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诗梦俱殇-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阵来,引起许多学生善意地嘘笑。那女生更加得意,跳动的节奏不断加快,围观的圈子越缩越小,她独自一人将舞厅中狂热的气氛推上高潮。
舞会结束后,回到寝室,舒文皓心情酣畅甜美地进入梦乡,恍然中,他又来到轮回谷前。
正踌躇间,一阵清风徐来,他飘然而起,感觉自己不复存在,已经与清风融为一体,缓缓穿过那些火焰围成的圆圈,此际,他仿佛看见生生世世许多的往事象风一样从眼前飘过。
穿过火焰,他却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前面山坡的丛林深处,有一个十分眼熟的少女在茕茕独行。
“爱珍!等一等,是我啊!我是舒文皓,你不认识我吗?爱珍……”固执地认为那少女是白爱珍,他飞快向她奔去。
那少女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十分平淡,像不认识他似的,回过头去走她自己的路。很快,她的身影被一个小山丘挡住。
舒文皓急了,大步向前冲去。
转过那小山丘,那少女竟站在原地,回首怔怔地看着他。
怔怔地凝视着那少女,舒文皓感觉很熟悉她,但她不是白爱珍。
就在有些失望之际,蓦然回首,他惊奇地发现身后竟出现了一个碧波万顷、烟波浩淼的大湖泊。在湖畔,一条汉白玉长廊向远方蜿蜒延伸;长廊的这一端,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八角凉亭,就在他的身旁。这一切是那么精致、洁净、鲜艳夺目,对舒文皓的好奇心有一种不容抗拒的诱惑。
长廊的那一端,一定有更美妙的景物在等着他。来不及多想,他转身钻进凉亭,沿着长廊向前方跑去。
在奔跑的同时,他几度回首,看到那少女站在凉亭里,倚着栏杆,神情艾怨,脉脉含情地注视着他,但他奔跑的脚步,并没有为之停留半步。
长廊的尽头,竟是一条陌生的街道,有几位旅客在路灯下等车。
一辆公共汽车徐徐地开过来,停下,车门开了,旅客纷纷下车。
“这趟车到葫芦镇吗?”舒文皓问一位旅客。
“正是到葫芦镇的。”
舒文皓安心地上了车。
车内乘客很少,很空洞。透过车窗,他依旧看见那碧波万顷的湖面。沿着湖堤,公共汽车行驶了很长的时间,最后驰入一个高楼林立、各种广告牌、霓虹灯触目皆是的大都市。
乘客纷纷下车。有人告诉舒文皓:车已到终点站,你也到家了。
下车后,舒文皓迷惘地四处张望,目光越过楼群,他还能看到那水天一色的湖面,那种落日西沉、无限壮丽的湖光水色。
这繁华、美丽的湖滨大都市,根本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山村,这里怎么会是他的家呢?
他这样一问,不觉醒了,这个梦境又深深地嵌在他的记忆中。
第十九章
    临近元旦,省艺术团应邀来中南大学演出。
那天晚上,舒文皓和室友胡星、黄兵较早来到演出的场所——中南大学体育馆。
体育馆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南北两边的看台上已经坐了不少的观众;不断有学生、教职工走进来;一群小孩子在到处追逐、嬉戏。
场内的表演设施已经布置完毕,有几位演出人员在那里调试乐器,偶尔响起一两声乐声骤然打破体育馆内动态的沉静。
和两位室友闲聊的舒文皓,无意中发现程霞独自一人坐在不远处,她瞟向这边的眼神正好与舒文皓的目光相遇。
舒文皓辞别室友,走过去与程霞打招呼,顺势坐在她旁边:“你好!你在等人吗?
“你好!”程霞说,“我没有等人。”
“我看你的样子像在等人。”舒文皓说。
“那就算我在等你好了!”程霞笑着说。
他俩间歇性地闲谈了一会儿。
“吕鹃今晚会不会来?”舒文皓终于忍不住问。
“我真的不知道!”程霞有些不太自然,停顿了一会儿,问,“你对她非常痴情,是吗?”
“可能是单相思吧!”舒文皓自我解嘲地说。
这个话题显然太敏感,程霞沉默不语,最后她绕开了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们给吕鹃庆祝生日早了一天,十二月十六日才是她的生日。”
“是这样吗?”舒文皓感到很遗憾。他很清楚地记得,姚剑平曾经谈论同学的年龄,说吕鹃是十二月十五日出生的。
“其实迟一天、早一天也不要紧,你已经尽到心意!没有必要自责!”程霞连忙安慰他。
“在我之前,姚剑平就一直在追吕鹃,对吗?”舒文皓突然问。
“你还不知道?在我们的同学之间,这应该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吧!很多同学都这样说。”
“那么说我真的是孤陋寡闻!姚剑平该不会怪我挖他的墙角吧?”舒文皓不禁有些不安。
“你不必担心!我问过吕鹃,吕鹃说姚剑平没有追她。不过,吕鹃曾私下与何花说,她和姚剑平根本是不可能的,这件事,所有的女同学都知道。有许多心里话,吕鹃是不会告诉我的,我也不是很了解她。”
“你们外语系有男生在追她吗?”舒文皓又问。
“我也不太清楚,我想应该有吧!”
“我面临着许多强大的竞争对手,这样看来,我的希望岂不是很渺茫!”舒文皓在自我解嘲,但觉得不甘心,“你告诉我,我还有希望吗?”
“我怎么知道?你问吕鹃去!”程霞的语语很平淡。
演出早已开始。一位小提琴演奏家刚拉完一段异常优美抒情的乐曲,体育馆内骤然掀起狂风暴雨般的鼓掌声,那掌声淹没了连连躬身向观众致谢的小提琴家,同时也淹没了舒文皓与程霞的交谈。
那晚的演出异彩纷呈,舒文皓和程霞不禁静静地欣赏了一阵子。
“每次你找吕鹃出去,她总要把我拉在一起。我曾笑着对她说:‘我尽当你们俩人的电灯泡,舒文皓一定会恨死我啦!’。”程霞想笑却没有笑出来,最后挺认真地问,“你一定恨过我,是吗?”
“怎么会呢?如果你不在一起,她总有办法找借口来摆脱我。”
“其实你不必太迁就她,有时候你对她的态度可以强硬一点。”
舒文皓沉默不语。
程霞笑了笑:“你是不是很怕她?”
“是有一点。”舒文皓只好坦白地笑着。他心里想,这种怕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喜欢她、尊重她,倘若不存在这种怕的感觉,那么吕鹃对于我舒文皓来说,与其他的女同学还有什么区别?
舒文皓不想再就这个话题深究下去,又问:“你们外语系元旦也是放假三天吗?”
“是的,从元旦开始,也就是从这个星期六到下星期一,总共三天。”
“吕鹃回不回家?”
“她是这样跟我说的,如果我能陪她回家的话,她就星期五下午回家;如果我不回家,她准备星期六早上独自回家。”程霞说,“元旦,我不打算回家。”
“这么说,她是准备元旦早上回家。”舒文皓喜不自禁,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送她回家的好机会。
“应该是这样的吧!”程霞只是笑了笑,把目光投向了场中正在表演的小品,叹息般轻轻地说,“有关吕鹃的问题,你尽管问吧?”
“就你知道的,你尽管说吧!”
程霞再也说不出什么,他俩开始沉默地坐在那儿看演出,俩人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再勉强坐了一会儿,舒文皓对程霞说:“不好意思!我想先走一步,不能陪你了。”
“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程霞说。
舒文皓起身向体育馆的进出口走去,进出口被大学生们挤得水泄不通。
正准备从人群中挤出去的舒文皓,突然发现一个十分熟悉的背影,是吕鹃站在进出口旁边的小平台的内侧,她站的方位,很容易将刚才舒文皓和程霞坐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
舒文皓站在人群中不再往前挤了,像是一尊石雕立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吕鹃的背影。
上一场表演刚结束,那位男主持人走到话筒前,环顾四周,铿锵有力地说:“为了感谢省艺术团来我校演出,我们请本校几位同学献上他们自编自排的拉丁舞。再过几天,他们将要代表中南大学参加武汉地区高校舞蹈比赛,现在让大家先睹为快。”
掌声响起,节奏轻快活泼的音乐随即也响起,几名俏男靓女小步迅速跑到场上,开始他们的拉丁舞蹈。
吕鹃一动不动地倚着小平台边上的栏杆,静静地欣赏着场上的表演。
舒文皓想挤过去向吕鹃打个招呼,无奈她周围挤满了人。
最后,舒文皓挤出了进出口,在急匆匆下体育馆那宽宽的台阶时,他差点与迎面跑上来的姚剑平撞个满怀。
“你怎么就走了?”姚剑平问。
“不想看了。”舒文皓说,“你怎么才来?”
他们嘴里说着,都没有停下急匆匆的脚步。姚剑平很快进了体育馆内,舒文皓继续往前走去。
一回到313寝室,舒文皓发现寝室里其他几名同学周坐在班长宗友亮身边,听他气愤地谈那位商专的女朋友冷落他的原因,最后宗友亮笑着问:“伙计们,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家帮我去商专狠狠地揍那个缠住她不放的家伙,为哥们出一口恶气,怎么样?”
“好!哥们的事,就是大家的事,大家管定了。”体育委员张继维哥们义气很浓,“我再去叫上几位体育系的同学。商专离华师较近,就叫我在华师体育系的同学,他们打起架来一向不要命,打人往死里打;我们不出面,只要指出那个家伙是谁就可以了,他们打了就走,没人拦得住,这样打了等于是鬼打的,谁也不知道。”
“这样更好!”宗友亮很兴奋,“我一定要去看热闹,寝室的哥们都去捧捧场,好不好?”
“好!”313寝室里群情激奋,除舒文皓没随声附和外,其余同学异口同声回答道。
“舒文皓,你去不去?”宗友亮问。
“你认为这样做有必要吗?真能解气吗?”舒文皓不答反问。
“当然能解气。”宗友亮说,“我没谈就不管,但是我谈的女朋友,别人若想从中插上一杠子,我绝不会跟他善罢甘休。堂堂的男子汉,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不住,还算是男人吗?”
“你的女朋友是商品吗?如果是商品,在买它时,顾客就该讲究先来后到的次序。”舒文皓说,“但她和我们一样,是人,在人格上和我们是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她有自己的权利。你有权向她求爱,但最终接不接受的权利在她的手上,你勉强不得,你那位情敌也不例外。”
“但是我叫人揍他一顿,让他知难而退,不敢再来缠我的女朋友,对我不是很有用吗?”宗友亮说。
“我看未必!”舒文皓反驳道,“说不定你的女朋友正犹豫不决、不知取舍其谁,这时候你叫人打了情敌,会让她疏远你而偏向你的情敌,因为人有同情弱者的天性,尤其是比较纯洁的少女更是如此。这样看来,对你不是有用,而是有害。”
张继维插了一句话:“男人为女人争风吃醋而打架,其实不是为了争夺女人,而是为了男人的尊严。”
“张继维一语中的,说出了我的意图。”宗友亮立即补充道。
舒文皓引蛇出洞:“这么说,其实你并不太在乎你的女朋友,对吗?”
“有时在乎,有时不在乎。”宗友亮说,“但是那个缠住她不放的家伙出现后,我觉得很在乎她。”
“不管在不在乎,最好还是顺其自然,让你的女朋友自己选择。”舒文皓侃侃而谈,“如果你不在乎你的女朋友,又何必跟情敌去争呢?这当然不存在尊严不尊严的问题,如果你一定要认为存在,那只是你意识中的一种错觉罢了;如果你真的很在乎你的女朋友,则更应该尊重她,尊重她的感情、她的选择,而不应叫人伤害你的情敌,这样也会伤了你女朋友的心,她会对你产生不好的看法,这样一来,你们三人都很痛苦。但如果你任其自然发展,结果会大不一样,如果你的女朋友最终选择你,你当然高兴;就算她不选择你而选择你的情敌,他们两厢情愿,你趁早了断这种感情,趁早去寻找你真正的爱情,让你的感情少走弯路,你也应该为这高兴才对,这样一来,岂不是三人都很高兴。你不会舍让三人都高兴而取让三人都痛苦的方式吧?”
“其实,很多女孩子喜欢男生为她们争风吃醋而打架,认为这是她们自身价值的一种体现!”宗友亮不甘心。
“为那种低品味的女孩打架,你认为值得吗?”
“熄灯的时间到了,大家上床休息吧!”胡星边往被子里钻边喊。
黄兵也说:“大家都累了,明天继续再争论吧!”
大家相视一笑了之中,争论就此结束。
上床休息后,宗友亮问:“舒文皓,你对这种问题想得这么多,该不是你自己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吧?”
舒文皓轻轻一笑:“你没猜错!”
元旦节前一天的中午,舒文皓转过中南大学的五号教学楼,突然发现吕鹃和姚剑平两人背着行李,亲密地说笑着,往校门外走去。
舒文皓目瞪口呆,心中异常酸痛难受,他既烦躁又沮丧地转身往回走,在心中拼命地问自己:
就算是姚剑平送她回家,能一定代表她对姚剑平非同寻常?
就算她对姚剑平非同寻常,能表示你没有一点希望?
即使你没有一点希望,你一定要这样难受吗?
她对你来说,真的像你认为的那么重要吗?
第二十章
    元旦那天,舒文皓独自一人回家,在葫芦镇下车后,夜幕已经降临,小镇上依次亮起灯火。
他到税务所,敲开二哥舒文杰的门。
开门的是舒文杰,他脸色灰暗,嘴唇干燥泛白,胡须像稻田里刚收割过后留下的稻茬;头发凌乱不堪,像是古代一场鏖战刚结束后的战场,烟旗冷落,尸横遍野,刀枪剑戟随处可见;在家里,他还穿着那件灰扑扑的税务制服。
看到二哥这种与婚前判若两人的样子,文皓心中不觉沉重起来,目光向房间里一扫,发现桌子、椅子灰尘扑扑,衣裳、毛巾之类卷成一团团的,纸屑、尘垢在地板上随处安营扎寨。
“二嫂和小帆呢?”文皓进屋后问。
文杰朝卧室噜噜嘴:“都睡了。”
“这么早就睡了!”文皓不禁笑了。
“不睡觉还有什么事?”文杰不以为然地说,随后问,“吃饭没有?”
“不想吃。”文皓有些倦,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一坐上去,那椅子就摇摇晃晃、吱吱呀呀乱叫,他努力地让身体保持平衡,那椅子才没“吱呀”乱叫。文皓清楚,二哥的牛脾气一发作,常拿桌椅发泄,如果说他和母亲吵架摔几张椅子还只是实战演习的话,那么在结婚后,他就荷枪实弹地动真格的了,不到一年工夫,将结婚时置的一整套家具都摔坏了,直到没有摔的才罢休。
“那怎么行?我去给你下碗面条。”说着,文杰就进了厨房。
文皓走进客房,自己动手整理床铺。
清理好床铺后,文皓坐在床沿边,望着空空的四壁发呆:二哥二嫂有那么多时间用来争吵,为什么不用点时间来理理家,只要在墙壁上添些字画条幅之类的,再置几张舒适的椅子,在这三室一厅的房间里将会充满温馨,他们一家三口生活在其中,自然会其乐融融,何来那么多的争吵?
不一会儿,文杰为文皓沏了一杯茶,盛来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边吃着面条,文皓边和二哥聊天。
“是与二嫂吵架了,还是工作不顺心?”文皓问。
“现在我懒得和她吵了,她不就是要控制家中的经济大权吗?我每月的工资都让她去领,还有什么好争吵的!工作上的事情也很烦心,不说也罢。”
“看你这样子,一定还有更烦闷的事情?”
“是啊!这几天,我陷入一种悖论之中难以自拔,但这个问题不想清,我就把握不了生活的主动权。”
“什么样的悖论?”
“近段时间,我在反反复复审视、思索自己的生活经历,尤其是结婚以后的工作、生活状况,我问自己为什么会是这种样子?归结点在于,我一直在两种选择面前手足无措,即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做一个强者还是一个善良的人?我时常处于这种极度的矛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