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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峰,白爱珍不禁有些慌乱:“表哥,你怎么啦?”
“我没什么,只是心里烦,喝了一点闷酒。”蓝子峰已经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表哥,你有什么心烦事?能跟我说说吗?”白爱珍静静地走在蓝子峰身边,“说出来,可能会好受些!”
“哦!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今天,我和几位在深圳工作的同学通过电话,知道他们每个月的工资差不多是我的十倍,当初在大学的时候,我的成绩和能力并不比他们差,我心里有些不平衡。”蓝子峰很勉强地笑着。
“如果你继续留在北京的话,工资也不会比他们少,是吗?”白爱珍问。
“是这样的,但我从来没因回武汉而后悔过!”蓝子峰突然有些激动地说,“能生活在你的左右,你不会知道我是多么的满足!可你不想生活在我的周围,这件事令我是多么的痛苦!爱珍,你能不能不搬出去住,好吗?就算我求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还在为我曾私自闹进你的房间、偷看你的东西而生气,可我发过誓说再不会这样的啊!”
“这是你今天心烦喝闷酒的真正原因吗?”白爱珍不禁愣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不认识蓝子峰似的,“你什么时候产生这些想法的?”
“要我说实话吗?”蓝子峰突然伸出双手按住了白爱珍的双肩,把她拉到自己跟前,紧紧地注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上次回武汉时,一见到你,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爱得不能自拔,于是我放弃了北京那边优越的工作,回到武汉来,我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是想得到你的爱情。”
“可我们相识的时间还太短,我们彼此并不是很了解!”白爱珍怔怔地说。
“你一时接受不了没问题,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来慢慢地接受这个事实。不搬出去住,行吗?这样我们相处的时间就会多一些,彼此的了解会更快、更多一些。”
“住在你家里,给姑姑添的麻烦太多;搬出去住,离上班的地方很近,你也不必每天那么辛苦地来接我,我也有更多的自由时间来学习电脑和写作。”白爱珍坚持要搬出去。
“接你下班,我从来没感到辛苦,相反,这让我很快乐!”
“我搬出去住,你同样也可以来接我下班呀!”白爱珍说,“不管我搬不搬出来,你还是我的表哥呀!”
“你说的,我以后还可以来接你下班?”蓝子峰看到了希望。
“是啊!”白爱珍点点头,“我们可以继续相处。”
“那也行!”蓝子峰如释重任。
白爱珍搬出去居住后,依然白天上班,晚上自学电脑和写作,生活过得像她自己希望的那般既紧张又充实。蓝子峰锲而不舍在坚持接白爱珍下晚班,随着时光的流逝,她也渐渐习惯了与蓝子峰的相处。
转眼黄叶纷纷飘落,已进入深秋。
一个秋雨绵绵的晚上,蓝子峰正心事忡忡地在平价超市的大门外等白爱珍下班,他挂在腰间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喂!我是蓝子峰,请问有什么事?”蓝子峰打开手机问。
“是我!” 是蓝子峰在深圳工作的一位同学,“蓝子峰,这个空缺的职位很重要,不能长时间没人,老板今天又向我催了几次,他说你如果在三天之内不能过来,他就另外安排人选。你明天能不能动身来这里,能明确地告诉我吗?也好让我对老板有个明确的交待。”
“老兄,我已经决定明天一定动身过来。”蓝子峰笑着说,“这次我不会让你失望,请你放心!对不起,老兄,我让你为难了!”
“都是老同学,相互之间帮帮忙是应该的,当初读大学时,你也没少帮我的忙,现在就不必说这些客气话!记住明天一定要过来,好了,我挂机了。”
挂上手机后,蓝子峰依然低着头在平价超市大门外踱来踱去。
下班的铃声响过之后,一跨出平价超市的大门,白爱珍就很兴奋地对等候在那儿的蓝子峰笑着:“表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能有好消息?”蓝子峰竭力地笑着。
“噢!你可是太小看我啦!”白爱珍很得意地笑着,“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两个好消息!”
“刚才说是一个好消息,现在就变成两个!还有更多的吗?”
“你别不信,第一个消息是我今天辞掉了在这里的工作。”
“这也算是好消息?”蓝子峰欲笑不能,他右手撑开了雨伞,左手拥住了白爱珍的肩膀,“别说笑了,我们走吧!”
寂寞的雨夜,大街的路面上反射出一片冷冷的寒光,显得有些凄清。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在这样雨夜里,白爱珍已经习惯了让蓝子峰搂着她的肩膀,“我辞掉这里的工作,是因为《青春风采》编辑部决定招聘我去当打字员,通知我后天就可以去上班。”
冷冷的秋雨越下越大。
“哦!这倒可以算是一个好消息!”蓝子峰把白爱珍搂得更紧,“ 那么另外的一个好消息呢?”
“《青春风采》编辑部那位姓张的老编辑看完了我的那篇小说,他说只要再改一改,《白云在蓝天上飘荡》就可以发表,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消息吗?”白爱珍十分兴奋。
“这么说,今天的确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该去庆贺庆贺,你说对吧?”蓝子峰也很高兴。
“那当然!你说到什么地方去庆贺一下才好呢?”
“依我看,还是到浪苑酒家吧!”
“今天我很高兴,就换个地方、换种方式吧!”
“小丫头,还是节约点吧!等你以后真的成了大作家再说吧!”蓝子峰将白爱珍拉进了浪苑酒家。
浪苑酒家不大,布置比较雅致整洁,此刻里面没有其他顾客,但白爱珍发现那个靠近落地玻璃窗的小餐桌上端放着一盒蛋糕,她不禁有些失望地说:“真不凑巧!我们的座位已被别人占据了。”
“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人。”蓝子峰拉着白爱珍来到那临近玻璃窗的小餐桌边,“没人会抢占我们的座位!”
“这是什么?”白爱珍指着那盒蛋糕问。
“是生日蛋糕,不会不认识吧?”蓝子峰神秘兮兮地笑着,迅速揭开了蛋糕上的盒盖。
蛋糕上,那用彩色奶油浇铸的两行歪歪扭扭英语十分醒目:AiZhen,Happy birthday to you!I love you for ever!
白爱珍微微地笑着,眼眶湿漉漉地储满感动和喜悦,声音变得更加的温柔似水:“今天是我的生日吗?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偷看过你的身份证,你不会又生我的气吧?”蓝子峰不安地笑着。
“表哥!谢谢你,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是吗?那我可是太高兴了!”蓝子峰满面春风,像变魔术似的,他手里多出了一枝十分鲜艳的玫瑰花,他将玫瑰花双手拱送到白爱珍的眼前,“我已经给你这么长的时间来了解我,现在能接受它吗?”
白爱珍满面羞涩地微微颔首,轻轻在接过了玫瑰花,低垂下眼睑不敢再看蓝子峰。
“闭上眼睛!我再送你一个礼物。”蓝子峰很开心地笑着。
“还要送礼物呀?”白爱珍感到羞涩难耐,闭上眼睛反倒可以让她的心情平静一些。
白爱珍刚闭上眼睛,蓝子峰就上前将她轻轻地搂住,轻轻地用嘴唇堵住了白爱珍的芳唇,先是轻轻地吮吸着,继而是狂热地吻着。
“别,别这样,让人看到怪难为情的。”白爱珍挣扎着,情不自禁泪如雨下。
蓝子峰见白爱珍泪流满面,慌忙放开她:“你怎么啦?”
“没事!”白爱珍擦干泪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可能是我不太习惯这样,忍不住就流泪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我又惹你生气了呢!”蓝子峰在白爱珍对面坐了下来。
白爱珍坐下后,把手中的玫瑰花插在蛋糕的中间,笑着问:“这样很美,是吗?”
“这样很有创意,不单单是美!”蓝子峰瞧着玫瑰插在蛋糕上,觉得饶有情趣。
阵阵秋雨在外面敲打着玻璃窗,和玻璃窗内烛光摇曳的温馨气氛形成强烈的对比。
看到窗外的阵阵秋雨,想着自己明天就要离开白爱珍,蓝子峰的心头不时掠过阵阵秋意,几次想对白爱珍提起这件事,但又不忍心破坏这温馨浪漫的气氛,几次他欲言又止。
“表哥,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能告诉我吗?”在返回住处的途中,白爱珍依在蓝子峰身旁,“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但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蓝子峰犹豫了一阵子说:“没事,我没什么心事。只是,我以后不能再来接你下班了。”
“我以后不上晚班,也没机会让你来接啦!”
“表妹,你正一步步地向你自己的理想接近,我以后也不能再浑浑耗耗地混下去,你说对吗?”
“只要好好地干,你以后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蓝子峰如释重任。
“你放心什么?”白爱珍迷惑不解。
“哦!没什么。我是为你能理解我而感到高兴。”
把白爱珍送回住处后,蓝子峰并没有回家,而是坐在一个能看得见白爱珍的住处的地方,不停地抽着香烟。天亮后才回家收拾行李,辞别母亲白云,乘车南下去了深圳。
几天后,白爱珍上白云姑姑家吃饭,才知道蓝子峰已经去深圳这件事。
出白云姑姑家门后,白爱珍看到满地飘零的黄叶在瑟瑟秋风中翻飞,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秋天已经来临,她的心情也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秋霜,微微的寒意让她惘然若失。
第十八章
一个宁静的中午,中南大学4栋313寝室的同学都在睡午觉。
舒文皓闭上眼睛,下意识地认为自己睡在家中的卧室里。
忽然,窗外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以及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的笑语声。他们竟然一起回家来了,真是难得!
顿时,家中热闹起来。
在厨房里,母亲边忙个不停,边愉快地和哥嫂们说话。
“小弟呢?”二哥文杰问母亲。
“他昨天累了一天,正在睡觉。”
舒文皓依稀记得昨天在学校里忙了一天,真的很累,现在睡得昏沉沉的,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抱着未满周岁的小帆,文杰推门进了他的卧室。
“你不必起来,继续睡吧!”文杰坐在床沿上,“近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
“我一直是心神不宁。”舒文皓的回答很肯定。
像往常一样,他们俩又亲密地交谈起来。
舒文皓一直在用劲想睁眼,这时才缓缓睁开。二哥文杰并不在眼前,家中那种温馨的气氛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中南大学4栋宿舍楼的喧哗。
刚才梦中所见,犹历历在目,不禁让他迷惑不已。明明是不恋家的,为什么偏偏梦回家中?明明是心绪宁静恬适、风平浪静,为什么在梦中说自己心神不宁?
一味地相信自己的理智,其实是多么的愚蠢!对超出其理解范围的事物,理智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
在感情这片色彩缤纷的世界里,理智只不过是一个盲童而已。用理智分析感情,就象盲童用手摸索事物一样,忽略了感人至深的细腻枝节,无法领略到让人神清目爽、心旷神怡的缤纷色彩,只能得到一些暗淡无光、毫无生气、干瘪的结论。而凭自己的理智去揣测别人的感情世界,无异于让原始社会的一个盲童来想象当今世界是怎样的样子。
近段时间,像自己离家很久了,一点也不想家一样,对吕鹃的那份激情已经退潮,曾经那只朝思暮想的爱恋之舟搁浅在离海水十分遥远的沙滩上,心中十分宁静。可刚才的这梦又说明了什么?
我的感情在捉弄我吗?抑或是我的理智在愚弄我?
是啊!感情是不容理智来分析的,犹如晶莹闪烁、质地细密、坚硬无比的金刚石,被分解到最后,竟发现与石墨由同一元素构成。于是,自以为是的理智,很容易将金刚石一样的真情看成是可作机械润滑油的石墨般的情绪。
为什么不去接触吕鹃?看看自己对她的感情属于哪一种。
想到这里,舒文皓不禁回头凝视床头的《中南大学校历》,目光锁定了一个用红钢笔圈过的日子━━12月15日,星期五。这天是吕鹃的生日,快到了。
这天黄昏,舒文皓买了一大簇玫瑰花赶到8栋前。
“619,吕鹃,有人找。”那晚,想传呼的人很多,舒文皓这次很顺利。
不一会儿,吕鹃和一位女同学并肩走下楼来。
吕鹃上身套一件黑白相间格子呢外衣,下配一条乳白色牛仔裤,脚蹬一双白色旅游鞋。这种装扮,使她的端庄中多了一点活泼、灵动的气息。
一出那钢化玻璃大门,那位女同学朝迎上去的男友微笑。
“祝你生日快乐!”舒文皓向吕鹃走过去,双手献上那簇玫瑰花。
接过玫瑰花,吕鹃抿着带笑的嘴唇,乌黑的大眼睛亮晶晶地闪射着喜悦的光芒,求援似的望着与她一起下来的女同学。
那女同学及其男友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他俩。
“你今晚有空吧?”吕鹃突然问舒文皓。
“当然。”
“我和她约好了,一起去跳舞。”吕鹃指了指那位女同学,“你也一起去吧!”
舒文皓含笑默许。
“那我们走吧!”那女同学笑容可掬。
“这花怎么办?”吕鹃又望着那女同学。
“你先把它送上去吧!”那女同学,“我们可以等一会儿。”
“这样好了,你俩先去吧!”吕鹃,“等会儿,我们在舞场上见。”
那女同学与男友联袂翩然而去。
吕鹃上楼不久,姚剑平提了一个大礼品盒过来了,他也发现了舒文皓:“你好,你也是来找吕鹃的吧?”
“你也是的吧?”舒文皓反问道。
他们俩人会意地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吕鹃拉着程霞一起下来。当他们四人进入舞厅时,舞会已经开始。
偌大的舞厅里,灯光幽暗,乐曲悠扬;摇滚灯光旋转出既光怪陆离,但不失高雅的舞会气氛;在舞台上,锣鼓手击出时缓时急的节奏。众多的大学生在翩翩起舞,围观的大学生也很多,无形中在舞池周围形成一道厚厚的人墙。
当他们四人挤进人墙时,另一段乐曲重新响起。
“同学,能有幸与你跳一曲吗?” 突然,一名男生站到吕鹃面前,极有绅士风度地向她伸出手,躬腰舒臂,作出引路的姿势。
不觉回头,吕鹃迟疑地看着舒文皓。
未等舒文皓回过神来,那男生立即走开了。
姚剑平与程霞已经进入舞池。
舒文皓急忙请吕鹃一起走进舞池内。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吕鹃,舒文皓不禁有些激动、慌乱、陶醉,原本不娴熟的舞步更加凌乱,心里不觉抱怨自己平素没将交际舞步操练娴熟。
在舒文皓肆无惮忌的目光下,吕鹃显然也跟不上节奏。两人错上加错,配合极不默契。
“我有些头痛,想休息一下,好吗?”舞曲的中途,吕鹃轻声问舒文皓。
舒文皓只好护送她到一旁休息。
与姚剑平跳了下一曲后,吕鹃不断地被别的男生请进舞池。
舒文皓对跳舞兴致不高,站在旁边欣赏。
“你去请别的女生跳呀!我不会责怪你的。”在一曲末了,吕鹃走过来对舒文皓说。
“我只想与你共舞。”
“把你真没办法!”
又一曲抒情的音乐响起,踏着慢四轻柔的节拍,舒文皓和吕鹃缓缓起舞。这一次,吕鹃竭力避开了他火辣辣的目光,他们跳得十分和谐。
“元旦放假,你回家吗?”舒文皓轻声地问。
“不知道。”吕鹃很快地吐出这三个字,象是一颗流星在寂静的夜空骤然滑过、骤然消失。
舒文皓又碰钉子了,只好笑笑。
接下来是一组节奏强劲的迪斯科舞曲;能跟上节奏的学生不多,不断有学生退场。最后,舞池中只剩一对男女学生在疯狂地对舞。
舞池中,那位女生浓装艳抹,衣着新潮,四肢十分野性地、疯狂地扭动着,快速闪动的步点像暴雨一般不断地倾泻在地板上。后来,陪她对舞的那位男生也跟不上节奏,只得败下阵来,引起许多学生善意地嘘笑。那女生更加得意,跳动的节奏不断加快,围观的圈子越缩越小,她独自一人将舞