫婆神汉”根本不理睬舒文杰的话,拿着一把点燃的香火,念念有词地,在舒文杰身边胡乱地划着。
舒文杰突然眉头紧皱,猛然挥出握得紧紧的拳头。
“哎呀!”,那对精精瘦瘦的“巫婆神汉”万万也没料到舒文杰会出手伤人,他们各自挨了一记重拳后都应声趴下,香火撒了一地。
舒厚山夫妇见状大惊失色。舒厚山过来阻止儿子文杰,舒王氏急忙去搀扶那两个“巫婆神汉”。
“哎唷!附在他身上的恶鬼太凶太狠,我们制服不了它。”那神汉瘫坐在地上,边捂着被打痛的部位,边哀嚎着说。
那巫婆瘫在地上老泪纵横,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只得一手揉着胸口,一只手兀自不停地在眼前摆着,那是在向舒文杰表示妥协。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到门外去。”捋着衣袖,舒文皓怒目向那个不停叨唠的神汉走去。
那神汉不敢再逞强,立即噤若寒蝉,斜眼看了看那巫婆。
那巫婆对神汉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立即爬起来,收拾好道具转身就跑,任凭舒王氏怎么劝说也挽留不住。
舒文皓闻声走出房间,正好看见那对“巫婆神汉”在二哥的怒吼声中抱头鼠窜,不禁觉得他们既可笑又可怜。
舒王氏被儿子文杰气得浑身上下直哆嗦。
赶走了 “巫婆神汉”,舒文杰随后挣脱了父亲,大步走出了门:“我到外面随便走走,你们别管我。”
阴暗的夜幕中,淅析沥沥的梅雨依然在漫无边际地飘洒着。
“等一下,外面在下雨,拿把雨伞再走!”舒文皓立即找出一把雨伞,追了出来。
舒文杰像是一道幽灵,转眼就消失在雨幕中,舒文皓追不上,只好无功而返。
“二哥到底是怎么啦?”舒文皓看着满屋子二哥的湿衣服,问愁容满面的父母亲,“二哥是不是白天在家里睡觉,晚上就到处跑?”
“你二哥是为了李家湾的那个姑娘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母亲坐在凳子上,默默地流着泪说,“你二哥这样子,是不是得了神经病?”
“你不用担心,我看他很正常,可能是心情不好所至,不可能是神经病。”舒文皓说,“李馨梅怎么了?”
“听说她已经出嫁了。据税务所的人说,你二哥是知道李馨梅出嫁后,就请了一个月的假,他白天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蒙头睡大觉;晚上就不管是刮风下雨,他整夜不归;第二天清早,他就满身泥泞、湿淋淋回到住处,像刚从污泥坑中爬上来似的。我和你妈才知道这事,把他接回家,回家这几天他只出去过一次。”舒厚山边说着,边找出一个手电筒,找来一件破雨衣穿上,准备出门,“这都怪你妈,听人家的话,说你二哥是被鬼缠身了,请些人装神弄鬼来替他治病,这一下又把他惹烦了,又跑出去淋雨。”
“爸,我跟你一块儿去吧!”舒文皓也很快换了一双雨鞋,要求与父亲一起去找二哥文杰,“二哥是到哪里去了?”
“在果老山上。”舒厚山说,“他只会去果老山上,他能整夜在那里乱跑乱叫。”
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舒文皓随父亲向果老山上爬去:“爸,村里人传说果老山上闹鬼的事,是不是与二哥在山上的叫喊声有关?”
“这事莫到外面去说,弄不好人家会真的认为你二哥是个疯子,对他以后为人做事有不好的影响。”舒厚山说,“这事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当舒厚山父子冒雨爬到山腰时,雨终于停了,一轮弯月从云层里钻出,挥洒出一片冷冷的清辉。不时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狼嚎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啊——啊——呀——啊——”,山顶上突然传来十分洪亮的长啸声。这啸声十分绵长,犹如文杰吹出的口哨声一样,气韵跌宕,袅袅不绝,只是远比那口哨声响亮得多,群山皆在回应、轰鸣。这啸声在果老山间涌来荡去,猛烈地冲击着山林中的一切,舒文皓仿佛感觉脚下的果老山随着这啸声在微微地震颤着。
虽然意识到是二哥文杰在山上发出的长啸,但舒文皓还是被吓了一大跳,愣了半天才问父亲:“这是二哥的声音吗?他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没错,是他。”舒厚山站了一会儿才说。
循着那啸声,爬上果老峰后,舒厚山父子两人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山峰上,长啸之后,舒文杰精疲力竭地跪倒在湿淋淋的草地上,双手抱头、伏在地上“呜呜”地抽泣。
舒文杰停止哭泣后,呆呆地坐在草丛中。站在不远处的的舒厚山和舒文皓才向他走过去。
“二哥,不要怕,是我和爸。”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变得疯疯颠颠的。”舒厚山显然很生气,“你真让我失望!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
在淡淡的月光下,依然能看到舒文杰浑身泥泞,那湿淋淋的衣服折射出点点寒光,他那样子真像是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你们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安静一会儿。”舒文杰一动也没动,有气无力地说,“我白天睡了一天,晚上睡不着,你们还是回去吧!不要管我。”
“你胆子也真够大,就是不怕鬼,这山上夜里也会有豺狼出没。”舒文皓对二哥说,“村里有人传说这山上闹鬼,你知道吗?你的吼叫声吓得人家夜里连厕所都不敢上。”
“别人心里有鬼才怕鬼,我心里没鬼我怕什么?”舒文杰淡淡地说。
“别坐在湿地上,起来跟我回去!” 突然,舒厚山重新抖擞他年青时的威严,一把将儿子文杰拉了起来, “你这样,会真的弄出病来!”
或许是心中的郁闷已经发泄殆尽,舒文杰没有顶撞父亲,终于随父亲和小弟一起回到家里。
第二天,舒文杰睡在床上不能动弹,浑身发烫,高烧不退,面部焦黄,嘴唇干裂,急得舒厚山夫妇手足无措。
村里的医生来看过,说文杰只是患了感冒,吃些药就会没事。舒王氏不这么认为,她坚信儿子文杰是因为打了“巫婆神汉”,得罪了神灵,于是她开始到处烧香拜佛,求神保佑。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舒文杰的感冒虽然痊愈,却依然一天比一天憔悴。
看到儿子文杰这样,就在舒王氏愁得六神无主之际,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疑虑重重地问舒厚山:“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在文杰读高三那年,你在大畸山龙泉寺里许过心愿:如果文杰能考上大学,三年后你一定要去还愿。”
“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舒厚山对神一直半信半疑,“成天忙于活计,哪能总记得这种事?”
“要是那样,你当初就不该许这个愿;既然许了愿,你就得去还愿,如果不去,那不就是戏弄神灵。三年的期限早已过了,你没有一点还愿的意思,一定是菩萨怪罪下来,应验在儿子文杰身上。”舒王氏这样认定后,极力催促舒厚山去大畸山龙泉寺还愿。
梅雨季节刚过去,酷热难耐的三伏天就来了。
顶着三伏天炎炎的烈日,舒厚山背负着香火爆竹,跋涉了几十里的山路,赶到龙泉寺,半信半疑地去还了愿。
说来也真奇怪!就在舒厚山还愿回来的当天,舒文杰忽然起床,自己烧水洗澡,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立即变得精神起来。未等舒厚山夫妇开口说什么,他就先安慰起父母亲来了:“我已经没事了!这段时间的确是太辛苦二老啦!我一个月的假期也到了,我明天就回税务所上班。”
舒文杰说话的神态和目光中蕴藏的神采,表明他真的是突然完全恢复了正常。舒厚山夫妇感到无比的欣慰。
从此以后,舒王氏逢人就说大畸山的菩萨在显圣,极力宣扬龙泉寺的菩萨如何如何的灵验。
舒文皓也觉得这事挺有趣,后来他问二哥文杰到底是怎么回事。舒文杰思索半天后说:“我自己也觉得有些稀奇古怪、不可思议,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就那样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暑假结束前夕,舒文皓从父母的谈话中得知,经人介绍,舒文杰认识了葫芦镇供销合作社的售货员陈秋叶。
没过两天,舒文杰回来告诉父母,他和陈秋叶已经商量好了,今年中秋节就结婚。
舒厚山夫妇对这桩婚姻很满意,为儿子文杰找到一个既是吃商品粮、有工作,又很漂亮的媳妇而感到庆幸。
二哥文杰的这桩闪电战的婚事,让舒文皓隐隐地感到不安,但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婚期临近,舒文杰和陈秋叶到乌龙县城购买了一些结婚用品。在一家小餐馆吃完饭、结过帐后,一翻口袋,舒文杰开玩笑说:“我现在只剩下这3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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